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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能让她得见老爷,必然感念姨娘恩德。”
红姨娘一听,嗤之以鼻道:“要不是绿姨娘心软,那丫头现在还能在那好好的活着,如今这样还不知足,就她那张脸还想去勾搭老爷,只怕是嫌命太长了吧。”
晚晚也不去揣测红姨娘话里意思,有些话,当丫头的就当没听见,只有学会了闭紧了嘴巴,关上了耳朵,才能活的更长久。
晚晚小声道:“奴婢当时说了,姨娘现在也不大能见到老爷,等见了老爷定然要帮着刀子求情的,后来奴婢就问了今晚的事,拂儿还真知道一些。”
红姨娘这会才来了兴趣,竖起了耳朵,示意着晚晚接着说。晚晚开口道:“拂儿晚上偷着趴到绿姨娘卧房的窗外,恰巧就听到了绿姨娘与七姑娘的谈话,说的就是头两天夫人举办那个宴会来的王家的夫人,听说那个王家,有个女儿现在在宫里做了才人,很得皇上的宠爱,王夫人膝下还有一个嫡子,正忙着给嫡子看人家呢,王夫人不想自己大张旗鼓的去看,怕那样人家领来的姑娘都是奔着王家的名头来的,到失了姑娘的本性,所以才借了咱们府的地方,太太的名声,搞了这么个宴会,奴婢听拂儿说的意思,怕是绿姨娘有意让七姑娘把这门亲事揽过来。”
红姨娘眉头一挑,道:“那王家嫡子今年多大,咱们府上的姑娘似乎还没有相当的吧。”吴家三房府里吴眉和吴绡同岁,就差个生日,都是八岁,红姨娘想的是那样的人家要是急着给儿子成亲,怕是等不得吧。
晚晚想了想道:“具体多大,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听拂儿的意思,绿姨娘提过,那王少爷怕是还不及十二,只是屋子里的丫头却不少。而且拂儿还说”
说到这晚晚就顿了一下,实在是她也不好启口,红姨娘却有些没有耐心的道:“还说什么?”
晚晚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道:“拂儿还说绿姨娘好像教了七姑娘一些调教男人的事。因为说的声音小,所以拂儿也没听太清,可字里行间还是能听出来一些的。”
红姨娘脸色一变,想不到绿姨娘竟是这般的有心计,早先两人在一处服侍老太太的时候,绿姨娘可是憨厚耿直的紧,如今瞧来竟是扮猪吃老虎的性子,怪得这些年她还一直拉着她一起哄着老爷,可如今她失了宠,偏偏绿姨娘还得了老爷的青眼,就连太太,每次到了小日子,也是让老爷去了绿姨娘的院子,原本她还以为是绿姨娘伏低做小换来的,如今看来到是她小瞧了绿姨娘,指不定这是又得了什么新花样哄了老爷高兴呢。
一提到吴老爷,红姨娘就有些心痒痒,尤其想着绿姨娘得了新花样,两人不一定怎么胡搞乱搞呢,红姨娘心理突然就有些烦躁,打发了晚晚道:“行了,你也下去歇着吧,那条线不能断了,没事也给她送些好处去,不过也不能多了,每次要少而不足,这样才能勾着她为咱们所用。”
晚晚这段日子也领教了红姨娘的手段,点着头便转身下去了。
到了外面见早早还在那候着,便指了指屋里,摆了摆手,拉着早早到了平时两人歇着的屋子,拿了自己的帕子给早早擦了擦脸道:“姐姐如今竟是越发想不开了,姨娘火气大,咱们就躲着些,实在躲不掉,不过是几句难听的话,以往姐姐劝妹妹的时候,都是那般通透的,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反倒忘了。”
早早这会有点气短,低着声有一下没一下的道:“我就是觉得咱们与姨娘主仆一场,一直尽心尽力的,虽说姨娘不得宠,可咱们也从来没有慢待过姨娘,可姨娘却越发拿咱们当出气的。”
晚晚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谁叫咱们是奴婢呢,姐姐至少比我还好些,熬过了年,姐姐也就满了十八了,按府里的规矩,十八就要配人了,到时候太太自然会给姐姐寻门亲事,或是小厮,或是外面平头正脸的人家,到底是做正头娘子的。”
早早却有些迷茫的道:“晚晚,我竟不知道要是出了府里我能做什么?”
