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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看着王进家的走了出去,才对吴情道:“师太来信了,让咱们办完了事抓紧回去,看姑娘再露了马脚。”
吴情笑道:“师太哪里是怕我露马脚,估计是被我折磨惯了,忽然之间没人折磨她了,心理又不舒服了吧。”
十五想道吴情与静慈师太斗智斗勇的场面,一时也赞同道:“庵里的日子太寂寞了,师太可能是无聊了。”
吴情撇撇嘴道:“我可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既然她都无聊这么长时间了,再无聊一段日子也没问题吧。”
十五一愣,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吴情,刚刚姑娘还说过两天要回去呢,她还以为吴情也想师太了呢,不过现在听来这话里的意思,明显的不对啊。
吴情看着十五笑道:“咱们好容易出来玩一会,我还没玩够呢,既然在青州怕被人认出来,咱们不如就去别的地方转悠转悠,反正赶到年前的时候回去就好了。”
十五不赞同道:“要是让师太了姑娘办完了事还不回去,等到姑娘回去了,怕是等着的就是师太的怒火了。”
吴情一脸无惧的道:“师太的怒火向来都是烧着了别人,烧不着我的,放心吧,只要你跟着我,师太也不会担心,咱们也不去别的地方,只是这一路慢行,顺便游览一下风景,何不快哉。”
半夜吴情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王进家的突然就敲响了吴情的屋门,吴情一个激灵就吓了起来,拿起衣服披上,下地给王进家的开了门,王进家的往外头扫了一眼,才一闪身进了屋子,十五在屋里也听到了动静,这会也穿好了衣服,进了吴情的屋子。
十五皱着眉看着就披了一件单衣站在地上的吴情,忙上前拉着吴情上了床,拿了大厚被子给她围上,嘟嚷道:“姑娘也真是的,这会儿的天,可是冷的紧,姑娘就算是着急也不用这般,要是真冻得病了,看姑娘难受不难受。”
王进家的这才觉得自已疏忽了,有些讪讪的道:“姑娘,我这是着急,没注意。”
吴情拉了十五的手一下,讨好的笑了笑,才看着王进家的笑道:“没事,婶子定是有急事,现在只管说吧。”
王进家的也凑到了吴情的床前,把怀里还带着泥土清香的一个布包拿了出来放到了吴情的床边,又小心的拿过烛台,放下了床幔,这样从外头就不能看到屋里有光了。
看着王进家的这般小心的样子,吴情就知道她的猜测成真了,一时有些着急,想看看能这般被掩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借着烛光,吴情看到了上面写的字样,分明是一本账册,从外观瞧着就是一本极普通的册子,从那纸张的厚度能看出来是被人常翻阅的,明显带着用旧的痕迹。
十五先一步拿了过来,递到了吴情的手里,吴情轻轻的打开一页,这一翻看,脸色大变,实在是上面不只是数目惊人,就连这经手的人都写的详详细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因由,吴情小心的连翻了几页,页页都是这般的仔细齐全,眼神一眯,吴情知道这次只怕真要掉上一条大鱼了。
这事太大,她做不了主,看了十五一眼,又看了王进家的一眼,手里的账册一合,重新放回了那个布包里去,对王进家的道:“放回去,做的天衣无缝,从今天开始你的任务就是关注着门口这块,黑白不分,你们两口子轮流去做,不能让这个东西消失了。”
王进家的挖出这个东西的时候就知道是个重要的,不然她也不会大晚上的敲开吴情的门,这会接过东西,便先退了出去,她还得把那处复原了。
吴情看着十五道:“想办法联系师太,让师太过来一趟,要快,这事,咱们兜不住。”
十五点了点头,刚要往外边走,吴情又叫道:“今晚给玉哥哥送个消息,明天晚上子时让玉哥哥过来一趟。”
十五回身望去,见吴情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十五要问出口的话就那么哽住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喊来玉颜昭
吴情点了点头,道:“十五,不要小看了盐帮,咱们在青州能用的人,少之又少,有些人还是不能露面的。”
十五刚要辩解,吴情却笑着道:“你不必说与我知道,有些事就是猜我也能猜个七八分,师太明面上只安排了你,王进两口子,可是暗地里,师太定然也是留了人手的,这么大的事,师太总要有个万全,来回跑腿,传递消息,总要有人来做,只怕咱们在青州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没逃了师太的眼睛去,可是这些人不能露于明处,只能在暗处。
所以盐帮,玉哥哥,我必须示之以诚,只有这样,咱们在用的时候,才能得心用手,更何况玉哥哥待我至真,这么大的事,我不能瞒他。”
顿了一下,吴情又道:“十五,盐帮是苦主,你看看那码头上苦哈哈的兄弟,十五,别说什么枭,什么私的,都是为了活着,都是为了活得体面,一群苦哈哈的汉子凑到了一处,挑起了这么一个帮,不就是为了少受欺压吗,可是这些东西在这摆着,谁的欺压少了,无力回天的时候只能承受,既然可以为自已讨个公道,干吗不用。”
十五也不是铁石心肠,盐帮帮主待姑娘如何,她心知肚明,姑娘这人,从来心都软,别人待她一个好,她总想着偿还别人十个好,这样想着,十五点了点头,道:“姑娘放心,我先给师太送消息,然后再去通知玉帮主。”
十五前脚刚走,王进家的后脚就进来,怀里还揣着晚上吴情给她的那本账册,看着吴情道:“姑娘,之前那本,还给吴老爷吗?”
