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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我听说这都是京里的富贵人家用来显摆用的,一般家里能有个几尺就够人羡慕的了。”
玉颜昭苦笑,道:“玉哥哥也只见过一次罢了,还是玉哥哥出门的时候在外面一处极富贵的人家见到的,那个时候玉哥哥也叫不上来这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远远的瞅着就跟那云朵飘渺的样子似的,人家才跟我说那叫软烟罗,当时我还想着不过一个料子,能用得了多少银子,可是你知道人家怎么说的。”
吴情一听乐道:“人家准是笑话玉哥哥是土老帽了。”
玉颜昭点着头道:“可不就是,闹得玉哥哥到后来也没好意思问这是什么价,只是知道不是咱们这样的人能配得起的。”
说到这,玉颜昭又想起他在帮里长老家看到的那一匹,竟是那样的扎人眼。叹道:“小九,玉哥哥,现在真是对这些长老们没有办法了,要是按我的意思,自是处置了了事,可是义父,哎,义父说了,这些人跟了他一场,不容易,年轻的时候都吃过不少的苦,到了年纪大了,养两房小的,享享清福,就这般过吧。”
盐帮自已的事,吴情也不好插嘴,再说她对盐帮了解的也不太,只怕再指错了手脚,尤其玉颜昭是新官上任,这把火要是烧得太旺了,只怕帮里的兄弟会有想法,这些长老能这么些年在帮里指手划脚,想来还是有一定的人脉的,就像上回那个盐帮的掌堂,明显就是与那些长老是一路的。
想了想,吴情叹道:“玉哥哥,我听过一句话,做人留一线,心之忧矣,其谁知之!”
说到这,吴情又道:“玉哥哥,小九劝你事情不能做绝,因为风水轮流转,不知道将来谁会求到谁,你现在对别人绝,将来别人风声水起也可以对你把事情做绝,所以吃亏的还是自己。
说这话不是小九胆小,是小九觉得人这一生就是不断修正自己的过程,佛家有一门忍修:是最高贵的行止!佛家说忍不是软弱,是一种大智慧,大力量,大修为!忍常人之不忍就是最终的大圆满!忍受过雪上加霜的恶,必能敬惜雪中送炭的善!
所以劝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不是我为人圆滑世故,真是肺腑之言,很多事情很多人就是因为付出才在意,在意才付出这个循环,能体味到在意是源于有心,那么看在有心、用心的情分上,彼此做什么事有些不一样的方式,做人有些不一样的性格,能体谅便体谅,咱们不能做到明察秋毫,可是也会想着站在对方的角度,在那样的时候做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心理情愿的,是不是有什么苦衷,玉哥哥是一帮之主,必然要有容人之量,玉哥哥就拿这次的事当作自已的一个锻炼也挺好的。”
玉颜昭苦笑的看着吴情道:“小九,你总能说到玉哥哥的心理,只是这份忧,要如何来解,就像刚才玉哥哥与你说的,这份气,要如何来咽,玉哥哥有的时候就在想,这个位子到底争来是为了什么,不能为兄弟谋福利,还坐在这个位置有什么用,可是一看到义父那样慈爱与隐忍的目光,我又下不去手。”
吴情看着陷入痛苦抉择中的玉颜昭,叹道:“玉哥哥是性情中人,所以小九才会与玉哥哥说这样的话,那本账册,牵连了盐帮十几位长老,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天在盐帮大堂,也就坐了十几位吧,只怕人人都有份,而且账册里来往的数百万两白银,直指青州各位官吏,从上到下,竟无一疑漏,先不说这账册如何,只说这能记录下这本账册的人,心思缜密,手段高强,只怕咱们这些人都数不上数,玉哥哥就没想过,这本账册到底经了谁的手,是谁在这本账册上做的手脚,又为了什么,而且我还看见后面有两笔账目是新添上去的,那日期刚好是盐帮大会之前,之后就没有账目记录了,可见这本册子必是出自盐帮,玉哥哥不妨想想,从打你接任帮主,上边的打点用了多少的银子,心理可会有本账。”
玉颜昭点了点头,从他接手,这些打点都是必须的,虽然没有立册,可是每一笔他心理都有数,听了吴情这话,玉颜昭忽然就反应过来,道:“你是说这人是经手此务之人。”
