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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俺没想过这样啊!”女人怯怯的回着,哭声愈发的大了起来,引得饭馆里吃饭的人都纷纷看上两眼。
男人一口把半杯酒喝下肚,摆了摆手,狠声说着让女人别在这儿哭!女人听得这一声喝,哽咽了两声,强憋住哭声,男人见女人不哭了,平复了下语气说,只要能找到王师傅,孩子就有得救了。
我在邻桌听这俩人的谈话听出些门道,这孩子估计是中了邪,而这男人口中提到的王师傅,十有八九是个高人,不如打听打听,要是那道士退下阵来,也好有个顶上去的,想着,我端起酒杯走到那男人的桌上,笑问着他说的王师傅是什么人?
男人满目狐疑的打量了我两眼,警惕道“恁找王师傅干甚嘞?”
我见这男人心存芥蒂,赶忙笑了笑,解释着,“大哥,你别误会,我家有个亲戚中了点儿邪,这不想着找个人给瞧瞧嘛!”
“中邪?”男人疑声道。
我连连点头,心说要想套出男人嘴里的话,得弄个和他境遇差不多的事才行,说道“大哥,我那亲戚不知咋的,前些日子去上了个坟,回来就高烧不退,腹泻不止,胡言乱语,这才两天的功夫,人都瘦脱相了,刚才一听你说,我就过来问问!”
男人叹了口气,说我那亲戚和他家孩子的情况一样。
还真瞎猫碰到了个死耗子,歪打正着蒙对了,我心中喜道,脸上不敢表露半分,催问着这王师傅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男人弯身挪了挪桌下的凳子,示意我坐下身,他从怀里摸出了卷好的旱烟点上,嘬了口说他没见过这王师傅,究竟有何能耐,他只听自家亲戚讲过些。
这王师傅年过甲子,久居在北岗乡,却无人知他住在何处。
第32章 人脸耗子()
乡内老一辈传言说当年文化革命时,破四旧风气盛行,当时北岗乡还不是乡,只是一小村,当时村里有个红卫兵叫张子胜,乃是村中一霸。常常带着三五个毛头青年挨家挨户以检查之名搜刮钱财。
有一次,张子胜从一户人家屋里搜出来一个四角鎏金的古木盒,这木盒做工精致,一看就是个之前物件。张子胜见猎心喜,当即就把这盒子给私吞了。可是这之后却发生了一系列的怪事。
张子胜将木盒带回家后,天天晚上都会梦见一直长着人脸的耗子,前几天还是在梦里看到,后来竟然真的出现了这么一只耗子。
张子胜被人脸耗子挠的身上血肉模糊,他把盒子丢掉甚至换了几次住处都没能摆脱掉这只耗子。
再后来,张子胜身边的亲人开始一个个的死去。张子胜知道问题出在那盒子上,可是请了多方的高人也没能将盒子处理掉。
突然有一日,有个无名道士找上了张子胜。张子胜按照无名道士的方法将木盒物归原主,这才终结了这个噩梦。
张子胜送完盒子返回自家时,那人留下一张字条便离开了,这字条上写着,“多行不义,必自毙!”
从此事过后,张子胜仍是村里的红卫兵,再没做过出格的事,文革过后,他曾在村里见过那人,打听得知那人姓王,凡人都称上一嘴“王师傅”,他就住在村子里,只是无人知他住在何处。
我身旁的男人讲完,桌上的一瓶酒下了肚,脸上泛红,酒意上头,他挪了挪凳子,凑近了些,一手搭在我的肩头,一手拍着胸脯,诉着苦说着,他算是老来得子,就这一独生的娃娃,靠他传宗接代,不成想出了这岔子,要是寻不到王师傅,他这娃娃的命就
这娃娃的生死皆是他的命数,逆天改命,因果循环,就算今生续命,来生投胎来过还是要还,我想起了小影说的话,这都是命,能否找得到王师傅都要看这娃娃的造化。但听得面前这男人一番话下来,这王师傅想必真有神通,要是寻得他来,准能弄清我离开这不足三月里,青牛村发生了何事?
