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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鬼尖声笑道“看来我换作这副皮囊,你就不认识了,那我就给你看看我本来的面目”
话声一落,何老鬼突然嚎叫起来,只见得从他的皮肉里脱离出一女子,何老鬼肉身直挺挺的站在一侧,这女子红裙及膝,长发如瀑披散及腰,眉眼清秀,却隐露出几分妖艳,女子活动了下筋骨,讪笑道“现在认出我了吧?”
“婉君”
我随口而出,脑中一阵剧痛,脑海中浮现出婉君躺在棺材中,浑身血淋淋的,将一袭白裙染红的样子。
王敢当张大着嘴看着我,他不敢相信我竟认识这女鬼。
婉君见我认出了她,笑声凄怨,“一个甲子前,我曾为你去寻黑头蛇,你居然把我封印在河水下,今日就将这笔账算清!”
说罢,婉君周身燃起熊熊烈火,将她罩在其中,杀气外露,朝我直冲而来。
我觉得体内那股真气又顺着血脉流窜开,直逼胸口处,眨眼间,婉君已至身前一步之遥,她一拳打在我胸口处,正被我胸口那团聚集的真气抵挡,力道反噬而去,打的她连向后退几步。
婉君面露惊诧,喃声道“这怎么可能?”她见得此幕,不敢贸然出手。
我二人四目相对,静立不语。
王敢当站起了身,走到我身旁,对婉君说道“时过境迁,前尘往事又何必如此记恨,不如饮一杯相忘于江湖,笑谈风雨,自此形如陌路,不再相恨相怨。”
“妄想!”婉君严声回道,“我要他为他所做的付出他应有的代价!”说完,她如同疯了般,朝我扑来。
王敢当深知我刚才能抵挡得了那一击,纯属凑巧,婉君是仇恨冲昏了头脑,没看出这点,可这一番攻来,只怕我就没那么好运喽!
王敢当挡在我身前,正要替我挡下这番攻势,可见婉君攻来之势,似是用了浑身的气力,以王敢当的本领,怕是只一击就命丧于此,想来,我推开王敢当,一拳打出,出拳之时,一道真气随之而出,一股气浪打在婉君胸前,一声气爆炸响,只见得她一下跪倒在地,口中吐出一口暗黑的浓血。
我走上前去要扶起她,可不成想刚一伸手,她一手拍开我的手,“我就是今日死在你手下,都用不到你可怜!”
这究竟是怎样的怨恨,怎样的戾气,使得一个甲子都过去了,还如此记恨,我心生疑惑,把这婉君封印在惠民桥下的是那游历的道士,我和那道士又是什么联系,她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是我把她封印在了水里。
我刚要开口问,她打断了我的话,说道“你把小影带走吧,别让她沦为和我一样的结局!”说着,她衣袖一挥,正座之后出现一扇木门,她说小影就在这扇木门后,让我把她带走,永远都不要再到秦川来,说完,她颤巍着站起身,手抚着胸口,走出宫殿。
我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一如脑海中那个背影,只不过我清楚背影相似,却回不去记忆中的往昔
第39章 黑头蛇()
王敢当见我愣神,走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笑说着,“很多事过去就过去了,珍惜眼前才最重要!”说着,他指了指正座后的那扇门。
我点了下头,前尘往事莫过于眼前,我走到门前打开门,这门后有一条通道,我顺着通道向下,有一处牢房,这牢房中只关押着小影一人,我踹开牢门,她听到声响,抬起头看来,见是我,两道眼泪夺眶而出,站起身扑向我怀里。
小影紧紧的搂着我,哭着道“我知道你回来救我的,我一直在等”
我抱着她,不知她在这牢中受了多少的委屈。
站在身后的王敢当咳嗽了两声,说着别在这儿缠绵了,别忘了这还是在婉君的地牢里,到时她反悔了,我们三人谁都跑不掉。
这话倒是提醒了我,牵着小影的手往外走去,出了旅馆,王敢当说是这片地方不宜久留,还是先到川南市休整,再作打算。
这川南市位于秦川以南,离秦川市不远,同属于丘陵之地,风景优美,自打秦川市沦为了这人间炼狱后,川南市人口骤减,不少人都移居到了别处,生怕秦川市流窜出的人扰乱了正常的秩序。
我和小影两人商议了下,无论去哪儿,先离开这地方为好。
我们三人驾着六手奥拓一路直奔川南市,小影劳累不堪,一路上熟睡着,我和王敢当二人交谈的声都压到极低,担心吵醒了她。
我问着王敢当,他肩搭子里的那照片是怎么来的?
