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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她以为这是师父对她的承诺,不只是琴,也是人,那个时候她眼底里的爱慕是那般的热切,她不相信师父那般透的人看不出来,而且她知道,他从来都不是她的师父,她一直都没有叫过,她从来都把他当做以后的伴侣,只是时事变迁,当她终于每天努力的练琴,达到他所说的要求的时候,他却不见了,唯一留给她的只有那一把琴,以及琴后的那一首诗。
几经转折,当她终于打听到他的所在的时候,却是他落发之时,还记得当时自己心理是多么的镇痛,那个时候她是如何说的,到现在都如同历历在目,看着那一寸一寸落下的发丝,她流着眼泪道:“既然你选择了这里,那么我就在山下守候你,一如从小到大的仰望,以前是你伴着我成长,如今我伴着你老去。”
静慈师太不知道此刻眼角已有泪滴落,或许外面弹琴的女孩也感受到了屋里的悲伤,只听那往日清亮的轻轻的低唱着:一叶花开,一朝飘落;一时相逢,一世纠葛;一笑倾城,一场落寞;一梦南柯,一语道破。伤几分,爱几分,痛几分,情义几分,湮灭几分,只作淡漠几分;悲几分,笑几分,恨几分,不舍你几分,那风带走故人已无痕。
第24章 佛曰缘法()
小尼姑从山下得了消息快速的往静慈师太的院子里跑,因为师太向来性格怪异,在庵里,相比于静慈师太的变化无常,小尼姑们更喜欢静安师太的和颜悦色,这会小尼姑知道静慈师太正等着她的消息,也不敢耽误,待到了院门内,便停住了脚步,静慈师太有怪癖,凡是未得师太允许,都不许跨进静慈师太的院子,不然惩罚很厉害。
小尼姑在门外缓了口气,听到院内悄无声息,轻轻的敲了两下门,才道:“师太,了无回话来了。”
吴情一听忙起身去开了院门,也不用小尼姑进来,直接问道:“可打听出什么结果?”
吴情现在在寺里是唯一能入得静慈师太眼的俗家人,小尼姑更愿意与吴情打交道,这会松了一口气,知道不用进去面对静慈师太,把手里的竹筒递给吴情道:“这是在山下村民家里打来的水,不过听说不是他们惯常用的井水,村里的村民这两年都会到山里的一处泉眼去打水喝,家里的井水也就用做平日的洗衣物、浇地什么的,要是做饭,或者入口的大多都是这山泉水,听说这山泉水入口甘甜,做了来的饭菜也格外的香。”
吴情一听,眉头一挑,看来还真跟自己猜测的差不多,想了想又问道:“你没问问这些村民怎么好端端的想来喝这个水来,可有什么缘故?”
小尼姑回道:“了无听一位大娘说,好像是有个什么老爷路过他们村子,得知了这山泉水,就让人打了来喝了两口,走的时候就说这样的日饮山泉水,神仙也不做,后来有的老人们就想着这样的老爷一瞅就是有见识的,能这般说,定是这山泉水有极好的用处,连神仙都不想做,自是对能强身健体的,所以就让自家的媳妇打来,家里就用上了,后来口口相传,一个村子就都用上了。”
对这种愚昧的知识,吴情实在是没话可说,不过想着这也不是谁家自家的,既然这个村子能口口相传,那别的村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症状,这样想着,吴情就问着小尼姑道:“可知道别的村子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小尼姑一听摇了摇头,笑道:“开始小尼去打听的时候,村子里的人还有些躲避,本来只给小尼拿了村子里的普通井水,小尼想着去之前静安师太交待小尼的话,便说这是静慈师太要解救村民,必须如实以答,否则村里的事静慈师太就不管了,这时才有一位大娘从自家的厨房里拿出一瓢她们平日做饭用的水来,说是不是自家井里的水,是从山里的泉眼打出来的,其他的就没什么区别了。”
说到这小尼姑顿了一下道:“小尼当时不解,问了那大娘,为何刚刚不与小尼这个水。”
吴情只是笑看着小尼姑示意她接着说下去。小尼姑接着道:“原来是这个村子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因为这山泉水也有限,水流极小,一天供应一个村子已是勉强,要是为多方人知道,只怕自己村子就不够用了,秉着这样的想法,村子里就互相约束着,把这事当成个秘密,除了本村的村民,竟是别村都不知道的,就是来家里走亲戚的,也没有把这事往外传的,要么就是家里根本就没告诉。”
吴情点了点头,心道:亏得这村里的人自私,不然这事要是都传出去,只怕遭央的就不只这一个村子了,吴情真想在心理感叹一句无知害人,可是这毕竟不是教育普及的现代,这样一个村子,一个家里能有一个读书的,那就是极了不起的,更何况,这样人云亦云的事,只凭一个穿得好点的,瞅着有学问一点的人的无心之语,就让满村的人跟着遭央的事,害在是不敢苟同。
静慈师太这会也缓过了情绪,见吴情半天都没进来,问道:“丫头,水样拿来没,有没有什么发现?”
