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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心看见她失落的样子,于是无奈的看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常安一眼。
常安当即会意,点了点头,随后又听见摄政王冷冽的吩咐。“将皇叔送回平襄王府。”
“是。”
摄政王府内。夜炎殇一脸悠闲的坐在王座上,等待着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换好衣服。
良久之后,女子终于换好了衣服,依旧是一袭白色,让人看着便感到一股圣洁的样子。
看着,女子便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福了福身子,“殿下。”
见她还是对自己这般客气,夜炎殇的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皱了皱英挺俊眉,然后,耳边又响起女子轻柔的声音。
“今日之事,臣女先谢过了。”说罢,女子再次施了一礼,“臣女还有些事,先”
“有事?本王还真看不出来,兮儿你竟然还是个大忙人呢?”未等月皎兮的话说完,夜炎殇便截住了。
有事?她每次见自己都说有事,和自己呆在一起,就那么让她感到不自在吗?她这般的想要逃开!
“臣女”她想再次开口,可是看见那个坐在王座上的男子,眉宇间已然凝聚着的阴霾,和一股不悦的神色,连忙闭了嘴。
“过来。”
知晓女子看出了他的不悦,所以闭上了嘴,夜炎殇缓和了语气,带着些宠溺,朝月皎兮伸了伸手。
月皎兮轻轻一愣,显然是不想上前的,但好歹他方才救了自己,而且她笃定,这个男人生气的后果她承受不的,于是很是乖顺的走上前去。
等到她走近,夜炎殇将她一扯,女子便落入了他的怀中,坐在了他的腿上。
女子一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的姿势抱着了,她也深知自己若是挣扎了非但挣脱不开,反而会惹怒这个男人,故而乖乖的坐着,没有乱动。
第23章 欺负她的人都该死()
这可是月皎兮第一次乖乖的呆在自己的怀里没有挣扎,这倒是叫夜炎殇不禁一愣,但心底多的还是喜悦,然后听得女子在自己耳边说话。
“殿下,臣女真的得走了。”现下已经过了午时了,且不说她早膳和午膳都没吃,就冲着李奶奶今日出殡,她也一定要去啊,可是午时都过了,她担心会来不及。
“走?你想走哪去?太傅府吗?你觉得那儿还会有你的容身之处吗?”夜炎殇好整以暇的把玩着月皎兮肩头的一缕青丝。
从那个杭婧儿口中知道月皎兮是被殷夫人卖到万花楼的,身为太傅府的夫人自然是不缺钱的,所以她的目的无非就是不想让月皎兮回太傅府罢了。
月皎兮闻言,水眸染上一瞬的失落。她一直都知道殷夫人容不下她,可是,她就是一个孤家寡人,无处可去,在这世上,除了义父和二姐,就是有杭家的人对她好,对她来说,她们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天地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眼中的失落虽是转瞬即逝,但还是精确的被那个精明的男子抓住了,见那双被水光打湿了的秋瞳清澈透彻区明。
知晓她心中的悲痛,轻轻的将怀里的女子又拉近,拉紧了几分,下巴紧紧贴着她的头,声音温柔:“本王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了。”
那些人都该死!殷夫人该死!万花楼的老鸨该死!夜武坛也该死!黑眸之中燃烧着冷然的杀意。
他宽大,厚实的怀抱让她感觉很温暖,感觉很安心,感觉好像只要有这个男子在,只要呆在他的怀里,什么事情都可以不用担心一样。
“常安大人,我家小姐在殿厅呆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出来啊?”
在院里等着月皎兮答谢完摄政王然后同她一起回去的杭婧儿见过了这么久了,月皎兮还未出来,一时间不得不往坏的方面去想。那个摄政王若是垂涎小姐的美色
于是几次都想要去殿厅看看,可是这个常安总是拦着自己,真是气死她了。
“哎呀,杭姑娘放心,殿下自有分寸。”他知道殿下喜欢月皎兮,所以他指的自有分寸自然是
想着,便暧昧的笑了起来。
见他笑得如此诡异,杭婧儿顿时感觉大事不好,扯了扯身旁常安的手臂,“常安大人,要不你去帮我看看吧。”说罢,便收回了自己扯他的手,双手合十,一副哀求的样子。
看样子好不可爱,心悸一动,偏过头去,不再看面前的杭婧儿。
明明就知道殿下在和月姑娘单独相处,上一次去进了殿厅就看见月姑娘坐在殿下的腿上,这一次若是进去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而且身为殿下身边最得力的护卫,他是绝对不会去破坏殿下的好事的!绝对不会。
“常安大人,算小女子求你了。”她就是不想看着摄政王和小姐共处一室,就是不想。
常安无奈的扶了扶额,这女人,怎么就这样缠上自己了?可是要自己去打扰殿下,这实在是太冒险了,于是一脸抱歉的看着杭婧儿,“呃那个杭姑娘,王府里还有点事儿要在下去处理,先走一步了。”说罢,逃命一般的离开,没走几步,便又回过头来,对着杭婧儿说道,“杭姑娘,殿下向来脾气不好,你若是想保住你自己的小命,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的好。”
“可是”话未说完,便只看见常安离去的背影,心里也顾不得那么多,满满的都在为自家小姐担忧。
“什么?皎兮走了?什么意思?什么叫她走了?”