那蛇我曾经多次见过,婉君说她曾为我寻过黑头蛇,十有七八就是那照片中的蛇。
王敢当翻出了肩搭子里的照片,瞧了瞧,卖着关子,问着我想不想听听关于黑头蛇的传说。
我催声说,别脱了裤子放屁,有啥话直说。
王敢当点着一根烟,说这黑头蛇相传是神物的守护神,因犯了错,才贬到了凡间来,头上那一脓包就是戴罪受罚,在草丛林间无法隐藏自身。
这黑头蛇虽贬下凡间,可有一条修炼成人形,记录下其在守护神物时的所见所闻,攥写出一本书来,名为神文,后来这条蛇死后,神文这本书丢失在人间,无处可寻,口口传闻只要得到此书,参破天机就能得道成仙。
我见王敢当说得这般玄乎,一条黑头蛇再修炼成人形,不过只是一守护宝物的门卫而已,它的所见所闻要是能把凡人度化成仙,那四大秘境中的芸芸弟子终其一生,资质超群,都无法位列仙班,传说终归是传说,不可全信。
可我脑海中陈长安翻看的那本书上就有黑头蛇,难不成真有这本书的存在?只不过凡人无法参透天机,才无法坐地成仙。
王敢当晃了晃手中的照片,说这黑头蛇剧毒无比,可头顶的脓包取下能治百病,不过很少有人见过此蛇,就算见过,大多都毒发而死,无一生还。
我问着王敢当他手里的照片是从哪儿来的。
王敢当笑了笑,回着,这照片是他前几年游经一小镇子,镇上一人卖旧的胶片相机,他买了下来在底片里发现的。
我本想问着那小镇子在何处,可想来,一相机倒过几手,保不准真如王敢当所说,当时见到黑头蛇的人早就死了。
王敢当瞥了瞥后座上酣睡的小影,又压低了些声音,问着我有没有想过把封存在脑海中的事儿记起来?
我点了点头,说着,这个想法曾经有,不过我曾答应过小影,不会借助外力去想起。
时至今日,我能猜想到这封存在脑中的记忆力肯定有小影不愿让我想起的事情,就像婉君一样,想起来了又能如何,无非是平添了几丝愁绪,还是一切顺其自然,该到想起时自然会想起,不必强求。
车一路开进了川南市,我叫醒了小影,三人聚在街边的小饭馆进了包间,点了一桌的饭菜,王敢当瞧了瞧自己的肚子,直喊着这秦川市走上一遭,都瘦了!
我和小影两人相视一眼,捧腹大笑起来,此次秦川一行,王敢当虽说出了不少力气,可离饿瘦还差十万八千里,估摸着他这一身的肉,没个一年半载是减不下来喽!
王敢当尴尬的笑了笑,说饭菜一口不动,他现在就减肥,可一下筷,就把裤腰带一解,刚才说过的话抛到了脑后,撒开了膀子开始吃,一口肉一口酒,吃的好不舒坦。
我们三人吃的正欢,包间外闻得一人点菜声,这声有些熟悉,小影推开门透过缝隙朝外看去,眸中闪过疑色,自顾自喃喃道“他怎么来了?”