我下意识的侧目瞥了眼身侧的老头村长,瞧他酒足饭饱叼着根烟抽着,他察觉到我在看他,连忙挤着眼冲我使着眼色,又抬手指了指饭馆墙上挂着的表,我看了眼表,不经意间,同面前这男人聊了一个多钟头,心想这可坏了,那道士要见我二人不在,等得不耐烦,估计早走了,在北岗乡寻到一有些道行的人着实不易,难道就这么错过了?
我对那男人说手头有些事儿忙,起身和老头村长两人走出了饭馆,走回了和道士相遇的地。夜色浓黑,四下荒草迎风而摆动,发出簌簌的声响,不时有两三只野猫从草丛中窜出,月色皎白。
老头发着牢骚说着,这都一个多点儿过去了,就算那道士去埋个人都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我让他别着急,再等会儿,我看那棺材怪的很,保不齐路上又出了啥事儿给耽搁了,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都信的过那道士不如就等等,反正不急于这一时。
老头眼一翻,白了我一眼,没出声,蹲在地上一人抽着闷烟。
等了半晌,见那道士徐徐走来,肩上披着一肩搭子,搭子里像是装了什么东西,有棱有角,鼓鼓的,他手上举着一幡,幡布收着,看不到幡子上写着什么,老头忙起身迎了上去,心有埋怨,可有求于他,不好多说,走上前道“高人,咱这就动身回俺村吧!”
道士笑着点头,手一摆让老头在前带路。
一路上老头恭维着道士,我没作声,只从两人的话语中得知这道士叫王敢当,穿着打扮像是道门弟子,实则是一俗家人,从未进过道门,从没拜过师,这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这降妖伏魔的本事向来是师徒相传,或是投靠些名门大派修习,王敢当无师无门,他一身的本领又从何而来,我随口问着。
王敢当面显难色,说他不能说。我看他有难言之隐,便不再问及,三人赶着夜路回青牛村。
临近天亮时,我们三人到了村口,老头村长折腾了一宿来不及坐下身喘口气,带着王敢当往村西头的空屋子走去,空屋门口有两个村里人守着,见老头带回了一人,喜上眉梢。
老头问着身前的俩人,在他走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再生什么怪事。
俩人齐齐摇头,说一直严加看守,连一只猫都没进去过。
老头点了点头,微微躬身,对王敢当说着,“高人,恁进去看看那尸体吧!”
王敢当整了整肩上的搭子,只身走进空屋中,老头跟了上去,我见状也忙走了进去,见那道士尸体摆在地上,身上盖着一白被单,被单上沾着点点血迹,王敢当把幡子立在墙角处,蹲下身掀开那白被单,双眉蹙了蹙,疑声道“这伤痕不像是邪物所害,倒像是人”
“人?”老头诧异道,“这道士前几月刚来过村里,没同人结怨结仇啊!”
王敢当所说和我所想一致,我问着他能不能找出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毒手?
王敢当把白被单蒙好,站起身掸了掸裤脚上沾的灰,冷声回着,这人死不足惜,不必替他报仇。
老头一听这话,两眼茫然,挠了挠头,说这道士此前给村里解决了大麻烦,根本就不是坏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怎知他是一好人?”王敢当一手攥过幡子,问道。
这么一问,老头哑言,支吾了两句,便不再开口。
我见状,暗忖这王敢当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摸不清他的脾气秉性,不好太过探问,只得跟着他,待时机成熟时再问。
王敢当径直朝着屋外走去,老头小碎步跟上,追问着他要去哪儿。王敢当并不应声,只一人大步在前走,一路行至放牛岗下,老头疲累不堪,双手扶着膝,喘着粗气,问着来这放牛岗干什么?
