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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妈这会接了小冯氏的话去,道:“姨娘是不知道我们姑娘,在家的时候是千般娇万般宠着长大的,哪里见过这般难以启齿的事,别说见了,就是听都未曾听过,丫头勾搭少爷,还得缠着少爷收房,当时太太一时没忍下,在老太太那里就跟老爷闹了起来,这事别说是咱们明媒正娶来的太太,就是老夫老妻你也得先打个招呼吧,后来满府就传出去太太不贤良,不给老爷收房的消息去,生生让太太气病了一场。”
小冯氏见吴妈妈说完,忙喝道:“这些沉年往事你还提它作甚,要不是那时候我年轻气盛,哪里就至于和老爷关系搞的那么僵,不过话说回来,这事我也替姨娘不值,今儿看着姨娘这般有心,见到修儿受苦也跟着心疼,我才把这话说出来,不然这可关系老爷名声的事,哪里能宣之于口。”
绿姨娘一脸感激的看着小冯氏道:“以往是婢妾不懂事了,总以为姐妹一场,多应互相照拂,而且红姐姐也常在妹妹跟前说太太刻薄,不待见妾室,为了怕婢妾等见到老爷,连早晚请安的事都免了,婢妾心理虽然不敢怨太太,可是”
小冯氏听了不介意的笑道:“这事也怨不得你怪我,我本就是好意,在家的时候,我们家太太就常跟我说,女子一世不容易,别总想着为难人,能生在我们这样的人家,荣华富贵都享用不尽了,何苦与人为难,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以内,能让人家松快些,就松快些。我嫁进府里以后,就想着奴仆也好,主子也好,既然能跟了我,只要你们诚心待我,我自然也不会亏了你们,所以我就想着,这早晚请安每日赶在我去老太太那之前两位姨娘就得早早的起来,若是老爷歇在姨娘屋里了,又得惊得老爷休息不好,与其每次派人告诉,还不如直接就免了姨娘们的请安,反正有这份心就好。”
吴妈妈一脸替小冯氏抱屈的表情道:“也就太太心善,哪家的姨娘不得天天乖乖的在太太跟前立着规矩,晚上累的腿都肿了哪里还有那心力去伺候老爷,可偏巧这样的人家都夸那太太姨娘都是有规矩的,到了咱们太太这里倒成了太太小气,妨碍姨娘了。”
小冯氏摆着手笑道:“我到是不为了这些名声,说白了这些面上的东西都不如里子来的实惠,我自问对姨娘和庶出的子女也算不错,外面传成什么我到管不着,拿咱们家的日子与别人家去比也是不现实的,日子的好与坏只有自己才知道,姨娘扪心自问,在我身边这几年,我可曾亏待过姨娘,可曾无缘无故的发落过姨娘。”
绿姨娘早就被小冯氏一番话语软化了下来,想着当初要不是绿儿缠上老爷,是不是如今能在老爷身边的姨娘就自己一个,再看看太太这些年的行事,确实如太太所说,从不曾亏待过姨娘庶子庶女,月例银子、生辰从不曾缺过,就是每季做的新衣也从不曾少过,而且云阳这几年,更是比在府里的时候每季又添了两套,如此一想,竟像是才发现小冯氏的大度仁厚一般,绿姨娘一脸受蒙避才明白过来的样子,诚恳道:“以往到是婢妾对太太有所误会了,如今看来,却是太太用心良苦了,以后婢妾断不会被那起子小人迷了心智去,定然好好伺候太太和老爷。”
小冯氏见绿姨娘如此,便笑着道:“好了,说这些话不是为了让你感激的,我也是这两天因着十四少爷的事,心里闷了气,如今吐出来倒也好受多了,行了,你这站了半天了,怕是累坏了,快回去歇歇吧,晚上好好准备准备,红姨娘教着八姑娘规矩,恐怕没有时间伺候老爷了,如今我这也是事多,晚上还要辛苦绿姨娘了!”