我透过门缝向外看去,见陈长安坐在包间外的桌子上,面前摆了两盘小菜,他却一筷不动,直翻看着手中的一本古书。
王敢当吃的忘我,招呼着我俩喝酒吃肉,我让他小点声,他停住将送到嘴里的酒,问着我俩怎么了,弄得紧张兮兮的。
我轻声说,陈长安就在门外。
陈长安所在的岭北县离川南县上千公里,他突然出现在面前,着实令人想不通。
王敢当埋怨着说,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小影被人给抓去了,当师兄的过来赎人,这么简单的事弄得这么复杂,说完,王敢当手一提,一杯酒下了肚。
话虽这么说,可我隐隐觉得这事情绝不像王敢当说得那样,陈长安到此地来不止为了小影,可能还为了别的目的而来
小影想要出去找陈长安,告诉他,自己已经出来了,不用他再去做什么交换了。
我拦住了她,让她先别出去,在包间里看看情况再说。
小影听我这么一说,静下心来坐在椅子上,透过门打开的小缝朝外看着。
才一会儿的功夫,见从外走进一男人,这男人着长衫,头戴斗笠,面遮黑纱,在饭馆吃饭的食客之中,穿着打扮显得格格不入,尤为显眼。
这男人走到陈长安面前坐下身来,从怀中掏出两张照片放在桌上,陈长安瞧见照片,放下了手中的古书,开口问道“这照片是从何而来?”
男人摇了摇头,伸手要收回照片,陈长安忙道“我不问就是,开个价!”
男人默声了片刻,指了指陈长安面前放着的古书,说道“谈钱太过俗气,以物换物如何?”
这本古书怎么看价值都远超过那两张照片,任凭换做谁都不会做这笔糊涂买卖,却不料想,陈长安不假思索,把古书递了上去,道“这本古书在我手中等同于废纸,倒还不如换一些于我来说有价值的来得实在些!”
经他这么一说,我心中更是对他手中拿着的那两张照片感到好奇,究竟这照片中是什么,能比这古书还更有价值?
那男人把古书收入怀中,不多做逗留,站起身径直朝门外走去。
陈长安面带得意之色,端详着手中的照片,瞧了好一阵,才将照片收好,夹了几口菜,喝了杯酒,结了账从饭馆里走了出去。
王敢当酒足饭饱,仰身靠在椅子靠背上,点起一根烟,自言道“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饭后百步走,活过九十九喽!”
我白了他一眼,没去搭理他,开口问着小影有没有见过陈长安交换出去的那本古书?
小影柳眉轻蹙,沉吟了声,恍然说着那本古书是他师傅传下来的书,说是能参透书中的玄机就能得道成仙,位列仙班,不过她的资质太过平庸,陈长安资质尚可,就把此书传给了陈长安。
王敢当听得小影的话,登时双眼睁得滴溜溜的圆,催声问着那本书是不是神文?
小影疑惑一声,反问着什么神文?
王敢当见小影什么都不知道,不由得叹了口气又靠在了椅子上,拍了拍挺的老高的啤酒肚,显出失落之色。
王敢当对那本书如此激动,看来这本书当真存在,要是陈长安刚才所言不虚,他交换出去的那本古书十有八九就是神文,不过那照片中究竟是什么能让他连这神书都交换出去?
我急声喊着老板结账,王敢当喊住我,说结账这么快干什么,他还没休息够。
我把我所想一说,没等老板算完账,王敢当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沓钱来拍在桌子上,阔气道“不用找了!”说完,他一人冲出了饭馆,直追着方才戴着斗笠那人而去。
我和小影两人见状,疾步跟上,可那戴斗笠的男人走出饭馆不一会儿就没了影,王敢当一跺脚,抱怨着这到嘴的肉都飞走了
但凡修道之人都渴望能坐立成仙,王敢当虽说是一俗家弟子,可对此事的渴求不亚于正门弟子。
王敢当说他要借此机会去寻找古书的下落,顺便修习游历。
我和小影两人倒对此事没兴趣,王敢当拱手作揖,行上一礼道“山水有相逢,若是有缘,江湖再见!”说完,他举着幡子,肩上披着肩搭子,一步一晃,哼着小曲儿朝远处走去,夕阳渐落,他的身影消尽在落日余晖中
我和小影两人商量之下先去王建民那里帮他把那邪道的事解决,再决定去哪里游历一番,风景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身边的人。
我俩搭乘了最早的一班列车直奔n市而去,出了车站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下王建民家的地址,那司机惊声问着,说那地儿出事儿了,问我俩还要不要去那儿?
