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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还是不能接受我,所以我要活的不一样!”
苏听白已经听不下去了,童墨所经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因为苏家。
童墨继续往下说,“每次我熬不下的时候,就会看着你的照片,找到继续下去的勇气!这些年来,我往苏家寄了多少封信,可是却从来没有收到过一封回信!我知道,这一定不是你的意思,所以,我一定要活得不一样才能回去找你!”
“你说什么?”苏听白手上一紧,“你说你往苏家寄了很多封信?”
“嗯。”童墨点点头,笑了,“不用说,你肯定一封也没有收到过,对不对?”
苏听白垂下眼眸,牙关紧咬。他以为自己足够强大,整个苏家都在他手里,却还是忽略了身边最亲的人!他们竟然如此伤害他的爱人、阻碍他的情感!
心中苦涩,无法形容。苏听白看着童墨,既自责又心疼,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是他造成了他们如今的局面。
可是,纵有千般愧疚、万般悔恨,他也无法改变过去分毫了。
“童墨,我……”
“听白!”童墨等不到苏听白开口,便打断了他,拉过他的手,扯开领口,露出里面大片雪白的肌肤。
苏听白匆忙移开视线,“墨墨,你这是干什么?快把衣服穿上!”
“不,你看看、你看看啊!”童墨情绪激动,哭喊着,“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漂亮?人人都说我肌肤胜雪,可是你知道吗?当年,在那场疫病中,我被误诊为死亡。为了避免病菌传染,所有患病死亡的都要被焚烧!”
“……”苏听白震惊,猛回头盯着童墨。
“我……”童墨哭的气都喘不过来,“我是从火里面爬出来的!现在你看到的,是经过无数次手术才有的结果!你是个优秀的医生,应该知道每一次植皮手术都像炼狱重生般痛苦!”
苏听白薄唇轻颤,睫毛毫无意外的潮湿了,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让我受这么多的苦!”
“不……”童墨摇着头,“受苦我不怕,我受这么多苦,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和你破镜重圆!你知道吗?当我听说,你这么多年都在等着我、找我,我有多开心?听白,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放弃我,我求求你!”
苏听白垂下眼帘,静默不语。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童墨凄厉的高呼,太过激动,血压急速上升,终于晕倒在苏听白怀里。
第195章 没了活下去的支撑()
病房里,童墨在床上躺着,手上打着点滴睡着了。
苏听白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李景年抬眼看看他,轻摇着头,“现在没事了,不过,她身体很虚弱,血压控制的不太好,一直以来都要靠吃药控制,你最好还是不要让她太激动。”
“唔。”
苏听白沉声应了,眉头紧锁。
“那我出去了,你陪着她吧!”李景年叹息着,拍拍苏听白的肩膀,转身出了病房。
李哲还在等他的示下,“七爷,那飞机……”
苏听白凝望着床上的童墨,吐出几个字,“暂时不用。”
“是,属下也出去了。”
“呼……”
苏听白长吐口气,拉开椅子在床旁坐下,浓眉没有一刻松开。
此刻,他只觉得愧对童墨太多。这么多年来,她所受的苦他一无所知,不但如此,他甚至在得知她的消息之后还逃避,不愿意面对。如果不是她找来,他将永远不知道真相。
只是现在,他该拿她怎么办?
过去和现在,童墨和钟念北……苏听白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景城,钟念北一遍一遍拨打着苏听白的手机,可是始终都拨不通。联系不上苏听白,脑子里便只有胡思乱想。大叔说他有要紧的事情离开景城,难道所谓要紧的事情就是去见‘墨墨’?
虽然之前他们有过不少误会,但无论童画也好、钟娉婷也好,和童墨都是不一样的!
如果、如果童墨真的回来了,而大叔这次又是去见她,那他们是不是就会破镜重圆、和好如初了?不对,不应该说是破镜重圆,他们明明就一直是相爱的!
钟念北心急如焚,闭上眼睛全是苏听白梦游时抱着她深情呼唤‘墨墨’时的样子。
大叔说要相信他,可是,对象如果换成了童墨,钟念北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做到。
思来想去,钟念北都无法安心,最终通过王浩成要来了李哲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喂?请问哪位?”李哲接了电话。
“我是钟念北。”
“啊!七少奶奶,您、您怎么打电话给属下,有什么事吗?”李哲吓了一跳,这太意外了。
钟念北生怕苏听白就在他身边,急道,“李助理你小点声,我有两句话要问你,你不要让大叔知道。”
“这……”李哲往病房里看了看,很是为难。
“拜托你了,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就行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钟念北祈求着李哲。
“那……七少奶奶您问吧!”李哲握着话筒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感觉怎么那么不安呢?
“嗯。”钟念北斟酌片刻,没有拐弯抹角,“大叔是不是找到童墨了?他们是不是见面了?”
