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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冯氏知道吴老爷这是借口,不过既然吴老爷主动上她那去,她也不好把人往外推,便笑着后退一步,示意吴老爷先行。
两人一路慢步,前边有小丫头打着灯笼,小冯氏亦步亦趋的跟着吴老爷身后,二人一时竟无话,吴老爷几次三番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一时也找不到话语,忽然前面打着灯笼的丫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吓的一下子就扔了手里的灯笼。小冯氏一惊,忙上前一步拉住吴老爷的袖子,吴老爷反手一带就把小冯氏带到了自己的怀里,未及安抚,就喊道:“谁在前面装神弄鬼的,还不快点出来。”
喊了一声,前面竟是没有动静,两个小丫头这会儿缓过神来,房妈妈顾不上训斥,忙上前又重新点了灯笼,小冯氏这才惊觉自己被吴老爷搂在怀里,一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往外挣了挣,没成想吴老爷到没有放手的意思,反倒搂的更紧了,不过还是道:“再不出来,老爷就要喊人搜了,到时候老爷可没这么好的脾气了!”
本以为是虚惊一场,没想到吴老爷话音刚落,竟真的有两个人猫着腰从树空子里钻了出来,小丫头忍着害怕挑高了灯笼一看,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前面两人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道:“老爷,婢妾不知道老爷与太太路经此处,惊扰之处,还请老爷太太见谅。”
小冯氏听这声音柔柔弱弱,竟还夹杂着绵软勾缠,心理一气,口气便不好道:“好大的胆子,不是罚你在院子里教导八姑娘吗,谁给你的胆子,放你出了院子!我到没想到,内院之中还有如此胆大的人,连我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房妈妈!”小冯氏带着怒气的声音高喊着!
房妈妈恭敬的立于小冯氏一侧,道:“老奴在!”
小冯氏抬手指着红姨娘丫头早早道:“送红姨娘回去,告诉下边的人,谁放了红姨娘出来主动领罚,不然明天被我查出来,那就跟着人牙子一块走吧。”
房妈妈福了福身,才上前走到红姨娘身边,皮笑肉不笑的道:“姨娘请回吧,这大晚上的,月黑风高,真要吓坏了老爷、太太,可不够姨娘受的。”
红姨娘跪在地上忙磕头道:“婢妾不是有意冒犯太太,实在是心有不宁,才出来念叨念叨。”一边说着一边轻挑着眉眼直冲吴老爷撇去。
红姨娘今晚本就是有备而来,身着一袭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纱衣,那若如雪的肌肤透亮,三千发丝散落在肩膀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发饰,只是带了许多繁花,红白的繁花衬托着那张雪白透晰的脸庞,身上缠着黄丝带,显得十分的妖艳迷人。
吴老爷狠狠有咽了咽口水,那盯着红姨娘的眼睛如狼似虎一般,小冯氏心下暗恨,面上带着冷意道:“红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指责我罚你罚错了!”
红姨娘忙摆着手道:“太太严重了,婢妾并没有责怪太太的意思,太太让婢妾修身养性,本就是为了婢妾好,婢妾只是想着以往咱们府里主子奴才的虽说也有些小摩擦,可也没犯过什么大错,可自打席姨娘去了,这府里怪事不断,从打十四少爷落水,再有八姑娘被罚,如今绿姨娘那听说也折腾了半天,婢妾这晚上做着针线一直就心绪不宁的,婢妾想着给席姨娘念叨念叨,保佑咱们府里平平安安的,就算惦记着九姑娘也别搅得府里一团乱了。”
红姨娘此话一出,小冯氏眼里就射出厉光,直盯得红姨娘越说声越小,到后来竟是几不可闻了。
吴老爷却还是有些信了红姨娘的话,想了想道:“红儿要是不说,老爷我还没觉得,好像家里最近的事是挺多的,不如明儿太太再打发人去山上的庵里多捐点香油钱吧!”