王敢当瞥了眼老头,淡声说来这儿求证些事,说完,他朝放牛岗上的地洞走去,老头连呼了两口长气,跟了上去。
放牛岗上的地洞自三月前坍塌后,村里人不敢贸然靠近,如今见这地洞下碎石掩埋住了洞道,洞口向四周蔓延扩大些许,宛如一土坑般。
王敢当环视了下四周,抬起手指着一处说去那儿瞧瞧。
老头顺着他手指处,急匆匆的跑了过去,老头跑到地儿,突然大喊着,“这儿有个小洞嘞!”
王敢当双眉一展,隐露笑容,自言道“看来没错了!”
瞧他的样子,看来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不过这小洞倒说明不了什么,估计是由地洞塌方造成的。
我跟着王敢当走到老头身旁,见这小洞仅有一拳头大小,开凿的工整,不像坍塌导致,更像人工挖出的般。王敢当从肩搭子里取出一小笼子,这小笼子中装有一田鼠,他又从搭子里拿出一团麻线。
老头问着王敢当这是要干什么,王敢当嘘了声,让老头别说话,说完,他把那只田鼠取出,在其后腿上系上麻线便将田鼠放入洞内,眨眼间,田鼠钻入了小洞内,麻绳迅速朝洞深处延伸。
过了不知多久,那田鼠居然从地洞坍塌成的坑中跑了出来,麻线的线头和线尾相连,王敢当弯身把田鼠装回了笼子里,笑说着,这地洞坍塌是人炸毁的,不是村里传的那样。
老头一听,面露惊色,问着无端端的炸这地洞干什么。
王敢当沉吟了声,说这小洞就是用来埋炸药的通路,而这小洞和地洞相通,更能证明他的想法,不过炸这地洞的目的,他还不清楚。王敢当问着老头,能不能在他家住上几日,好让他在村里好好查上一番。
老头听得此话,自然求之不得,连连点头,应着当然是好,这就回去收拾个床铺。
我紧忙让老头再多收拾一床,老头打量我两眼,稍显迟疑,只叹了口气,没吭声朝村里走去。
放牛岗上只剩我和王敢当两人,王敢当咳了声,问我为什么要留下。
我反问着他,他又为什么要留下。
王敢当笑了两声,说“你有你想知道的事,我有我要办的事,井水不犯河水!”
瞧他这副样子,八成他猜出了我留下的目的,只是我不清楚他留下来的目的,不过听他这话,既然没有我俩没有任何利害关系,算不上敌人,不知称不称的上朋友。
我和王敢当二人在放牛岗上静立了许久,一齐回了老头村长家中。
老头村长老伴去世的早,膝下有一对儿女,在外地务工,逢到春节才回来,偌大的院子里只剩老头一人,尤为孤单寂寞。老头为了招待王敢当杀了只鸡,朝邻里要了些山野菜,我自然借了王敢当的面子吃了顿好的。
酒足饭饱,老头一宿未眠,困劲上头,指了指院里的屋说我和王敢当俩人这几天就在这屋里对付对付,说完,他双手背后走回了另一屋子。
我和王敢当俩人进了屋,这屋内摆设看模样是老头给儿子准备的婚房,可屋里仅有一张双人床,床上只有一床被子,被子上绣着戏水鸳鸯,恩爱绵绵。
我二人见状,相视一眼,皆不作声
第33章 盗尸()
王敢当伸了伸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把手中的幡子立在一旁,取下肩上的搭子放在床头,连衣服都顾不得脱,直接躺上了床,才十息,就响起了如雷的鼾声。
这睡眠质量也忒高了点,我心中惊诧道,就是人再怎么疲累也不至于乏成这个地步。可搭眼一瞧他躺在床上时,身子摆出了一个“大”字,占据了大半张床,根本没有我躺下的余地,我只得在外屋的沙发上蜷着腿脚睡。
老头村长家不富裕,这外屋新婚用的沙发看样像是乡里小作坊用板皮,海绵拼凑在一起的。我躺下身就觉得硌得慌,来回翻了几个身,难以入眠,不得不又坐起了身。
不知何时,屋内鼾声止住,我没太在意,眼皮困得发沉,直打着架。忽然只听王敢当咳嗽了两声,问我要不要到里屋的床上睡?
