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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娘的,一个村里地痞还成了土霸王不成,我没多想,抬手拨开他的手,“咱收收钱归收钱,别特么动手动脚的!”
虎子见我同他一比瘦小许多,把镐头往一旁一丢,挺了挺胸脯,凶狠道“怎么的?在这村里老子就是土皇帝,老子还就碰了,恁能把俺怎么样?”说话间,他伸手又要去摸,小影见势躲在我身后,虎子双目一瞪,怒意乍露,扬起手就要打来。
我提膝直接冲着他命根来了一击,用了浑身的劲儿,这一下子疼的虎子“哎呦”痛叫了声,夹紧了腿,捂着裤裆,面容狰狞,大声喊着还忙活收钱的俩人,“给老子狠狠的教训这小子!”
身周聚集的外来客越来越多,都只是看着热闹,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我也没打算他们出手相助,只是那俩人听虎子这一声吆喝,直接朝我冲了过来,刚才那下是出其不意才能给虎子点儿教训,可要是被这俩人缠住,待会儿虎子缓过劲儿来,那挨揍的就是我了,小影又受门规限制不得对人使用道术,在这帮地痞流氓面前她就只是一柔弱的女人,可眼看着那俩人逼近身前不足几步,我该怎么办?
第17章 行脚僧()
其中一人攥起拳头,拳风猛劲,直直冲着我面门打来,这出拳之快令我难以闪避,我下意识的闭上眼,只觉得那股迅猛的拳风已及面前不足两指,可体内陡然间热气升腾而起,顺血脉而行,似是要冲破这脉络的束缚般,青筋暴起,这热气直逼胸口同那潜伏已久的阴气汇合一处,顿时间冷热焦灼,使得我疼痛难忍,眼前仿佛看到了些残缺的画面,画中小影穿着嫁衣牵着我的手
这断裂的画面闪现在脑中,头痛欲裂,我大喊了声,那道热气刹那间席卷全身各处,喷涌而出,气浪汹涌。
身前那人拳未至,被澎湃而出的气浪袭退数步,“噗通”一下扑倒在地,喉头一紧,吐出一口鲜血,他眼中满是惶恐之色盯着我,怯声道“恁恁是神仙?”
周遭的人听闻那人说的话,满脸惊诧的打量着我,同身旁的人窃声私语,虎子见这一幕,吓得慌了神,连镐头都顾不得拿,架起趴在地上的人逃回了村子里。
“神仙?”我喃喃道,方才那股力量太过强大,我只是一普通人怎么能有这么强的气劲,难不成是
我转头看向小影,见她一直躲在我身后,也被那热浪所累,蹲坐在地,捂着胸口,嘴角流淌着血,我忙不迭的凑上前去,问着她有没有事。
小影受到气浪的冲击,脏器受了伤,面色苍白,她听我问她话,抬起头来,眸中露出诧异之色看着我,口中呢喃道“不不会啊!”
我见小影像是知道些什么,忙声催问着,“什么?什么不会?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我?”
小影看了看我,眼中那抹诧异转而柔和了些许,用手轻柔的抚摸着我的面颊,轻声道“你是不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我摇了摇头,脑中的那副画面只是一闪即过,并未太多连贯,我直觉告诉我这些都和小影刻意隐瞒我的事情有关联,小影见我摇头,眉头不展,如水的眸中闪露着出些许的失落,不过这神色转瞬便逝,她舒了口气,说着想不起来也好,还没到该想起来的时候。
“你到底要让我想起来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又何必要让我一个人去想呢?”我厌恶这般被吊着胃口的感觉,急切的问着。
小影拉着我的胳膊,颤巍着站起身,笑了笑道“这些事必须你自己去想!”