吴情点了点头,道:“给,跟她说一声,最好小心些同床共枕的女人。”
王进家的有些犹豫,道:“姑娘,要不要把这女人的底细给吴老爷透一透?”
吴情摇了摇头,道:“人总要受些挫折才能长大,我们老爷就是一生太顺了,这回要是真的事成了,让他受些挫折也好,至少现在的情形在咱们的掌控之中,通过这次的事,他要是再不清醒,只怕他日我就算是想救也无力回天了。”
王进家的点了点头,道:“那让我当家的过去了。”
吴情交代道:“小心些,别露了踪迹。”
王进家的笑道:“姑娘放心吧,咱们干的就是这个,要是露了踪迹以后还怎么在外头混了。”
第56章 又是账册()
“姑娘,我当家的说吴老爷要见你!”王进家的处理完了账册,回来报道。
吴情皱了下眉头问道:“东西没给他吗?”
王进家的点了点头,道:“给了,正因为给了,吴老爷才说要见你。”
吴情瞧了瞧外面的天色,现在还是漆黑一片,看着王进家的道:“能不让她们发觉吗?”
王进家的点了点头,道:“时间要比上次短些,不然怕引起怀疑。”
吴情同意道:“成,那就这样,你去安排,我先起来。”
吴老爷手里拿着账册,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已的九姑娘,实在是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份本事,这本账册虽然不是顶重要的,可是让他脱身还是足够的,有了这样的东西,他也好跟上边交待,不过他就是好奇,自已费力都没弄到的东西,怎么就让这丫头弄到手了,这会他是真不敢小瞧这丫头了。
吴老爷进了吴情的屋子,两人借着月光,吴情道:“老爷,最近这条巷子不太平,为了不引人注意,咱们还是这么说话的好。”
吴老爷也是谨慎的人,尤其这种时刻,点了点头,自已寻了一把椅子坐下,道:“这东西你如何得来?”
吴情一瞧是刚刚王进给吴老爷的账册,听着吴老爷带着质问的话语吴情一时又有些觉得好笑,这是见自已以往不重视的孩子突然有了能力了,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吧。
吴情浅笑道:“凑巧得的。”
吴老爷摆明了不信,问道:“我想了不少的办法都没有得到分毫,你怎么就这么凑巧?”也不怪吴老爷怀疑,自打接了京里的回信以后,他就知道他总要做出些东西,让上面的人能看得过去,不然也是他太无能了,就算是此次能脱了罪去,只怕以后也不能在官场上立足了,一个办事不立,就够他在府里养上个好几年的了。
可是他就算是想要寻这样的东西,也不敢有大动作,他也怕这些人知道了他行为回头对他来个杀人灭口,这种时候,就别说什么敢与不敢的了,都拼上身家性命的事,哪里来的那些敢或不敢的,你死我活的时候从来都是防患于未然的。
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今儿来二房巷,也不过想着到这能放松一下,顺便看看小九走没走,却没想到这个九丫头给了他这么一份惊喜,拿到这个东西,他不得不说,自已心理是惊讶的,也是有着疑惑的,自已这个女儿的本事可真是不小,要是这样的话,还在那静慈庵里呆着干吗,直接回来帮他就好,自已是他的亲爹,从她能特意从云阳赶到青州为他解围就说明,这丫头心理还记着他的好,认着他是他的亲爹的,看来这几年静慈庵,这丫头还真没白呆,至少对府里的心是诚的。所以吴老爷就想着问问吴情这东西得来的算途径,要是吴情手里真的有可用之人的话,那这些人定然能为他所用,既然他都已经选择了与这些人对立,对小的也是干一场,大干也是干一场,他这些年官运平平,没准这就是他的一个机会,只要抓住了这次的机会,他以后就能平步青云了,到时候还有谁能把他摆弄在鼓掌之间。
人的欲望从来都是无止境的,人心就像一个深深的洞,无论如何都不会填满。
就像以前人们为了活下去而奋斗,现在为了权势,金钱而出卖生命,这只是因为以前活下去就是奢侈,而现在不是了。
吴老爷现在就是这种心理,以前看着青州盐商们的巴结,还有小官员的逢迎,他会自满,会觉得自已在这个位置上如何如何,可当他发现这个东西要危及到他的身家性命的时候,他又会害怕,想着能自保,能脱离这个危险就好,可当他拿到这本账册的时候,他的心态又发生了变化,若是能借着这次的危机翻盘,让他在圣上面前更进一步,岂不是因祸得福。
吴情也算是看透了吴老爷的凉薄与自私还有贪婪,笑着道:“老爷真是高看我了,这些东西,哪里是我能得来的,还不是静慈师太一一安排的。”
