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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许芸不太置信地问。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不合老板的意咯,说得好听点是辞职,说得难听点,应该叫解聘吧,看来这次三亚之行,没有给你带来好运啊。”幸灾乐祸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若说千寻辞职,最高兴的,就莫过于马银玉了,这会,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过去,大老远地就能闻到香水味。
许芸厌恶地瞥了她一眼,“少在这里喷泡沫,千寻的能力比你强百倍。”
“是,她比我强,不过,最后稳稳当当坐在位置上的人,是我。”马银玉双臂抱在胸前,高傲得像只开屏的孔雀,她高兴啊,这个阻碍她前程最大的障碍终于走了,看以后还有谁能挡她的道。
许芸气愤她的无耻和张扬,正想理论,被千寻一把拉住,“算了,她也不见得就能麻雀飞凤凰的枝头。马银玉,我辞职你也不用得瑟,不妨给你透露个消息,纪总以后应该会派一个纪理人来管理恒都,你要真想抓住纪总这颗豪门树,得想办法进入纪氏才行,留在恒都,我怕你是鞭长莫及了。”
“哇,原来马助理千算万算也有失算的时候啊,一定没想到,你的勾引计划还没来得及展开,纪总就这么快地离开洛市了吧,说不定,以后都难有机会再见到咯,我看你还是另寻目标比较实际。”
这里没有了丫头,纪君阳,应该不会逗留了吧。
这一回,轮到许芸像一只斗胜的小母鸡,笑着和千寻一起将她甩在身后。
马银玉恨得真跺脚。
茶餐厅,千寻见许芸颓废地像只放了气的球趴在桌子上,不由笑道,“干吗这副表情,我只是辞职,又不是永别。”
许芸有气无力地,“我知道啊,洛市只这么大,打个电话就能见到你,可是我的林特助啊,以后岂不是无望了,千寻,你说我多衰啊,这还没恋呢,就失恋了。”
千寻一愣,这倒是,林风是纪君阳的私人助理,走哪带哪,如影随形,不禁小小地损她一把,“看来,我自作多情了,原来是重色轻友啊。”
可怜一片芳心无处寄啊。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许芸丢她一个卫生眼,话锋一转,“对了,刚才在公司,有狐狸精在,我不好多问,怎么出趟差回来你就要辞职了。”
“不适合。”千寻不想多说。
那一夜,是她的秘密。
就像那个人,是她心底的伤。
可是许芸并不打算放过,“不适合你可以申请调回市场部啊,这是你的老本行,积累了多年的客户资源,做起来是得心应手,干吗非得要辞职。”
“许芸,这件事,你不用劝我。我辞职,自然有我的原因,而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念头。”千寻伸手招来服务生,“给我份咖喱牛肉饭,你要什么?”
“随便,一样也成,反正你们一个个都走了,吃什么都没味口。”许芸苦瓜着一张脸将服务生打发。
千寻笑,“说得好像我抛弃你似的。”
“本来就是,我本来还以为你加薪升职,可以好好地挫挫马银玉那狐狸精的锐气呢。你一走,她就更嚣张了。”许芸愤懑不已。
“算了,职场本来就这样,竞争多,朋友少,之前能和你做拍档,我就已经很开心。你呢,好好干,说不定还真有机会进入纪氏总部,到时候就能天天见到你的梦中情人。纪总呢,曾经找我谈过话,专门问过你的情况,对你印象不错。”
“真的假的?”
许芸一下子来了精神,千寻笑着直摇头,刚才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这会就生龙活虎了,爱情的魔力果真强悍。
吃完饭,许芸继续去上班,千寻则正正式式地加入找工作的大军当中。
这天踩着下班时间回家,在小区楼下,正巧碰见从幼儿园接回安安顺道买了菜的母亲。
安安见到她就往她身上粘,“妈咪,今天下班这么早啊。”
“是啊,今天事少,就早点下班了。”千寻抱起女儿,然后对温母道,“妈,今晚上我来做饭。”
安安拍手,“好啊好啊,妈咪我好想吃熊仔仔饭,可是奶奶都不会做哎。”
熊仔仔饭是千寻一时兴起,从网上学来的,其实不过就是将饭团用紫菜卷起来,再和一些熟了的蔬菜在饭盒中摆放成小熊的可爱模样,很能吸引小朋友的目光,激发他们的食欲。
温母笑道,“是啊,奶奶比较笨嘛。”
“奶奶哪里笨了,奶奶要笨,哪会有聪明的妈咪啊,也就不会有聪明的小安安了。”
“你这小滑头呀。”温着捏着小家伙的鼻子笑得脸上的皱纹一漾一漾地,夸来夸去,最终还不是夸到自己头上去了。
祖孙三人正准备上楼,千寻恍忽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回头四处张望了下,看见林风从桂花树下的一辆黑色小车里走出来,心里不免一慌。
不能让他知道安安的存在,因为他是纪君阳最得力的助力,可谓是心腹。
“妈,你先带安安上去。”千寻将女儿往母亲怀里一塞,急步迎上林风,挡住他的视线,“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林风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打你手机不通,只好在这里等你,是纪总让我来的。”
千寻一愣,“他?”