一点就透,吴情笑着点了点头,道:“玉哥哥,盐帮也不都是糊涂人,有些人瞧着表面精明,可内里却是糊涂的,有些人瞧表面糊涂,可是内里却是精明的,玉哥哥,我觉得老帮主还有盐帮大会上最有份量的老长老就都是这样的人,玉哥哥不妨在他们身上下些功夫,而且我觉得老帮主既然三番两次的不让你去查,没准也是有苦衷的,玉哥哥可还记得盐帮大会的时候,那些长老似乎对老帮主多有威胁,老帮主后来力挺玉哥哥的时候,说的那番话,似乎别有深意,当时咱们都没在意,可是现在想来,小九总觉得这盐帮的长老们都是不简单的。”
吴情这样一说,玉颜昭也觉出些蛛丝马迹来,腾的一下就起身道:“小九,玉哥哥谢你点醒,玉哥哥先回去看看,回头,咱们再叙。”
第58章 询问()
吴情也不拦他,这些事也是刚才她见到玉颜昭的时候突然想到的,这个青儿,是盐帮给的,偏偏就给了吴老爷,这里面没什么文章,吴情也是不信的,而且这个青儿前后伺候了两位大员,要说没什么内幕,吴情觉得这事没这么凑巧,再加上玉颜昭与她提了这个青儿偷着见了别人,还是深更半夜,依一般的经验,这种深夜秘会,若不是偷人,就是干些怕人知道的事,时间不长,那必不是偷人,那有什么事是怕人知道的,这些都让吴情起了疑,既然这本账册在她手里,那给她这本账册的人必然是完全信任她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这样一个用来像货物一样赠送的女人身上,难道不值得起疑吗?
以前吴情还以为这个青儿背后的人是哪个官员,放到吴老爷身边起着监视的意思,可是通过玉颜昭的探察,这个青儿与盐帮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再加上这本账册,试想哪个官员能把盐帮的账目做的这般细,就是做的这般细,也不敢放到这样一个女子身上,这等于是把自已的身家性命相托,一个随意赠送的女子似乎还没有让一个男人信任到这般的地步。
玉颜昭从吴情处出来,直接就回了盐帮总舵,虽然是深夜,可挡不住玉颜昭一颗盼望知道真相的心,老帮主自打退位以后,就一个人过着养花养草,闲亭信步的日子,原来身边还有一个两个小妾,也被老帮主打发了,一辈子没有儿子,到老了能过几天舒服日子也是一种福气。
玉颜昭在老帮主的门口徘徊着,几次欲把手抬起,又落下了。正在他看着天色要转身的时候,屋里响起了一个浑厚的声音道:“是颜昭吧,进来吧。”
玉颜昭往外走的脚步一顿,既然义父醒了,他也就不客气了,推门而入,老帮主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穿鞋,头也没抬,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在门口都转悠了两三圈了,也不见你进来。”
玉颜昭一听,还像是少时那般,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老帮主抬头一看,笑道:“嗯,这会倒像我刚领你回来那会了。”
玉颜昭的动作一顿,想着义父带他回盐帮的时候,对他说过的话,还有让他入帮的时候对他说过的话,无论是哪个里瞧,义父都是待他如亲子,把盐帮拱手相托,这样一想,玉颜昭徘徊的心就定了下来,上去扶了老帮主从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刚要倒茶,一摸茶壶都是凉的,也是这个季节,江都快封了,屋里也不暖和,哪里来的热水。
老帮主一瞧,笑道:“得了,咱们这些苦汉子哪来这些讲究,渴了打起那井水都能进肚呢。”
玉颜昭一笑,道:“义父莫急,颜昭给义父沏茶。”
老帮主的屋子里没有炉子,玉颜昭熟门熟路的出去一小会,弄了个小火炉进来,用来根木头点燃,见火烧了起来,才往上面扔了几根银炭,然过拿过一旁准备好的小水壶放上,让水慢慢的烧热。
老帮主瞧着嘴角含着笑道:“颜昭出去这一趟,到是学会了不少的东西。”
玉颜昭手下的动作一顿,笑道:“义父见笑了,这是跟我新认的一个妹妹学的,我自已还没试过呢,今儿正好给义父试试我的手艺。”
老帮主点了点头,道:“是你带到画舫上的那个小孩子吧。”
玉颜昭也不奇怪老帮主何以知道小九的存在,笑道:“对,是她。”
老帮主摇了摇头,叹道:“还是小了些,颜昭,你也该说门亲事了!”