“……”李哲惊出一身冷汗,这事七少奶奶是怎么知道的?童墨也才刚找来这里,还没说上两句话就晕了啊!
他的沉默等于是承认了,钟念北心底一凉,接着说道,“我刚才在和大叔通电话,听到他叫‘墨墨’了……李助理,你不用为难,我只是想确定一下自己没有听错。”
“七少奶奶,您别多想,七爷心里是想着您的,只不过童小姐她……”李哲开口想要为苏听白辩解两句,却不知道他这两句话就足以让钟念北心灰意冷。
果然,大叔是去见童墨的!
“李助理,您不用说了,我明白,我没事。”钟念北强作镇定,嗓音却不由自主有些颤抖,“麻烦您件事,我打电话给您这件事,您不要告诉大叔,拜托了。”
“是,七少奶奶。”李哲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主子的感情纠葛,他最好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挂了电话,钟念北脚下虚浮,险些站不住,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看来她和大叔,怕是要走到尽头了。手机响了起来,是季母打来的,钟念北麻木的接过,“喂,阿姨。”
“念北啊,阿姨是来提醒你,明天是恩佑做理疗的日子,你答应了要陪他一起去的,还记得吗?”
钟念北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嗯,记得。”
“拿好,明天让司机去接你啊!”
“好……”
病房里,童墨幽幽然睁开眼,张口第一句话便是,“听白!”
“我在这里。”苏听白握住她的手,浓眉轻蹙,“还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
“不用。”童墨牢牢将他拽住,双眸盈盈含泪,“我不要紧,这是老毛病了,我自己心里清楚……听白,你哪儿都不要去,就陪在我身边行吗?”
苏听白敛眉,沉默着思忖了很久。
“墨墨,我希望你冷静的、好好的听我说完话,不要像刚才那么激动,行吗?”
童墨扯了扯嘴角,苦涩的应到,“好,你说吧!我听着。”
“墨墨。”苏听白斟酌了许久,语速很慢,尽量和缓,“我知道,我和苏家都亏欠你很多,我对不起你……即使这么多年我一直照顾你家,也不能弥补什么。以后,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还是会帮你,可是……”
他顿了顿,几度哽咽。“可是我们不能再在一起了,我如果因此和你在一起,那我对不起的人又会多了一个……这样对你、对我太太都不公平。”
童墨神色彻底僵住,眸光阴暗,冷笑道,“这就是你的决定?你想清楚了?”
“是。”苏听白艰难的点点头,“我已经亏欠了你,不能再对不起我太太。”
童墨的手从苏听白掌中抽离,视线也从他脸上移开,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仿若失了魂。
“墨墨?”苏听白担忧的轻唤着她。
童墨凄婉的笑笑,留下两行清泪,“我没事,你放心,我不会再晕过去了。我只想问问你,如果我早几个月回来,你还会选择你太太吗?”
“……墨墨。”苏听白垂眸,“这没法假设的。”
“是,没法假设。”童墨闭上眼,泪水汹涌,“我不是没有找你,只是我只知道苏家的地址,寄了信没有回应……十几年了,我要找你们也不是那么容易,我迟了,我无话可说。”
她边说,边翻了个身背对着苏听白。
“你走吧!该说的都说完了,既然我们不可能了,你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
“……”苏听白薄唇微张,欲言又止。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站起来,替童墨拉了拉被子,转身拉开病房门走了出去。他没有看到童墨咬住下唇,眼泪交织着恨意的模样。
“七爷。”
苏听白一出来,李哲就迎了上去。
“嗯。”苏听白点点头,吩咐他,“你去安排一下,找个好的看护来照顾童墨,还有,我们尽快回景城。”
李哲连声答应,“是,属下这就去办。”
他犹豫着要不要把钟念北打来电话的事情告诉苏听白,不过七少奶奶嘱咐了不要说,现在七爷又要动身回景城了,应该就没事了,还是不说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哲往外走,迎头赶上护士来巡房。
护士推开门进去,不过片刻,便传来了尖叫声,“啊!”
苏听白凤眸聚敛,眸底浮上一丝仓皇,疾步走进内室,急道,“怎么了?”
眼前的情况即使是护士也吓坏了!
只见童墨躺在床上,输液管已经被她拔掉,而她的左腕已经被割破,胳膊垂下来、鲜血淋了一滴,并且还在继续!右手里还捏着把眉刀,刀片上沾着血!
“童墨!”
苏听白大惊失色,冲上前将童墨抱进怀里,朝护士吼道,“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通知医生,抢救啊!”
“噢,是!”护士匆忙跑了出去。
苏听白抱着童墨,托着她的脸颊,“墨墨,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多年的苦,你都熬过来了,为什么要这么傻?”其实他心里很清楚,童墨心里的弦断了,她已经没了活下去的支撑!
