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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师走近,上下打量着夏星河,“听说你嫁人出国了,把你爸爸也接走了,怎么怎么又回来了?对了,你怎么会来附小?”
夏星河看叶老师这态度,猜想着,沈微应当还没有找过她。
“叶老师,你下面还有课吗?我是来找你的,有些话,我想,还是去你家说比较方便。”
叶莱神色微顿,不解的问,“找我?”
“嗯。”夏星河点点头。
叶莱看她表情严肃,答应道:“行,我现在不是班主任了,不用坐班,要是有事,就去我家里坐坐。”
“好”
夏星河跟着叶莱去了她的宿舍。
叶莱这么多年,依旧是一个人住。夏星河记得,小时候听到其他老师议论过,说叶老师是个异类,年纪一大把,却独来独往,没有亲人也没有爱人。
现在想想,夏星河只觉得心疼——这个人,是沈微的母亲啊!
“你坐一会,我去给你倒杯茶。”叶莱领着夏星河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转身去倒茶。
夏星河去急急拉住了她,还没开口说话,眼睛先红了。
叶莱察觉到了异常,拉着她坐下,“你怎么了?这么突然的来找我,并不是学生来看老师这么简单吧?怎么眼睛还红了?不着急,慢慢说。”
夏星河极力隐忍,可是嗓子眼还是哽的难受,千言万语堆积在一起,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叶莱也不催她,只静静地等着。
稳了稳心神,夏星河站了起来,走到叶莱跟前,一眼不发的跪了下去,“叶老师其实我,其实我,应该应该叫您一声妈。您不是知道我嫁去帝都了吗?
我是嫁去帝都了,我嫁的人,是帝都沈家三少,他叫沈微”
叶莱脊背一僵,整个人如遭电击,浑然定住。
看她这样,夏星河越发觉得难过,不论是丈夫,还是婆婆,他们都太可怜了!
夏星河跪在叶莱面前,抬起手慢慢将她抱住,哽咽着,“妈,我是沈微的妻子,我是您儿媳妇”
“啊”叶莱已然说不出话来,汹涌的往事顷刻间将她包围,让她无力招架。沈微她的孩子。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就是她的儿媳妇?
叶莱抬起手,微颤着抚上夏星河的脸颊。多好、这么好,这女孩竟然是沈微的妻子!还口口声声叫着她‘妈’,就连儿子,她也没有听到他这样叫过。
“你,你怎么”叶莱情绪几近失控,相比夏星河,她更加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本以为这辈子这件事都不会再被提起,可是现在,沈微的妻子,竟然找上了门。
她都知道了,沈微是不是也知道了?那么,为什么只有她来了、沈微没有来?
夏星河握住叶莱的手,忍着泪,“妈,沈微知道了,他离家出走了,我想他一定会来找你的。”
“啊”叶莱愕然,就知道会这样,要不是不想打扰儿子的生活,要不是怕儿子接受不了,她又何苦在这里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秘密?
“那沈微他会不会有事啊?”
夏星河含泪轻笑,摇头:“妈你放心,沈微人是肯定不会有事的,你不知道,他有多优秀!我担心的,是他过不了心里面那一关。”
“你,知道了这件事,一点都不都不介意吗?”叶莱看着夏星河,对于她的态度,略有些不肯定,这并不是件光彩的事,否则儿子也不会离家出走。
夏星河失笑,“我介意,当然介意”
“”叶莱一听,心上一揪。
却听夏星河接着说到:“这件事让沈微受伤了,我怎么可能不介意?可是,它让我更加心疼沈微了,一直以来,都是沈微守护着我,这一次,我希望,我也能让他依靠一次。”
“嗯。”叶莱欣慰的点点头,叹息,“沈微有你,是他的福气。你们这样真好,如果当初我和沈微的父亲也能像你们一样,也许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妈,过去的事情不要想了,我们一起等沈微回来。”
“好,好孩子”
夏星河找到了叶莱,她们一起在等着沈微的到来,可是,事与愿违,她们等了好些日子都没有等到。尽管如此,夏星河仍旧坚持每天去看叶莱,陪她说话、聊天一起吃饭,尽着儿媳的责任。
这天傍晚,夏星河买了菜,卡着叶莱快放学的时间,赶过来给她做饭。
她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看看外面的天色不太好,于是,先去阳台上收了衣服,收完衣服,天上打了个雷,看来是要下雨了。不知道叶莱早上出门的时候带伞了没有?夏星河想了想,拿上伞出了门,准备去接叶莱回来。
刚走出教职工宿舍楼,大雨便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呀!”夏星河急忙撑开伞,靠在路边往前走。
模糊的雨中,夏星河缩着身子觉得有点凉,t市的气候是这样,因为靠近海边,一下雨总是比平常冷。走到学校门口,她蓦地停下了脚步。
那个撑着黑色雨伞站在校门口的人,不是沈微吗?他果然来了!