绿姨娘没想到小冯氏真的这般痛快的就放了吴老爷过来,本来绿姨娘想的就是趁着这次机会想办法在吴老爷跟前露个脸,红姨娘伺候不了是一定的了,要是太太趁机留了老爷下来,只怕老爷也不好拒了,自己要求也不高,只想着太太不方便的时候,自己也能有个机会,就算自己不想争宠,可是自己所出的七姑娘和十三少爷可真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拂儿和袖儿见姨娘一个人在那愣神还没给太太谢恩,忙推了绿姨娘一下,绿姨娘似乎才恍过神来,看着一脸笑意看着她的小冯氏,忙磕头道:“婢妾谢谢太太照拂。”
小冯氏看着绿姨娘一脸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脸上热情的笑脸早已淡了下去,屋里伺候的丫头都轻手轻脚的擦干净了绿姨娘刚才站立的地方,小冯氏跟前的丫头都知道小冯氏是真心的不待见姨娘,当初选这四个丫头陪嫁的时候,冯氏就警告过,不能起攀附老爷的心思,否则主母直接打死了事。
所以四个丫头虽然各有特色,吴老爷也起过心思,可是四个丫头都想办法避开了,后来小冯氏借着红姨娘的事跟吴老爷闹开了一次,吴老爷也被小冯氏吓着了,所以小冯氏身边的人也就不碰了,不过外面还有老太太房里的丫头,吴老爷惦记的也都弄上手过,只不过最后过了明路的也就这绿姨娘和红姨娘。
小冯氏轻轻的拿着盖碗拨弄着已经没了茶水的杯子,房妈妈小心的上前道:“老奴再给太太换一杯吧。”
小冯氏一边转动着那黄地儿粉彩缠枝花卉的五福盖碗,一面讥笑道:“妈妈可是觉得我今儿个做得过了?”
房妈妈知道小冯氏这是被十四少爷的事吓到了,以往还能袖手看着姨娘们的暗斗,如今竟引着姨娘们把斗争摆到了明处,只怕过两天姑娘、少爷们也要敲打一番了,房妈妈看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姑娘,摇头道:“妈妈虽然有的时候性格软些,可也知道太太心急了,不过这样也好,左右不过是要凋谢,太太既然瞅着碍眼,就让好早些凋谢也没什么。”
绿姨娘从打出了小冯氏的屋子,脚下就如生风般,刚刚在屋子等侯那么长时间的肿胀感早已消失无踪了。
拂儿也是一脸的高兴,她也没想到太太这般好说话,红姨娘刚受了罚,老爷就能到绿姨娘这里来。拂儿早就不愤红姨娘霸宠了,说白了小丫头年岁也不小了,在内院能见到的男主子本来就有数,少爷们都还小,就是现在想爬床,别人也不可能相信真做出什么事来,所以后宅里,唯一能打主意的也就是吴老爷,可是吴老爷原先宠着席姨娘,一个月都未必能来一回姨娘的院子,后来又让红姨娘罢占了去,拂儿上两天听着太太那里要发嫁到了年龄的丫头了,她要是再不抓紧些,只怕就要被嫁给外院的小厮了,那样还有什么前途。
袖儿却有些担忧的看着绿姨娘,虽说盼来老爷是好事,可是红姨娘毕竟给吴老爷生下了一子一女,想要随意发卖是不可能的,如今红姨娘一时遇难,绿姨娘就落井下石,只怕红姨娘再起来,绿姨娘这里就麻烦不断了。
袖儿忍不住上前悄声道:“姨娘,你看太太这样安排好吗?红姨娘才被太太责罚,姨娘就把老爷请进了咱们院子,只怕”
绿姨娘还未等开口,拂儿就意有不满道:“袖儿也谨慎太过了,太太都亲自发了话了,府里还有哪个不满,再说总不能因着红姨娘伺候不了老爷了,就得让老爷睡书房吧,那还要后院这些女人干什么。”
袖儿没想到拂儿的态度这般激烈,忙摆着手想要解释,一时又不知道如何去说。只睁着一双眼睛看着绿姨娘,生怕绿姨娘误会她什么。
好在绿姨娘还知道好歹,拉着袖儿的手道:“好了,我知道你们俩个都是为了我好,只是拂儿也没有说错,在这后院,不争也是死,更何况我一个人也无所谓,可我毕竟还有七姑娘和十三少爷,我总得为他们打算一二。”
“来了吗,来了吗?”袖儿无奈的看着绿姨娘从打回来打扮好以后这都不知道是问了第几遍的问题,摇头道:“刚才前头传话,老爷在太太那里用饭了,如今十四少爷住在太太那里,怕是要跟老爷说会话呢,姨娘安心坐着就是。”
