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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愿意,谈屿时要什么女朋友没有,不说远的,就苏宴这样的,只要谈屿时给句话,苏宴肯定巴巴衣解带为其铺被暖床,他用得着跑美锦巷找女人?
大部分医生都有不同程度上的洁癖,他就不怕惹一身腥?
第47章;谈屿时的隐私()
再说这条粉猪吊坠,h市这么多人,难保就有跟苏宴眼光相同的人,不过是一条一百来块的饰品,苏宴能送给心上人,别人就不能了,自己买来戴也可以啊,为什么非要往谈屿时身上扯?
“巧合,一定是巧合!”苏宴拍着自己的脑袋说。
嘴上认定是巧合,可心里还是不舒服,苏宴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到凌晨好几点才模模糊糊睡去。
第二天,苏宴提着两份早餐一早到了医院,谈屿时平时都是提前半个小时来上班,不知什么原因,今天竟然迟到了。
等他来,苏宴给他买的早餐都凉透了,害得她也跟着空了一上午的肚子。
因为科室里还有其他同事,苏宴一直没有逮住跟谈屿时单独说话的机会,好容易熬到了中午吃饭,谈屿时又被其他科室叫去配合做一台综合性手术,这一忙,就到了下午三点多。
午后的阳光温和而绚烂,苏宴提着一个保温盒等在综合手术室外面,保温盒里是大骨汤,她花钱让医院餐厅的大师傅做的,从中午足足炖了近三个小时。
手术室上方的灯熄灭后,谈屿时跟在几个主刀医生身后走了出来,苏宴提着保温盒赶忙迎上去:“谈师兄”
众医生看看苏宴的手中的保温盒,再看看谈屿时,互相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快步走开了。
谈屿时刚洗完手,手指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干净白皙的手泛着冷水的清冷气息,苏宴看了一眼他的手想,把手里的保温盒递过去:“你中午都没吃饭,一定饿坏了,快去吃!”
谈屿时提着保温盒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深吸一口气:“里面是什么,这么香!”
“大骨头汤,给你补补钙!”苏宴笑着说。
医生吃饭最不分时间跟地点,一台大型手术下来,饿的前胸贴后背,哪还有那么多讲究?
谈屿时坐到手术室外面的休息椅上,打开保温盒的盖子,正愁没餐具时,苏宴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银质汤勺,笑着递了过去。
谈屿时还以微笑,接过汤勺,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看着谈屿时吃的这么香,苏宴心里别提多高兴,要想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必先留住男人的胃口,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
“你昨天去我家了?”谈屿时不紧不慢的喝着骨汤,神色平静。
苏宴点点头:“很不巧,你不在。”
以为谈屿时要为昨天的去向解释一番,可他什么也没有说,骨汤喝了三分之二后,他盖上保温盒的盖子,长舒一口气:语调俏皮的说:“终于又活过来了!”摸摸苏宴的头:“谢谢你苏宴。”
苏宴动了动嘴唇要把昨天的事情问清楚,谈屿时却站了起来:“今天太累了,我要去休息了!谢谢你的汤,改天我请你,再见!”
说完,转过身大步朝着前面走去。
苏宴呆愣片刻,提起脚步追了上去:“谈师兄等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你!”
谈屿时揉了揉鼻梁处,似是很疲惫:“苏宴我今天真的很累!”
“我就问一个问题,你回答完我,我就放你走!”苏宴拉着谈屿时的胳膊,像个撒娇的小女生。
谈屿时色瞬间变冷,脸部线条绷的紧紧的:“苏宴,谁都有隐私,别说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就算是,也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一切事情。还有别再去家里找我,我最近很忙,一般不在家里。”
不只是谈屿时的脸色,他的声音也阴沉的吓人,苏宴吓傻了站在原地,睁大眼睛,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谈屿时,小声的喃喃:“谈师兄我只是想问问你,我给你的小粉猪吊坠有没有带。”
谈屿时怔了一下,微微蹙眉,吊坠?什么吊坠?
“哦我怕弄丢放到家里了。”他的脸色马上调到平时的温和状态,摸摸苏宴的发顶:“不好意思苏宴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我脾气有些暴躁,刚才误会你了,对不起。”
“没关系。”苏宴垂下发红的眼睛。
“好了苏宴,我今天真的很累,我们明天再聊,再见!”
苏宴抬头,目送着谈屿时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她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苏宴从认识谈屿时,他对她都是细声细语温柔呵护,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冷淡严厉,同时,苏宴有些困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谈屿时这么反常?
一下班苏宴就换了衣服从医院出来,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明显,吹过的耳边的风带着丝丝的暖意,苏宴觉得有点热,把外套脱下来塞进包里,穿着黑色打底继续走。
她心里闷,不想回家,沿着医院外面马路慢慢的走,走到距离医院一百多米的时候,看见人行道的拐角处围着一堆人,苏宴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路过的时候,下意识的瞅一眼就想走过去,这一瞅吓了她一跳,一滩鲜红的血顺着人行道灰色方格石板从人群里流出来。
她把手里的包一扔,一边奋力拨开人群一边大喊:“快让开,我是医生!”
