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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皇后”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皇后,但是在皇后没有变成皇帝之前,这样的要求也太荒唐了。
就算同意梁国公主嫁入大夏,也不可能悄无声息,该有的仪式一项也不能少,毕竟白玓儿代表的是梁国,应有的礼仪不可省略。
如此情况之下,在举行圣典之时,要如何对天下人言明?
皇后娶了公主?
别开玩笑了,大夏皇室的脸面都得在这场婚典中丢尽。
就算梁国不计较,愿意让白玓儿无声无息的没有任何仪式的住进后宫,可她到底是以什么身份留下来?
后妃?后妃指的是皇帝的女人。
皇后的女人?这是前古未有的存在啊!
就算以公主相称也是不妥,毕竟已经嫁入大夏,私下以公主相称倒是无妨,但在位分上可不能无名无分。
叶琼姜也震惊了,她只当白玓儿只是对顾容止有意思,却没想到竟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提出来!
廖大人在短暂的景丹之后,已经站了起来,如此荒唐的事,一定要阻止!他向顾容止行礼,言辞坚决,“此事万万……”
还没等他说完,就听一个愤恨难挡的声音叫道:“无耻!”
众人循声望去,叫出这一声的,竟然是站在琼妃身后的莺儿。
她脸色苍白,胸口似因情绪激荡而急速起伏,不知是愤怒还是害怕。
叫了这一声之后,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不由有些惊恐的退后半步。
叶琼姜忽然道:“莺儿。”
这一声也不知是呵斥还是鼓励,莺儿神色一凛,宛如慷慨赴死一般的激昂道:“琼妃娘娘,您宅心仁厚,不想计较,可奴婢却实在不能忍受这样卑劣恶毒的女子在这里肆意妄为。”
她说完,便从席间走出来,跪倒在千岁殿中,“皇后娘娘,奴婢身份卑贱,如此场合实在也没有奴婢说话的份,但是奴婢就算拼死,也要将这个梁国公主的恶行揭穿!”
敏王怒道:“大胆婢女,竟敢诬陷梁国公主!”
他看向稳坐高位上的目光流转,若有所思的顾容止,心中凛然。
白玓儿计划有失,本是他期望的。只是先前本以为顾容止为美色所惑,如今看来,绝非如此!
再看看这个突然发难的宫女,这件看似突发的事件,根本就是早有准备!
能够篡夺皇权的人物,果然不可小觑!
“敏王殿下稍安勿躁。先听听她说些什么,若是有意陷害,我大夏自然严惩不贷,会给梁国一个满意的交代。”作为这场宴会的和亲主角却一直没有说话的顾瑀忽然开口说道。
敏王听得心中一跳,终于抬眼认真的看了一眼顾瑀,只见太子殿下面色如常,仿佛如此场面,根本没放在心上。
原本一个小孩子,他并没放在眼中,可如今听了太子这话,却让他心中一紧,对顾瑀留上了心。
这话说得很是巧妙,若是有意陷害,便给梁国一个满意的交代,小小的太子殿下只说了一种可能,相应的,若是真有其事,便要轮到梁国给大夏交代了。
这根本是变相逼迫啊。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孩童,竟也有如此灵巧通透的心思,这轻轻一开口便是如此厉害!
大夏在这一对父子的手中,未来四五十年,国力都将处于上升期,梁国的日子……恐怕要有一段艰难的事情了。
莺儿的了太子殿下的支持,咽了口口水,紧张的心情稍稍减弱,定了定神,才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就在三天之前,梁国公主借送补药为名,却故意送了一碗堕胎药给琼妃娘娘,意图谋害琼妃娘娘腹中胎儿!”
“什么?!”
几位大臣全部震惊了!
琼妃怀有龙种,白玓儿竟然送了堕胎药去,那便是要屠杀大夏皇室血脉!