绿姨娘忙安慰自己道:“是啊,看来真是我心急了。”
袖儿上前拉着绿姨娘的手安慰道:“姨娘放松些就是,拂儿已经去了太太院门外侯着了,老爷出了太太那里,拂儿自会引了他过来,姨娘只管安心等着,把自己装扮得漂漂亮亮就成。”
绿姨娘一听袖儿这话又有些慌乱道:“袖儿快看看我这身打扮,可还能入了老爷的眼,说来老爷都有三个多月未进我这院子了,也不知道老爷现在喜欢我穿什么颜色,要不我还是换那身淡绿的吧,以前老爷就说过绿色最适合我。”
袖儿很想抚额,可这会明显不是一个奴婢应该做的举动,只能忍着耐性安抚道:“姨娘今天这身就很好,妆也上得合适,奴婢都打听过了,老爷现在素淡些的妆扮都挺喜欢的。”
正在绿姨娘焦躁不安的时候,拂儿已经引了吴老爷往绿姨娘的院子来了,跟着拂儿一块的小丫头早就回来报了信,绿姨娘忙又对着镜子照了照,才扶着袖儿的手往院门口迎去,见到吴老爷的影儿时,绿姨娘的心才算放到肚子里,紧着迎了几步,蹲身一福道:“婢妾恭候老爷多时了。”
吴老爷这一路可算是风光赏尽了,去迎吴老爷的拂儿本就存了心,今天也刻意打扮了一番,只是外面的衣服还是规矩些,待谴了小丫头去报信,自己上手扶了吴老爷的时候,刻意松了衣服的袋子,就露出里面穿的鹅黄肚兜,因着肚兜的袋子系得本就不紧,这一扶一倾的功夫竟是露出了里面白嫩的肌肤还有饱满的胸部,吴老爷本就风流成性,如今见这丫头这般作为,哪里不知道这丫头有心勾引,也不管四周有没有下人,手就顺势搂了过来,拂儿假意推托,似嗔似怨道:“老爷,这还有人呢!”
吴老爷一听,淫笑道:“你是说让老爷找个没人的地?”
拂儿只装含羞低头躲开,却被吴老爷拉着不放,躲到一棵树后,把手伸进拂儿饱满的胸部狠掐了一把,舔着拂儿的耳朵道:“没想到你这小丫头竟长得这般的美妙,呆会儿晚上别插门,等老爷!”
拂儿虽有意勾引,哪成想吴老想竟这般急不可耐,今天姨娘可是准备了好长时间了,不过这会也不敢拂了吴老爷的意,背着身把衣服收拾好,道:“老爷快随我去姨娘那里吧,姨娘定是等得急了。”
这会吴老爷已经被拂儿撩拨了一腔火,早就忘了进门的时候红姨娘寻了人让他晚上去红姨娘的院子的事了。
待到了绿姨娘的院子,远远就瞧见一扶风弱柳的美人,穿了白色的纱质里衣,外罩鹅黄背后绣了一整朵牡丹的半臂,雪白的月华裙裙角绣满了缠枝大红牡丹,整个人也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映着夕阳的余晖更像着闪着金灿灿的光芒,吴老爷一时觉得刺眼,走进一看,原来是绿姨娘头上插的一支牡丹花的点翠步摇随着头发的晃动而闪着光。
绿姨娘软软的叫了声:“老爷!”吴老爷只觉得这一声竟是软进了心坎里,以前只知道红姨娘妖娆,如今才知道绿姨娘也有这般柔弱的一面,吴老爷大笑的上前揽了绿姨娘就往屋里去,袖儿等人有眼色的停在了门外,不一会儿屋里就传出了一阵耳红心跳的声音。
拂儿想着刚刚吴老爷的话,忍着脸红对袖儿道:“今晚我来守夜吧,你带着丫头们早些歇着。”
丫头守夜的隔间能把屋里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以前的时候袖儿就有些不自在,尤其晚上姨娘要水的时候,还得上前伺候老爷,偶尔也会被吴老爷占些便宜,如今袖儿想躲还来不及呢,听了拂儿说,忙点头道:“那就辛苦你了,晚上要是有事你再叫我。”
这一夜,吴老爷前脚进了绿姨娘的院子,只见其他几个院子的角门都有丫头出入着。且不说红姨娘得了吴老爷去了绿姨娘院子信把绿姨娘恨了个半死,就是吴情那里也得了信,不过这些早就在吴情的意料之中,从太太的行事手法,不难看出,太太定是要出招了,而且下午的时候丫头们还看见绿姨娘春光满面的从太太房里出来,这一切都透着不寻常。
吴情打发了屋子里的丫头,留下书槐,低声道:“书槐姐姐可知道我这屋里还有谁跟太太屋子里的人交好?”
