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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子丫头,婆子都乐了,脸上的喜气掩都掩不住了,孩子被袁妈妈接过,小单又出去送喜了,这次,连老太爷院子都送了,两个哥,两个小少爷,侯府添丁,一下就添两,这是多大的喜事啊。
老太爷直接出了院子,吩咐下人套了马车就去了将军府,他得把孩子的名字落到族谱上去,名字,都想了十多年了,到现在才用上,老太爷有些刻不容缓了。
赫连轩压根就不管这些,他就想听听他女人的声音,是不是安好。
小单瞧着侯爷没有半分喜色的表情,有些僵,侯爷不会是冻傻了吧?
“少夫人呢?”
声音沙哑,嗓子肿痛,一个晚上在寒风中吹皱,赫连轩能说出话来都是奇迹了。
小单恍悟,暗自掐了下大腿,她怎么就忘了侯爷跟少夫人情深意重了呢。
“侯爷,少夫人一切安好,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扑通。
小单发誓,她真的不是存心的,她也真的不想八卦,可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侯爷送上门了呢?
“来人啊,侯爷昏倒了。”
永安侯在夫人生产的时候,紧张的晕倒了,成了府里余下生活里最有趣的笑料,甚至吴情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每想起这事儿,就乐的不行,再生产,压根就不让赫连轩在府里呆着,或是找个人强制的看着他,免得他再出什么状况,给别人送乐子去。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十年光阴似流水。
今天是大长公主府往青州送聘礼的日子,大长公主的儿子,十岁即被封侯,原本该是本朝最有权势的青年才俊,却没人想到定下的亲事儿,竟然是个江湖女子,一时间京城哗然,那些还打着把自家闺秀嫁入大长公主府的大臣们,甚至宫里的公主们,都愤愤不平了。
有些人脑子灵光,知道大长公主身份特殊,这儿子的正妻不敢娶太高门第的,那也不要紧,反正是个江湖女子,就算是占了正妻的名,也未必能掌住正妻的权,就是宫里的皇后娘娘,不一样要分些权给妃子吗,谁让妃子的娘家硬,儿子也在皇上跟前得宠呢。
主意打定,还没等找媒人上门说和呢,嫁进去占个侧位也行,可是大长公主又放话了,儿子一生只娶一妻,哪怕妻子无子,亦不许变。
一时间,满朝哗然,这是什么,堵死了所有的盘算啊。
吴情看着大长公主一脸的奸笑,“师傅,这以后可怎么叫啊?”
大长公主的儿子以前叫她姐姐,可是现在呢,定的亲事是自己的女儿,名义上也是义女不是,这娶进门来,算怎么回事啊?
大长公主翻了个白眼,不客气的瞪着吴情,“少在那儿得了便宜卖乖了,什么一辈子只娶一妻,你们夫妻俩人,合着伙的算计我。”
吴情吐了吐舌头,过了三十岁的年纪,还像是十来岁的小姑娘一般的调皮,“师傅,你都喜欢清静惯了,府里人多,你头也疼不是,要是像昊郡王府那样的,最后妻妾的丑事都翻腾出来,到时候,你老的一事英明可就全悔了。”
潘王妃现在压根就不出门了,潘王指着潘王妃的鼻子骂,昊郡王不懂事儿,都是潘王妃宠出来的。
这事儿,闹的人尽皆知。
大长公主哭笑不得的看着吴情,“你以为谁都是昊郡王那个拎不清的。”
吴情耸肩,“这男人的事儿,谁知道呢。”
大长公主吐槽,“我瞧着你那套御夫的手段就不错,瞧瞧你们家侯爷,天天过的什么日子,都快把你供上天了。”
吴情指了指鼓起肚子,又指了指院子里还有玩耍的几个小子,得意的扬眉,“没办法啊,谁让咱肚子争气呢。”
大长公主抬手轻按了按额头,真是替永安侯的下半辈子犯愁啊,瞧瞧,以前是一个男人宠,以后啊,还不得这许多男人一块宠,要有怎么有些福气,真不是谁都能羡慕来的。
自打那年生了双生子,三年后,吴情又生了一个儿子,两年前,生产的时候,赫连轩就盼着这胎会是个女儿,谁让头一个女儿没宠够,一送走就七八年呢,可是等到孩子出来的时候,一看又是个带把儿的,如今吴情这胎又七个多月了,赫连轩连求都不敢求了,老太爷忍不住笑骂他,不知足。
“听说你这胎又是双生?”
