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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陈雅静轻轻挣脱着手腕,“你轻点,我没想干什么,听白不在了,现在行冽接管了‘晟辰’,他身体不好,我就想好好照顾他!”
“哈?”
苏家庆仰天大笑,讥诮道,“我没听错吧?行冽有父母,他自己有妈妈的!”
说着一直何佩蓉,厉声喝到,“需要你陈雅静多管什么闲事?”
“我……”陈雅静细声细气,很无……辜的样子,“我还不是为了行冽?我让他进‘星河湾’,那等于是承认了他的身份,这样以后他管理起‘晟辰’来也方便,别人不会说闲话……”
“我呸!”
苏家庆气急,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女人!情急之下,竟然是啐了她一口!
他和陈雅静从小就认识,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会这么好心的对待何佩蓉的儿子?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但一定没有好事!
“陈雅静,你给我听着!‘晟辰’是行冽的了……你,我马上要跟你离婚!我和佩蓉会结婚!至于行冽,我们一家人会光明正大的住进‘星河湾’,用不着你在这里惺惺作态!”
说着,手上一松,竟是将陈雅静推到了病床上。
“啊……”
陈雅静趴在床上,眼泪已经涌了出来。她暗自咬紧牙关,苏家庆、何佩蓉,你们给我的痛苦,我要你们的儿子全数偿还过来!抬起头时,她已经换了一副表情。
“苏家庆,你把我和儿子丢下,这么多年……现在儿子没了,你居然要在这个时候,把我赶走?”
说着,哽咽起来,呼吸都噎住了。
“你……”苏家庆气的头疼,看着她的目光像是淬了毒,“陈雅静,你够了!我爸不在这里!他在这里也没有用了……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护着你了,把你那一套收起来吧!”
混乱的场面中,陈雅静俨然是个受害者。
陡然,司徒出声了。
“谁说现在没有人护着她了?”司徒的声音轻轻的,但却带着股博大的力量。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司徒身上,司徒缓慢的、但却很坚定的,走向了陈雅静。
何佩蓉脚下发虚,不敢置信的看着儿子,低声唤到,“行冽啊……”
苏家庆和萧寒的反应可想而知,就连钟念北都觉得不可思议,行冽他……
司徒走到病床边,将陈雅静扶了起来,抬头直视着父母,“你们……不要欺负大哥的母亲,你们已经欺负了她一辈子,还不够吗?现在大哥不在了,你们还要这样对她?”
苏家庆惊愕,“行冽!你这孩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司徒斩钉截铁的打断父亲,神色凝重,“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我的父母是没有婚姻关系的、是不合法的!”
司徒哽咽,说话有些艰难,“难得,我和大哥一见如故,他并没有对我有任何敌意……而我对他,更是尊敬加崇拜。虽然和他相识时间不长,可是,我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大哥!”
“我不是为了你们接手‘晟辰’的!我更不会让你们在大哥出事的时候,对他的母亲做出什么来!”
苏家庆懵了,看着儿子,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行冽。”萧寒松开何佩蓉,走上前两步,郑重的看着司徒,“那你想干什么?”
司徒迎着舅舅的目光,笃定的说到,“我会留在阿姨身边,代替大哥照顾她,尽到做儿子的责任!”
“你……”萧寒气结,下意识的扬起了手,眼看着就要扇下去。
却被何佩蓉拦住了,何佩蓉朝萧寒摇摇头,“小寒,不要!”
何佩蓉看着小儿子,心绪复杂,“行冽啊,你不要让妈妈这么伤心行吗?”
“你伤心?”司徒心有不忍,可是他心里的那杆秤,明显偏向了更为凄苦的陈雅静,“你想过没有?你抢了别人的丈夫一辈子?”
“……”何佩蓉浑身一震,哑口无言。
司徒看了眼父母,冷笑道,“你们的事情,我知道我没有评论的权利,可是人不能总用感情做犯错的借口,否则和畜生有什么区别?还有,你们之前是怎么对大哥的?”
顿了顿,司徒出口的话更为狠绝。
“苏家庆,不要让我知道大哥这次出事也和你有关,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这孩子……”苏家庆气的血压飙升。
‘啪’的一声,萧寒的巴掌终于落在了司徒脸上。这是司徒长到这么大来,萧寒第一次动手大他!司徒比萧寒小那么多,这么多年来,其实是萧寒一手将他带大的。
司徒捂着脸,不敢相信,舅舅竟然动手打了他。
“舅舅?”
萧寒痛心疾首,拧眉摇头,“行冽,你不是单纯,你是蠢啊!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这是认贼作父!我今天就打死你,省的看着心烦!”