我不做声,心中更是疑惑不解,为什么有些事情要自己去想,我连自己为什么会被卷入其中都不清楚缘由,眼下又让我去想脑海中一闪即逝的画面,我苦笑了两声,真不知小影又卖着什么关子。小影端倪到我表情,微微颔首,默不吭声,一时间气氛尴尬至极。
“神仙叔叔,我还能活多久啊?”一人拉住我的手,恳求道,这只手很小,很滑腻。
“我不是什么神仙!滚远点!”我心里正烦,甩开那人的手,侧目看去,见问话的是一小女孩,她睁着一对儿水汪汪的眼眸,泪光闪烁,这小女孩似是只有七八岁般年纪,扎着一马尾辫,衣着朴实,看模样也是这青牛村里的人,我见刚才那一番话吓到了她,忙不迭的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安抚着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小女孩眼神闪躲着,怯怯地退了一步,低声说着,“我我叫小月!”
“刚才是叔叔不好,乱发脾气,吓到了小月了!叔叔给你道个歉,好不好?”我说着,刚才和小影置气也没在意小月,把脾气发在小孩身上,也着实令我有些愧疚。
小月在我身上打量了几眼,似是还有几分胆怯,“叔叔,你是神仙吗?”这声音极小,若不是离得太近,怕早被周围的嘈杂所湮没。
我笑着回道“叔叔不是哦!这世上就没什么神仙!”
小月听了这话,小脸儿显出失落,眼中还没退去的泪珠又涌了出来,顺着粉嫩嫩的脸蛋儿流淌而下,她抬着小手极力的想抹尽脸上的泪。
我不知道一小孩为什么如此迷信神仙之说,竟听到我这样的话就哭了出来,一时弄得我不知该怎样是好。
“小月,恁这孩子咋跑这儿来了?”
来的人是一三十出头的村妇,常年在村里奔波劳碌,颇显得年老几分,这女人走到小月面前,一把拉住小月的手,呵责道“恁这小崽儿咋就不听娘的话,非得跑村口来,要万一碰到个坏人,给恁带走了,恁让娘咋办?”
小月低着头,摆弄着手指,啜泣的回着,“娘,小月错了!”
这女人见小月认错,也没再责怪她,宠溺的把她抱在怀里,她瞧见小月脸上的泪痕,关心道“小月,恁咋哭了?”
这一问倒没啥,小月一听哭的更是大声起来,说着这世上没神仙,她舍不得娘。
那女人脸贴着小月的小脸蛋儿,安慰着,“恁放心,娘不会让你离开俺的!”
我听着母女俩的话,好奇这神仙和分离有啥关系,开口问着,“大姐,小月为什么一直说着神仙啊?”
这女人叹了口气,说村口人多,不是说话的地儿,让我跟着她到家里说,我环视了圈村口聚着的外来人,还在低声议论着我,琢磨着和这女人到她家也好,便点头应下。
小影因气浪冲击,脸色甚白,脚已站不稳,身子靠在我身上,她虽然一直对我有隐瞒,可对我却悉心照料,如今又被我所伤,我气愤她不告知我实情,可见她这样,更不能置之不理,干脆拦腰抱起她,跟在那女人的身后朝她家走去。
这女人的家在青牛村的东边,算村子的地界可这女人却不算村子里的人,乡村的夜路没灯光,坑凹的小路一不留神就容易摔倒,抱着虚弱的小影,我格外小心,怕一不小心跌倒再使得她伤上加伤,这到女人家的小路不远,却足足走了半个小时。
到了院门口往里一瞧,是一低矮的小土房,土房窗户上粘着厚厚的塑料布,夜风一刮就呼啦作响,院子里种了些青菜,除此之外,空无一物,进了房内,女人点起了根蜡烛,因地处村子边缘,并没有架电线,映着烛火的光亮,这屋内除了炕,灶台和一些锅碗,再无其他,母女俩日子过的清苦。
那女人从让我先把小影放在炕上,她一人去院子里打了桶井水,点起了灶台烧了起来,我问着那女人为什么要让小月这么大点儿的小孩相信有神仙?
