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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此刻萧慕锦在睡觉,苍鹰在一旁抽烟的和平情景,黄莺已经很久没见到了。
“我接了一桩大买卖,北美洲那边的,我去叫醒他,我们三个好好合计一下,漂漂亮亮的干他一票!”
黄莺说着就要破窗而入,苍鹰却按了她的肩膀,沉默的抽一口烟,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说:“他最近太累了,让他睡会儿吧!”
黄莺好奇的眼睛来回流转,勾了一个笑:“你什么时候开始”猛地碰上苍鹰凌厉透着阴冷的眼神,黄莺赶忙打住,耸了耸肩,把下面的话咽进肚子里。
虽然十分好奇苍鹰今晚为什么这么反常,但黄莺不是萧慕锦,好奇什么都敢揭开谜底,黄莺怕苍鹰,或许是因为他是他们的老大,或许是因为他武功比她要高,或许是因为他曾经惨无人道的手段以及嗜血的癖好,又或许只因为他脸上那道丑陋深刻的刀疤,黄莺对苍鹰从心底有种矢志不渝的敬畏。
这种敬畏刻进她的骨子里,让她在关键时刻不敢对他有半分的逾越。
因为苏宴,萧慕锦最近很累很困,可以说身心俱疲,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睡多大一会儿,差不多快一个多小时的样子,他就没有过渡的直接翻身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第305章:上帝是公平的()
苍鹰与黄莺被他突然坐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尤其是苍鹰,指尖香烟的烟灰都抖落了半截。
黄莺双手一撑,从窗户外面跳进来,走过来,愉快的拍了一下萧慕锦的肩膀:“我跟你讲”
“是你害死了苏望!”
黄莺一怔,搭在萧慕锦肩膀上的手僵住,心说苏望是谁我什么时候害死他了,疑惑的抬眼看萧慕锦,只见他的目光正直直的朝着苍鹰的方向。
黄莺尴尬的笑笑:“你们这是怎么了,又闹矛盾了?”
“黄莺你先回去,我跟飞狼有事情要谈。”苍鹰把猩红的烟头投向窗外,火苗被风一吹,就灭了。
看两人的表情,黄莺就知道他们要谈的事情非同小可,心里虽然疑惑究竟是什么事情必须要她回避,但苍鹰的话她不敢不听。
目光在两人同样高大的身躯之间转换了一下之后,吸了一下鼻子,慢腾腾的朝着正门走去。
还未刚走两步,躺椅上的萧慕锦发了话:“黄莺还是留下吧,有些事瞒不住,她迟早会知道。”
黄莺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萧慕锦,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他们还想瞒她?
苍鹰睨了一眼萧慕锦,眼底有些不悦,但对于黄莺留下的事情没再说什么。
他回到窗台边,把烟盒里仅剩下的一颗香烟掏出来,点燃,没慌着抽,夹在手指间,任由烟雾袅袅的升起。
萧慕锦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苍鹰,萧慕锦出现的那一刻,苍鹰心里就有了底,他没想到抵赖,抵赖也抵不过去。
轻吐了一口气,抬起黑眸望向萧慕锦:“对,人是我害死的,你想怎样?”
刚才萧慕锦说苏望的名字时,黄莺就觉得耳熟,仔细一想,反应过来,苏望不就是苏宴那不争气的弟弟么?
心里一惊,脱口而出:“老大你疯了吗,苏望是苏宴的亲弟弟,苏宴是飞狼最”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苍鹰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
黄莺轻咳了一下,心里甚是不可思议。
萧慕锦缓缓的从躺椅上站起来,瞥了一眼书桌上被放大镜压着的雨花台地图,声音如以前一样含着轻佻,仔细听,却冰冻彻骨:“怎么样?呵,你的智商虽然一直都不在线上,但这么显而易见的后果还是能预见的到吧?”
苍鹰亦站直了身体,眼底呈一级防御状态:“你想替他报仇?”
