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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她可是他姐,还不知他的软肋?
他现在可是巴不得成二十四孝好男人,只为了抓住那个叫海芋的女人的心。
只是,她的那个二十四孝良人,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
这是个恋爱的季节,身边一对一对的,只有她还形单影只着,多少有些寂寞。
寂寞两个字,说出来轻飘飘地有些抽象,可是当真压在身上的时候,才知道是重逾千斤,有多么地难受,无法躲开。
暮色低垂中沉睡了一个白天的酒吧一条街逐渐苏醒,妖艳的女人和猎艳的男人总能在这样的夜场里用最短的时间找到搭讪的话题;这是最容易发生onenightstand的地方。
夜生活曾经是纪君翔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回想起在洛市的这段时间里,除了因为小鱼儿踏足这种地方,他对曾经那种醉生梦死的日子已经毫无留恋。
Waittingbar里,酒保见他拥着一名陌生的女子打打闹闹地进来,免不了诧异一阵,谁都知道,纪三少追求海芋的那股子坚持的狠劲。可是这才过去多久,就跟别的女人成双成对了?这让海芋姐情何以堪?
可是,就算要偷腥,也应该不会在海芋姐的地盘啊,酒保有点迷惑了,对那女人也就多看了两眼,这一看倒是想起来,前几天这女人还跟他搭讪来着。
酒吧里每天来来去去的人那么多,之所以还记得这一张面孔是因为这女人曾有意无意地向她打听海芋姐的事情。
“纪少爷,你怎么来了,海芋姐今晚可不出演啊。”这一声说得故意,目的在于提醒边上这个女人,纪少爷可是名草有主的男人了,休得再打主意。
纪君翔道,“我知道,给我调几杯你们新推出的品种过来。”
挑了个相对隐蔽的位置,纪君灵四下张望了一眼,“这酒吧生意还不错哈,不是高峰期就已经人满为患了。不过老弟,我虽然没有歧视之意,但也得提醒你一句的是,海芋这职业,怕是比她那年龄大你三岁和离婚的事实更让妈难以接受。”
纪君翔轻轻一笑,不以为意,“职业不分贵贱,小鱼儿凭自己的本事吃饭,有何不可。我倒觉得,这不仅可以成为她的职业,还可以成为她的事业,而我,将会是她的经纪人。”
“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妈本来就对海芋心生意见,你还跟着一气胡闹,再加上你家这位小鱼儿啊,脾气太冲,我看你们前路啊,艰险哦。就算你有信心那样地坚持着,但不见得你的小鱼儿就能像千寻嫂子那样懂得以退为进,我怕你还在这里剃头担子一头热,她啊,早就看透了豪门深似海里的冷漠无情,随时做好了抽身离开的准备。。。。。。”
“闭上你的乌鸦嘴。”纪君翔一声呵斥,没把纪君灵吓着,倒把送酒来的服务生给吓得手就是一抖。
“纪少,你要的酒。”
待到服务生离去,纪君灵抿着嘴闷闷地笑,“瞧你紧张的样子,可别让我猜着了,你的试用期还没有通过。”
“没通过又怎么样?反正小鱼儿注定是我纪君翔的女人,缘分石上刻着三世姻缘呢,她跑我就追呗,多简单的事。”
纪君翔顿了顿,又故作神秘兮兮地道,“想不想知道一个秘密。”
“什么?”纪君灵好奇地。
纪君翔朝她勾了勾手,她将耳朵凑了过去,等到听他说完,她露出一脸惊诧的表情,“真的假的?妈她真的。。。。。。”
“这么严肃的事还能跟你开玩笑吗?”纪君翔将后头的那半句话截住,彼此心里明亮就好。