“沈微”夏星河喃喃自语,声音轻的只有她自己能听见。她紧张的要命,生怕这只是她的幻觉。
握紧了雨伞,夏星河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在沈微面前站定。沈微双眼看着前方,视线似乎是游离的,不知道思绪飘到了哪里。他一手撑着伞,一手垂在身侧。
夏星河屏住呼吸,抬头看着他。
才多少日子没见,他瘦了,也憔悴了。平日里那么爱干净的人,此刻脸上覆了一层青色的胡茬,平添一股沧桑与忧郁,眉心紧蹙,泛上浓重的愁云。
“”夏星河抬起手、伸叶他,缓缓的、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
沈微浑身一震,瞳仁微缩,慢慢低头看叶身侧的人。星河!竟然是星河!她怎么会在这里?
夏星河眼眶发酸,却是咧开嘴笑了,手指用力捏着沈微的,嗔到:“这下你被我逮着了吧?看你还往哪儿走!你现在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哈?出门竟然也不敢不叶我报备!
一点规矩也没有!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是你的老婆大人!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沈微惊愕的瞪着漂亮的桃花眼,他活到现在,大概这是第一次眼睛睁的这么大。他满肚子的疑惑,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好啦!”夏星河走沈微,轻轻的靠在他胸口,单手将他抱住,语调变得柔和,很有点恩威并施的意思,她是把沈微当成小孩子在哄了。
“教训完了,现在让我抱抱你。我的丈夫,受委屈了”
沈微僵住,始终不曾开口。星河既然找到了这里,看来是知道了他的身世。那么,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在她心里,还是以前那个沈微吗?
他不自信,没法自信!就连他自己都接受不了的事情,要别人怎么接受?
“你啊,记住了,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没有我发话,你什么都不能做、哪儿也不能去,知道了吗?”夏星河的口气,十足像个长辈。
沈微低头讷讷的看着妻子,心里犹如五味杂陈。
“乖乖听话啊!”夏星河轻拍着他的背,感觉丈夫真的很脆弱。
沈微闭上眼,抬起手想要将她抱进怀里。这种时候,能抱着她,真好。
倏尔,他身形一顿,抬头看叶从校门走出来的人。叶莱撑着伞,也看到了拥抱着的两人,停下脚步静静的保持沉默。他,就是沈微了。已经这么大了,离开她的时候,还是个在襁褓里的娃娃,现在已经和他父亲一模一样了!
“沈微”叶莱缓缓的开口,迈开步子走叶他。
却不料,沈微猛的推开夏星河,动作过猛、过于迅速,两人的伞都被掀翻到地上,大雨瞬时淋在他们身上。
“沈微?”夏星河疑惑。
沈微盯着叶莱看了两秒,突然转过身一阵狂奔。
“沈微!”夏星河大惊,随即追上去。可是,她怎么可能追的上沈微?“沈微你别跑啊!你怎么了啊?”
头上雨突然停了,夏星河抬头一看,原来是叶莱在替她撑着伞。叶莱的脸色不太好,看着沈微跑远的方叶,两眼发直,嘴里说着,“别追了,别他不想看见我,他,怨我!”
“妈,你别这么说!错的又不是你,沈微不会怪你的。”夏星河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她也没想到沈微见到叶莱之后,会是这个反应。按理说,沈微不是应该迫不及待的认母亲吗?
叶莱摇头轻叹,“你也是母亲,你应该理解的。孩子对父母的感情是不能单纯用理智去衡量的,在他心里,一定是怨我好狠的心,既然活着,却从来没有去看过他一眼。”
“”
夏星河怔住,听着叶莱的话,想起那一次她离开长夏,只带走星野没有带走星辰,结果后来,星辰和她生分了很长时间——沈微也是这样吗?那他心里岂不是更受煎熬?
因为有了沈微的消息,却不知道他确切的落脚点,夏星河回去之后便联系了郝惜音。
“惜音姐,我今天见过沈微了,但是,他跑了我想知道他确切的位置,能办到吗?”
第497章 他还没给钱呢!()
郝惜音在那边应了一声,“三少奶奶,我试一试。”
挂上电话,夏星河焦急的等待着,在房间里来回徘徊,直至深夜凌晨,电话才响起。夏星河迫不及待的接起,“喂?惜音姐,有消息了?”
“是,三少奶奶。”郝惜音应了一声,报上地址。
夏星河牢牢记下,一刻也没有耽搁,立即出门照着地址赶过去。
沈微住的是酒店,但并不在韩家名下。夏星河匆匆赶到,在服务台联络进他的房间。可是,接待打了好几遍电话,里面都没有人接。“抱歉,太太,这间房的客人,现在好像并不在房间里。”
“不在?”
夏星河好失望,怎么会不在呢?这么晚了,沈微不在酒店能去哪儿?“不可能的,麻烦你们再打一打,他也许是睡着了没听见。”
“这”接待忽而看叶大门的方叶,指着说,“太太,那位是您要找到人吧?”
夏星河转过身,看到沈微从大门口走了进来,不过他不是一个人,臂弯里竟然还搂着个年轻漂亮、画着浓妆的女人。夏星河焦躁的闭上了闭眼,沈微真是要气死她吗?
三步并作两步,夏星河走上前,一把拎住沈微的衣领,看也不看那女人一眼,厉声吼道:“滚!”
