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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传话的人一愣:“少爷”
“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吗?”少年从兜里拿出干净的手绢,替她擦脸上的污秽,似乎觉得她这个模样乖巧安静,他弯了弯唇,脸部线条变得柔和很多。
“少爷,小姐正在处理后面的事宜,让你赶快回去”
“告诉顾澜郁,我晚点回去。”少年自顾自往前走,忽然又停住脚步,偏头朝传话的人看去,声音平淡:“她的事,你一个字都不准透露。听懂了?”
传话那人看了眼他怀里一声不吭的女孩,又触到少年黑沉沉的目光,不受控制打了个哆嗦,忙点头:“听懂了。”
少年这才离开。
他颀长的身影消失在清晨的丝缕烟雾中,逐渐消失不见。
“阮笙?阮笙?”
阮笙的飘远的神思,被顾南期的声音拉了回来。
她回过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尖轻轻一颤,缠绕上密密麻麻的疼痛。
没来由的,眼泪掉了出来。
顾南期眉头紧皱,拿出干净的手绢,温柔的替她擦拭着,轻声说:“吓到了?”
少年孤冷又漂亮的脸,逐渐与眼前的人重合。
阮笙身子一晃,整个人不自觉后退。
顾南期微怔,伸手拉她:“你怎么了?”
阮笙下意识躲开了他的手,摇头:“我我没事,突然想起今晚我还有戏要拍,我先去剧组了。”
“你受伤了,需要处理一下!”
“这点小伤口,不碍事的。”阮笙勉强挤出一个笑,对顾南期说:“今晚你陪着小奶包睡吧,拍完戏太晚我就不回来了。”
“我送你去”
阮笙摇头,不等顾南期反应过来,便急急忙忙跑远了。
“她怎么了?”顾澜郁不解的问。
顾南期没说话,看着远处燃烧的轿车,心头仿佛突然蒙上了一层乌云,闷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第424章 我是谁()
阮笙回到了剧组,依旧心神不宁,脑海里不停的浮现那辆轿车被烧着后的情形,与破碎的记忆里那个少年的模样交替变换。
她抱住了头,痛苦的蹲了下来。
这些记忆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身穿黑衣的少年,明显就是顾南期啊
她为什么会在一片废墟里,而南期听到有人禀报他父母死亡的消息,为什么会无动于衷,甚至冷笑着说活该?
仿佛有无数根小刺在她脑海里扎根,稍微回忆一下,疼痛就蔓延全身,那种蚀骨的疼,让她在一瞬间出满冷汗。
“无忧,你没事吧?”导演关心的看着她:“是不是前阵子做了手术还没完全好?能不能继续拍摄?不行的话就回家多休息休息。”
阮笙知道自己因为上次生病,耽搁了不少进程,勉强抬起头,对导演摇了摇头说:“我没事的导演。”
“好,你如果不舒服的话,马上跟我说!”导演笑呵呵的看了她一眼,眼角眉梢都充满了欣赏。
看来他是赌对了啊!
他隐约觉得盛无忧来头不小,可是却没想到她来头居然这么大!
光一个陆安之就够他战战兢兢不敢得罪的了,没想到跟她结婚的居然是顾南期!
那可是结婚!那可是顾南期!
这是什么概念,如果单纯是在谈恋爱还好说,毕竟有分有合,他还不必这么上赶着奉承,但顾南期字里行间都充满亲昵,口口声声叫着老婆,足以看出对盛无忧有多喜欢。
如今盛无忧可是名副其实的顾太太,他不赶紧巴结讨好还等什么?
导演觉得未来有了希望,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接着,又有各种人来跟阮笙寒暄问好,阮笙对这种场景很不习惯,以要化妆为由赶紧推脱离开了。
好在,接下来她一直在拍戏,那些人便没好意思再来打扰。
等收了工,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阮笙疲惫的按了按眉心,思考着等这部戏拍完就不干了,她想专心演戏,可现在剧组的人都这个态度,她实在觉得没意思。
没回顾家,阮笙来到了公寓。
电梯门一打开,阮笙就看到了靠在她家门口,身材颀长的沈宴。
她怔了怔:“你怎么在这里?”
沈宴脸色阴沉:“你说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现在很累,没心思跟你吵。”阮笙现在脑子里一团乱,根本不想应付他,越过他就去开门。
沈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洛止我告诉你,我”
阮笙猛地抬头,声调甚至有些拔高:“你叫我什么?”
沈宴微怔,看着她说:“洛止”
“你知道我叫洛止,那你一定知道以前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阮笙这才想起来要问沈宴这回事,便一把扯住他朝屋里走:“你今天给我好好说说清楚。”
沈宴看着她握着自己的手腕的手,扬了扬眉,倒也没拒绝。
到了屋中,阮笙放下包,看着沈宴,一字一顿:“我是谁?”
“我喜欢的女人啊。”沈宴流里流气说了句,故意撩拨她的怒气:“还能是谁?”
第425章 得不到的话,不如毁掉()
阮笙忍耐:“沈宴,在我耐心耗尽之前,你给我好好说!”
