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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槐看着吴长修这般孩子气的动作,一笑,道:“你九姐姐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吴长修忙抬头问道:“什么话?”
书槐接着道:“你九姐姐说五少爷和九少爷都是十四少爷嫡亲的哥哥,这一别四、五年,每每五少爷和九少爷都会给十四少爷捎来不少好玩的东西,十四少爷这次回去,作为礼尚往来,也应该准备些礼物给两位兄长捎过去才是,还有府里的老太太,每每也是思念着十四少爷,十四少爷也不能忘了。”
吴长修挠了挠脑袋,道:“知道了,我看九姐姐再不回来,只怕在那庵里都要呆傻了,比在家里的时候没趣多了。”
说完就转身往小冯氏的屋子去,还不忘喊着书槐道:“你先回去等爷,爷回头就去你那。”
小冯氏早在屋里就听到了院里的动静,吴嬷嬷趴在窗户往外看了一眼,瞧见十四少爷正与书槐说着话,就笑着回道:“十四少爷到底还是惦记着九姑娘的,瞧瞧这书槐才回来,十四少爷就赶了过来。”
小冯氏脸上到是看不出什么变化,在一旁伺候的以春新沏了杯茶给小冯氏换了,才道:“书槐到是个懂规矩的,有她看着,十四少爷也学不坏什么,总比跟着那两个姑娘强些。”
转眼的功夫,吴长修就跑到了屋里,给小冯氏请了安,笑着道:“太太,修儿想着还没给京里的五哥哥和九哥哥准备些什么礼物好,还有老祖宗,每次都是老祖宗给修儿捎东西过来,修儿也要给老祖宗准备点礼物。”
说完又有些愁眉苦脸的道:“可是修儿都不知道五哥哥和九哥哥还有老祖宗都喜欢什么,太太说修儿准备些什么好呢?”
小冯氏高兴的点了点头,道:“难得你有这份心,这些东西,自然有娘给你想着,你呀,只要想着自己能吃好,玩好就行了。”
吴长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九姐姐说人只有从小知礼守信才能长大了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可是修儿这些都不会呢?回到了京里会不会给太太丢人啊?”
小冯氏一听,笑着把吴长修搂到了身前,问道:“你九姐姐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啊?”
吴长修指了指院子,道:“书槐刚才回来的时候,跟儿子说的,说是九姐姐的原话,不能陪着太太回京,怕路上乏味,让儿子多给太太解闷,少惹太太生气。”
小冯氏心理高兴,笑着摸了摸吴长修的头,道:“你呀,只要健健康康的,娘就最高兴了。”
吴长修在小冯氏那里哄了一会,就急忙跑到了书槐原来住的屋子,还是吴情在的时候住的院子,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书槐的房间,直接踢了门就进来道:“小爷来了,快给小爷找出来。”
书槐早就知道吴长修的急性子,只怕在小冯氏那也逗留不了多长时间,她回了自己的屋子,来不及与院子里的姐妹说话,就赶紧着把东西找了出来,这会正在那摆弄呢,吴长修一进来就被床上放着的那个红孩子的人偶形象给吸引了,直接上前就捧到了手里,笑着蹦道:“这是九姐姐给我的吗,真是太好看了,我好喜欢啊。对了,它有名字吗?它叫什么啊?”
书槐起身先叫了声:“十四少爷。”然后才站到一旁道:“十四少爷,这个人偶叫做红孩儿。”
顿了一下,也不用吴长修问,书槐就一点点的把红孩儿的故事讲述了出来。
正房屋里,吴长修走后,吴嬷嬷奉承道:“十四少爷才这么大点,竟然这般懂事了,以后怕是也不用太太操心了。”
小冯氏对于儿子能想得这么周全也很满意,笑着点了点头,道:“我膝下也就这么三个孩子,老五跟老九因着常年不能跟在我身边,我就对十四偏疼了些,不过十四也不是那不知礼的孩子,瞧瞧这孩子说的话,做的事,虽然有些跳脱,可到底是明白道理的。”
以春凑趣道:“要是十四少爷真跟咱们府里的十三少爷那般,只知道闷在屋子里,只怕太太又要跟着愁了。”
静慈庵,送走了书槐,吴情依然笑呵呵的与静慈师太逗着嘴,静慈师太瞅着那小人的样子,冷不丁的来了一句道:“你就不怕这局棋走错了?”
吴情一顿,手中的棋子还是照落不误,道:“事事如棋局,总是变幻莫测,与其样样斟酌,不若随性所致。”
静慈师太摇了摇头道:“只怕那丫头会被京里的富贵迷晕了眼,到时候就忘了你在个在庵堂吃苦的小主子了。”
吴情听得扑哧一笑道:“我怎么觉得师太这话有着一种痴情女苦等情郎的意思呢,放心吧,即便这局棋走错了,有师太在,我又怕什么?”
静慈师太一挑眉道:“你就知道我一定会让你如意?”