我应声看去,见王敢当半倚着门框,双手抱着膀子,说这话时,不时挑了两下眉毛,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意味。
看到他这样子,就是借我八个胆儿,我也不敢进屋去睡,这要万一真被一个男人给我这一世的英明就毁于一旦了。我摇了摇头,说这沙发挺舒服的,我现在就是不想睡,要是想睡,躺下就睡着。
王敢当听了我这么一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应了声,说沙发要是真舒服,他可以这几天都替我承受痛苦睡在床上,说完,他没再说话,转身回了里屋。
王敢当气的我牙根痒痒,可能留在青牛村毕竟是借了他的光,再说要是和他的关系搞僵化了,到时询问起小影,他肯定不会搭理我,心想着,大丈夫能屈能伸,报仇十年不晚,睡觉!
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做了一个美梦,梦里面小影坐在锦簇的花丛中,一袭素色长裙,她微微一笑,却使得周旁百花黯然失色,这时一个小女孩欢脱跳跃着从远处跑来,待她再跑进些看去,这个小女孩是小月,小月择了一支小花戴在头上,口中哼着儿歌,忽然躺在花丛中的一人坐起身来,这人是毛子,他还是那副德行,色眯眯的盯着小影,只不过却不敢靠近半步
睡得正香,一人推醒了我,我睁眼一看是老头村长,我揉了揉眼,瞥了窗外一眼,这一觉睡得可真够长的,从晌午一直睡到了夜里。
村长和王敢当都在,看来只有我一个人还在睡懒觉。我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起了床。正想问下村长今天有什么安排,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继而只听到一人大声的喊叫着老头村长,“不好了!出事儿了!”
老头听到呼喊声,急忙往院子门口小跑去,我和王敢当二人也跟了上去,这时喊话的那人已跑到了院口,这人我见过,是守着村西头那个空房子的两人中的一人,老头村长叫他“小虎子”,见小虎子脚下一不留神,绊在了门口的石阶上,身子向前一个趔歪,“噗通”一声重重的摔在门门槛上。
小虎子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站起了身,连身上沾的土灰都不掸一下,气喘吁吁的说着,村西头的那空房子出事儿了!
没等老头开口,王敢当双眉一蹙,抢声问着,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虎子连着深呼吸了几口,说着,刚才他和黑狗子守着村西头的空屋子时,瞌睡的不行,俩人商量了下,寻思反正守着一死尸,躺在里面也跑不了,但是俩人一齐睡,万一村里人来了看到,说出去名声不好,决定着小虎子先睡,黑狗子守着。
小虎子一觉醒来,发现黑狗子不见了。正当他疑惑时,忽的一阵怪风生起,顺门贯入,卷集着屋外的落叶往屋内吹刮着,直吹得小虎子站不稳身,睁不开眼,只听门“咔”的一声关上,风止住。窗外皎白的月色透过破窗照射进来,正照在那尸体之处,白被单不知被风吹到了何处,小虎子看向尸体,见那儿躺着的哪儿是道士,分明就是黑狗子
小虎子吓慌了神儿,似逃命般朝外跑,一路直跑到了老头村长家。
王敢当听得此事,双眉蹙的更紧了几分,自言着,大事不妙啊!
站在他身侧的老头村长听到他说这话,慌不迭的拉扯着他的袖子,连声求着,无论如何千万要救救这村子!
王敢当让老头先别慌乱,留在院子里,哪儿都别去,等他出去看看再说,说着,他冲我招了招手,让我和他一起去。
我点了下头,有能见识下王敢当能耐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跟在他身后朝村西头的空屋子走去。
到了空屋前,王敢当从怀中取出一罗盘,这罗盆胡乱的转动着,王敢当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