吴情到是不像之前生双胞胎那会紧张了,后来生的那两个小子,都极容易,想着或许是生双胎的时候,把产道撑大了。
“嗯,太医是这么说的,我也觉得像,动起来,两小家伙都跟商量好了似的。”
大长公主抬手抓了吴情的手腕子,探了会脉,长长的呼了口气,“生了这胎,歇个几年吧。”
吴情也知道她这几年生孩子多了,体质好像都不比前几年了。
“生了这次,就不打算再生了。”
好在都是男孩,要是女儿,吴情觉得自己可不想忍受把女儿嫁到别人家的事儿了。
“婚事定到了妞妞十六岁的时候。”
大长公主一想到那个古灵精怪的孩子,把自己的儿子转的神魂颠倒的,就忍不住想笑。
吴情深深的呼了口气。
又是三年,时间的脚步,似乎也听到了吴情急切的呼唤,京城城门外的十里亭,赫连轩揽着吴情站在了高处,静静的望着官道上缓缓而来的马车,那里面坐着的,是吴情十三年没见过的女儿。
“轩,你说,妞妞,长成什么样了?”
“轩,你说,妞妞会不会怪我?”
“轩,咱们要不要再给这孩子添些嫁妆?”
吴情紧抓着赫连轩的手臂,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
赫连轩揽在吴情腰上的手微微的用了力,像是一种鼓励,又像是在给她勇气一般。
“妞妞,很好,真的很好。”
比想像中还要好。
盐帮的老帮主五年前过世了,临去之前,把帮主的位子传给了妞妞,赫连轩当时想过反对,却因为女儿的话,生生的压了下去。
每年,赫连轩都会去一趟青州,见见这个孩子,所以,十三年间,关于妞妞的信息,侯府没有断过,吴情一直再离开过京城,所以,也就她没见过妞妞。
赫连轩到现在还记得十一岁的女儿站在自己面前,亭亭玉立,目光清明,眼里的倔强与她的母亲如出一辙,智慧的光芒盖过了她的美貌。
她说,“父亲,母债子偿,若是没有爹爹,便不会有妞妞,爹爹的心愿便是让盐帮发展的更好,让盐帮的兄弟们可以生活富裕些,不必再苦哈哈的过活,妞妞,能做的,便是让爹爹的心愿得成。”
十来岁的孩子,都能说出这样大义凛然的话,赫连轩还能说什么,与其说的再多,不如去做,让这孩子真正的轻松一些,所以现在的盐帮,在赫连轩的有意引导和帮助下,已经走上了另一个轨迹,不只是江湖上所谓的盐枭,而是在逐渐的扩展到更大的领域,妞妞的出嫁,不意味着与盐帮缘份的终结,应该说这是给盐帮找了一个更大的靠山。
马车行至十里亭下,停了下来,马车帘子挑开,一个高挑的女孩从马车里跳了下来,七月的天,艳阳高照,可是再明媚的阳光,也敌不过少女青春洋溢的脸庞,还有那璀璨夺人的双目。
红衣张扬,笑容甜美,从头到脚,都看不到半分阴霾的气息,可见,这十几年,她的生活该是何等的恣意飞扬。
少女的目光微转,在看到亭子里的身影时,顿住了目光,然后,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哪怕离的远,似乎都能看到那两颊的酒窝足以承载万千星华。
红色的衣裙随着少女飞奔而来的身姿飘舞起来,夏风带着一丝炎热,却抵不过少女浑身张扬的热情,如火一般的情绪,感染了亭子里的一对夫妻。
一个持重,一个娇美,珠联璧合,如一对玉人。
吴情微颤着双唇,望着那飞奔而来的少女,雪白的肌肤,红润的嘴唇,妩媚得如同七月的好风光,这是她的女儿,当年送走的女儿,如今,终于又能回到身边的女儿。
“娘——”
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极而泣,没有多年重逢的小心翼翼,只那么亲亲切切,像是每天都会在你的耳边叫一句,简单却又最暖心的称谓。
“妞妞——”颤抖的声线,压抑了十多年的思念,分开时那么小小软软的人儿,如今再立在眼前的婷婷玉立,十三年的光阴似箭,十三年的日夜思念,每每看到女儿曾经穿过的小衣裳,抚摸过女儿在家时用过的小被子,吴情都会在心底默默的念上几遍妞妞的名字。
手,颤颤的抬起,抚摸着少女粉嫩的脸颊,看着少女睫毛轻颤,眨过的调皮,嘴,微张,带颤,“你,好吗?”
赫连轩静静看着无语凝噎的母女俩,十三年的牵绊,十三年分隔两地的心,终于合到了一处,夕阳,绽放出最美的红晕,炫烂的烧灼着四周的云彩,原如白如棉絮的云彩,受不住夕阳的灼热,渐变成火红的颜色。
看着女儿身上穿着妻子亲手缝制的衣服,看着妻子怜爱的游走在女儿身上的手,似乎带着丈量,赫连轩的眼尾淡淡的散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原本绷紧的面庞,也慢慢的落了下去,“走,咱们,回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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