玉颜昭又是一怔,这个问题似乎他还真没想过,看着老帮主笑道:“义父怎么想起说这事了?”
老帮主一乐,道:“这还有什么想起想不起的,早就应该与你说的,只是你小子倔,带着兄弟一走就是五年,我就是想给你张罗也寻不到人啊。
再说了,我现在退下来了,也没什么事干,你要是早点成亲,我也能早点抱上孙子,到时候你们只管忙着帮务,把小孙子交给我,准保给你带的万无一失。”
玉颜昭一乐,道:“义父这是闲下来闷得慌了,我还以为义父天天养花养草在修身养性呢!”
老帮主摇头笑道:“那些东西啊,不过是无趣时的摆投罢了,我啊,现在就想抱个孙子在跟前养着。”老帮主越说越觉得这事得抓紧,想着帮里的那些长老们,早就抱上了孙子,没事还抱到他面前显摆,瞧着那胖胖的小子,肉肉的如同莲藕一般的胳膊,还有那四处乱转的眼睛,吐着泡泡的小嘴,老帮主真是越想越喜欢。
可是那是别人家的孙子,你就是再喜欢,到晚上也得给人家抱回去不是,所以还是得催着这小子赶紧要一个,到时候自已黑天白天的哄着。
玉颜昭瞧着义父在那不知道想什么美事呢,眼睛都眯了起来,失笑道:“义父难道还想过回以前那咱操心全帮,顾着这个,念着那个的日子,要是这样,义父就再把这个帮主之位接回去就是。”
老帮主一听瞪眼道:“你个臭小子,别刚干了两天就嫌累,就想跟我撂挑子,既然接了过去就别想给我送回来,我告诉你,现在要是后悔啊,晚了。”
玉颜昭撇了撇嘴,见水烧开了,单手提壶,倒在了一旁的茶壶里,烫过茶壶以后,把茶壶里的清水倒掉,然后才用匙盛了茶叶放到了茶壶里,再一次往里注水,待一会茶香飘来,才给老帮主倒了一杯,笑道:“义父尝尝,这是我新得的茶。”
老帮主笑着端了过来,从刚才的茶香他就闻出来这是好茶了,这会轻嗅一下,细抿一口,赞道:“真是好茶啊,怕是咱们青州市面上也难寻啊!你小子出去得了这么个好东西,都不想着来孝敬你义父,真是不孝!”
玉颜昭知道老帮主与他玩笑,也不介意,笑着道:“义父喜欢,正好我也是刚得的,给义父留些。”
老帮主眼睛一瞪道:“怎么还是留些,这样的好茶,统共也没多少吧,都给老头子留下,你小子哪得来的,再去淘弄去。”
玉颜昭一听,苦着脸道:“义父,你都知道没有多少,还让我怎么淘弄,我这可是把人家的家底都搬来了!”