小尼姑听到静慈师太的声音,习惯性的哆嗦了一下,吴情心下了然,笑着让小尼姑回去了,自己关了院门,拿着刚刚小尼姑送来的竹筒递到静慈师太跟前,道:“这水据说是山泉水,村里这几年喝的、吃的都是这个水。”
静慈师太皱着眉看着吴情道:“你的意思这个就是这些人的病源?”
吴情点了点头道:“目前来看应该是这样的,至少除了这个村子以外,别的村子都没有这样的症状,而且刚才小师傅也说了,这个村子把这个事当成秘密,别的村子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处水源的存在。”
因为刚才吴情已经跟她说过这种水的危害了,可是怎么能让山下的这些村民相信这些,静慈师太这会皱着眉想着。
吴情也不打扰,她说的那些理论,静慈师太能相信就不错了,要是让那些无知的村民相信,没准当她当妖怪呢。
“妖怪!”吴情眼前一亮,能不能在这上面做些文章呢,想了想吴情就拉着静慈师太的胳膊道:“师太,你说怎么能让这个普通的村民相信这些水对身体有害呢?”
静慈师太也正为这事发愁,叹道:“你说的那些,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信,要是让他们改变已经形成的习惯将是一件非常难的事。”
吴情嘻嘻笑着道:“师太,我想到一个主意,只是我说出来,你可不能往出说,成不成的,这事就师太知道就行了。”
静慈师太瞧着吴情那一脸鬼点子的样子,笑道:“得了,别跟着我卖关子了,说吧,到底想到什么主意了?”
吴情笑着就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师太,我想着老百姓不都是信牛鬼蛇神之类的吗,你说这山泉水应该是属于大山的吧,要是想办法弄成什么山神发怒的,这些村民能不能因为害怕而不去做这个事呢?”
静慈师太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一听是这样的馊主意,恨恨的点着吴情的脑袋道:“你这丫头,连神灵都敢利用,也不怕过路的神仙把你逮了去。”
吴情嘻嘻笑道:“各位大神都忙着呢,哪有功夫来管我一个小丫头的闲话,再说我这也是为了村民们好啊,既然正途不通,只能想别的办法了,不然咱们总不能看着一个村子以后就这么绝迹了吧。”
静慈看着吴情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丫头脑袋里一天都想的什么,连神灵都不怕。不过还真别说,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吴情的法子显然是有用的。
吴情看静慈师太动了心,这会才有些为难的道:“师太,我就只觉得这个主意没准能有用,可是到底怎么利用起来,我就真不知道了。”
静慈师太笑点着吴情的脑袋道:“行了,算你这丫头一功。这事我会安排,就不用你管了。”
吴情想着传说中的那些神棍,点着一根香,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自己还没看到过那样的场面呢,吴情笑着拉着静慈师太的衣袖道:“师太,你不会是想找那些神棍吧?”
静慈师太眉毛一竖,道:“神棍?”
吴情一时嘴快说漏了,有些讪讪的笑道:“就是那些所谓的大师,或者说是什么算命的。”
静慈师太一听吴情的话,咬牙切齿的道:“你说那些大师是神棍。”还特意咬重了神棍两个字。
吴情自然不知道静慈师太背后的因由,不过从静慈师太的表情也感觉背后有些嗖嗖冒凉风,讨好道:“师太,别激动,忌怒,忌嗔。”
静慈师太一个白眼过去,吴情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这才道:“师太不觉得那些大师闭起眼睛说着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唬的人家一愣一愣的,还直道大师英明的样子,不像是一个神棍在那忽悠无知小民吗?”
静慈师太一个眼刀过去,不屑道:“那敢是那些人有所求。”
吴情到也同意,不过还是强辩道:“人吃五谷杂粮,哪里都能无欲无求,要是都无欲无情,只怕这些寺庙啊,庵堂的都得关门大吉了,正所谓无欲则刚,到时候只怕师太也不能稳坐内室了吧。”说完像是怕静慈发火似的,也不与静慈师太告退,转身就向院外跑了出去,直气得静慈师太摔了一只平素用惯的杯子,才听到院外吴情传来稍显稚嫩的笑声。
待隔壁屋子的门关上以后,一个僧袍打扮的男子才从门外飘然而入,手里拿着的赫然就是刚刚静慈师太扔出去的杯子的碎屑。
静慈师太似乎早已对来者的身份了然,而且似乎早就确定了此人在外面一样,只是低头饮着新换的杯子里的水,那表情,竟是那般的认真,似乎那水里能禅机一样。只是那隐在袖子里的手却紧紧的攥着。
来人轻笑一声,道:“还以为这清修的日子能磨练磨练你这脾气,不想一个小丫头竟也让你这般暴躁。”
静慈师太一听,倒也没生气,只是用极其平常的语气道:“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啊?”