白玓儿也脸色一变,那日明明琼妃说不予追究,可不曾想,竟然会在今日说出!不过她转念一想,琼妃是当着她的面将药泼洒到地上的,不可能存有证物,便又镇定下来,冷笑一声,“满口胡言!当日我确实是送了药过去,但那千真万确是补药,当日御医院的御医也当场检查过了,确实是补药!”
“是不是补药,公主应该心知肚明。”莺儿据理力争。
白玓儿傲然,她不理莺儿,只向着顾容止道:“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可以请御医院的御医过来,当堂对质。”
那药是御医院给出来的,她也是奉了顾容止的暗命去行事的,白玓儿不信顾容止不帮她。
果然如她所料,顾容止问道:“莺儿,既然是三日之前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报?”
莺儿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回禀皇后娘娘,是琼妃娘娘一再阻止奴婢,不让奴婢来说。娘娘说,她毕竟是梁国公主,又事关两国结盟之事,虽然咱们被欺负了,不过还好提前发现,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梁国公主远来是客,嘱咐奴婢等千万不能说出去,务必要忍让一二。”说到后来,眼角含泪,一脸委屈。
白玓儿冷冷一笑,看向叶琼姜道:“琼妃娘娘,你就这么看着你自己的婢女在此大放厥词而不加管教么?”
第174章 收走()
叶琼姜一脸淡然,甚至还笑了笑道:“公主殿下,并非是本宫不加管教,现在是皇后娘娘在问话,本宫如在此时管教婢女,岂非失仪之举?本宫只是妃嫔,在皇后娘娘面前可不敢造次。”
“你……”白玓儿脸色铁青,拂袖道:“既然你的宫女说我要加害与你,那么,可有证据?”
这话一出,白玓儿清晰的看见叶琼姜眼神微微震动,低头不语,她不禁得意笑道:“怎么?没有证据么?琼妃娘娘,您这诬陷的手段也实在是不太高明呢。没有证据,也敢诬陷本公主。呵呵……”
她轻笑一声,“皇后娘娘,凡事都要讲个证据,听闻大夏的法制一向严明,玓儿素来敬仰。想来这宫女的一面之词,相信皇后娘娘与众位大人不会偏听偏信吧?不过琼妃娘娘没有证据,玓儿却有,御医院以胡御医为首的众位御医,都可以为我作证,还请皇后娘娘传唤御医前来,由他们告诉您,我送过去的那碗药,到底是什么。”
顾容止没有犹豫,点头吩咐道:“传御医院众位御医。“
“是。“四平忙应了一声,轻轻摆手,自然有小太监去传旨。
顾瑀有些不安的望向父亲,他很清楚父亲的计划要将白玓儿扣下的,难得琼妃又如此配合,怎么今日一见,父亲种种举动,竟像是在偏袒白玓儿?难道父亲突然改变了初衷么?
他心怀惴惴,暗暗吩咐站在身后伺候的小严子回凤鸣殿一趟,那装过堕胎药的琉璃碗还在他的寝室里,若是一会儿琼妃拿不出证据,他也只有亲自上阵了。
虽然证物出自太子之手,针对白玓儿的计划就太过明显了点,但若实在没有办法,他总也不能眼看着琼妃陷入困境。
小严子得了命令,悄悄的退了出去,一路狂奔回到凤鸣殿,三步并作两步的蹿进寝殿。
顾瑀虽然随着父亲同住,但也有自己独立的寝室,小严子进了屋子,便按照太子殿下说的那个地方一顿翻找,可是那只琉璃碗竟是杳无踪影。
“怎么可能?难道太子殿下记错了位置?他明明告诉我是放在了角柜里面,怎么会没有呢?”小严子生怕顾瑀记错,又把秦时里各处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路过的一个小宫女见太子寝室的房门打开,探头进来,看见小严子在里面乱翻,吓了一条,脑子里浮现出一个“贼”字来,惊声道:“严公公,你在找什么呢?”
一说完便又后悔后怕极了,万一这严公公真的是想偷东西,这样被自己撞破,岂不坏菜?