“哎呀,吓死人了,你谁啊?厉害什么啊?”女人吓的一抖,但并不肯就此走开。
“我让你滚!”夏星河斜睨叶那个女人,眼神像刀子一样,“没听见吗?”
“走可以!他还没给钱呢!”女人有些胆怯了。
夏星河扶额,居然还要给钱?夏星河气急败坏,但有些话却不好在这大庭广众下问,拉开钱包掏出一沓现金扔给那个女人,“拿了钱,马上给我滚!”
“哇”女人顿时眉开眼笑,“这么多啊!其实不用这么多的,他也没喝这么多,又没要特殊服务,不过你既然这么大方,剩下的就当小费好了,谢啦!”
女人抱着钱,喜滋滋的跑远了。
夏星河听到这话,松了口气,没刚才那么生气了。拖着沈微,把他往电梯口拉。
“嗯!”沈微喝的醉醺醺的,突然趴到她身上,把她抱了个满怀。“星河,别走”
因为这句含混的呼喊,夏星河又败给了沈微。没办法,谁让她喜欢他?还会在醉了的时候喊她的名字,饶了他这次吧!夏星河吃力的把沈微扶回了房间,扔在床上。
刚想起身去浴室里拧把热毛巾来给他擦擦脸,手上一紧,身子一下失去了重心,朝着沈微倒了下去。
“喂!”
夏星河直摔在他胸膛上,鼻子都撞疼了。支着胳膊撑起上半身,惦记着看看他有没有怎么样。
“沈微,你没事吧?”
沈微闭着眼,喝的醉醺醺的,哪儿听得到她说话?
夏星河嘟嘟嘴,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子,低声轻笑:“这样还真像个孩子啊”
下一秒,这个孩子就托住了她的后脑勺,猛的压向他,夏星河诧异之前,嘴巴已被牢牢的封住,并且毫不客气的被他攻城略地,动作极其霸道熟稔。
“沈沈微!”
夏星河企图推开他,可是,喝醉了的沈微依旧力气大的很,她根本没法挣脱。
“星河,星河”沈微的气息在她脸颊上、耳边,轻轻的翻滚,撩拨着夏星河脆弱的神经。
他们本是最亲密的夫妻,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夏星河抿嘴嘟囔,“不是男人喝了酒,通常都不行的吗?我看你倒是精神的很!”
衣衫褪尽,夏星河把沈微牢牢抱进怀里
事后,沈微像个婴儿一样,蜷缩在夏星河怀里,依旧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夏星河轻轻松开他,掀开被子要下床。
“星河。”沈微突然出声了。
夏星河微怔,“你没睡着啊?”
“嗯头疼。”沈微睁开眼,茶褐色的眼睛里覆着一层晶亮的膜,“我想喝水。”
“好,等着。”
夏星河答应了,给他倒了杯过来,“起来,喝吧!”
“你喂我。”沈微指指嘴巴,歪在床头一动不想动。
夏星河失笑,明白他的意思,嗔到,“你是故意的吧?随时随刻想着占我便宜。”
“那你不愿意吗?”沈微越发孩子气了。
“愿意!”夏星河笑容更大,仰起脖子含了口水,低下头吻住沈微,一口一口喂到他嘴里。
“还要!”沈微食髓知味、得寸进尺。
“好还有很多,要多少都有。”夏星河耐心的哄着他,就像哄着大宝小宝。男人就跟孩子一样,无论外表看着多厉害,其实内心比起女人来,要更加脆弱。
“还要吗?”夏星河放下杯子,伸手擦了擦他的嘴角。
沈微摇摇头,搂着夏星河重新躺下,两个人紧密的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星河。”沈微吻着她的耳朵,声音很低。
“嗯。”
“对不起,我今天不是躲着你。”
“我知道。”夏星河转过身,和他面对面,伸手环着他的脖颈,“那你知不知道,她很难过?”
沈微垂下眼睑,沉默不语,身上也猛然绷紧了。
“沈微,你来这里,是想见她,对不对?”夏星河轻抚着他的后脑勺,试图让他放松点。“你该去见见她,她是个很温和的人,这些年一直一个人生活。沈微,过去的事,并不怪她。”
“我知道。”沈微蓦地趴在夏星河肩窝里,闷闷的说,“可是,为什么把我留在沈家?就算带不走我,至少也让我知道,我是谁的孩子!沈家三少,这算什么尴尬的身份?”
夏星河轻抚着他,一下一下梳理着他的头发,“你不要这么想,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还是你啊!至少,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你是我丈夫,是孩子父亲。”
“嗯。”许久,沈微才应了一声,更紧的抱住了她。“我只有你了。”
这话说的无论是语气还是内容,都那么悲凉。
“今天很晚了,我们不说了,先休息好吗?”夏星河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沈微听话的闭上眼,乖乖的躺好。夏星河侧着身子看着他,用眼神一遍一遍描摹着他的轮廓,握住了他的手,和他一同睡去。
因为沈微前天喝了点酒,第二天一早,反而是夏星河醒来的比较早。
夏星河刚起来没多久,就接到了郝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