吴情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入庵的时候师太就说过,我以后的人生总要尝尽苦楚的,既是这样,我还怕什么,至少静慈庵里不是我尝尽苦楚的地方。”
静慈师太摇头失笑道:“我说了那么些句,偏偏这一句你记得最清。”
吴情指了指棋盘道:“以后的棋局如何我不知道,不过现在,师太若是再不用些心,这一局就注定失败了。”
静慈师太一怔,这会低头一看,可不是,刚刚本日满盘黑子,不知何时竟被白子占据了领地,静慈师太待看了一会,才看明白,吴情刚才那个棋子下在了哪,赞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好棋。”
吴情有些洋洋自得的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师太,这局你可认输?”
静慈师太点着吴情的脑袋道:“说吧,这回又背了多少的棋谱。”
吴情一吐舌头道:“反正师太给我的那些上古棋谱都被我背完了。”
静慈师太点了点头叹道:“这些东西于你将来有益无益我却未可知,可我教予你的这些东西却最是能磨练一个人的心性,只愿你将来受尽苦楚的时候,还能保持一个平和的心境。”
第35章 缘起()
吴情不大在意的道:“师太总说我会受尽苦楚,我却不知道这些苦楚于我而言到底是苦还是甜,如今我只知道,师太倾囊相授的东西,都是情儿受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与其想着那般遥远的事,不如学好眼前的这些,毕竟那些都还未曾发生。”
静慈师太见这丫头心思豁达,也懂得酬谋,不会作以待避,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心理有盘棋,便只按你的心意去下就好。”
静慈师太想着这丫头到底才只有六岁,就是过了年也就才七岁不到的年纪,想了想道:“书槐走了,你身边总还要有个服侍的人才好,这庵里的小尼怕是不大合适,我再外面再给你寻一个来。”
吴情一听忙摇头道:“还是不用了,我怕到时候吴家会来人查看,没准再给我弄来个小监视呢。”
静慈师太挑着眉道:“你很希望吴家给你派个人来?”
吴情立时摇了摇头道:“我还是喜欢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好,不过我想着依太太的性子,只怕还会打发个人过来。”
静慈师太似笑非笑的看了吴情一眼道:“你和书槐那丫头就没做什么手脚?”依自己对这丫头的了解,这丫头不做手脚是不可能的,怕是还要打着自己的名头。
被看穿了,吴情不好意思的笑道:“就想了一个小办法,还不知道能不能奏效呢。”
静慈师太“嗯”了一声就那般看着吴情,眼神里带着了然。
吴情也知道瞒不过,索性就敞开了说道:“我就是借用了一下师太的名头,反正师太总说自己这名声那名声的,我还没见过呢,正好借此机会用上一用,也让我知道知道师太的厉害。”
静慈师太挑着眉道:“你这是想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吴情甜笑道:“师太也总不希望身边多个外人吧。”
静慈师太一哼,道:“我要是不想让她进来,这个庵里还真没有她的立足之地,得了丫头,少跟我耍贫嘴了,我还是给你个人手吧,平吧帮你打打杂也是好的,等你以后回府了,这也是你的一个臂膀。”
吴情一愣,想了想,也行,反正以后跟师太联络也不方便,不若有个师太的人在身边更好一些,点了点头道:“行,那师太就看着安排吧。”
静慈师太的办事效率是很高的,隔了一天,那人就站到了吴情的面前,吴情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面无表情。
实在是这人太给吴情意外了,你说她是个小姑娘吧,可是眼睛里没有小姑娘的天真,你要说她是个大人吧,可是身高个头年龄又在那摆着,吴情看着那如同木偶一般的人,有些无奈道:“师太不会是从哪个杀手团伙里给我寻了这么个人来吧,可别跟我说这姑娘还是个会武功的。”
静慈师太拿着新淘弄来的琉璃茶碗轻啜了一口茶才道:“跟你猜的也差不多吧。”
吴情一愣,这才认真的看向那个小姑娘,一身极其素净的青布衣衫,头上扎了两个双丫髻,只简单的绑了两个绿色的头绳,不过那头绳吴情还是仔细的看了一眼,然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起身围着小姑娘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把目光停留在那个头绳上,扯了一扯,又在手里捏了捏,看着静慈师太,问道:“师太,这不会是那种传说中的天蝉丝吧。”
静慈师太扑的一声,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若不是吴情离的偏,差点就被喷到了身上,吴情翻了个白眼道:“至于这样吗,师太也得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才是。”
然后又拉起了小姑娘的手上下翻看着,从小姑娘手上的茧子可以看出这是常年受过训练的,吴情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都会什么招式,耍两套我看看。”
静慈师太在后面咬着牙的看着吴情道:“以后再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看着我手里没什么东西再说话,我这套琉璃茶具好容易淘弄着的,再被你这般吓几次,只怕也都要碎了。”
说到这,又指了指那小丫头道:“还有啊,她又不是练杂耍的,什么给你耍两套,在这庵里,不许她用武,你呀,还是低调些才好,就不怕那嘴快的赶着吴家来人的时候把你的底牌给你掀了。”
吴情吐了吐舌头,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才道:“那也是师太治下不严,自然后果就有师太承担。”
静慈师太又是一噎,吴情这会有些感兴趣的看着小姑娘道:“你收什么名字啊,你一般用什么武器啊,我怎么没见你有武器带在身上啊?”