今日上完早朝,夜奕珩便留殷禾商讨一些关于荣国要来陵邑和亲的事宜,故而到了午时殷禾方才回到太傅府,因为疲惫,用过了午膳便小睡了一会,醒了之后,便在院里溜达了一圈,但是发现月皎兮不在府上,于是便询问她那院里的丫鬟,可丫鬟却说月皎兮走了?走了,这意思他还真的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哎呀,老爷,月皎兮不过是您的一个养女,走了便走了嘛,您这般惊讶作甚?”殷夫人开口,但是看着殷禾的面上有些龟裂之感,再次开口,“老爷,您怎么说对她也有养育之恩,结果她这个白眼狼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还带着府上的丫鬟一起走,看来啊,以前算是您看错她咯!”
“皎兮在这世上举目无亲,她会哪里啊?”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之色,“是不是你将她逼走了?”
她的这个夫人一直将月皎兮看作眼中钉肉中刺,之前还想要除掉她,现下她走了,说是夫人逼的,也不无道理。
“老爷,你这可是冤枉我了,再怎么说那丫头也叫了我十多年的母亲了,我怎么可能这么狠心将她逼走呢?”殷夫人一脸委屈的开口。
“哼——管家,派人去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殷禾对着殷夫人冷哼一声,旋即开口吩咐杭管家。
“是。”杭管家急忙退下,若是月小姐真的走了,那他的女儿杭婧儿也跟着走了,这两个都是女孩子家家的,能去哪里啊?在外面呆久了只会发生危险,所以必须赶紧找到她们才行。
桌上的菜一道道下人们揭开,精致的银制勺子和筷子整齐的摆放在月皎兮的面前。
只见自己面前那个邪肆孤傲的男子抬起了他高贵的手,盛了一碗汤放到了月皎兮的面前,“一日未曾进食,先喝口汤。”
月皎兮犹豫了片刻,他贵为陵邑掌权的摄政王,竟然会亲手给自己盛汤?这个汤自己是不能不喝的,于是慢吞吞的拿起手边的银勺,举止优雅的喝了一口方才夜炎殇递到自己面前的汤。
低着头,喝着汤,不敢去看面前的男子,然而男子那双黑眸却一直都盯着女子看,知道她是不敢抬头看自己,心下有些不舒服,看着女子只顾着低头喝汤,那碗汤都快见底了,便拿起自己手边的筷子,夹了一些菜放进女子手边的空碗里。
“别只顾着喝汤,吃些菜。”
月皎兮抬头,放下手中的银勺,拿起一旁的银筷,夹起夜炎殇给自己夹的菜便往嘴里送,优雅的咀嚼。
“殿下,我的侍女呢?”
忽的想起杭婧儿,贸然的抬头发问,却对上男子的那双黑眸。
他冷着一张脸,不喜欢她在他面前提起别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可以让她借口离开,或是借口打破他们二人世界的人。看着她的目光是那么炽热,恨不得将她永远锁在自己身边,这辈子都离不开自己。
第24章 怒吻()
“她不是你该担心的。”
她的那个侍女被常安带到摄政王府之后,便告诉自己月皎兮的所在之处,自然也说了月皎兮会到万花楼去的原因。一听到她身处万花楼,他便快马加鞭的往万花楼赶,幸好她没事,要不然他一定会叫整个万花楼,整个太傅府陪葬。
至于那个杭婧儿她应当是被常安安排留在摄政王府来了。常安知道自己的心思,也是断然不会放她过来打扰自己的。
“殿下”臣女真的有急事。
“若是半炷香之内你碗里的饭还未吃完,本王便叫你这辈子都出不了摄政王府!”
深知她此次开口又是想说她要走,他便事先发话了。
她轻轻一愣,看着他那张俊美无比的脸上已经一层薄薄的寒气,眸中染上一丝惧意,知道他说得出一定是做得到的,不敢再去惹他,低头专心致志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看着她乖乖的开始吃饭,他面上的冷意倒是减少了不少。见她碗里的饭一点一点的被她吞如腹中,开口,“本王想问你一问,你如此急着要走,是当真有事,还是只是一心想要避着本王?”
月皎兮脸色一白,手中那伸出去正要夹菜的手也顿住了,直觉和经验告诉她,她回答他的若是后者,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随意的夹起一颗青菜,放入碗中,回答道:“殿下,臣女有一个故交的长辈昨日驾鹤西去了,臣女本想今日去慰问一下的,孰知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说罢,夜炎殇便清楚的看见了她眸中打上的点点水渍,看来,他所说的那个长辈对她还是蛮重要的。可是,她身为太傅的义女,认识的人自然也是太傅在朝中的同僚的儿女,可是近日没听说那个大臣家有人去世了呀!