纪君灵有种恍然而悟感,“明白了,我说你小子怎么那么信心满满呢,原来是早有这么一手了,你们兄弟俩可真沉得住气啊。”
“不沉着,不足以干大事,这是大哥的言传身教,你可真得学着点,别每天咋咋呼呼的,让别人知道你是我姐,真是丢我的脸。”纪君翔饮着酒,毫不客气地打击着自家姐。
“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纪君灵抡起一个拳头,就想扑过去。
“喝酒啊,打什么架,酒都没喝就耍酒疯。”纪君翔轻松招架。
两个人喝了大半宿;醉熏熏地回家。一晚上手机都是静悄悄地,甚至是一条短信都没有。
他知道她不是那种无事会主动找他的女人,她没有那种作为女朋友的自觉,可心里依旧难免有失落。
将醉到不省人事的老姐搁到床上,幸好这女人酒品还可以,不像清醒的时候那样人来疯。
到浴室洗了个冷水澡,人清醒了不少,可酒意还在,也不知怎的就出了门爬到楼顶。
这里听得见夜风的声音,清凉的拂过肌肤。打电话给楼下的那个女人,朦朦胧胧的声音带着些被扰醒的不悦。
“谁啊?大半夜的。”
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失眠着,她倒是没心没肺地睡得安稳。
“小鱼儿,我想你。”
“神经病,大半夜的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我在楼顶,要不要来陪我看看这个城市的夜景。”
“那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你自己看好了。”
这只是洛市普通的高层住宅小区,看不了太远,只望得到附近几条街夜色中的霓虹闪烁。
“一个人看没味道,有个人陪才好,小鱼儿;我等你,不见不散。”
“喂。。。。。。”还不等她话说完,他已经挂了电话,然后关机。
纪君灵醒来的时候,在公寓里找不到纪君翔,手机也打不通,心想这小子平时是个懒鬼,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起的人,现在倒是勤快了。
到楼下温家去找他,结果却没有人。
温母热情地招呼她一起用早餐,她心下嘀咕,“这小子一大早地跑哪去了?”
将目光投向海芋,海芋耸了耸肩,一副我也不清楚的表情,但是蓦然间,她好像想到了一个地方,该不会是。。。。。。
匆匆扒了几口粥,搁下碗筷,“我出去一下。”
“去哪?”千寻问。
“我很快就回来。”她的声音落在门之外。
爬上楼顶,空旷的地板中央躺着的,不是他又是谁?他还真在这楼顶呆了一晚上,海芋是又好气又好笑。
走过去,踢了他一脚,“哎,不会睡死了吧,该起来了。”
纪君翔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睡了过去,只知道跟她的电话正通着话,忽然没了电,一片漆黑。
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一直等到酒意重新袭卷了他的神智,然后彻底地睡了过去。
借着酒劲,这一睡,倒是沉。
只不过,当她在楼道口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这会闭着眼睛幽幽地说,“我要死了,你会伤心难过吗?”
“大白天的说什么鬼话。”海芋白了一眼,弯腰伸手去拉他。
第276章 突然而来的念头()
他借势将她一扯,让她跌倒在自己的怀里,“如果我是鬼,那你也是鬼夫人。”
海芋挣扎着,“你想向阎王报道,我可还不想跟黑白无常走,起来吧,你姐在找你。”
纪君翔不肯松手,赖着皮,“你就不找我?”