女人听我问及此事,冲小月招了招手,让她到院子里先玩一会儿,小月乖巧的很,蹦蹦跳跳的走出了屋子,女人见小月离开,眼眶不觉间已泛起了红润,轻叹了声,说起了小月的事。
小月这丫头命苦,她娘生她时难产死了,她刚一岁大时,他爹在工地打工时跌下了楼摔死了,面前这女人是小月的小姨,见小月可怜就把她当成亲女儿一样养着,可村里的人都说这小月是天煞孤星,克身边的人,村里人都怕的要死撵着她出村子,一女人带着一小孩离开村子让她俩如何去过活?小月的小姨挨家挨户敲门求情,村里人心生感动,才勉强答应让她俩在村子旁的这间小土屋里生活,却不准她俩踏进这村子半步,说怕沾惹了小月的晦气。
就这样,俩人相依为命躲在这小土屋中度日,转眼间过了三年,那年打村子东头来了个行脚僧,这行脚僧在村里吆喝着说可断吉凶,道姻缘,前可知五千年,后可知五千年,一时间村里人都请着这行脚僧到家里去看上一看,这行脚僧在村里颇受爱戴,呆了足有半月之久,正要离去时,路过这间小土屋,轻叩了几下院门走了进来,正碰到小月在院里和着泥巴。
行脚僧走到小月身旁,摸着小月的头道“孩子,你可知道你从何处来?”
小月年幼,哪里懂得这话中的意思,摇了摇小脑袋瓜,眨了眨眼,稚嫩的声音问着,“叔叔,你为什么要来我家?”
小月的小姨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忙不迭的从屋里走了出去,一瞧是村里人赞不绝口的那位行脚僧,她一早也想把这行脚僧给请到家里为小月看上一看,可这不请自来,着实令她有些诧异。
她赶忙上前请着那行脚僧往屋里去,行脚僧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说着,“施主,不必多礼,贫僧只是来看看这孩子,未经获准,擅自闯入,还请见谅!”
小月的小姨见这行脚僧如此有礼,也心生几分好感,可听他说是来看小月的,急声问着,“大师,俺这娃命苦,爹娘都没了,恁给她瞅瞅是不是招惹了啥?”
行脚僧淡淡一笑,说道“这孩子本不是你所生,却为你所养,这冥冥中乃是天意,只可惜她自出生多苦多难,折煞了命格,怕是难以长命,若有神仙相助,这孩子定会冲破命格,长命百岁的!”
小月的小姨只听了个大概,妄加臆断的认为小月要没神仙就活不长了,她脸色一变,一下跪在那行脚僧的身前,哭声求着,“大师,恁就行行好救救小月吧!”
“阿弥陀佛!”行脚僧躬身道,“贫僧乃是出家之人,而非位列仙班,又如何出手相助呢?”说完,那行脚僧也不再去理睬,转身径直朝西方走去。
我听得此事才了然为什么小月在村口拉着我问我是不是神仙,想来这小孩也实在命苦,不过那行脚僧没取一分钱财,并不同其它江湖骗子,倒颇有些活佛的风范,只可惜了小月这小小的生命也活了几年了,想想也为之可惜。
“你说的那个行脚僧长什么样子?”小影手支着身子起身,咳了两声,问道。
小月的小姨回想了下,说那行脚僧人长得白白净净,眉毛浓浓的,披着一破烂的袈裟,穿着一草鞋,也没啥不同的。
第18章 寻仇()
我心里暗道,这天底下的和尚都不都长这个样,小影问这话和没问没啥两样。
“那行脚僧的袈裟上是不是有金线,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小影急声问着,似是很迫切的想知道小月的小姨口中的行脚僧同他口中所讲的是不是一人。
小月的小姨回想了良久,才张阖了下嘴道“他那袈裟的确泛着金光,大小眼这我倒没注意,不过他总眨眼,像眼里进了小虫!”