我听得此话,心中一慌,心说难不成是走这几月,王建民出了事儿?
我忙问着司机是怎么回事儿?
司机说他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了些传言。
第40章 再生事端()
王建民住的那片地是高档小区,能在市中心住高档小区的多半是些富商名流,可前些日子,一个三线的女演员发现惨死在一富商家中,浑身一丝不挂,脖颈间一刀将气管切开,当场毙命,现在那一片还在警戒中。
富商总是愿意玩些二线三线的女明星,这样的新闻不足为奇,王建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笑说着,让司机把车开过去。
车开到王建民楼前,只见这楼前拉着警戒线,小影眉头一皱,说怎么会这么巧,这富商竟然是王建民。
凭之前同王建民相处下来,他不像是这样一个沾花惹草的人,更别说杀死一人了?这怎么可能,我隐约觉得这事中有蹊跷。
我摇了摇头,让小影别乱下定论,先下车去看看情况再说。
我二人下了车,见这警戒线把门口严实的遮挡住了门口,看这架势,是进不去屋子喽,小影环视了一圈,说先别着急,打听打听再说。
倘若这样冒冒失失的闯了进去,一旦要被发现了,到时定一个私闯犯案现场的名头是小,再把我俩当做是同谋犯抓起,那可真就百口莫辩了。
我二人边说着边在这小区里逛着,刚走出没几步远,见一中年妇女拎着菜迎面走了过来,看她的穿衣打扮,不像是在这高档小区中居住的人,倒像是一保姆。这高档小区里家家都有保姆,这些保姆除了做饭洗衣,无事可做时,就聚在一起东家唠上一唠,西家扯上一扯,八卦流言在她们中流传开,但凡小区里出了什么大事小情,没有她们不知道的。
我走上前去,笑了笑,问着她知不知道身后那栋楼里发生的事。
这女人一听问及自己知道的事儿,把手里的菜往地上一放,往路旁拉了拉我,话匣子一打开,说着那事可忒邪乎嘞。
这女人说她是听在王建民家做工的保姆说的,说是那保姆当时整个人都吓傻了。
那天保姆正在房里睡觉,听到大厅里有一阵争吵声,她起初以为王建民在外和别人吵架,她只是一给人打工的保姆,这种事情她不该管,就想着继续躺下睡。
可大厅里的争吵声愈演愈烈,紧接着听到一声摔门而出的动静,保姆生怕出了事儿,打开门从缝隙中朝大厅看去,见大厅正中地上躺着一女人,这女人一丝不挂,身下流淌成了一血泊,保姆吓破了胆儿,忙报着警。
要是这女人道听途说而来的不假,王建民家的保姆因看到了女尸报案,而王建民则是那摔门而出的人,就仅凭这两样就将王建民定为了杀人凶手,这未免太过草率,更何况王建民若真杀了人,定会将这保姆一同杀掉,绝不会留有活口。
面前的女人自顾自的形容着,当时屋内那场景比屠宰场杀猪还吓人说着,她不禁打了个激灵。
我笑着说,大娘,这点儿该回去做饭了。
这女人一听我说这话,看了眼表,大叫着不好,慌不迭的拎着菜往小区里小跑而去。
小影走到我身边,开口问着我,王建民的事怎么办?
我觉得所有听闻的人听来的都未必是真,看来只得找王建民亲口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