“本王陪你去。”一锤定音,不允许任何人置喙。
“殿下身份高贵,那儿恐怕不适合殿下的。”急忙开口。
“无妨,本王陪你。”
他一再执着,月皎兮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不远处,一间茅屋,屋里屋外挂满了白绫,屋里也隐隐能够听到哀鸣声。
月皎兮放下手中掀起的车帘子,对着马车内,坐在自己身旁正闭目养神的夜炎殇开口,“殿下,到了。”
夜炎殇睁开眼,“常安,停车。”
常安闻言,一拉缰绳,马车顷刻间便停了下来。
夜炎殇起身。踩着凳子,下了马车。看了看四周,俊眉一皱,这地方住着的都是一些农民百姓,看着那挂满了白绫的茅屋,脏乱无比。
就在这时,身后马车内的女子从马车里探出一个头来,他铁臂一伸,瞬间挽了她的腰身,将她抱下马车。
同常安一起站在他们身后的杭婧儿看着这一幕,感到十分的刺眼,上前,“小姐,快进去吧。”
月皎兮微微点了点头,朱唇轻启:“殿下,这屋子怕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你在外面等着臣女就好。”
不知为何,夜炎殇总觉得她这话中杂枪带棒的,但是她这么说了,他也不勉强,伸出双手按在她的双肩上。
“快去快回,别叫本王等急了。”
“嗯。”
应了一声,便迈着盈步朝着屋里走去。
屋内,小月牙和阿睿都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跪在一个灵位前,一边哭,一边烧着一些东西。
“月姐姐?”小月牙看见站在门口的月皎兮,急忙起身,跑向她,扑进她的怀里,“月姐姐”
“小月牙乖,不哭。”月皎兮蹲下身子,用手帕给她擦干脸上的泪水。
阿睿见状,也站起身来,走到灵位前拿了一炷香,随后走到月皎兮的跟前,望着她那倾城的面容,开口,“月姐姐,来上炷香吧。”
月皎兮起身,摸了摸小月牙的头,旋即接过阿睿递过来的香,走向那个灵位,悲痛之色注满眸子。
奶奶,您安心的去吧,阿睿和小月牙我会照顾好的,您在那边尽管和那个您等了一辈子的人快快乐乐的相聚还有,您放心,我一定我幸福的。
在心中默念,面上也是泪流成河了。
屋外等着月皎兮的夜炎殇见月皎兮已经进屋半个时辰了,可是还是不见她出来,心下已然失去了耐心,皱着眉,心烦之际,便看见女子低着头走了出来,眼眶还红红的。
几个大步上前,按住了她的双肩,低头仔细的端详女子。
“你哭了?”
“哪有办丧事不哭的。”
她甩开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看向一旁。
夜炎殇微愣,张狂邪肆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这个女人,同自己顶嘴就罢了,竟然敢避开自己,真是越发的不知分寸了。
忽的,将她拦腰抱起,塞进了马车里,然后自己也上了马车,落下一句清冷的话。
“回府。”
月皎兮现下的心情不好,又被夜炎殇无缘无故的塞进了马车,便是有些怒意了,但是又深知这个男人不好惹,于是撇了他一眼,便将目光投向了其他地方。
“把你的脸给本王转过来。”他因为她的刻意的避开而心生不满。
马车内一片寂静,很显然,月皎兮没有照做。然而,她非但没有照做,还咬住下唇,刻意的将头更用力的偏过去,如玻璃般清澈的水眸中是满满的倔强。
夜炎殇一怒,扳过她的小脸,另一只手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的手捏住了她的下颌,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两张绝代的面容也拉近。
睁大盈盈的水眸,这是她第一次敢这样仔细,这样进距离的看他,修眉俊目,高挺的鼻,坚毅而完美的轮廓,无论从那个角度都是无可挑剔的,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瑕疵。
这样俊美无俦的男子,又是一国高贵的摄政王,他,真的是老天爷的宠儿。
望着她小巧饱满,娇嫩欲滴的红唇,强势的带着怒气便狠狠压下去。
“唔”猛力的动作,唇齿相交间,可是这一吻,却似有似无的带着一丝柔情。
“不不要唔”
她颤抖着身子,手脚并用的想要推开他,他放开了捏住她下颌的手,改抓住她不安分,推打着他的手。
因为她的拒绝,她的反抗,他唇上的力道变得更大了,肆意辗转,啃咬,她的小舌也因他凶猛的吮吸而发疼。
第25章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直到那双红红的水眸布上了满满的恨意,夜炎殇方才放开她,旋即伸手拉住她细小的手臂,将她扯到自己的面前,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那双美若秋月的眼里充满了厌恶。
“你最好给本王安分一点,若是不听话,这辈子都别想出摄政王府!”
浓浓的威胁的味道叫月皎兮心下一愣,威胁她,他就知道威胁她!
将手臂从他的大掌里抽出来,用雪白的袖口不停的擦试着自己的红唇。
“月皎兮!”夜炎殇冷然一怒,她这是什么意思!他吻她就让她如此反感吗?
“停车!”猛然从车内站起,她不去摄政王府,一点都不想,她想回太傅府。
马车颠簸了下,却没有停下来,因为马车外的常安只听令于夜炎殇,而方才的颠簸是因为杭婧儿听见自家小姐叫的停车,而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