“嗯,想,但是我们两个武力值旗鼓相当,如果开打,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所以”萧慕锦瞳孔骤然缩紧,表情变得阴森可怕:“会以你喜欢的方式报复你!”
苍鹰像是听了什么冷笑话一样笑了一下:“报复我还故意来通知我一声?”
“对,你的智商不够,我怕玩的无趣。”
苍鹰把整支香烟握在手心里,滚烫的烟头灼烫着他的掌心,他却好似没有一点知觉,把香烟捻成细末,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大步过来双手扶住他的肩膀,狠狠的摇晃:“我们是兄弟,你特么的给我清醒点!”
萧慕锦一把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暴躁的低吼:“那是我女人的亲弟弟,我连她的家人都保护不了,我还育什么资格喜欢她?!”
想起苏宴哭的撕心裂肺无力的捶着他的胸口,一遍遍哀嚎抱怨:“你说的你会替我摆平的这件事的,你说会守我百岁无忧的,你说过的你说过的”他就一阵阵的心痛。
事发之后,萧慕锦不止一次的想,如果他动作快一点,如果他把苏望的事当做正经事去做,苏望是不是就不会死于非命?
心疼苏宴的同时,更多的是自责,愧疚。
萧慕锦忽地上前,双手紧紧的抓住苍鹰的衣领,眼睛赤红愤怒:“我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苏宴是我的女人我的挚爱,你们谁也不能动她不能动她!兄弟?!我特么瞎了眼了才有你这样一个兄弟!”
黄莺被萧慕锦的样子吓傻了,他以前也发火,却没像现在一样拼了命的发火,好似要把五脏六腑都喊出来。
他俊朗的面目极度扭曲,瞠目呲咧,抓着苍鹰德尔衣领,好似要把他的衣服撕裂。
“我没想要动你的女人,我只想报复我讨厌的人!”苍鹰摇晃着身体,无力的解释道。
“你特么的真傻还是装傻,苏宴跟盛朗熙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
苍鹰一根一根掰开萧慕锦的手指,讥诮的笑染上他阴森的眉目:“我一直都敬你是条汉子,没想到你这么窝囊,接手别的男人玩过的二手男人也就罢了,还爱屋及乌的插手起那个破女人前夫的事来,如此我窝囊,我才是瞎了眼让你做我兄弟!”
苍鹰话音刚落,萧慕锦一拳就砸在他的鼻梁上,他今晚本来不想动怒的,但是苍鹰竟然说苏宴是二手女人,这个他不能忍。
什么都能忍,骂苏宴的女人不能忍!
苍鹰也不还手,摸了一把鼻子下面的血,把头伸过去,侧了脸,指着太阳穴的位置说:“再来,这里致命,朝这里打。”
萧慕锦当真是怒了,举着拳头就要上前,黄莺一个箭步冲过来,横在两人中间,强力把萧慕锦拉了后退几步,言辞苍白的说:“别生气,有话好好说,都别生气”
萧慕锦推开黄莺,深吸了一口气,指着苍鹰镇定了不少:“刚才那一拳就当是我们之间的了结,我萧慕锦自动从皇家警察组织里退出,再见面,就是我要为苏望报仇之时,你好自为之!”
萧慕锦过来就是要跟苍鹰划清界限,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他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必要,冷冷的看了苍鹰一眼,大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快走出门的时候,只听苍鹰低沉的说:“你的心早就不跟我们在一起了,又何必矫情?”