万一他要是想杀人灭口,那……那……这偌大皇宫之中,偏僻的枯井里,便要多一条枉死的冤魂了。
“芷香?你来的正好!”小严子一见是她,登时喜上眉梢,紧着几步向她走去,吓得芷香退开几步,一把被他拖到屋子里去。
小严子急如火烧,哪里去在意她这点心思,只道:“你是负责整理太子殿下的衣物床铺的。这几日里可有看到一只琉璃碗?”
琉璃碗?芷香有些迷惑了,琉璃碗虽然工艺精良,但其价值并比不上金银物件,难道严公公大动干戈,竟不过是要偷一只琉璃碗么?
“看没看到,你倒是快说啊,太子殿下可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眼见芷香一脸茫然的样子,小严子有些急了。
“是太子殿下让你来取东西的?”
“那不然呢?”小严子有些无奈的答道。
芷香这问的不是废话吗?若不是太子殿下发话,谁敢进来翻找啊?
听他这样说,芷香一颗心终于放回到肚子里了,“琉璃碗我见过的,确实有一只。”
“太好了!”小严子听得大喜,一把将她拉进屋子,“你快说,那碗放在哪里了?”
芷香道:“今天早朝的时候,四公公亲自过来,说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把那只琉璃碗给收走了。”
“什么?”
不会吧?皇后娘娘要那个碗干什么啊?
小严子灰溜溜的回到千岁殿,才走到大殿门口,就觉里面气氛十分压抑,殿中跪着一排御医。
高位上的顾容止神色从容,太子殿下则脸色不好,时不时的向殿外张望,小严子一冒头就被他看到,露出希冀之色。
顾瑀确实有些坐不住了,传召过来的御医,竟然众口一词,一口咬定,当时白玓儿送去琼露殿的是补药。就连那日验证琉璃碗中的药物成分是堕胎药的曲御医,今天都改了口供。
所以一看到小严子,心中登时松了口气,只要有那个琉璃碗在,便是难以诋毁的证据!
小严子才回到太子殿下身后,顾瑀便急切的转头问道:“东西呢?”
“太子殿下……”小严子支吾了一下,有些不敢说话。打从他被调到太子身边,太子一共交代下两个任务,第一个打探琼露殿午膳的任务就没完成,这第二任务仍是没完成,这……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不需要这么没用的下人吧?
顾瑀皱眉再问,“东西呢?”
“东西……”小严子嗫嚅,恰巧顾容止的目光望过来,被他森然目光一扫,小严子不由的打了个激灵。
顾瑀见小严子神色有变,顺着他的目光回望,与顾容止对个正着,耳中只听小严子轻到不能再轻的说道:“那只碗……被皇后娘娘收走了。”
这话的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可顾容止却似乎也听得一清二楚,对着顾瑀微微一笑,移开目光落在下方,敛容道:“这么说,玓儿公主所送之药,确实是补药了?”
顾瑀怔怔的望向父亲,他已经完全猜不透父亲的心思了。不过琼妃娘娘却似乎对眼前的困境毫不在意,面不改色的坐在那里,连那个素来没什么城府不堪大用的宫女莺儿也没有太多惊厥神色,难道是还有什么发难的手段吗?
胡御医跪在阶下,将头深深的低下,“回禀皇后娘娘,确实如此。”
白玓儿听了御医的说辞,只是傲然而立,并不多言,但意思已经表现的很明确了。
琼妃没有证据,而梁国公主却有大夏的御医做为人证,着一来,纵容婢女诬陷梁国公主的罪名是逃不掉了,这还是往小了说。往大了说,那就是企图破坏两国结盟的大罪!