说着,真的解着袖子,准备一顿好打。
何佩蓉看着直摇头,上去拉住萧寒,“小寒,不要……行冽不懂事,你好好教,行冽还小。”
“小?我像他这么大,都已经……”萧寒顿住了,下意识的看了眼苏家庆,终究还是没有说下去。他所吃的苦,并不愿意行冽再承受,是以司徒是在他们的呵护中养大的。
司徒并不知道所有的事实,他只是一知半解,看问题并不全面。
此刻,他纵使被打,还是坚持自己的态度。
“你们可以打死我,可是……大哥的母亲,我是不会放着不管!”
“啊……”何佩蓉受不了这个刺激,倒在苏家庆怀里。
苏家庆气的还想再骂陈雅静,这个女人手段实在太令人发指!就是因为太会耍手段,所以,让他堂堂苏家大少竟然被赶出家门!自己的父母也都全站在她那边。
可是,司徒已经转过身,去扶陈雅静起来,“阿姨,您还好吧?”
“好孩子,阿姨没事。”陈雅静微笑着摇头,心里暗自得意,眼角余光瞥向何佩蓉。隔了几十年,这个女人还是样样都斗不过她!输了苏家庆又怎么样?她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太太。”
司机在门口探出头来,“呃……手续已经办好了,东西也搬齐了,可以……”
“好,我们就下来。”
这话,是司徒说的,他扶着陈雅静往门外走。
陈雅静不忘拉着钟念北一起,“念北,走……跟我一起回去,今天行冽刚回去,家里肯定很乱,你在事情好办点。”
钟念北觉得尴尬,一直没说什么,此刻也只好跟着陈雅静一起往外走。
看着他们三个走出病房门,萧寒烦躁的低吼,“这老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第424章 告诉念北她的母亲…()
车子停在后门口,苏听白靠在座椅上,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他花了那么大的心思逃了出去,结果却又这么狼狈的进来了。
靳筱俏下了车,从后备箱里取下轮椅,转过来扶苏听白下车。看到苏听白厌弃的神色,心上一抽,瘪了瘪嘴,当做没有看见,搀扶着苏听白坐到了轮椅上。
转进后门里,苏听白发现这里的守卫不见了。
靳筱俏知道他发现了,解释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你要是想要走,以你的聪明机智,我也拦不住你……所以,我让他们都撤了,我不关你,你现在这个情况,我是担心你。”
苏听白垂眸,并没有说话。
靳筱俏推着轮椅,带着苏听白进了里面。偌大的私宅里,除了正常做事的下人,还真没有一个守卫,苏听白的心上稍稍好过了一点。
回到房里,先前照顾他的那个男看护还在,仍旧由他来照顾苏听白。
不出所料的,当晚,苏听白的病症再次发作,浑身的剧痛折磨的他痛不欲生!不过这一次他有心里准备了,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控制不住的嘶吼。
苏听白静默的躺在床上,微微蜷缩着身子,脑子里在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害了念北的母亲没有错,可是现在他既然有了念北母亲的消息,他就要回去告诉念北一声。念北当初嫁给他,也是因为想要借助舅舅家的财力找到自己的母亲。
钟学心对于念北而言,何其重要?
药物在他体内作用,汗水从两鬓流淌而下。苏听白冷静的思考着,研制出来的这种药物虽然不能根治他的病,但是却有缓解的作用,并且每次还能维持一段时间。
这个药物的制作配方他自己是清楚的,所以他即使离开这里,下次遇到同样的情况也不会慌乱了。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制造出足够的备用药,回到景城。至于回去之后该怎样面对念北他还不知道,他最想做的,便是将钟学心的消息带回去。
苏听白在里面忍受着煎熬,靳筱俏守在门外担忧不已却不敢进去。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她虽然仰慕却不敢亵渎他。
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动静,靳筱俏双手贴在门上,心里对苏听白的爱慕之情越发浓烈了……
清晨曙光露出,苏听白睁开双眼,眸底异常平静。
“先生,您醒了?”看护尽职尽责的上前去扶他起来。
苏听白自己坐了起来,朝看护挥挥手,“你出去吧,我自己就可以了。”
“是。”看护看他行动自如,只脸色不太好,答应着出去了。
苏听白梳洗完毕,出门下到楼下。
餐厅里,靳筱俏迎出来,脸上带着笑,“你醒了,过来吃早餐吧!”
苏听白蹙了蹙眉,走过去坐下,接过靳筱俏递来的早点,劈头说到,“我想借用你的实验室。”
“嗯?”靳筱俏微怔,随即反应过来,“你想要配药?”