我问小影是不是认识那个行脚僧人。
小影咳了两声,“这都是命啊”
这话说得我糊里糊涂,莫不成她和行脚僧人间有什么过节?我再问,小影闭口不谈,嘱咐着我把背包里的凝骨露给她拿出来敷上,我拿出凝骨露倒她面前,怔了怔,小影的伤势是在胸口,让我给她敷药,岂不是就要摸她的
小影见我动了歪心思,水灵的眸子一翻,白了我眼,娇嗔道“我只是让你拿个药!”说罢,她一把夺过药,让小月的小姨给她敷一下,把我撵了出去。
女人心,海底针啊,摸不透,看不清啊,小影有时冷的像块千年冰,稍有靠近便寒意彻骨,有时又犹如一团猛烈的火,使得在潇潇风雪中也能觉得温暖备至,我摇摇头,暗自道。
走到院中,见小月蹲在那儿堆着土堆,她听到脚步声抬头看来,一见是我,小脸蛋儿上又挂起了孩童那般纯真的笑容,站起身朝我跑了来,她拉住我的手,如水的眸子眨了眨,颇为灵动,“叔叔,小月一个人没意思,你陪小月一起玩吧!”
见小月如此乖巧懂事,点了点头,蹲在地上逗着她玩了起来。
可刚玩了一会儿,院子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愈发的逼近,稍瞬间到了院门口。
“咣”
院门被一脚踹开,我应声看去,见踹门的人正是狼狈而逃的虎子,这虎子身后跟着足有十来个人,手中握着镰刀,镐头,各式农活的工具都拿来做武器。
“恁小子倒挺有闲心的,打伤俺兄弟,躲到这儿陪这小崽子和泥巴玩!”虎子双手抱着膀,眉头立起,双眼瞪得浑圆,讥讽道。
一下见这么多认冲进院子里来寻仇,我一时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才好,小月一下挡在了我身前,板着小脸儿,稚声道“你们这些坏人别打我叔叔的主意!”
“呵呵”虎子大笑两声,哪里会将小月放在眼里,恶声道“恁这克人的小崽子,克死了恁爹,害死了恁娘,凭恁也想护人?”这话一出,引得身后那十几人不由得发笑。
“我不是,我不是”小月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哭喊着。
我见小月一哭,心头一纠,把她揽在身旁,回着虎子道“有什么事冲我来,冲着一小孩耍横算什么爷们儿?”
“行!那咱就算算这笔账,恁把俺兄弟打伤了,没个万八千的也了不了事儿吧?”虎子眯起了眼,淫笑道,“要是没钱,俺看恁带来那婆娘长的带劲儿,拿她顶账也行,反正俺也没讨媳妇儿嘞!”
我听他越说越下流,气得不行,可他人手有些多,要是硬来,我绝讨不到好果子吃,可以他的脾气不会善罢甘休,得彻底把这事儿摆平才行。
虎子见我愣着不吭声,吼道“倒是放个屁啊!”
小月听虎子骂我,一时气不过,挣开我的手冲了上去,挥动着小粉拳砸在虎子的腿上,“你不准骂叔叔!”不时还提起脚踢他两下,可这半大的小孩又有多少力气,打的虎子不痛不痒。
“给老子滚开!”虎子大声一喝,一脚把小月踹出几步远。
本就瘦小的身体怎能经受这一脚,小月趴在地上昏了过去,我见这虎子连人都算不上,管他地头蛇,还是水沟里的泥鳅,还得拿拳头说话。
我攥紧拳头,迈开步子迎面冲了上去,虎子瞧我这架势,也怕再发生村口的事,连连退着步子,边退边嚷着让身后的人往前冲,那十几人不知村口之事,一窝蜂的迎着我冲来。
在最前的是一毛头小子,这小子拎着根木棍,我还没近身,他抡起棍子,棍影一闪,我头一吃痛,眼前恍惚,一个踉跄坐倒在地,片刻间,十几人将我围住,拳打脚踢,我直觉得浑身的筋骨错断,一时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那十几人才停手,虎子笑了几声,一脚踩在我身上啐了口唾沫,讥讽道“刚才不是还装大尾巴狼吗?现在咋就躺地上了?”
“虎哥,跟这小子废什么话,俺一棍子把他废了,看他还咋嚣张!”那毛头小子拎着棍子向前凑了几步,献着殷勤道。
虎子没吭声,那毛头小子不敢动手,见虎子眸子一转,嘴角一勾,脸上露出阴险的笑意,“废了这小子干啥?俺得让他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