萧慕锦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反驳,高大的身影融入黑色的夜里,很快消失不见。
苏宴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她梦见自己掉进一个黑沉的井里,井里有多冷血怪兽,她怎么爬都爬不上来。
井口就站着苏望,白衣胜雪,端的是一个青葱好看,他却像是看好戏一般看着苏宴,不但不伸手救她,反而笑着朝井口里看,好像在看很有趣的表演一样。
伴随着苏宴的一声惊呼,一个温暖的怀抱把她紧紧的包围住。
此时也是深夜,房间没有开灯,苏宴被这层温暖包裹,声泪俱下:“萧大哥我梦见了苏望了,他不来救我,他一定在记恨我才不来救我,他在嘲笑我,嘲笑我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保护不了,萧大哥我真的很没用很没用”
泪水沾湿了男人的衣服,男人的身体时候僵了一下,被唤做萧大哥的盛朗熙明明知道苏宴认错了人,却也不出声纠正,他任凭苏宴把他当做萧慕锦吐露着内心最真实的痛苦。
黑暗中,苏宴自顾自的说了很多的话,盛朗熙只是拥抱着她也不应答,必要的时候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渐渐的,苏宴又睡着了。
躺在他的臂弯里,像个脆弱的婴儿。
翌日清晨,苏宴醒来后没有起床,睁大了眼睛木木的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东西,空洞洞的。
一声尖锐的破碎声音打破她这种脑袋空白的状态,几天来,她不吃不喝,对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问,今早竟然被这么一个破碎之声格外的敏感。
她转动着眼珠虚掩的门外看了一眼,然后缓缓的坐起来,穿着宽大的睡衣,光着脚,如同一只轻飘飘的鬼影一般飘出门外。
上帝是公平的。
上帝赐给了盛朗熙机智的大脑以及无与伦比的外形,却让他在做饭方面笨拙如婴孩。
他本想给苏宴做些吃的,想着苏宴看在他劳心劳力的份上或许会格外仁慈的吃一点,谁料米刚下锅,就打碎了一个碗。
他望着那个破碎的碗无奈的摇摇头,颇为自嘲的轻笑了一下。
就在他正在处理碎片的时候,穿着白色丝质睡衣的苏宴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看见盛朗熙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又产生了幻觉,拿着扫帚的盛朗熙冲她笑了笑:“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苏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径直朝前走,出口的声音像是被玻璃划过,破碎而沙哑:“你在干什么?”
“别过来!”
盛朗熙怕地上细小的碎片扎进苏宴的脚里,丢下扫帚跑过来,一把把她抱起来,看到她光溜溜的脚丫,蹙了眉:“怎么不穿鞋?”
把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去卧室找了她的粉红拖鞋,蹲在她面前给她穿上,黑漆漆的眼里是温柔的关怀:“我在做饭,你再睡一会儿好吗?”
苏宴仍是像没听见他的话一般,环视了一下四周:“萧大哥呢,他去了哪里?”
说实话,听到苏宴醒来就找萧慕锦,盛朗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不想在苏宴这种状态之下生她的气,他温柔的捋了一下她蓬乱的头发:“他出去办事了,想要我打电话让他回来么?”
盛朗熙不过是顺口这么一问,苏宴却重重的点点头,哑着声音说:“你快找他回来,我要见他!”
萧慕锦在电话里听到苏宴要见他,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新欢旧爱”共处一室,这场面,盛朗熙与萧慕锦都有些尴尬,苏宴却面无表情的拉了跑的满头大汗萧慕锦的手,冷冷的对盛朗熙说:“我需要的人来了,你走吧!”
第306章:情同陌路()
盛朗熙跟萧慕锦均有些错愕。
萧慕锦看着苏宴:“苏宴你”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盛先生?”苏宴看着盛朗熙,眼里没有一丝的温度。
盛朗熙眼底闪过一丝的黯然,再抬眸,恢复了以往的镇定,他侧身拍了萧慕锦的肩膀:“最近她心情不好,拜托了!”
萧慕锦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这还用你说?”
盛朗熙没有因为碰了两鼻子的灰而尴尬,他冲苏宴笑了笑,眼中仍是整夜守护在她床头时泛出的温柔之色。
转身离去的时候,他还嘱咐萧慕锦,让他给苏宴做点东西吃,如果他会的话。
盛朗熙走了,装潢奢华的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安静。
萧慕锦看了一眼被苏宴抓着手,轻咳一下:“怎么了,跟他吵架了?”