吴老爷一皱眉,问道:“不过一个尼姑庵的道姑,手还能伸到青州来,再说她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吴情一脸无辜的摇头道:“这个女儿就不知道了,只不过,有人给我送这个东西的时候就说了,师太到了青州,这个东西也是费了不少的力,那些大官的女眷们都挺信师太的,具体是怎么拿来的,女儿也不知道,只是来人说了一句机缘巧合。女儿就想着没准是哪位大官的夫人请了师太去看面相卜吉凶的时候,没准露了出来。”
吴情这么说,吴老爷还真有些相信了,那些宅门里的妇人最信的就是这些神啊,佛啊的,静慈师太常去那些富户之家,或是官夫人的家里给算个卦,卜个吉凶的也不是什么秘密,就连小冯氏不也在静慈庵常年有香火供奉吗,这样说来,偶尔得之也就能说的通了,这样一想,吴老爷又有些失望,不过看着吴情还是交待道:“要是师太再给你送什么东西,你可要尽快给我送去。”
吴情乖巧的点了点头,道:“是,老爷,我记住了。”说完了这话,吴情就想着要不要跟吴老爷提点一下青儿这个人呢,那本账册她现在还没想好是让吴老爷交出去,还是让静慈师太交出去,她心理怕的是静慈师太不接这个烫手山芋,再撇给吴老爷,那她就得再找个借口把这个东西给出去,还不如今天先打个预防针,到时候就算是有不到,也只能算是吴老爷自已无能了。
这样想着吴情又开口道:“老爷,来人除了送这本账册,还说了一句话,女儿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正琢磨着要不要与老爷说一声呢?”
吴老爷点了点头,道:“你只管说来,对与错自有老爷来分辨。”
吴情心理撇了撇嘴,要是早有分辨能力,还能搂着蛇蝎当美人,合该被人骗。
吴情低声道:“那人与女儿只说让老爷多留心隔壁院子里的人,至于是为什么,来人也没说清,好像是说那女的有些什么复杂的背景。”
吴老爷没成想到吴情说的是青儿,这个女人现在还是挺得他的心的,在床上每每都能伺候得他欲罢不能的,这也是他前段日子常来二房巷的原因,实在是这个女人长着一副良家妇女的样子,可是做起那事来又是浪荡的紧,而且带着南方女子那种娇柔可爱,也算是他这一年来一个排解郁闷的地方,可是他还真没想到这女人有什么背景。
官员之间时兴送歌伎、舞伎,这是时下官场的流行,所以这些女子在贞洁方面往往不让人在意,本就是互相赠送的物品,谁也没拿她们当作良家女子,再说玩玩就扔的东西,也不过图个乐呵,可是这个乐呵可是让自已高兴的,要是给自已带来困扰就没有意义了。
吴老爷皱着眉问道:“那人怎么与你提起这个?”
吴情摇了摇头,道:“来人也没说别的,只说是静慈师太吩咐的,说是这些年咱们府里没少在静慈庵供奉香火,投挑报李,师太也不想老爷被人蒙蔽,再说师太说以后还想在京里建一座静慈庵,想着咱们吴府在京城也是有根基的人家,到时候少不得要让老爷帮着疏通疏通,香火鼎盛才是庵堂的繁荣。”
京城吴家,那也是数得上的公侯之家,尤其现在长房长女又跟赫连家连了姻,这吴家一时间更是上了风头浪尖,静慈师太巴结他也没什么错处,这样一想,吴老爷又有些熏熏然,掸了掸衣襟道:“难怪人们常说传言识人,以前老爷也是被传言所蒙蔽了,这静慈师太到是最会钻营的,连这种事都算的这般精明,行了,老爷我回了,回头你看到了静慈师太与他说,只要老爷能平安度过这次,回了京里,自然有老爷说的上话的,只要他的庵堂能开到京师,老爷就让她香火鼎盛!”
隔日晚上,吴情看着候在她屋子里的十五,笑道:“十五,你困了就回去睡吧,我要是有事就叫你了。”
十五撩了下眼皮,挑了吴情一眼,摇了摇头,道:“姑娘都大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妥。”
吴情一噎,笑看着十五道:“不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吗?”
十五点了点头,道:“姑娘又不是江湖儿女,这话不通用。”
吴情纳闷道:“难道江湖儿女就一定要是那种仗剑走天涯的,就不许像我这样的深闺千金有一颗江湖心。”吴情记得上一世的时候有一个导演曾经说过,每个人心理都有一个江湖梦,每个人都想笑傲江湖,有人想做侠客,有人想做倩女,还有人想做东方不败,恋恋红尘深似海,滔滔江湖阔比天,只有身在其中,才能体会个中情由,那是人无限遐想的源头。
十五摇了摇头,道:“别人的事与我无关,我自是不管,可是姑娘的事,我必须得管,不然师太来了,回头又该说我伺候的不用心了。”
两人说了一会话,玉颜昭就从窗户跃了进来,吴情一笑,道:“玉哥哥可真是的,这本来是留着赏月的,这会却成了赏人了。”
玉颜昭浑不在意的一笑,自寻了一把椅子坐下,道:“我还以为小九是想看看玉哥哥的功夫如何,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