老帮主这才有些不满的道:“那行,给我留一大半,你留一小半,你个半大小子,以后喝这好东西的日子在后头呢,跟老头子抢这一时半刻干啥。”
玉颜昭一听忙道:“义父说什么呢,要是义父想要,都留给你就是,这还是我今天晚上第二次喝呢,东西也是才到手,我就到了义父这来,义父要是还挑理,颜昭可真是没话说了。”
老帮主这才露出个笑脸道:“看在你小子心还诚的份上,这大半夜的扰人清梦,义父就不怪你了。”
说到这,老帮主又旧话重提道:“颜昭,你可别怪义父罗嗦,你这东西怕是从那小姑娘那得来的吧,义父虽然没见过,可是那小姑娘听着就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再说就算是变通人家的孩子,也太小了些,我听下边的人说也不足十岁吧。”
玉颜昭一听,辩道:“义父,是不是严老二那个大嘴巴当你学的?”
老帮主哼道:“你个臭小子,别以为你义父不当帮主了,手下就没两个可用的人了,告诉你小子也不怕,你小子在外边做的事,义父可是门清呢!”
玉颜昭觑着笑脸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你老就是那如来佛,我就是你老手里的孙悟空,无论再怎么蹦达,也翻不出你老手中的五指山去。”
老帮主瞧着玉颜昭这难得露出的猴样,笑骂道:“臭小子,少来这一套,想转移老子的注意力,哼,那也得老子愿意才成。”
看着玉颜昭,老帮主诚恳的道:“颜昭,别怪义父多嘴,你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盐帮也要有个后,这个丫头年岁太小,过了年你都二十了,要是那成亲早的,儿子都两、三个了,义父想好了,咱们就寻个本分的孩子,给你开枝散叶,到时候挑着那筋骨好的,有仗义的孩子,将来继承盐帮。
颜昭,义父不希望将来你也面对义父这样的情况,义父虽说待你如亲子,可是下面的人看着,就名不正言不顺,不然你何以带着兄弟去挑山头,为盐帮开路子,这是你本事,能活着回来,有多少出去闯的人,山头过不去,路子打不开,反倒招惹了一帮的仇家,颜昭,你得有子嗣,不为自已,就是为了盐帮,你也得有子嗣,有了子嗣,一切都光明正大,那起子想作乱的小人,也不敢再有何作为,这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盐帮的基业。”
玉颜昭听着义父苦口婆心的话,哭笑不得的道:“义父,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要子嗣的。”
老帮主一瞪眼道:“你小子别拿你义父当老糊涂来糊弄,就你小子那精神头,根本就没用在找媳妇上,你要是听义父的,明儿义父就贴出告示去,就说盐帮帮主要寻媳妇,我看啊,那大姑娘,小媳妇的都能排成队。”
玉颜昭无奈的看着老帮主道:“义父,你给儿子寻亲事,有寻大姑娘的,关人家小媳妇什么事啊?”
老帮主浑不在意道:“咱们盐帮可不讲究那些守寡不守寡的,只要是那品性好的,能生儿子的,都成,这女人活着也不易,能走一步,就别拦着,没准就能碰到个好男人呢!”
玉颜昭苦笑,道:“义父,那也不至于在我这找补啊。”
老帮主一听玉颜昭这话,竟是松了口气,道:“这么说你小子是同意了。哎,你早说吗,何苦让我这般费尽心思的,瞧瞧,我这急的,头发都白了。”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拽着自已的几根胡须。
玉颜昭无奈的抚额,道:“义父,话说这头发都是长在头上的。”
老帮主一听,撇着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发都是从身体里发出来的,只是长的部位不一样而已,可总归到一起,都叫作发。”
玉颜昭算是知道与义父讲不出礼来,不过让他娶媳妇这事,他还真没想过,确切的说是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他觉得现在这样挺好,要是生活中突然多出个女人,玉颜昭摇了摇头,他最讨厌这些婆婆妈妈的女人了。
想到这,玉颜昭忽然一顿,脑海里就浮现了吴情的笑脸,还有她的睿智,机敏,灵动,调皮,活泼,要是他将来共渡一生的是这么个人,玉颜昭摇头失笑,义父有一点还真说对了,这丫头现在太小了,算了,再等等吧,没准过两年就能碰到他心仪的人呢。
想到了吴情,玉颜昭就想到了这么晚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