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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那个时候?这是巧合吗?不,如今看来,是他们早就蓄谋好的。初恋了不起啊!钟念北扞卫了自己的初恋,可是他的初恋呢?就那么低贱吗?
“你出去吧!”苏听白没什么力气的挥挥手。
“是。”李哲轻叹着,准备出去,却又想起了什么,说到,“七爷,王浩成突然辞职、全家移民,这……怎么回事?”
苏听白哪有心情顾及这些事,不耐烦的蹙了眉,“这些事以后再说,你出去吧!”
“是。”李哲再不多说,退了出去。
苏听白在他走后,又拿起了手机。不知道基于什么心理,他指尖移动,竟然拨通了钟念北的号码。然而,当他把手机放在耳边,里面却传来机械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请确认后再拨……
苏听白扬起手臂,将手机狠狠砸向玻璃墙壁,手机顿时四分五裂,犹如他的心房被五马分尸!
第228章 我有罪啊()
上庭前,钟念北必须被收押,萧寒和司徒行冽去送她。
萧寒手里夹着根烟,靠在车头,远远看着司徒行冽和钟念北告别。
“念北,你别怕,明天我们在法庭上见,舅舅很有把握的。”司徒低头看着钟念北,轻声鼓励着她。
钟念北点点头,挤出一丝笑意,“我知道,我相信萧律师……司徒,谢谢你、也谢谢你舅舅。我不会有事的,我不会再胡思乱想。”掌心覆上小腹,“我有坚持下去的理由。”
“嗯。”
司徒看着她转身进去,眼睛又忍不住湿了。
“行冽。”萧寒拧灭手里的烟,问司徒,“假如、我是说假如……如果这场官司我输了,你会怪我吗?”
“为什么会输?”司徒一听,没有回答他,反而紧张了起来,“舅舅,你没有把握吗?你不是疑点利益归于被告吗?这种情况,还会输吗?”
见他这种反应,萧寒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他已经看出了司徒对念北的感情,但是这次,恐怕真的要让司徒失望了。
“不是,我只是说假设……走吧!”
萧寒拧灭了烟,拧着眉上了车,开走了……
f城最高法庭,钟念北涉嫌谋杀一案开庭审理。
沈美珍和钟绍康都来了,一看到钟念北被押进来,沈美珍的情绪就失控了。
“你这个死丫头!扫把星!”
沈美珍直冲到钟念北身边,不顾一切的揪住她的头发,厉声嘶吼道,“钟念北!你到底是什么命啊!你还在你妈肚子里,就把你爸克的生死下落不明,后来你妈又失踪了!你一从景城回来,老爷子就病发了!现在你又来祸害婷婷!你要偿命的!最该死的就是你了!”
“……”
钟念北被她撕扯的头皮生疼,但却强忍着一声不吭。
“死丫头,你怎么不去死!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死的!”
沈美珍恨的咬牙切齿,要知道钟娉婷至今还在医院里做着血液透析治疗。
“舅舅。”钟念北含泪看向钟绍康。
“不要叫我,我不是你舅舅。”钟绍康这次也不帮着钟念北了,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外甥女,他自然更偏向女儿。更何况,钟念北还涉嫌谋杀他的女儿?
“死丫头,不用法官审了,我现在就打死你!”沈美珍已近疯狂,扬起手就朝钟念北劈下去。
“你干什么?”
幸而有警察在,萧寒和司徒行冽也及时赶到了,帮忙拉开了沈美珍夫妇。
萧寒眉眼勾,厉声喝到,“在法官宣判前,我的当事人还是无辜的,你们这种行为,我是可以告你们故意伤人的!”他一句话,吓的沈美珍夫妇立时收敛了不少。
司徒小心护着钟念北,“念北,你还好吧?”
“我没事。”钟念北匆忙摇头,“萧律师,不要为难我舅舅、舅妈,不怪他们……”
“哼!”沈美珍冷哼一声,“你不要以为这样有用!我是一定要你死的!”
场内乱哄哄,警察们陆续赶来,维持了秩序,案子正式开始审理。
法庭就好像是萧寒的主场,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往有利于钟念北的方向引导,即使不懂法律,一场案子听下来,也都看明白了,钟念北怕是定不了罪。
结案呈词做完,接下来照规矩是要休息片刻,等待陪审团的最终裁决。
“念北,你不要怕,刚才你也看到了,舅舅把原告律师问的哑口无言。”司徒很兴奋,握住钟念北的手,“不会有事的,一会儿宣判了,我和舅舅在外面等着你出来。”
钟念北没说话,只看了看萧寒,“萧律师,不管结果如何,我在这里跟你说声谢谢。”
“嗯。”萧寒点点头,心里有点发虚。这里只有他最清楚,刚才他在法庭上虽然占尽了上风,可是也故意留下了漏洞,而这个漏洞只怕会让钟念北顺理成章的入狱!
时间到了,通知他们要上庭听判了。
萧寒突然停下了脚步,低头看了看钟念北,“钟念北,你对我救命之恩,我萧寒没齿难忘,以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萧寒一定不会推辞。”
“嗯?”