苏宴盯着门口的方向好久,眼中蓄了一层冰冷的寒意:“我恨他!”说完,便转身回了卧室。
盛朗熙没顾得上休息,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就去雨花台上班。
他身边的人都强烈的感觉到,他们这个代理总统今天上午特别的沉默,有时候还会对着窗户发呆出神,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出现过的事情。
中午的时候,身穿一身秋季常服的简闵敲门进来。
她一进来,就闻到盛朗熙的办公室里有一股强烈的烟味,她紧蹙了一下眉头,走过去,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
阵阵凉爽的风吹进来,不多会儿就把办公室里的烟味消散大半。
做完这些,简闵才把文件夹房在盛朗熙的面前汇报工作:“这是公关部拟出来的关于苏望在雨花台跳楼的公关计划,请阁下过目一下。”
这并不属于简闵工作的范畴,她之所以这么做了是因为公关部的部长听说盛朗熙今天心情不好后,拿着拟好的计划不敢进来。
犹豫徘徊间,正好碰上了简闵日常巡查,便央求她做了这么个顺水人情。
盛朗熙随便翻了一下文件便在上面签了字扣上了文件夹。
刚想给去旁边的烟盒,简闵先他一步把那半盒烟拿了起来,半嗔怪半认真的说:“又抽上了,忘了达达给你讲的抽烟的人肺变黑的知识了?要让他知道,回头又该说你不是好爸爸。”
简闵脾气又倔又耿直,香烟到了她手里,再要回来这会是不可能的了,他搓了一下脸,看了一下腕表,已经中午了。
推开椅子站起来,从衣架上拿了外套穿上对简闵说:“你去跟秘书部说一声,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去医院做检查了。”
“阁下怎么了?”简闵紧张的问。
“嗓子疼。”
说完,盛朗熙就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不给简闵半点反应的机会。
地点,赫赫有名的双盛合饭庄,时间:中午。人物,代理总统盛朗熙。
盛朗熙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包厢里,倚窗而坐,手里握着一个青花瓷杯,瓷杯里装着色彩澄亮的茶水。
他侧头向外望着,心中郁闷至极。
苏宴早上之所以那么对他,一定是在迁怒于他。
一个与世无争的学生死在雨花台,是人都会往歪处了想。
何况,苏望的死本就跟他有脱不了的关系。
正想的出神,楚源推门进来,笑哈哈的说:“盛老三竟然也会翘班,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
盛朗熙回转了身体,把茶杯放在木桌上,轻抬了眼皮:“把你私藏的好酒拿出来一瓶。”
“哟哟,今天是怎么了,心情这么好,懂得把酒言欢了。”楚源揶揄道。
盛朗熙看他一眼,是人都看得出来他不是心情好而是心情差,楚源这人就是这么遭人恨,
楚源在他的对面坐下,淡笑着翻着桌上的菜单:“酒就免了,我这里新增了鹿肉,特别新鲜,我让人做给你尝尝!”
盛朗熙给他一个“你真小气一瓶酒都不给喝”的冷淡眼神。
不是楚源小气,实在是看盛朗熙状态不佳,喝酒伤身。他现在是代理总统,地位仍是岌岌可危,一丁点的负面新闻都够他喝一壶的。
没有捞着酒喝的盛朗熙有些心浮气躁,端着茶杯连喝了三杯茶聊以自慰。
楚源只是看着也不说话,包厢里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过了好久,盛朗熙执着茶杯缓缓的开口:“调查结果怎么样,是他么?”
楚源点了点头:“嗯,是他。”随后又说:“碍着六叔的情面,你一直都在忍让,如今出了人命案,我看你也不必再对他手下留情,怎么解恨怎么来吧!”
“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他之前也竞选过总统,如事情做的太明显,恐遭惹人非议,说你有妒人之嫌。”
楚源沉思了几秒:“这件事我看你还是不要插手,我让手下的兄弟去做,出了事让他们兜着!”
盛朗熙凝眉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