不是各自已不相干,她也已辞职了吗?还找他做什么?
“有时间吗?一起到附近的咖啡厅喝一杯。”林风提议。
“好。”
就这样,千寻家门还未进,就先带着他到了小区对面新开的一家咖啡馆,找了个偏静靠窗的位置,各自要了一杯咖啡。
等到服务员离开,林风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子上,推到她面前。
“什么意思?”
“这是纪总让我给你的。”
算是补偿吗?千寻忽然想笑,可是笑不出来,脸上肌肉僵硬地不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如果她真要他的钱,早在那一夜他问她要多少就说出价了。可是这会,她却将那张卡拿在手里掂了掂,“好,我收下。”
如果这是纪君阳想要的,用钱来买一个心安理得的话,她如他所愿,就当是,他给女儿的抚养费。
林风微微地皱了眉,可能是失望吧,千寻假装视而不见,爱慕虚荣的女人嘛,是男人都会欢喜不起来的。
“千寻,我不知道你和纪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回到江城后,就一直闷闷不乐,还因为精神恍惚出了车祸……”
“车祸?”千寻心里一惊,忽又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动,迅速收敛下来,装作平平淡淡地问,“严不严重?”
第48章 人面兽心呐()
“虽然没有伤筋动骨,可也出了不少的血,而且脑部有点震荡,需要留院观察几天。而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我把这张卡交给你。”林风忽然有些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女子,按理,以他的了解,她不会是这么轻易就接受这笔钱。
千寻不知如何接话,只是轻轻一笑,嘴角略带着些嘲讽般地,低着头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他没事,就好,可这样的话,只能在自己心里说。
“刚才那个小女孩,是你的孩子?”林风突然问道。
千寻手一抖,咖啡差点搅出杯子,她抬起头,嘴张了张,摇头,而且斩钉截铁地说,“不是。”
“可是,我听见她叫你妈咪。”
“我干女儿当然叫我妈咪咯,可爱吧?”千寻眉眼弯弯地。
“也是,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就有这么大的女儿了。”林风若有所思地笑道。
千寻在心底轻轻吁了一口气,还好,将他骗了过去。不经意间往窗外看了一眼,暮色低迷里,路灯已经打亮,马路对面,赫然看见海芋与耿继彬在拉拉扯扯,神情激动。
“对不起,我朋友可能遇到了点麻烦,我得先走一步。”
耿继彬怒气冲冲将海芋叫住的时候,海芋就知道,兴师问罪的来了,她把他妈的面子都丢尽了嘛。
那个女人,最拿手的戏码,就是在儿子面前搬弄是非,天知道又添油加醋煽风点火说了些什么,但看耿继彬的脸色,可不像以前那般和善,仿佛要将她吃了似的。
“我们已经离婚,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妈过不去。”
“还要?”海芋凉凉地品尝着这两个字,像看一个陌生人。
也是,离了婚,她和他,早已成陌路。
“海芋,算我是看错了你,没想到你心胸这么狭隘,就算是我对不起你,可你有必要那样羞辱我妈吗?”
海芋冷笑,“我羞辱她?比起她羞辱过我的那些,不及万分之一。耿继彬,我没想过要跟你妈过不去,是她跟我过不去。你妈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她是什么样的人,已经不关你的事。”耿继彬指着海芋的鼻子,“我警告你,你要再敢对我妈出言不逊,莫怪我不念旧情。”
“旧情?”海芋哈哈大笑,笑得无比地讽刺而尖锐,变了心的男人还能期待他有多少旧情,“去你妈的旧情,收起你的假腥腥,留给你的小情人吧,老娘我不稀罕。”
耿继彬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像个街头泼妇嘛,海芋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让她再做那委曲求全的小媳妇模样,门都没有,她用冷眼相待他,“这话应该更适合送给你自己。”
“你非得要跟我唱反调吗?”耿继彬恼羞成怒,脸色越发地难看。
“我哪敢啊,你耿家财大势粗,我人微言轻,你耿家勾勾手指,人家报社屁都不敢放一个。”反正他已经认了她的罪,又何必在他面前装美好形象,“你要今天只是来指责我,很抱歉,老娘没兴趣听。”
“真想不到你变这么粗鲁,也许我妈说得对,你就是一个虚伪的女人。”
“是啊,我虚伪,可我不烂情,不像某些人,娶个妻子只是为了好在外面拈花惹草打个幌子,今天和这个说爱,明天和那个谈情,小心得脏病啊。”海芋好心提醒,却换来耿继彬一巴掌,煽在脸上。
千寻跑出咖啡馆,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暴力。她飞奔过马路,连左右两边的车辆都不看,惊得紧追着出来的林风起了一声冷汗,来不及叫她要小心。
“耿继彬,你凭什么打海芋。”千寻冲过去推了耿继彬一把,横眉冷对。