他可是在为坚硬的地板上躺了一整晚,腰酸背痛的。
“好好好,是我找你,找你下去吃早餐。”海芋难得有耐心地,看在昨天在他妈面前他护着她的面子上,看在他可怜兮兮地在这楼顶上白等了一晚上的份上,哄他两句吧。
明知她有些敷衍,可是纪君翔还是欢喜地跟他下了楼,一进温家门,就看见他那二姐正狗腿地缠着大哥要给嫂子设计婚纱。
“哥,我保证我设计出来的婚纱绝对让你们俩满意,也绝对免费。”
为达目的,纪君灵手举头顶发誓,但纪君阳显然并不照顾这位妹妹的生意。
“你就直接说了吧,你想借我们这场婚礼造势宣传你的品牌,倒是挺有眼光的。”
纪君灵嘿嘿两声,并不否认她的那点小心思,与其花费人力物力财力去给自己的品牌漫天做广告,倒不如将自己公司旗下的婚纱穿在这一对千辛万苦才走到一起的活招牌恋人身上来得深入人心。
她不觉得,大哥会委屈嫂子,到时候的世纪豪华婚礼,再加上他们是广为人知的一对,众望所归,她所设计的婚纱也一定跟着出尽风头。
但对些,并非全部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她想送他们一份礼物。
她家大哥什么都不缺,但凡花钱能买得到的,只要他想要,便没有得不到手的,所以珍奇异宝在他的面前不值一提,思来想去也就只能发挥自己的特长,亲手设计缝制这嫁衣赠与这位给她大哥带来欢笑的嫂子。
但显然,大哥看不上她那点小手艺。
“哥,我可是你亲妹,这样的机会你不让我表达一下对大嫂的崇拜之情,你太可恶了。”
“崇拜的表达方式千百种,不只有这一种。”纪君阳轻描淡写地,眉眼之间写着戏谑地表情。
纪君灵也不是省油的灯;深知大哥的命脉在哪,立即瘪着嘴转了目标,“嫂子,你看哥老是欺负我,我是真心地想给你设计一套漂漂亮亮的婚纱穿着美美的嫁给我哥。”
不等千寻开口,纪君阳轻飘飘地丢了她一句,“数个月之前;我已经请巴黎的设计大师加斯东给你嫂子量身定做,亲手设计并手工缝制了一套婚纱,绝版限量,天下无双。不出意外;过几天就可以完工并且空运过来,所以,你的要求,提得太迟。”
纪君灵一阵哀嚎,千寻很是诧异地望着他,“怎么之前都没听你提过。”
他只说过,等事情了结之后,就准备拍婚照。虽然知道他一定有所准备,可是没想过他会这么地大费周张。她不知道加斯东是谁,可是也清楚绝对不是那人所在行业里默默无名的小字辈。
好吧,这实在太像她家男人的作风了。
纪君阳摸了摸她的脑袋,“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不过今天说了也不错,免得有些人老想着算计你。”
纪君灵不悦地叫着,“哥,你说话真难听,什么叫做我算计嫂子啊,我这是用行动表达对你们俩的支持,真是好心没好报。”
千寻觉得,君灵虽然有点小心思,可说的也挺实诚的,若是如同纪夫人那样持反对意见,怎会主动提出要给她设计婚纱,有这份心意她是挺感动的,于是对自家男人道,“老公,你就别消遣你妹妹了。”
“就是。”纪君灵哼着声音撅着嘴立马附合,虽然她不满于兄长对她的排扁,可是加斯东这个名字在她耳边实在如同天雷滚滚,以至于她很快忽略了那一点不快。
“不过,哥,你是怎么请动加斯东那个鬼才的。天呐,你太了不起了,我出道的时候,他已经收山好几年了。天知道我是多么地想拜他为师,可是我在他家门口蹲点了三个月,明明知道他就在家里,可愣是没见他出门一步;都不知道他吃什么喝什么。他这个人,不知道有多少公司出天价请他都请不动,所以那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让千寻越发地觉得加斯东这个人身上富有某种传奇色彩。
纪君阳并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说,“你既然知道他已收山多年,就应该知道他为什么隐退服装界。”
“为什么?”千寻好奇地望向纪君灵。
“传闻是为了一个叫艾玛的女人,这个女人是他的青梅竹马,也是他的红颜知己,御用的模特,准备迎娶的新娘,他所有的设计灵感均来自这个女人。只可惜;红颜薄命,一场意外车祸夺走了他深爱的女人的生命,因为伤心过度,他封笔退出了服装设计圈。但也有人说;他是江郎才尽,无法超越自己固有的成就;所以才以此理由选择在最辉煌的时刻隐退。不过我个人却是觉得,那只是一些嫉妒他才华的人刻薄之语。”纪君灵对加斯东的隐退有自己的见解,她愤恨于那些恶意中伤她所崇拜的偶像的人。
千寻听罢,心里有种闷闷难受的感觉,又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有情人难成眷属。想一想自己,虽然爱情的道路上还有些瑕疵,可真真实实地也算幸福的了,每天睁眼就能看见对方的身影开始新的一日,闭上眼睛能靠着彼此的体温入眠。
好好地活着,便是幸福的基础。
不由地,将手指放进了自家男人的掌心中。
纪君阳感应到她内心的波动,回以紧紧一握,“艾玛并没有死。”
“没死?”纪君灵讶异地,难道当年绘声绘色的传闻仅仅只是传闻?