席姨娘入殓,没有埋进吴家的坟地里,因为这只是吴老爷的任上,是席姨娘的家乡,却不是吴家的祖坟,再加上席姨娘的死应着当地流传的习俗,便送到了山上的庵里,供奉三年以后才能入土。
小冯氏想着无非是捐些银子,笑着道:“老爷考虑的是,明儿我就打发吴妈妈往山上送些香油钱,顺便做些素点心送上去。”
红姨娘见两人抬脚要走,忙跪着往前走了几道:“太太,容婢妾多句嘴,府里现在八姑娘和七姑娘以前都是稳妥的,可自打席姨娘的事情以后,就不同程度的做了错事,说了错话,婢妾见识短,想着这是不是席姨娘思念自己姑娘了,怕八姑娘和七姑娘欺负妹妹,才兴起这样的事来,若真是如此,婢妾请求太太把九姑娘送到庵里一段时间,席姨娘瞧着自己姑娘离的近,自然也不会再来府里骚扰了,到时候几位少爷和姑娘们也都安心了,宅子里自然也就相安无事了。”
或许是为了红姨娘的说词,正好有一阵轻风拂过,吴老爷冷不丁的打了一个激灵,看着小冯氏道:“我看红儿说的对,明儿让吴妈妈上山的时候把九姑娘也带上去,在山上随着师太太好好念念经,正好给她姨娘超度超度,让她姨娘早些投生,也算是去了牵挂。”
小冯氏有些犹豫,一是因为最近吴长修粘着吴情,要是知道吴情被打发到山上去了只怕要闹一阵子,另一个是,不知道今天这出戏码是红姨娘与绿姨娘商量好的,还是红姨娘自己的主意,这边把九姑娘送走了,不知道下一步这两个姨娘要做什么,只是这件事于自己而言也没什么坏处,小冯氏也算是无可无不可,听了吴老爷的话,还是为难道:“不是妾身护着九姑娘,实在是孩子还小,山上风又大,吃食也太过素净,九姑娘的身子骨只怕受不住,再是病了,老爷也跟着心疼!”
吴老爷以为小冯氏真心心疼九姑娘,一时有些感动,这会还没松开小冯氏,便拍拍小冯氏的背道:“难为你有心了,告诉九姑娘,这次上山是给她姨娘祈福去了,东西多带些,你隔三岔五再打发人上看看,打发了稳妥的丫头婆子跟着,也就行了,待过个三月、五月的,到时候再接回来就是。”
小冯氏心知吴老爷这是心理犯了嘀咕,想留是留不住了,这会仿似才发现自己还被吴老爷半搂半抱着般,忙欲往出挣脱,一张脸都有些羞红,趁着月夜,更是显得无限风情。
吴老爷趁势更是往怀里带,也不顾丫头婆子大场,小声调笑道:“太太真是越来越有风情了!”
小冯氏假装嗔怪道:“老爷这是干什么,还有下人在场呢!”
吴老爷自打昨晚在拂儿身上寻到那种偷情的乐趣,越发觉得这种欲拒还迎很是受用,这会见小冯氏失了平时的稳重端庄,一张脸因关不好意思,而染上了粉红,顿时也顾不得跪在地上满脸失望的红姨娘,拉着小冯氏一边走一边道:“刚才太太不是说有话要与老爷说,咱们快些回去,老爷刚好有事与你商量呢!”
房妈妈见吴老爷搂着小冯氏远去,打发了两个小丫头在后面远远的缀着,自己则看着红姨娘道:“姨娘还是请回吧,太太让老奴送姨娘回去呢!”
红姨娘心有不甘,没想到平时一向装着大方贤惠的太太竟也会干出这般勾人的事来。要不说这人吧,有些事自己做出来就觉得理所当然,被别人抢了风头,就会埋怨别人手法不入流,这也就是传说中的乌鸦落在猪身上,看的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九姑娘,不好了!”书槐一脸急色的跑进了九姑娘的房里。
吴情本来已经和衣躺下了,听了这话也起身拉开床帷道:“书槐姐姐这是怎么了,跑得一身的汗的?”
书槐喘了口气,回道:“姑娘,房妈妈刚才过来跟奴婢说,让奴婢给你收拾几件衣服,明天早上让你跟着吴妈妈上山里的庵堂住段时间,说是给席姨娘超度。”
吴情一听暗惊,面上却依然镇定道:“可知太太为何有此吩咐?”