钟念北一愣,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救命之恩?她何曾什么时候对他有过救命之恩?
来不及细想,警察已经来将钟念北带走了。
宣判开始,全体起立。
“本席宣判,被告钟念北,被告谋杀未遂罪名不成立,误伤罪名成立,但鉴于被告怀有身孕,且是自首、认罪态度良好,故判其有期徒刑三年!即可执行!”
听到宣判的那一刻,钟念北觉得世界黑压压的朝着她塌下来了!结果,还是这样的结果。
听众席上,沈美珍和钟绍康也疯了,女儿几乎成了废人,结果,却只是这样的结果!
“不!”沈美珍发了疯一样冲向钟念北,隔着栏杆想撕扯她,“你们怎么能这么判?她是杀人犯啊!我的女儿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居然只是‘误伤’?天哪!这世上的法律都是摆设吗?”
“肃静!”
“法庭之内不得喧哗!谁在这里吵闹,本席要告他藐视法庭!庭警,快把人都带出去!”
司徒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冲向被告栏,“念北、念北!念北你怎么样?”
萧寒拎着公事包走过去,不忍的看着钟念北,“对不起,我没能帮到你。”
“呵呵。”钟念北勾了勾唇,凄迷的一笑,“不,萧律师,我知道你尽力了,毕竟之前,我已经认罪了。司徒,我没事的,你别难过。”
顿了顿,钟念北突然抬起头来,笑的很大声,“哈哈,其实啊,我有罪!”
“念北?”司徒不解,萧寒同样疑惑。
只听钟念北笑道,“我年少无知,把一腔深情错付!我怎么会没有罪呢?我有眼无珠、错把禽兽当情圣!哈哈……我有罪、我有罪啊!”
“念北!我们翻案啊!把你隐瞒的都说出来!”司徒还不肯放弃,要他怎么忍心看着她就这样入狱受刑?
“不。”钟念北摇了摇头,笑比哭还难看,“人总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经过这一次,我才能看清人心的险恶,在这个世上,除了自己还有谁能信?”
“念北!”
狱警将钟念北押着带出了法庭,司徒一路在后面追赶着。看着钟念北被押上了囚车也没有放弃,一味的在车后狂奔!
“念北、念北!”
囚车上,钟念北双手已被铐上。冰冷的金属手铐扼住她纤细的手腕,同时扼住的还有她的心脏!眼泪自眼眶中滚落,钟念北重重的闭上双眼。
心口疼的不行,她抬手捂住,那么一瞬,她有一种错觉,她似乎是活不长了!
司徒还在后面追,萧寒开车跟上来,摇下车窗朝司徒吼道,“行冽!上车!”
司徒行冽根本不理会他,只一味的往前狂奔。但他的两条腿如何能追的上车子?很快他就体力不支,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他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却固执的望着囚车开远的方向,哭泣着,“念北、念北啊!”
“行冽!起来!”
萧寒下了车,伸手将司徒行冽拽起来,“你不要命了?你的身体可以这样跑吗?”
“我不要你管!”司徒行冽猛的回头瞪向萧寒,“我的命是命,念北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怎么会输的?为什么会输?多少罪大恶极的人,你都能让他们当庭释放,为什么念北不行?你知不知道,她只有21岁?你让她做3年牢,她会死的、会死的!”
“对不起!”萧寒垂下眼帘,除此之外无话可说。
司徒行冽脸色越来越苍白,汗水迅速湿透了他的t恤,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行冽!”萧寒大惊,立即将司徒行冽背上背,匆忙上车赶往医院……
案子判决下来之后,钟念北便放弃了上诉。不但如此,她也隔断了和外界的联系。萧寒和司徒行冽去看她,她都拒绝了见面。他们既不是她的亲人、也算不上是朋友,在这个世上,亲人和爱人都抛弃了她,她还有谁能信?
就在钟念北在狱中饱受煎熬的时候,景城那边,苏听白同样不好受。
他得了失眠症,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性格也由原来的清冷变得异常暴躁,无论是对家人还是对下属。平素从来没有任何花边新闻的他,开始成为景城八卦媒体新的追逐对象。
苏七爷为某个嫩模、明星一掷千金,那都是小儿科了。
他变成这样,是陈雅静和童墨始料未及的,陈雅静根本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机关算尽的童墨,更觉心寒!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劝,都撼动不了任何现状。
寂静的深夜,只有影子知道,七爷已不是原来的七爷!可是,七爷又还是原来的七爷!
人的心脏,分为两室两房,原来七爷的两室两房里住着‘小疯子’,现在她搬走了,这空虚叫他如何填补?如果你不曾为某个人性情大变,如何敢说自己曾经爱过?如何敢说,你曾刻骨铭心……
第229章 遗嘱有效期七年()
警局里,陆立仁像往常一样早早的来上班。
“陆队,早啊!”小警员跟他打招呼,“对了,那个谋杀案判了,您听说了吗?”