敏王道:“有各位御医为证,事情已经完全明朗了,显而易见,这婢女是有意诬蔑我梁国公主,还请皇后娘娘秉公法办。”
顾容止看向莺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在听到胡御医等人亲口作证,说那药是补药的时候,莺儿着实有些害怕,她怕皇后不给她辩解的机会,而立刻定罪。
不过如今见顾容止竟然依旧问话,她总算是松了口气,望了琼妃娘娘一眼,果然一切都如娘娘所预料的一样,“奴婢有话要说。”
“哼,还有什么好说的?有御医为证,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样?”白玓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莺儿才不理她,只是再次叩首道:“皇后娘娘,事关皇室血脉子嗣,还请容奴婢细陈详情。”
顾容止点头道:“讲。”
“皇后娘娘!”白玓儿有些生气。
顾容止却对着她微微摆手,露出一丝笑容,“玓儿公主稍安勿躁,是非曲直,总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这话听着,总让白玓儿有些不安,可是抬头对上顾容止的笑容,仿佛是在安慰她,让她安心。
莺儿看着白玓儿脸上那抹压抑不住的愠色,绝美的容颜也便不觉得那么惊艳了,她暗中一晒,娓娓道来:“在送药之前,梁国公主一入皇宫,便来琼露殿拜访过琼妃娘娘。当日奴婢刚好外出,回去的时候便被告知琼妃娘娘正在偏厅招待梁国公主。可是当奴婢打开房门时,却看到琼妃娘娘是跌坐在地上的,而梁国公主正带着侍女站在娘娘的面前。”
千岁殿上的臣子们听闻此言,全都神色一变。
莺儿的口齿虽然并不十分伶俐,但所陈之事,条理却足够清晰,一个跌到一个站立,跌到的身怀龙种,站立的是异国公主,这种事情……可就相当耐人寻味了。
白玓儿冷笑一声,“怎么?这种事情也想诬给本公主?那日我确实有登门拜访,琼妃娘娘也确实曾跌坐在地上,但那并非是本公主的过失,琼妃娘娘当日也曾说过,是椅子的年头用得久了,才出了问题,与本公主何干?”
莺儿不紧不慢的道:“自从琼妃娘娘怀孕之后,琼露殿得蒙皇后娘娘特别关照,一切家具摆设都是崭新的,这个内务府的账目上应该都有记载。椅子是不是有问题,相信皇后娘娘应该最清楚。”
“可笑!”白玓儿压着怒火,只冷笑道:“椅子没问题,难道是本公主故意要害她?别说本公主远自梁国而来,与琼妃第一次见面,无冤无仇,根本没有害她的理由,就算是有,本公主又用了什么办法弄翻椅子?”
第175章 入瓮()
“……”
莺儿被问得哽住。
在她所预想的说辞中,并没有预料到这个应对,她本想着,这个时候,皇后听了自己的陈词,应该会有所表态才是,可现在……
偷偷抬眼,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尤其是皇后娘娘那深邃的眸光,太子殿下也炯炯的注视着她,不由一下子就慌了起来。
“……嗯,那个……就……”
叶琼姜皱眉,莺儿还是差了一些,应变不够伶俐,竟然被对方问住。可是现在纵使叶琼姜能找到一万个理由,也不能由她自己说出去。
“呵呵……”
忽然一声轻笑打断了莺儿的支支吾吾,众人转目,见发出笑声的竟然是云妃。
叶琼姜也有些好奇的看向云妃。
顾容止问道:“云妃因何突然发笑?”
“回禀皇后娘娘,臣妾只是在回味刚刚玓儿公主的那支玉足舞,想到妙处,没忍住笑了出来。”
云妃抬起头来,迎着众人探究的目光,饮了一半的酒盏轻轻放下,双手一拢散开的云袖压在膝上,她笑容亲切的望向白玓儿,“本宫刚才看玓儿公主的玉足舞,许多技巧都是由双足的扭动来完成的,想来……玓儿公主这脚上的‘功夫’,是颇为深厚的。”
敏王心头再次一跳,这大夏真是藏龙卧虎,不仅是顾容止父子,连这后宫的一位妃子,都有如此水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既为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