纪君阳沉默有半晌,方才缓缓道,“没死,但跟死差不多,活死人,加斯东一直没有放弃唤醒她的希望。”
“你是说。。。。。。植物人?”纪君灵好半天才找到自己正确的发音,对她来说,这个消息比死亡来得更让人震惊。
七年,可以让不少人的婚姻步入七年之痒的死胡同,他们的感情如同白开水一样地淡,也许还会两看相厌,有争执,甚至躲不过外遇的诱惑。
可是加斯东,七年如一日,哪怕得不到恋人的半点回应,仍日夜坚持着他的爱。他放弃了如日中天的事业,只为时刻守在爱人身边。这样重情重义的男人,越发地让她敬佩起来。
千寻在旁边听得一阵唏嘘长叹,有情人多磨难,也不知道上天会不会怜悯那个艾玛的女子,在某一天突然转醒,让加斯东的坚持和等待变得更加地有意义,不至于落一场空,那该是多残忍的事啊。
“会醒过来吗?”
“也不是没有希望,至少这七年来的坚持,从毫无意识,到现在加斯东跟她说话,她的眼珠子会动,有时候会掉泪,嘴唇里会发出单音节的声音,医生说,这是个奇迹。”纪君阳的话,无疑是这个沉重话题中的一缕阳光。
“加斯东,真男人也,不愧我将你当作偶像啊,有机会我一定要去拜访你一下。”纪君灵手舞足蹈地,比中了大奖还欢乐,但话题很快回到她的疑惑之上,“不过,哥,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请动加斯东这个怪才的。”
纪君阳莫测高深一笑,“这是个秘密。”
等了半天,得到秘密二字,纪君灵心中岔愤不已,“哥,你故弄玄虚。”
“我哪有故弄玄虚,只是你脑子比较笨而已。难怪你在人家门前死守三个月,都见不着人家的影子。我跟你嫂子得上班去了,你就慢慢地在这儿琢磨琢磨。”纪君阳说罢,便拉着千寻起身。
千寻自然也免不了好奇之心,从家里出来便相问,“老公,你到底是怎么请动那个人的?”
她知道他本事强大,可辉煌的事业是绝大多数男人梦寐以求的,但加斯东这个男人说放就放,毫不拖泥带水,那种决绝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他这种魄力的。所以,若是没有足够打动人心的强大理由,怕是请不动这位大师级的奇才。
纪君阳打开车门将妻子请上去,绕过车头从另一侧车门坐上车,发动引擎,一连串的动作利落干净。
车子在驶出小区门口的时候,他回答她道,“其实我只是给他讲了一个故事而已。”
千寻是个聪慧的女子,这一点醒,自然是明了几分。也是,像加斯东这样的男人,金钱收买不了,名利诱惑不了,也就只能动之以情了。
“你给他讲了什么故事?”
“明知故问的丫头。”纪君阳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满目宠溺柔光。
“故事人人会讲,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讲到打动人心。想说服加斯东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开出的条件也一定是一个比一个诱人,加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