“墨墨,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苏听白捏住童墨的胳膊,伸出修长的手指,模仿着‘止血钳’的动作,以手替代了‘止血钳’捏住了童墨割破的桡动脉,阻止血流继续往外,即使他已经放下手术刀十几年,但这些经验已经刻在了他脑子里!
“墨墨,千万不要有事,你这么坚强,一定要活过来!”苏听白抱紧童墨,凤眸中涌上一股湿意。
医生很快赶到,查看了童墨的情况。不由多看了苏听白两眼,赞叹道,“苏总的处理很恰当,没想到你还有这方面的经验,来,快,上止血带,送急诊手术室!”
童墨被推进了手术室,苏听白身上沾着她的血,脸色苍白。内心太过焦灼,他扬起手一拳头狠狠砸在墙壁上!如果童墨出事了,他永远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苏听白一动不动的站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手术室的门大开,童墨被推了出来。
“抢救及时已经没事了,不过病人血压太高,还在输降压药,而且她又是自己割的腕,千万不要再刺激她了!”医生摘下口罩,对苏听白嘱咐着。
“好。”苏听白应了,陪着童墨回了病房。
回景城的计划,再度搁浅。
第196章 给我点时间()
钟念北是被季母一通电话急匆匆的叫道季家的,进了玄关,她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阿姨,怎么了?”钟念北气息微喘,神色紧张,“是不是恩佑腿又不舒服了?前天我陪他做理疗还是好好的呀……”
“不是。”季母拉住钟念北往楼上走,边走边说,“不过他这么熬下去,我真担心会有事,他只听你的话,你上去劝劝他吧!公事再重要,也要顾着身体。”
“阿姨。”钟念北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哎……”季母叹息着,“左右不过是公事,我并不是太懂,好像是最近出现了一些问题,你叔叔也是忙得焦头烂额,这次似乎挺棘手的。”
到了书房门口,季母拍了拍钟念北手,“恩佑就交给你了,我的话他完全听不进去。”
“好,阿姨你放心。”钟念北点头答应着,推开门走了进去。
季恩佑果然是埋头在一堆文件资料里,一会儿低头看看资料,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看电脑屏幕,神色颇为凝重,受伤的腿也受到影响,不时轻蹙着眉头。
“恩佑。”
钟念北轻唤着他,走了过去。
“念北?”季恩佑抬起头,些微有些讶异,“你怎么来了?你看我这里这么乱,不好意思,最近公司遇上些麻烦事。”
钟念北抿着嘴不说话,径直走过去,把他手里的东西收一收,拉着他站起来。
“哎……”季恩佑哭笑不得,“念北,你这是干什么?”
钟念北抬头瞪他一眼,“我干什么?阿姨说你已经熬了两个通宵了,那岂不是那天我陪你理疗回来之后你就没有合眼?你是铁打的吗?出了多大的事情,这样不顾惜身体?”
“我……”季恩佑心虚的垂下眼眸,在钟念北面前,他向来是没什么硬气的一面。
钟念北看了看他的伤腿,正不由自主的轻颤着,更气了,“你……总是一个姿势坐着,腿还想不想要了?”
“嘿嘿。”季恩佑傻呵呵的笑着,虽然是被她骂,但是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傻笑什么?”钟念北一脸不解,拉着他坐下,“老实坐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过来,然后你得洗澡好好睡一觉,知道了吗?”
季恩佑还有些犹豫,“这……”
“嗯?”钟念北威胁的瞪他一眼。
他立马赔笑,“好,都听你的。”
厨房里送了饭菜上来,钟念北看着季恩佑吃下,她则坐在他刚才的位置上,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资料整理整理。她虽然不懂生意,可是好歹是ru肯顿法学院的学生,很快便察觉出问题来了。
这些资料里涉及的,似乎都和‘晟辰’有关?
“恩佑。”
说不上来为什么,仅仅只是直觉,钟念北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她指着桌上的资料问季恩佑,“阿姨说,你们家的公司生意上出了问题,怎么……这些都是和‘晟辰’合作的吗?”
“嗯。”季恩佑点点头,“你真聪明,随便翻两下就看出来了?怎么了?”
“啧!”钟念北蹙眉咂嘴,“我觉得有点奇怪。”
“奇怪?”季恩佑疑惑的看着钟念北,此刻他并不知道苏听白和钟念北已经和好了。“哪里奇怪?”
钟念北并不确定,“都是和‘晟辰’有关,会不会是‘晟辰’故意难为季家?”
“……”季恩佑顿了顿,随即笑着摇摇头,“不会的!只是巧合罢了。没有理由啊!‘晟辰’那么大的集团,季家和他们合作并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没什么问题,他为什么要为难季家?”
“……”钟念北语塞,她很想说,是因为她,苏听白的醋劲,她是领教过的!但不确定的事情,她不会乱说。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这件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