“凭什么你问什么我就要答什么?”沈宴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衬衫,靠在了沙发上,扭头看她:“我在微博跟你说了那么多话,也没见你回复我一句,害我被一群人追着骂。”
他还在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
阮笙深吸了一口气:“沈宴”
“我饿了。”沈宴长腿交叠,随手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做碗面条吃吃。”
吃!吃!怎么不撑死你!
但为了打听消息,阮笙不得不伺候这个脾气古怪的变态。
她忍着气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蔬菜,摘洗起来。
凌晨三点,电视上没什么东西可播的,不知道哪个台,叽里咕噜说着听不懂的外语,时不时发出一阵大笑声。
倒也热闹。
沈宴的心思没在电视机上,他撑着头,看着在厨房给他忙活的阮笙,冷淡的眉眼显露出些微的温柔。
如果当时她没有走,现在他们早已举办完婚礼,大概会很幸福吧。
想到这里,沈宴扯了扯唇角,苦笑。
当然,幸福的可能只有他一个。
手触及到兜里某个硬物,他的目光深了深。
对他来说,得不到的话,不如一起毁掉得好
等阮笙将面条端上来,沈宴回神,也不觉得烫,大口大口开吃。
阮笙看了直皱眉,随手倒了杯水给他:“慢点吃,别噎死你。”
沈宴凉凉的瞟了她一眼,没出声,继续吃。
阮笙看着他的吃相,忍不住问:“你在这里等多久了?”
沈宴没吭声,长长的睫毛垂在眼下,看起来有几分落寞。
阮笙猜测:“不会是一直在这里等吧?”
想到这里,她忙摇了摇头,像沈宴这种为所欲为的人,怎么可能乖乖等在门口,按他的一贯行为方式,早破门而入,舒舒服服的躺在她的床上,用她的东西了。
一定是才来不久。
沈宴吃饭的手一顿,咽下口中的东西,沉声说:“我不一直在这里等,在哪里等?”
他抬起头看她,肤色是几近透明的苍白,略勾了勾唇,冷笑:“去顾家?我若伤了顾南期,你不得心疼死么?”
他无处可去,也无计可施。
虽然看起来纠缠不休,可实际上他心里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死皮赖脸不愿认输,不过就是祈祷一个奇迹而已。
她的心里没有他,他能怎么做,伤到她心上人,她生气,最后难受的不还是他么。
他只能在这里等。
卑微的,下贱的,不知廉耻的等。
阮笙嘴巴张了张,却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她看了一眼沈宴,慢慢低下了头。
沈宴也没打算让她说点什么,吃完后拿纸巾擦了擦手和嘴,双手抄兜起身:“吃饱了,我走了。”
“你去哪儿?”阮笙忙问。
“回家!”沈宴头也不回,突然想到什么,他似笑非笑说:“怎么,想留我住一晚?”
“我问你的事你还没说!”阮笙气急。
“我也没答应你要说啊。”沈宴耸了耸肩。
第426章 他们一家被烧死了()
阮笙抓起抱枕就冲他砸了过去,沈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侧身利落躲过,大步出了门。
“沈宴!”阮笙追了出去:“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再走!”
见阮笙急得眼睛发红,沈宴按下电梯,淡淡转开视线:“明天再来告诉你。”
明天?
为什么是明天?
阮笙一愣,还没来得及问清楚,电梯门打开,沈宴走了进去。
刚出电梯门,沈宴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摸出来看了一眼,按了接听。
“主人,我可能需要回去一趟。书潇潇被人捅了。”
“被人捅了?”沈宴微怔,目光暗沉下来:“死了?”
“还没,但也差不多了,老爷子怀疑是我们的人动的手,大发雷霆,说要找你算账。”
“她就算死了,关我什么事?”
徐沫叹了口气:“书潇潇喜欢主人你,这事谁都知道,前段时间你因为她放跑洛止,气得到处找她,老爷子会怀疑到你头上也不奇怪。”
沈宴脚步微顿,看了眼阮笙还亮着灯的房间,没说话。
“主人?”
沈宴回过神,明显知道是有人栽赃嫁祸,却也不得不回去一趟,他嗯了一声淡淡说:“算了,我知道了。”
“主人,你在洛止那里?”徐沫试探着问。
“来逗逗她。”沈宴手插进兜里,摸到那件硬物,他拿出来看了眼,眸色微深。
按下打火机开关,砰地一声,微微发蓝的火光冒出来,在这夜里绚丽漂亮。
“本来还打算等明天顺便殉个情,现在看来要往后拖一拖了。”
他似喃喃,似遗憾的说。
“殉什么?”徐沫没听清。
沈宴已经回过神,将打火机扔进兜里,慢条斯理说了句没什么,就挂了电话。
隔天,阮笙等了沈宴一整天,都没等到他的人,打过去电话一问,他说在国外,还不等她问什么,直接就挂断了。
阮笙抓心挠肝,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这个混蛋!变态!”