书槐一提这个就有气,道:“哪里是太太想起来的,奴婢刚才问了房妈妈,房妈妈说是红姨娘拦了老爷和太太,说是府里现在各房主子都不宁,怕是席姨姨娘鬼魂不散,太太就说上山捐些香油钱再给姨娘超度超度,可红姨娘又说怕席姨娘想念姑娘,求着太太和老爷让姑娘上山亲自给席姨娘超度呢!”
吴情听了忍不住摇头,这红姨娘为了帮八姑娘争宠,真是什么手段都往出使,她要是有那关心席姨娘的心,当初怎么还会与席姨娘争宠,席姨娘去了也没见她掉一滴眼泪,现在过来装好人了,实在不是吴情看不起她,这点小伎俩,小冯氏自然能看得了出来,瞧着小冯氏现在处事的手段,只怕红姨娘此举也是费力讨不得好的。
书槐急了半晌,见自家姑娘都要被发配了还在这不慌不忙的,一时都不知道是该佩服姑娘的气度好了,还是该说姑娘不识愁滋味了!
第16章 兵来降挡,水来土淹()
吴情一抬头见书槐正在那急的团团转,失笑道:“书槐姐姐不必如此,正所谓兵来降挡,水来土淹,既是太太和老爷都决定的事,咱们也没有反对的余力,不若就随了他们的意又如何,更何况府里怕是还有的闹腾,我又没有亲娘在身边撑腰,不若避开一些,有个三四个月的时间,太太该做的事也做了,到时候咱们再回来又是一番景象了。”
书槐却没有吴情这般轻松,拉着吴情的手劝道:“奴婢劝着姑娘趁着这会老爷在太太那歇着去求求老爷和太太去,老爷以往也很疼爱姑娘,山上那地方听说晚上都能听到狼叫唤,哪里是你个小姑娘家呆的,到时候再吓出病来,可不是好玩的,再说这府里的奴才,踩高捧低,姑娘这一去,三五个月不在太太跟前尽孝,等到再回来,说不定太太都不把姑娘放在心上了,等到将来姑娘大了,太太如何肯尽心为姑娘考虑,说一门好亲事。”
吴情有些感动于书槐的心细,用自己的小手握住书槐的手道:“我在这里多谢姐姐为我考虑的这般周全,只是我现在人微言轻,老爷既已发了话,哪里会随意更改的,再说太太若是有心为我求情,哪里用得着我去老爷面前多话,姐姐要知道,太太跟前从来不缺孝女,我在与不在无非是少了一个锦上添花的,可是姨娘生我一场,这个超度,我是真的应该给姨娘做的。”
提起席姨娘,书槐一时也有些伤感,闷声闷气的道:“姨娘当时走的时候虽然奴婢不知道姨娘和太太都说了什么,可是奴婢知道姨娘定是将姑娘托付给了太太的,不然姨娘也不会走的那般安详。”
吴情也猜到里面的内情,只是这样与虎谋皮的事,席姨娘那样一个聪明的女子最后也是无可奈何下的为之吧,人生本就是一场赌局,输赢不在一夕间,谁知道这一走是好是坏呢!
想到这吴情拉着书槐道:“我平日不出门,姐姐看着帮我打点些衣物吧,带够几个月的就好,还有就是姐姐留在府里吧,我明天去跟太太说,让太太再派个小丫头给我!”