小姑娘这会目光才有些波动,看了静慈师太一眼,见静慈师太点了点头,才回答吴情道:“我叫十五,我善使暗器。”
吴情一怔,疑惑的看着静慈师太道:“她们都是这么叫的吗?”
静慈师太很喜欢吴情大惊小怪的样子,很有些得意的道:“这批孩子是我们从各地收罗来的孤儿,从小就接受训练,然后一一比试,胜者才能留下来,她们从来的那天起就没有名子,只有序号。”
吴情一时有些怜悯的看着地上站着的十五,对着静慈师太道:“这样不是很残忍吗,明明给了一个希望,却让他们自己在希望中毁灭,与其这样,还不如当初不给这个希望,也许他们也能活得更好呢。”
静慈师太平静的回道:“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世道也不会同情弱者,与其被挨打,被欺负,不若让自己变强,只有成为强者,才能让自己活的更好,他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自然要走到底,半途放弃,就证明他们的意志不坚定,既然没有坚定的意志,如何能成为强者,既然不是强者,那就是弱者,被这个世道所抛弃也不为过。”
顿了一下静慈师太才想到刚才吴情说的那个头绳,疑惑道:“你见过天蝉丝的东西?”
吴情摇了摇头,道:“那么好的东西,府里别说没有,就是有,也轮不到给我看的。”
静慈师太指着十五的头道:“那你怎么认得那个东西?”
吴情看了半晌,心道自己还真是幸运啊,连这都能蒙对,笑看着静慈师太吐出了两个字:“蒙的!”
静慈师太现在是真没什么表情了,这丫头,连这都能蒙对,十五头上戴的,别说是这丫头,就是组织里的人,除了这种挑出来的,知道这个东西能做为武器使用以外,别人也不过以为是个组织的标致,或者是个简单的头饰呢,没想到这丫头一见就起了疑,竟然还让她给蒙对了。
吴情倒不管静慈师太的腹腓,看着十五道:“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十五回道:“我记住的就只有十五。”
吴情一怔,看着十五从进屋到现在,眼里唯一闪过的一丝哀伤,摇了摇头道:“那你是想还叫十五,还是想再取个名字。”
十五看了静慈师太一眼,静慈师太指了指吴情道:“以后你就是她的丫头的,一切唯她的命是从,记住你出来之前交待你的话。”
十五一怔,想着自己怎么从那个魔鬼般的地方走出来的,当初一百来个孩子,一起学习,一起练武,到后来一起接受命令,把曾经的同伴踩在脚下,一点点的挣扎着站到了那仅存的三十个孩子当中,然后再次接受更严苛的训练,若不是突然之间把她调了出来,只怕下一次的比试,这三十个孩子也不一定能全部存在了吧。
忽然之间她有些庆幸,实际上她也不敢保证下一次她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上一次要不是因为她咬着一个信念,只怕她也坚持不到最后吧,要不是那个姐姐在最后一刻不忍对她下手,只怕她也活不了了吧,好在那个姐姐现在还活着,她希望有一天那个姐姐也如她一般,能走在阳光下。
十五跪在吴情面前,肯定的道:“十五不想改名字,十五要记得自己经历的一切,只有记得,才能更好的珍惜。”
是的,刚刚这个小女孩问她的时候,她有那么一刻的踌躇,可是也就那么一刻,过去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无论是痛与苦,她不想抹煞,也抹煞不了,名字不过是又一个代号罢了,既然这样,她还是喜欢十五。
静慈师太满意的点了点头,吴情也点了点头,这样的人,能看出来是个意志坚定的,吴情起身对着静慈师太福了一福,道:“情儿多谢师太。”
从今天起,从此刻起,十五就把这个小女孩放进了心理,直到有一天自己闭上眼睛的时候,也是含笑而眠。
朝晖随着雾霭溢出大山,一阵阵琴声随着乳白色的雾如山泉般在轻轻流淌,雾气裹着琴声,琴声漂白了雾气,这时节大山只有这琴声,只有这雾霭。隐隐山坡的乳白色雾蔼里,一素衣女子若云若雾在轻轻地抚琴,雾气随着琴声飘渺,琴声裹随着雾气缭绕,犹如天籁飘散,轻轻飘飘散散
待一曲歇罢,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道:“姑娘,你该回去了,师太说了,最近山里不太平,让姑娘少往山上来。”
吴情一曲渐歇,刚想抚手再起一曲,突然被这清冷的声音打败了,无奈道:“十五,你就没看出来你家姑娘我今儿的心情很好吗?”
十五一如刚才那般冷硬道:“奴婢只知道,姑娘要是被师太发现回去的晚了,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奴婢只怕又要受罚了。”
吴情一噎,如今她都九岁了,在静慈师太面前越来越顽皮了,静慈师太有的时候拿她没有办法,就会拿十五作栰子,让她心理每每自责的不得了,所以静慈师太就像是发现她的弱点一般每每都乐此不疲。
吴情有些无奈的看着这大好景色道:“我还没去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