只见人群的中心,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女人靠树斜躺着,闭着双眼,她苍白的脸上,手背上有很多疤痕,她保持着右手捂着左胸的姿势,从胸口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她细白的手指。
苏宴挤进来迅速蹲下来,把女人的捂着胸口的手轻轻拿开,大惊,是刀伤。
刀子插入又拔出,内脏已全损。
她摸了一下女人的脉搏,早已停止跳动,苏宴闭了闭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110打了电话。
待她打完电话的刹那,想起这个女人好像有点面熟,细想一下,这个不就是哪天从谈屿时家回去的路上碰上的自称是谭平妻子的女人?
苏宴心中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偏又抓不住这种预感预示着什么,心慌慌的,好像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110来的很迅速,法医鉴定那个女人确实没了气息后,被几个工作人员抬上车拉走了。
警察拿着记录本给几个最先发现这个女人的人做口供。
第48章:八字没一撇的爱恋()
“不知道她从哪过来的,看见的时候她就在这里了她大概想自己去医院,毕竟这里离医院很近这个人看着有点面熟,有点像舞蹈演员秦明素断气之前,她一直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
苏宴在旁边听着,虽然见惯了生死,心中仍是悲凉,同时痛恨幕后凶手,纵使有再大仇恨,也不能这么残忍将其杀死!
警察例行问了苏宴几个问题,苏宴一一作答,最后警察问苏宴:“你之前见过她吗?”
苏宴一怔,迟疑了一下:“没有。我没有见过她!”
警察看了她一眼,合上记录本,对她说:“谢谢你的配合,有需要我们还会再联系你,请你最近保持手机通畅!”
苏宴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本市电视台报道了这一新闻,基本确定是凶杀案,被害人身份以及凶手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杜凤莲用筷子敲着苏宴的饭碗:“看见没,现在世道乱的很,以后上下班注意点!”
苏望接话道:“就我姐这母夜叉样,谁见谁怵,吃饱撑的才打他的主意!”
苏宴拿着筷子敲他的头,恨恨道:“你说谁是母夜叉?”
苏望捂着额头:“看看,还不承认?妈,快点拿镜子让她看看自己凶神恶煞的样儿!一点都不温柔,就不怕男朋友把你甩了?”
苏宴瞪着他:“你别胡说!”
杜凤莲狐疑的看着苏宴:“囡囡,你谈男朋友了?长什么样,做什么工作的,怎么带回家让妈瞅瞅!”
想起谈屿时,苏宴心生烦躁:“别听苏望瞎说,八字都没一撇。”
“谁说没一撇,如果没一撇,他会给我那么多钱?”
“不是给,是借。”苏宴把手伸到苏望面前:“快点还钱!”
“姐夫给小舅子钱哪还用还?”苏望把饭碗往面前一推,从门后拿起一个篮球:“我约了了人打球,拜拜!”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苏宴追了出去,大喊:“苏望你给我回来,我还有话给你说”
杜凤莲边收拾碗筷边笑着摇头:“你们姐弟俩呀”
苏宴退回来:“妈,你真得好好管管他,再这么混下去,他真废了!”
“我倒想管,我管得了么?天天跑的没影没踪,见他一面比见总统都难。对了囡囡,你是不是真的有男朋友了,对方是干什么的,能给你弟弟找个稳定的工作不?”
本来苏宴想跟杜凤莲说说谈屿时,她这么一说,苏宴的脸顿时拉了下来:“没有男朋友。就算有,也不能帮苏望安排工作。”
“你这孩子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对方家庭不好没有人脉?那可不行,我还指望未来女婿拉扯一下你”
不等杜凤莲把话说完,苏宴回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把房门摔的特响。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从脖子里摘下来那条小粉猪吊坠,与从杜凤莲得来的那一条放在一起,仔细看着,实在看不出两条吊坠有什么异样,烦躁的拉开抽屉,把两条项链都放了进去。
第二天是周末,天阴沉沉的,苏宴睡到十点才起床。
杜凤莲已经骑着三轮车出摊,昨晚说去打球的苏望一夜没归,墙角的小木桌上扣着昨天的剩饭,苏宴去厨房热好了,又没了胃口,起身站在狭小窗户前看着阴郁的天空。
“今天真是一个坏天气!”苏宴自言自语道。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惊了一室的安静,苏宴拿起手机看了来电号码,心头一喜,赶忙接了:“谈师兄”
“苏宴,谭主任的妻子去世了,他无儿无女,你帮着安慰一下他吧!”
心头的喜悦还未舒展,紧接着就是大惊:“师母去世了?师父呢?”
“谭主任现在已经到了我们医院,你能过来吗?”
“能能能,可以的!”