书槐一听吴情要把她留在府里,忙跪下道:“姑娘可是嫌弃奴婢了,那样的地方哪里能让姑娘带个小丫头上去,太太少不得要安排一个稳妥的婆子还有个近身伺候的大丫头的,奴婢当初既是跟了姑娘,就打定主意要一直伺候姑娘的,除非姑娘嫌弃奴婢,那也要等奴婢伺候着姑娘从山上回来才把奴婢给打发了,不然奴婢可不放心换人去伺候姑娘。”
吴情好笑的听着,摇了摇头道:“姐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哪里是嫌弃姐姐,我是想着山里的环境定是艰苦,不如府里舒服,姐姐莫要跟着我去受罪,不若在府里轻巧的等我归来。”
书槐摇头道:“姑娘不必劝我,主子都能去受罪,我一个做奴婢的没有道理在府里享福,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得背地里戳我脊梁骨。奴婢跟定姑娘了,姑娘既是定了主意要去,奴婢就收拾东西去,准保打点的妥妥帖帖的,姑娘只管安心睡觉就成。”
吴情见书槐还在地上跪着,忙起身去扶,道:“姐姐快点起来,左右这会儿我还不困,不若我看着姐姐收拾。”
顿了一下低声道:“姐姐把咱们房里的银钱都拿出来,还有首饰都带上,出门在外,要是真有用应个急啥的也算是方便。”
书槐暗自点了点头,借着烛光就收拾起来,屋外候着的书柳听见屋里有开箱的动静,在门外敲了敲门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奴婢进来帮把手吧。”
吴情知道书柳是小冯氏给的人,面上一向亲热,这会要是阻了,只怕明天小冯氏知道了会多想,瞅了书槐一眼,书槐机灵的把刚拿出来的头面和银两塞到了吴情床上的被子里,才上前开门笑着道:“正说要找你呢,快来帮我看看,太太吩咐房妈妈过来传的话,让姑娘上山上给席姨娘祈福一段时间,也算是尽尽儿女的本分,这不,我正翻箱给姑娘找衣服呢,也不知道山上冷不冷,正琢磨着带些什么不带什么呢!”
书柳只知道房妈妈叫了书槐过去,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这会一听心下一惊,这一去等同于发配啊,到时候什么时候回府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了,若是太太从此就假装忘了这个人,只怕不到出嫁的时候是想不起来有这么个人了,就算是出嫁,只怕也是随便配个人家算了,到时候自己这一生不也跟着蹉跎了,想到这书柳强笑道:“好好的,太太怎么想起这事了?”
书槐也不瞒着书柳,本来这事也不经打听,只怕明天早上就能传的满府都是,强笑道:“还不是红姨娘,堵了老爷和太太的路,说什么府里不太平,说什么席姨娘想姑娘,非要把咱们姑娘送出去,哼,当咱们都是傻子呢,这不是八姑娘最近在太太跟前失了宠,红姨娘这是变着法的挤兑咱们姑娘,好给八姑娘倒地方呢!”
书柳眼睛里也闪过一丝怨怼,暗恼红姨娘坏事,不过这会最主要的是都谁陪着去,想到这小心的往床上看了一眼,见吴情已经背过身去假装睡着了,便小声道:“房妈妈没说什么时候上去,我这什么东西都没收拾呢,也不知道赶趟不赶趟。”
书槐一听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事说来真是姐姐有些对不住你,房妈妈交待山上毕竟不比家里,不让姑娘身边带的人多了,怕影响了山上的清修,只让带一个贴身丫头伺候着,我想着妹妹年纪小,再加上山上的条件不好,妹妹身子骨也不大硬朗,到了山上再受了寒,总不能让姑娘反过来去伺候妹妹不是,所以姐姐就主动跟房妈妈提了这事,房妈妈也同意了,还替太太赏了我二两银子,说是让我在山上尽心服侍主子呢。”
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二两银子递给书柳道:“姐姐正是心有愧疚呢,抢了妹妹的差事不说,还多得了妹妹的赏钱,正好,当着妹妹的面,姐姐把这银子拿出来,给妹妹做个私房吧。”
书柳一听不用跟着去山上,心理高兴坏了,到底比不得书槐经历的事情多,忍着心理的兴奋,压抑着声音激动道:“姐姐这般为妹妹着想,妹妹感谢都来不及,哪里还能跟姐姐拿这银子,再说这本就是太太赏给跟在姑娘身边的人的,姐姐拿的当之无愧,妹妹可不能贪这财,姐姐上山只管好生伺候好姑娘就是,府里的事有妹妹在呢,等到姐姐和姑娘下山的时候,妹妹给姐姐摆酒庆贺。”
书槐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那二两银子,道:“妹妹有这心就好,以后在府里没事多在太太跟前转转,房妈妈也记挂着妹妹呢!”
有些话两人都明白,书柳一直以为书槐也是小冯氏的眼线,所以小冯氏交待她的事她也不瞒着书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