书槐一听扑通一下就跪下道:“姑娘,奴婢从未在太太的院子里说过姑娘什么事的。”
吴情一见书槐吓到了,忙笑着拉了书槐起来,道:“我既当着姐姐的面问,自然是不疑姐姐的,再说姨娘走的时候,多亏了姐姐,如今姐姐跟我了,我自然全心待姐姐,只是我想着太太连我屋里前脚发生的事,后脚就知道了,以后我这屋里只怕是说话都不敢随意了!”说到这里吴情故作伤心的一叹。
书槐怜惜的看着才几岁大的九姑娘,这般颤颤惊惊的过日子,又想着原本席姨娘对自己的好,咬了咬牙,贴进吴情的耳朵低声道:“姑娘只需小心书柳即可,别人都进不来姑娘的屋子。”
吴情心理暗喜,不过面上却一副感激的拉着书槐的手道:“以后这院子里的事还要姐姐多上心些,听说姐姐的娘老子在京中府里的老太太跟前伺候,如今跟了我这么个没体面的姑娘,到是为难姐姐了,不过我听说太太屋里的以春姐姐加了京就要配了你哥哥,姐姐没事也多与以春姐姐说说话,这在太太面前抢功劳的事,与其让别人去做,还不如让姐姐得了这个好去,等以后回了京,姐姐也好求着太太寻个好人家才是。”
书槐没想到九姑娘小小年岁竟是知道这么多东西,就连以春的婚事,连她都只是刚刚闻了点风,九姑娘就这般下了定论,心理更是不敢小看九姑娘了,大家族里能做到大丫头的脑袋都不空,书槐也明白九姑娘的心思,小冯氏虽然面上对她亲热异常,可同时也招来了七姑娘和八姑娘的不满,而且小冯氏向来心思缜密,私下里也会在各个院子留有眼线,以防哪个庶女或者庶子心大了,惹下祸事来,更怕的是这帮庶女和庶子合计一起算计嫡子,那就不妙了,所以这些给太太当眼线的丫头一般都是庶女或者庶子身边贴身使唤的人,不然外院的丫头也无计于事。
第11章 捧杀()
隔日,一大早吴情给小冯氏请安的时候就碰到了一脸得色的七姑娘,吴情心下了然,七姑娘惯会隐藏自己,平日在八姑娘面前一向表现的比较懦弱,如今八姑娘和红姨娘告了病,就连吴情都知道这是小冯氏变相给两人禁了足,七姑娘自然以为八姑娘想翻身都难,再加上老爷昨天去了绿姨娘的院子,自然七姑娘的身价就跟着有所变化。
吴情见七姑娘今天穿了件那种三更雨下梧桐花一样的淡紫色的衣服,下身配了条产淡青色系的月华裙,脸上化了淡淡的妆,清黛修眉,樱唇淡薄,若有若无的水色中唯有那双眸子,眼波如旧,吴情心下暗赞,吴老爷的几房妾室真是各有千秋,就是所出的庶子庶女都长了一副好面貌。
七姑娘一抬头与吴情打量她的目光碰了个正着,羞涩的笑了一下,然后拿起旁边的茶碗假装喝起茶来。
小冯氏刚由着房妈妈扶着进来,笑着道:“七姑娘今儿这身装扮到是比平时瞧着舒坦些,妈妈去我那装匣子里寻了那枝掐丝珐琅鱼形的步摇,还有另外一只掐丝珐琅百合花形的步摇拿来给七姑娘和九姑娘一人一只。”
房妈妈得了吩咐笑着去取,小冯氏坐在榻上笑着道:“姑娘们如今都大了,身边伺候的人也要仔细了,这些梳妆打扮的事,也该想着些了,以往我忙,也没功夫一个个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