晚晚忽然笑道:“这有什么,要是不想出府,姐姐只管求了太太去,在府里寻个平头正脸的小厮,或是管事的,倒也能配得上姐姐,等以后有了机会,也在府里做个管事的娘子,我听说姨娘还想给十二少爷院子里放个管事的媳妇子呢,这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才不好跟太太开口。如今我瞧着竟是姐姐最合适不过,姐姐伺候姨娘这么些年,十二少爷自小咱们就有过接触,也是个脾气好的爷们,到不会为难了咱们做奴婢的去,就是十二少爷身前跟着伺候的两个小丫头,因着年纪小些,也常做错事,可我品着每每十二少爷也是不大计较的。”
早早一听,到是觉得可行,毕竟像她们这样卖身的奴婢,在吴家就算是在姨娘的院子里,那过的日子竟也比外面普通人家好的太多,尤其是主子身边的大丫头,下面有小丫头打着零,除了给主子出出主意,解解闷,竟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让她嫁出去,她还真不知道做什么好。
只是府里的小厮,能入她眼的倒还真少,以前红姨娘得宠还好些,那些小厮也会给她几分薄面,如今红姨娘不得宠,她每每要出府都还要给这些守门的大娘、小厮塞些好处,而且少不得被那色胚子占了些便宜去,可有的时候红姨娘让她从外面买回来的东西,都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只盼着老爷什么时候过来给老爷看的,这些东西,进出内外院都要被检查的,要是不想被检查,只能塞银子,这些大娘,守门的小厮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有一回,却被管家安伯的小儿子安平撞见了,非要拉着检查,她当时吓得汗都要出来了,这要是被发现了,只怕太太当场就能打死她,可哪想到安平拉了她进了门房的小屋,打发了人出去才要检查她的东西,她忙掏出身上的铜板都给了安平,求道:“这都是姨娘的东西,又都是女人家用的,这般翻乱了我也不好交差,还请安二哥手下留情才好。”
那安平在府里没个正经的差事,平时游手好闲的,安伯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的习性,被她娘惯会了,不是个认真做事的,所以也没敢给他安个差事,就这么成天在府里闲逛着,有的时候老爷或是太太有个什么事也差遣他做,无非挣些赏钱,可到底还有个管家的爹,府里的小厮们也不敢与他争。
不过安平瞧惯了吴府丫头们的俏丽、大气,对外头她娘给她看的那些就极不上心,只觉得都是一股小家子气,哪里有府里的丫头受看,这不时常就愿借着机会调戏调戏府里的丫头,不过这小子也不是胆大的,多数下手的也是那些不入等的小丫头,那些小丫头吃了暗亏也不敢吱声,这会见红姨娘身边的早早,长得丰满多姿的,那饱满的胸部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直瞅得他眼睛发直,壮了胆子借着由头就把这丫头带进了门房,见这丫头吓向面色惨白,就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只怕也不是什么见得人的。
安平从小就机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喝,这也是为什么他娘格外宠她的原因,有的时候就连太太都会夸他一句“猴精。”
这会既然抓住了早早的把柄,自然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借着早早递银钱的手,就连同着银钱和早早的手一起握到了手里,还一边摩梭着,一边猥亵的笑道:“早早妹妹,瞧瞧,这白白嫩嫩的小手,怎么都是汗啊,来,哥哥疼你,给你擦擦。”