“嗯。”苏听白端起咖啡杯,浅酌了一口,“我想我暂时需要靠这个药物,我必须定时注射这种药,否则随时会发作、随时会像个废物一样趴下。”
听到‘废物’两个字,靳筱俏皱了皱眉,满是羞愧之色。并没有多考虑,她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好。”
“嗯。”苏听白应了一声,便没有话了。
靳筱俏张了张嘴,想要问他,准备了足够的备用药之后,他是不是就会离开这里?可是看着他淡漠疏离的侧脸,她始终没有把这个话问出口。
接下来的几天,苏听白都把自己锁在实验室里。
他手脚灵活,自己配起药来更快。靳筱俏的实验室十分高端,给药物做无菌、封存处理都很方便。苏听白把配好的药都放在一只盒子里,看看数目,够用上一段时间了。
实验室里除了实验设备之外,还有电脑、传真、影印机。
苏听白把钟学心的病历资料,以及这些年来靳筱俏的研究资料都用影印机缩印了,输入电脑,最后传到网上自己的云盘里。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真正帮到钟学心,但是,他会想办法,直到……他病发无药可救的那一天!
是药三分毒,苏听白是医学精英,自然明白,他现在用的这种治标不治本的药物,正在消耗着他的命。
做好这些事,苏听白清楚,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他知道靳筱俏拦不住她,但他也不想再和靳筱俏扯上任何关系,不管靳筱俏出于什么目的要跟着他,都令他感到反感。所以,离开这里首要解决的,就是不让靳筱俏跟踪他。
困住她一段时间,等他跑远了就可以了。
同样的方法自然没有办法用两次,苏听白这么聪明的人自然不会连这个都不明白。
“嘀嘀嘀”,实验室的门上响了两声,靳筱俏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吗?两个人动作会快点。”靳筱俏走近苏听白。
苏听白冷静的抽着手上的注射器,里面是一种粘稠的液体。突然,他手上一松,注射器掉在了实验台上,靳筱俏下意识的伸手去拦了一把。
她的手搭在实验台上的瞬间,一只冰凉的手铐便铐在了她的腕上。
“……”靳筱俏惊异的看向苏听白,“你?”
“对不起,三小姐。”苏听白面无表情,说着抱歉的话,神色里却没有一丝歉疚之意,“我只是想让你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坐一会儿,我要走了,我不想让你跟着,仅此而已,没有恶意。”
“你!”靳筱俏这一次,是有些伤心了,看着苏听白极缓的摇头,“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你不喜欢被软禁,我已经让人都走了,我都是为了你好!”
苏听白冷硬的勾唇,哼道,“三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这种话,这种话在我听来相当莫名其妙,你没有理由对我好,我也压根不需要。”
“苏听白,你以为一只手铐能铐住我吗?我很轻松就能打开的!”靳筱俏急红了眼,这个男人的心怎么那么难撬开?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吧!
苏听白讥诮着勾唇,拿起刚才掉落的注射器,扼住靳筱俏的手腕,往钥匙孔里注入里面的液体。
“这……”靳筱俏诧异,“这是什么?”
“我刚提炼出来的,里面含有cao、sio2、fe2o3、al2o3……”苏听白平静的解释着,长睫毛垂下来,俨然一副无害的翩翩公子样。“你应该知道,这都是什么。”
钥匙孔被堵死了,靳筱俏哑口无言。
她当然知道这些成分代表着什么,这些都是水泥的成分!也就是说,苏听白用水泥把手铐眼给堵上了!她还是低估了他的智商,以及他冷硬的内心!
苏听白把空了的注射器扔到一边的垃圾桶,看着靳筱俏,“三小姐,告辞!”
说完,不带一丝留恋的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苏听白!苏听白!”
靳筱俏在他身后大声嘶吼着,可是实验室的门毫不留情的合上了。
实验室的隔音效果比一般房间还要严密,门一旦关上,靳筱俏在里面如何吼叫,外面都是听不到的。更何况现在这里压根没有一个守卫?
“苏听白!”靳筱俏恨的咬牙,挣了挣手腕,却被靠在实验台上根本无法动弹!
景城,星河湾。
陈雅静在张罗着厨房准备晚餐,热情的样子浑然不像儿子出事了。
下人们都在悄声议论。
“太太这是怎么了?七爷还没消息,她倒养起外室的儿子来了?”
“就是就是,就跟亲儿子一样……难以理解。”
“别是受刺激过度了吧!”
钟念北带着阳阳和笑笑,从花园的小径走进去,刚好听到下人们这样小声嘀咕着。
“哎……太太别是移情,自己的儿子没了,就在外室的儿子身上找寄托?”
听到这样的话,钟念北神色不那么自然了。她也觉得婆婆的行为太异常了,她不懂为什么连听白的母亲都能这样轻易的把听白忘了?听白不是一定出事了,她坚信听白一定会回来的!
走到主楼阶梯下,看到司徒在外廊上晒太阳,司徒气色好了很多,相信假以时日,就能像正常人一样了。
这曾经是钟念北最渴望的事情,她是替他高兴的。但是,这不代表司徒可以替代听白曾经一切的位置。
“念北,你来了。”
司徒一偏头,看到阶梯下牵着两个孩子的钟念北,面上露出了笑容。
“嗯。”钟念北扯着嘴角笑笑,“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司徒笑容有些尴尬,他感觉出来了,自从他手术成功、继承‘晟辰’、进了‘星河湾’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