来人摇了摇头,叹道:“婉儿,你还是没有看开。”
静慈师太已经好久没听到有人这般唤她了,一时想起两人曾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再想着刚刚的琴曲,只觉得泪已上涌,只是不想在来人面前示弱,硬咬着牙把到了眼眶的泪憋了回去,待过了一会,平复了心情才道:“莫海大师不请自来,恐怕不会出师无名吧。”
莫海大师看着眼前的女子,虽是一身出家人的打扮,可那曼妙的身材,美丽的容颜依旧能看出当年的模样,只是少了繁重的珠翠,华衣美服,可依然不改那骨子里带出来的高傲气质,那融于身心的骨血里高贵。
莫海大师一叹,道:“婉儿,这样的日子不适合你,回去吧,还做你的大长公主不好吗?”
静慈师太冷笑道:“出家人何以关心起尘世事了,难道大师的心也还留在尘世不成,既如此,何必来这处落发为僧,了无牵挂在心,而不是在貌,大师的佛法还是没有参透啊。”
莫海大师摇了摇头道:“傻丫头,我的身份你父皇不可能不告诉你,我若不这么做,只怕早就马革裹尸了吧,与其说我皈依佛门,不若说是我佛普渡众生,给我一个安生之所罢了。”
静慈师太自然知道莫海大师以前的身份,从她们的初次相遇,再到后来的情根深种,她哪里能不明白,更何况她是这个皇朝的大长公主,历届的大长公主都掌握着一枝秘密的暗卫,以监督圣上明政,当然这些暗地的力量不足以与皇权抗衡,可是在正常的规劝之下,却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尤其是忠臣良将,大长公主手里有秘诣,能在皇上昏庸无道时得保忠臣良将不被迫害。
拥有这样身份的大长公主,岂是那般好糊弄的,莫海大师及是前朝皇族后裔的身份从他在她身边第一天起她就知道,可是她慕他的名已久,又见到那般风度翩翩,风流倜侃,白衣羽扇,湿润如玉,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整个人的世界唯有一几、一琴、一缕清香。
也许只因相遇太美,每每夜深人静时,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我宁愿相信,你从未曾动情,有的只是一份感动,这样,那一天面对你的青丝滑落,我才会冷静地面对自己,不会去尝那一种日日夜夜蚕食的痛,分分秒秒被遗忘的伤。宁愿是你心中的一道风景,一道最美的,最别致的风景,不管前路如何,她都能给你一份永远的惬意,清丽,浪漫,温馨
静慈师太有些尖锐的声音传来道:“那又如何,你本就没有相争之心,我也没有留恋繁华之意,当初我就一直暗示过,我不相信你不懂,父皇也答应过我”
莫海大师就那般平和的望着静慈师太,脸上始终挂着淡然的笑,静慈师太只觉得一拳垂在棉花上,竟是无力再说下去。
莫海大师只是望着院外的一处晴空,轻声道:“皇家从来无父子亲情,傻丫头,即便那人是你的父皇,说话做事也只能信三分罢了。”
静慈师太却是一脸的不信,虽说她不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可是她的身份摆在那,若不是母后早逝,宫里的倾轧,她何以早早寻了借口离宫另建了府邸。可即便是这样,父皇该与她的却没有少过,甚至还给了她暗中的势力,这些都是当初父皇主动给她的,就是为了怕当时的皇后为难她,让她自保的,这样的父皇怎么会这般对她。
莫海大师也不去管静慈师太心理的想法如何,毕竟那人是从小看她长大的父皇,而且那人也是真心疼爱过她的,岂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改变那骨子里的亲情。
静慈师太撇下心中纷乱,望着莫海大量的背影问道:“佛光普度,这几年大量可曾参透缘法二字。”
莫海大师无奈的一叹,若不是山下村民有人求到了罗刹寺,只怕主持也不会让他下来察看一番,若不是刚才的琴音吸引了他前来,亦不会看到婉儿这般忧伤的一面,那一瞬间,莫海大师似乎在这个女子身上再也找不到往日的神采飞扬,恣意洒脱,这样的婉儿是莫海大师不曾见过的,再听那女孩的低声吟唱:一叶花开,一朝飘落;一时相逢,一世纠葛;一笑倾城,一场落寞;一梦南柯,一语道破。
伤几分,爱几分,痛几分,情义几分,湮灭几分,只作淡漠几分;悲几分,笑几分,恨几分,不舍你几分,那风带走故人已无痕。
曾经他也以为故人无痕,可直到此刻,他心理的痛是那般的明显,他才明白,刻入心底的痕迹竟是无法的抹灭。
静慈师太看着莫海大师那幽幽难瓣的目光,不由讥笑道:“不会是这么些年的经都白讼了吧,原来大师的心也做不到四大皆空,既如此,就不怕佛祖怪罪大师心不诚吗?”
莫海大师转了目光,才低叹道:“佛法常曰缘法两字,细想这二字真得是十分深遂,缘法可遇而不可求,“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佛曰缘法,教我们不可执着于一念,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我渐渐地明白其实对于有些事情,就算我们如何努力、如何坚持,都是洠в杏玫摹V醋庞诖吮慊崾е诒耍酵防粗帐敲位门萦埃还晴R花水月。”
静慈师太却犹自挣扎道:“浮生若梦,就算沧海一粟,人生如蜉蝣,昙花不也会坚强地开放吗?即使短暂却令自己的生命完整而更加绚烂多彩,凋谢的时候也不会哀叹生命之不公。既然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