海芋摸着火烧般疼痛地脸,眼泪在眶里打了两个转,让它倒流回身体里,那垂落在空气里的手指紧紧握成了拳,忽然上前狠狠地回了一巴掌过去。
这是她早就想做的事,以前不舍得他痛,可是现在,所有的感情在这一巴掌里灰飞烟灭。
耿继彬显然没料到海芋竟敢还手,而且是在大街之上,面子挂不住,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他就不信了制不了一个女人。只是,没料到,那手刚扬起,千寻就挡在海芋身前,而他的手被人半道截住。
林风似笑非笑地,可眼里冷光一片,“耿先生,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女人动粗,是不是有失风度。”
“林特助?”耿继彬深知这个男人在纪君阳面前的份量,收回手,脸色缓了缓,“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不巧,看见耿先生……”
耿继彬尴尬地笑了下,“林特助,这只是我的一点小私事……”
“可温小姐是我的学妹,也是纪总的朋友,而海芋小姐又是千寻的朋友,耿总,我若袖手旁观,我怕纪总会有责备,担当不起。”林风笑笑地,像只狐狸。
耿继彬还有求于纪君阳,自然不会蠢到得罪纪君阳身边的心腹红人,“那既然有幸与林特助在大街上都能相遇,不如,今晚由耿某作东,到聚海楼吃一顿……”
这脸色,倒是转得比风向还快。
林风又怎么看不穿他的那点心思,笑道,“耿先生的好意我心领,只不过,我马上得去赶一个小时后的飞机,怕是要让耿总失望了。我还有几句话想和温小姐私底下讲,可否与耿先生借过一步?”
耿继彬明知这是他的推托之词,可话到这份上,也不得不识趣地先行离开。离开的时候,不忘狠狠地警告了海芋一眼。
海芋则是挑衅般地回瞪着他。
女人与男人的力量虽然悬殊,可也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别以为她就怕了他。可是心底,怎么还是这么地疼呢,到底是曾经用心爱过的男人啊。
耿继彬车子走远,千寻向林风道谢,“学长,谢谢你解围。”
“不谢,虽然我也是男人,可也见不得动手打女人。只是千寻,你能否老实告诉我,之前,你是否就已经认识了纪总?”林风向来柔和的目光,此刻甚是尖锐地盯在她的脸上。
“如果说,在他接手恒都之前,我在电梯里踩过他的脚跟,这算不算?”千寻笑笑地。
“那么,五年前呢?”
“五年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纪总曾经作为青年才俊被邀请到江城大学做过讲座,我正好听过,而且还坐在靠前排的位置,可惜学长那个时候已经毕业,错过了一场精彩绝仑的演讲和辩论。”千寻轻描淡写地。
她不知道林风这般问她,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纪君阳授意。刻意的回避,恐会引来更多的怀疑,只好虚虚实实地回答,混淆视听。
林风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千寻笑了笑,“既然学长还得赶着时间上飞机,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我们就不耽搁你了。”
“这么迫不及待地赶我走?”林风笑道。
“学长还会回来吗?”
“怎么这么问?”
“因为你这一走,不知伤了多少恒都女职员的心啊,据我所知,有人对你可是一见钟情,盼着你归来呀。”千寻笑盈盈地。
“你可真会开玩笑。”林风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不早了,飞机不等人,我先走一步,再见。”
林风一走,千寻轻轻地吁了口气,像是卸下个大包袱似的。
海芋疑惑地望着她,暂时忘了刚才巴掌的疼,“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对你还没死心?”
“人面兽心已经回他的大本营江城了,就算他想骚扰我,以后也是鞭长莫及了,别瞎担心。”千寻安慰道,拽着她的手臂往小区里走,“走啦,再不走你想当名人啊。”
虽然冬天天寒地冻,人们都喜欢窝居在暖房里不似平时出来得多,可终究还是有些路人过去的时候,张望指点着。
人怕出名猪怕壮,更何况是不大好的名声,海芋自然是加紧了步伐,可走了没几步,又神经兮兮地停了下来,“不对不对。”
幸亏千寻早已习惯她的一惊一乍,“怎么了?”
“人面兽心既然都已经走了,你干吗还得非要辞职,以前高二世祖骚扰你的时候,也不见你有这等反应。”
走了不就万事大吉了吗?虽然她毕业后就不曾涉入职场,可是生活在耿家的阴影下,多少知道一些商场上的事。相比纪氏,恒都只是块小蛋糕,人面兽心又不会时刻来光顾。
千寻自然不会与她说实话,有些事情,既然从一开始就瞒下了,现在她与纪君阳的缘分也到此结束,也就更不会说。
“人面兽心想调我去总部,难不成你想我羊入虎口自己送上门啊。再说了,洛市是我生长的根,我的家人朋友都在这里,难道你希望我撇下你们远走高飞?”
“当然不要。”她说的似乎也有理,海芋暂时找不到破绽,可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
到了电梯,就她们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