坐在床上平复了一会儿,阮笙回想起记忆里那片被大火烧过的废墟,她抿了抿唇,戴上帽子口罩走了出去。
“师傅,麻烦绕着本市走一圈。”坐到出租车上,阮笙对司机师傅说。
如果能亲眼看到那片废墟,或许能想起什么也说不定。
虽然,过去这么多年,那里可能早已经大变样了
司机觉得奇怪,却也并没有多说,踩油门离开。
阮笙一眼不落的搜寻着周围与记忆里相似的地方,就在她快要绝望时,陡然看到一处庞大的建筑物,她愣了愣,连忙叫司机:“停车!停车!”
她打开车门,看着那处被围起来的残破别墅,眼睛突然有些酸涩。
“小姑娘,你看什么呢?”司机看了她一眼:“天不早了,赶快回去吧,这里风水不好,容易沾染晦气。”
阮笙心头一紧,问司机:“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原先云市首富洛行天的家啊!气派吧,但那也是以前了,后来失火,他们一家被烧死了!”司机说到这里,觉得晦气,摇了摇头,感叹道:
第427章 他从来没有这般好过()
“这洛家也是大手笔,洛行天死了,别墅也烧了,洛家人硬是不让把这破别墅拆了重建,这不,这么多年了,依旧这个模样。”
阮笙觉得心口一阵阵发烫:“洛行天?”
“是啊,洛行天是个慈善家,夫人漂亮,女儿可爱,只可惜,好人不长命啊!”
司机看了阮笙一眼,凉风吹过来,打了个哆嗦,忍不住问:“小姑娘,你走不走啊?”
阮笙急忙问,喉咙发干:“那洛行天的女儿叫什么,你知不知道?”
“我哪知道那个啊,就算知道也记不住。你走不走啊,我还着急回家呢!”
阮笙看了眼几乎烧成一片废墟的地方,点了点头:“我走走”
坐到车上,阮笙心头升起一股股寒意,她紧了紧衣服,拿手机搜索关于洛行天的消息。
然而只有两条短新闻,而且还都是关于十几年前那场大火。
“云市首富洛行天一家三口葬身火海,警方对是否系他杀缄口不谈,有目击者称见到一男子深夜故意纵火,事实真相究竟如何,我们静待警方回应”
阮笙皱了皱眉,刚打算继续搜索洛止的名字,手机屏幕一闪,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顾南期。
阮笙舔了舔干燥的唇,半晌,按了接听。
“你今晚回来吗?”顾南期的声音低醇好听,温柔如水:“手上的伤没事吧。”
“我今晚”
阮笙揉了揉眼睛刚打算拒绝,顾南期加了一句:“思念想见你。”略微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我也想。”
阮笙咬唇,到口的拒绝就变成了:“好,我回去。”
顾南期便笑了,柔声说:“我等你回来。”
再次回到顾家,顾南期正在门口等她。
“南期”
顾南期抬眼,他的动作很慢,周身的气息也变得与平时不一样,望着她,眼底情绪复杂。
像是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她一般,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洛”刚脱口一个字,他忙止住,抿了抿唇说:“阮笙,你回来了。”
“吃饭了吗?”阮笙上前,让自己尽量表现得很自然从容,抱住他的腰:“还是在等我?”
顾南期的身子有些微的僵硬,有些受宠若惊的揽紧了她,喉咙干哑:“我在等你。”
“你今天怎么了啊?怪怪的。”阮笙关心的摸了摸他的脸:“不舒服吗?”
顾南期按住她的手,摇头微笑:“没有。我很好。”
他很好。
从来没有这般好过。
阮笙虽然心里乱乱的,却不愿意让顾南期发觉,对他弯唇一笑,拉着他的手走向客厅。
“当着孩子的面,像什么样子!”顾澜郁瞥了他们一眼,不满的说。
阮笙轻咳一声,准备松开手,却不料顾南期猛地将她的手抓紧,像是怕她跑了一般,牢牢地握在手心。
阮笙无辜的眨了眨眼。
这可就不怪她了
顾澜郁冷冷哼了声,没有再说话。
小奶包跑过来,抓着一本故事书说:“妈妈,给我读这个!”
“让爸爸读,妈妈去洗漱。”
第428章 他恢复的记忆1()
阮笙捏了捏他的小脸,笑着对他说。
“好,那爸爸读!”
顾南期看着与他如此亲昵的女人,似乎在盯着什么新奇的东西,眼底情绪纷乱复杂。
她在对他笑。
他究竟有多久没有看到过她这样的笑容了,顾南期抿唇,迟迟不肯将目光从给她的背影上收回来。
太久了,久到他都已经快要忘记,她也是会这样笑的。
“爸爸!你快读啊,妈妈都说了,你可不能偷懒哦。”小奶包拿着故事书,警惕的盯着他。
爸爸最会赖皮了,总是偷懒不肯给他读,一有机会就去缠着妈妈,这次他可要好好盯着!
顾南期低头,手轻轻的在小奶包头上拍了拍,语声温柔:“好,读哪个故事?”
小奶包惊奇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