苏宴挂了电话,随便穿了一件深色外套,就急匆匆的走出了家门。
因为是周末,医院比平时冷清,苏宴从出租车上下来,一路猛跑,谈屿时在医院门口等她,看见她,迎面走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师母不是跟其他男人去了迪”
“苏宴!”谈屿时打断她的话:“主任现在心情很不好,有关她妻子的事你先不要问,你只要在旁边陪着他就好!”
苏宴点点头:“好的,我不问。”
谭平瘫坐在太平间外面的地面上,背抵着冰凉的墙壁,他眼睛红肿且带着血丝,明显已哭过,一路千里的风尘和意外的重大打击,让他好像迅速的老去,脸色苍白且沧桑。
苏宴站在两米之外,弱弱的叫了一声:“师父”
谭平缓缓的睁开眼睛,朝苏宴看了一眼,声音嘶哑的说:“你来了”手撑住墙,想要站起来,身子似有千斤重,沉的站不起来,苏宴赶忙过去扶他,谭平站了起来,虚弱的朝她摆摆手,示意她放手,自己可以。
谭平的唇边逸出一丝苍凉的笑:“这下好了,人没了,我们再也不用吵架了!”
浑浊的泪从他的眼角流下来,流进他的嘴里,他胡乱了擦了一下:“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管她了,随便她怎么样,起码能活的长久一点”
苏宴谨记谭平的话,把心中的困惑压下去,无限沉重的说:“师父,师母已经不在,你节哀顺变,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又有泪从谭平的眼眶里流出来,他抬头长叹一声,带着几分自嘲的说:“天命难违。这样也好,我的世界总算清净了!”
“师父”
苏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这个时候清冷安静的太平间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到谭平面前跟他说了一些话,大概意思是他们要对谭平妻子进行尸检,看能否从其中找出一些破案的线索。
苏宴心里一惊,师母不是得病或者其他意外指死,而是他杀?
一个强烈的念头跳到她的心头,令她心生恐惧。
“不要!”谭平突然发出一声暴吼:“人都死了,还做什么尸检?她一辈子最爱清净,你们就不能让她安安静静的去么?”
几个警察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轻咳一下,说:“被害人秦明素身上有许多疑点,我们如不进行尸检,就无法解开这些疑点,让凶手绳之以法还你们一个公道。”
苏宴的身子趔趄了一下,震惊的看着谭平,秦明素,谭平的妻子真的是秦明素!
第49章:谎言()
苏宴记得清清楚楚,那个女人第一次跟她见面,自称秦明素。
如果秦明素就是谭平的妻子,那她对她说过的话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着苏宴的心脏,她震惊的看着因为妻子去世羸弱不看的谭平,思绪纷根本无法把事情理清楚。
警察见谭平情绪激动,反应激烈,低声商量了一番之后决定尸检的事暂缓一下,说服谭平同意尸检的工作隔日再说。
警察走后,阴暗清冷的太平间外就苏宴跟谭平两个人,谭平双手捂着脸,泪水从他的指缝里渗出来,苏宴走过去想要安慰一下他,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空荡的地下走廊,回响着谭平低低的啜泣声,声音悲悯而苍凉,苏宴看着他,就像她刚进医院第一次见到他那样,细细的打量着他。
过了半晌,苏宴缓缓的开口,声音晦暗干涩:“师父,你太太怎么去世的?”
谭平搓了一下脸,吸了一下鼻子:“与她相好的男人也有家庭,对方亲戚里好像有混黑社会,明素的死,多半是那男人的妻子,不甘心自己老公被其他女人夺走,才找人对明素痛下杀手。”
一种巨大的恐慌笼罩在苏宴的周围,到底谁在撒谎,我该相信谁?
“你太太她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谭平哽咽的摇摇头:“她喜欢跳舞,精神很好。”
苏宴深吸一口气,脚步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师父我我突然很想上厕所。”
谭平无力的朝她挥了挥手,苏宴踉跄了一下,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她刚一走,一个黑影从太平间里飘了出来,谭平看见那人,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他虽然身材瘦下,抓鹰眼衣领的手却用了十足的力气:“我已经把她驱除出境,为什么还要对她痛下杀手?”
鹰眼粗暴的推开谭平,眸色阴冷无波:“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她是我的女人!”谭平瞪着鹰眼,眼底充斥着愤怒。
鹰眼冷冷的勾了一个笑,嘲讽道:“那又怎样?你不也挑了她脚筋毁了她的容貌?”
“你!”谭平指着鹰眼,气的说不出话来。
鹰眼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少在我面前装重情义,共事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谁的狼子野心?”
谭平板着脸,脸色铁青。
“行了,你我兄弟不必为了一个女人闹得不快。主人让我稍话给你,放在你手里的密函尽快送出去,以免夜长梦多。”
苏宴一口气跑了出去,她来到医院外面,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打在她脸上丝丝的寒意。
她对着灰暗的天空仰起来头,希望雨水能把她的脑子冲一冲,让她清醒清醒,这种种的种种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