说着就近前拿了早早胸前掖着的香帕子给早早擦起来,那刚刚路过早早胸前的手,更是趁势握了一把,吓得早早差点没叫起来,忙被安平带着帕子捂住了嘴,见这丫头不挣扎了才松开,脸露威胁道:“你要是乖乖的,这里的东西,我就当没看见,不然你也知道太太的规矩,要是真让太太乱棍打死了,哥哥也是心疼你。”一边说着手就放肆的抚上早早的脸蛋,看着早早眼里闪过的惊恐,忽然就有一丝得意,脑海里闪过一个主意,这丫头眼瞅着到了岁数,不行就去太太跟前求了去。这样一想安平到也如往常那般惯会装像,松了早早的手,把她的铜板也还了回去,只是被早早系在腰间的荷包,被安平解了下来,拿到鼻间用力的闻了一闻,又朝着早早扬了扬,才笑着道:“这个就给哥哥做个纪念吧。”
也不等早早拒绝,就大声的嚷道:“行了,早早姑娘带的东西都是府里允许的,快回你主子跟前伺候去吧。”
想到这些,早早又觉得厌恶的紧,一时皱紧了眉头,那个荷包是她亲手所绣,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或是主子们哪一个看见了,只怕这种小厮与丫头私通的罪名就落实了,到时候只怕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一想到这样,早早就有些害怕,又有些怨恨红姨娘,心理百般滋味竟是没有一个人能体会。
晚晚这会有些累了,就没注意到早早的脸色,自己打了呵欠就道:“姐姐,我先睡了,姐姐也早些睡吧。”
早早刚想躺下,就听到姨娘房里有动静传来,她见晚晚刚睡下,便起身去看看,红姨娘这会正自己在屋子里转圈圈,想着绿姨娘那新学来的招数,还有为七姑娘的打算,听到外面有丫头过来的声音,红姨娘就问道:“谁在外面?”
早早应了声道:“是奴婢。”
红姨娘点了点头道:“你进来一趟。”
早早应声而入,小心的掩了门,屋里温暖如春,外面却是天寒地冻,红姨娘让早早近前,小声道:“明儿一早你就出府,想办法打听打听那王家少爷的情形,也不必急着回来,只赶在落钥匙前回来就成,务必打探的详细。”说着又从梳妆台上的彩锦如意六角小盒子拿出几块碎银子,大约有十几两的样子,道:“这些你拿着,用来打探消息用,别吝惜银子。”
早早到是知道红姨娘说的王家少爷,因着最近太太与王夫人走的近,她到也见到过一回两回的,瞧着年岁不大,粉面玉琢的,长的到也精细,就是身上少了男孩子的一种精气神,总有一种女了女气的感觉。
不过这些话她如今不会与红姨娘说,点了点头,拿了银子装到腰上挂着的扣合如意堆绣的荷包里,小声的道了:“是”,又上前扶了红姨娘躺下,才下去安置。
第30章 管闲事()
“师太,好端端的你带我进城来干吗?”随着一大早的第一波人流,吴情陪着静慈师太坐在马车里进了城。
静慈师太点着吴情的脑袋道:“这么长时间你们府里都没派人来看看你,你这丫头也不心慌。”
吴情一听,笑道:“有什么心慌的,到了该想起来时,自然就想起来了。”
静慈师太闲闲的道:“你是没慌,可我瞧着你那丫头竟是心慌的紧了。只怕是急着回去了。”静慈师太说完就轻撩了书槐一眼。
书槐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背主的事似的,急忙对着吴情道:“姑娘,奴婢就是有些担心,眼瞅着都要到年末了,老爷封了印就要回京了,这次又是老爷六年任期满,奴婢想着太太总得跟着回去的,可到现在都没有给咱们送消息,不会是太太不带着咱们一处了吧。”
书槐最近总跟她嘀咕这些,吴情也不过一笑置之,吴家,毕竟还是要脸面,不可能把她一个姑娘扔到庵里置之不理,不过这理会的时间早晚而已,而且这样跟着静慈师太,她既能学得东西,又自由自在,比在吴府那种条条框框里要强得多,要她选,至少这几年,趁着她还小,她还是愿意在庵里呆着的,所以主仆两个就形成了极端。
吴情摆了摆手道:“我早就说过,赶在太太走之前会送了姐姐回府,姐姐同太太一同回京,到时候求了你老子娘也好,求了太太也好,总能配个好人家的,至于我,太太自然会有打算,我若上赶着求了,到显得我诚心不足,不愿为府里祈福一般,只怕府里的两位姐姐正乐得看我的乐子呢。”
书槐也是一叹,不过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吴情。书槐摇了摇头道:“姑娘,奴婢不是为了自己,奴婢就是怕太太真的把姑娘扔在这不管了,到时候姑娘该怎么办?”