陆立仁顿了会才反应过来,“你说钟念北?”自从案子提交法庭之后,他又接手了几个案子,有段时间没空关注这事了,此刻听到警员这么说,自然要问一问。
“怎么判的?”
“误伤,有期徒刑三年。”
“啊?”
陆立仁惊叹,有期三年算是好的了,只是那个女孩子能承受的住吗?
“陆队,陆队?”
“嗯?”陆立仁猛的回过神来,“您没事吧?”
陆立仁摇摇头,“没事……开工吧!”
嘴上是这么说,可是钟念北事情,陆立仁还真放在心上了。他抽了空,特意去了趟钟念北被关押的监狱,都是一个系统里的,陆立仁想见钟念北自然不难。
陆立仁不但见到了钟念北,还给她带了很多补品过去。
“警官,是你?”钟念北见到陆立仁,很是吃了一惊。
陆立仁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嘿嘿,那什么……我也不知道孕妇需要些什么,就乱七八糟给你买了一大堆,你看着用吧!还有啊,我和我的同僚打过招呼了,他们会照顾你的。”
听着这话,连日来不曾有过任何表情的钟念北终于动了动唇角。
“咳咳。”陆立仁轻咳两声,“其实三年,很容易过去的。你自己不是学法律的吗?你的情节不严重,表现好的话,会有减刑的机会,说不定一年半载就出来了。”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帮你的,你还年轻,不要对生活丧失信心啊!”
“嗯……”钟念北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由衷的对陆立仁道谢,“谢谢你,真心的,警官谢谢你。”
“别老叫我警官、警官的,我叫陆立仁,你比我小不少,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陆哥吧!”陆立仁脸上挂着羞赧的笑意。
钟念北眼睛有些湿,没有拒绝,哽咽着,“好,陆哥。”
“哎。”陆立仁笑着答应了,“我知道你没有亲人,虽然法庭判了你罪,可是在陆哥这里,还是坚信你是个好人。以后啊,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让人来找我,我都跟这里的同僚打过招呼了。”
“嗯,谢谢陆哥。”钟念北艰涩的点点头,心中充满感激。
“那我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陆哥慢走。”
在陆立仁的帮助下,钟念北没有像其他犯人一样接受劳作,又因为她怀有身孕,可以享受特殊照顾,加上她又是法律系学生,狱警安排她做了一些文字工作,帮着分发报纸、整理监狱资料等等,除了不自由,日子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难过。
只是,她的肚子终是一天天大起来了。
钟念北常常看着隆起来的肚子发怔,有个问题她至今也想不明白,那就是,为什么陈雅静会说苏听白‘结扎’了?苏听白明明说过要她生个孩子的。
他们两人,谁看起来都不像是撒谎。思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
f城的医院里,钟娉婷终于是醒了过来,可是她的状态却一直不太好。山埃是一种剧毒,她虽然活了下来,但是也只是保住了一条命。体质虚弱不说,众脏器功能都严重受损,以后恐怕还要进行一段很长时间的透析治疗,康复过程是艰难而极其漫长的。
就钟娉婷目前的状况来看,自然是留在f城治疗最为合适。
对此,沈美珍和钟绍康还不能做出最终决定,毕竟钟家的一切都还在景城。就在他们举棋不定、徘徊之际,钟家又出了件大事,钟老爷子终于是在扛了这么长的日子之后,撒手人寰了!
夫妻两商量后,沈美珍留在f城照顾女儿,钟绍康一个人回去办理钟博文的后事,特殊情况、特殊时期,也顾不得是不是不孝了。钟绍康一个人操办完父亲的丧事,又面临着一个问题。钟博文的遗嘱。
钟博文的律师在丧礼结束之后,就联系了钟绍康,和他商量宣布遗嘱的日期。
“宣布遗嘱?”钟绍康拧眉,“杨律师,不必了吧?你直接把遗嘱给我就行了,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我现在的心情,还不想处理遗嘱,你直接给我,等我有时间了,再去你那里办理手续。”
杨律师面露难色,支吾道,“钟先生,我想您还是抽个时间来一趟我的律师楼吧!遗嘱……恐怕并不像您想象的那样。”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杨律师便告辞了。
钟绍康久久不能猜出其中的深意,直到他抽出是时间来,去了杨律师的律师楼。
“钟先生,您可算来了。”杨律师招呼钟绍康坐下,“您请坐。”
杨律师一边请钟绍康坐下,一边开保险柜取出钟博文的遗嘱。他把遗嘱推到钟绍康面前,“钟先生,您是自己看呢?还是由我来年给您听,这里也没有其他人,您可以自己看。”
钟绍康摇摇头,没什么精神,“杨律师,烦劳你念一下吧!”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是以也不是很在意,在他看来遗嘱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只是个形式而已。
“那好……”杨律师看了钟绍康一眼,几不可查的摇了摇头,摊开遗嘱,念到,“本人离世后,名下所有不动产、股份以及钟家的祖传钟氏‘配方’,全部交由我的外孙女钟念北继承,包括以本人名义在各个银行开设的账户所有资金、购买的保险及理财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