静慈师太不屑道:“有什么怎么办的,真要扔到这了,这丫头的事我管了。”
书槐一听还以为静慈师太还惦记着让吴情出家的事,忙挡在吴情身前道:“师太,虽说你对咱们姑娘好,可是也不能让咱们姑娘出家不是,那庵里的生活虽说清静,可也无味,哪里是咱们姑娘能过的。”
吴情被书槐的话逗得一笑,拉着书槐的手道:“姐姐怎么糊涂了,连师太都不是那守着清规戒律的人,怎么会让我守了去。”
静慈师太被揭了底细,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吴情撇了撇嘴道:“师太,那好像说的是和尚。”
静慈师太眉毛一挑道:“和尚、尼姑,不都是出家人吗,有何区别。”
吴情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有,当真有,还是大大的区别?”
静慈师太不解,纳闷的看着吴情,示意她接着说。吴情严肃了脸上的表情,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师太,和尚是男的,尼姑是女的,这不就是最大的区别。”
书槐一听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笑完才去注意静慈师太的脸色,被自家姑娘涮了不是一回两回的师太,现在也道行高深了,竟是面色不改道:“佛祖面前众生平等,无男女之分。”
吴情点了点头,双手合十,冲着静慈师太恭敬道:“师太高见,回去我就寻了那寺里的主持师傅说去,把咱们庵堂跟寺院合在一处,到时候,上香求佛也方便不是。”
静慈师太一挑眉,道:“和尚怎么能与尼姑一处住。”
吴情却笑道:“佛祖不分男女,无非都是人而已,人自然群居而生,住到一处有助于更好的交流情感,你说对吧,师太?”
静慈师太被吴情这般不阴不阳的话语一噎,一时不小心又入了这丫头的套,真真是越来越不服管教了。
书槐闷头笑着,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她在一旁瞧着静慈师太每每都会被姑娘的陷井套住,可每每还乐此不疲的去逗姑娘。真不知道这两人这别样的相处模式是随了谁的。
外面冷风袭来,书槐忙伸手去拉车窗的帘子,突然伸出的手一顿,又挑高了那飞起的帘子,惹来静慈师太的不满道:“你这丫头,这大冷的天,往外头瞅什么呢?”
书槐这才感觉冷风进了车子,不过还是再张望了一眼,才疑惑的放下帘,嘀咕道:“早早怎么跟着安平扯到一起去了。”
吴情一瞧书槐的样子就知道不对,问道:“可是见到什么熟人了?”
书槐点了点头,道:“姑娘,我刚刚瞧着好像是红姨娘身前的早早,跟一个男的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而且那男的我冷眼瞧着像是安伯家的小儿子,叫安平的。”
吴情不在意的道:“没准是红姨娘打发出门来买东西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书槐却摇了摇头道:“早早到是有可能,可这安平却不会,姑娘兴许忘了,这安平是安伯家的小儿子,平素安伯的婆娘就宠得紧,安伯嫌他没有他哥稳重,也没在府里给他寻差事,不过偶尔被太太差遣着跑些小腿得些赏钱,不过这小子也是心高气傲的,断不会被红姨娘差遣。”而且书槐有句话没说就是这安平向来就愿意打府里丫头们的主意。
她那时伺候着席姨娘,因着姨娘得宠,也不大从府外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