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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让空出的那只手将她紧紧圈在怀里,刀削般的眉眼凌厉得看向余念,“被我说中了,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妈的,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做的太多了,你丫说哪件?
“还给我!把手机还给我!”
余念拼命挣扎,可是男女体格的差异已经决定她这一次必然是要惨败。余念被慕清让牢牢控在胸口前,她的两只胳膊都被他压制住。
她像是困兽,穷途末路,再挣扎都不过是折腾自己。
“求你!”
余念慌乱了,她没有办法了,极度惊慌下,颤抖的嗓子里面带着哭音。
“求我?”
慕清让凛冽掀唇,越发觉得余念可疑,“你也会有求人的一天?”
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余念凄然一笑,她错了,一开始就不应该这样紧张。可是没有办法,摊上孩子的事情,她就没了理智。
慕清让低头看向手机屏幕,屏幕的一角摔破,如同蜘蛛网一样的裂痕张牙舞爪得蔓延向整个屏幕。
他顺手将手机放进自己贴身的衬衣袋,“你这是在向我投怀送抱?在你姐姐的墓前?”
他居高临下得看着她,俊朗的面容上浮着鄙夷。
余念因为太紧张还贴着他,紧密的契合着慕清然身体的曲线。
“你还知道这是我姐的墓前,那你还这样欺负我?”
退到一边去,余念忍不住暗骂,低头抹了一把泪,她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慕清让看了一眼地上的玫瑰花,沾了灰的花朵在他眼里已经是垃圾,拿出手机打给助手,命令道:“送一束保加利亚玫瑰过来。红色。”
十分钟后,引擎的轰鸣声出现在山顶的上空。
直升机卷起的狂风撩起余念的裙子,她小心压着裙边退到那两颗大叔底下。
驾驶员从直升机上下来,怀里是双手合抱才能保住的一大束玫瑰花。
新鲜的花瓣上还缀着晶莹的朝露,说不定是从花园里面剪下来,直接送往这里。
祭拜用直升机空运鲜花,整个南城只有太子爷会这样大手笔,壕得任性了吧。
余念看着慕清让抱着花,重新回到余恋的墓碑前。
再娇艳的花,生命也是短暂的。红颜枯骨,再美的花,余恋也看不见了。
余念别开眼,心里默默祈祷,姐姐你可要保佑我。
脑子里面疯狂得想对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时间飞速流逝,慕清让站到余念的面前,她都没有发现,一直低垂着头,看着脚尖。
“在想什么?”
听到慕清让清冷磁性的声音,余念眼皮子一跳,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抬头,“想姐姐。”
“想她?这五年不见你来祭拜过一次。”慕清让转过身,“回去。”
他进入那辆林肯加长。
余念这才发现刚才还在这里的管家,这会没了踪影,余念只能坐慕清让的车离开这座山。
车子没有发动,显然是在等她,
那支手机还在慕清让的身上,估计那个插曲在慕清让那儿还没有过去,这事儿没有那么容易翻篇。
余念硬着头皮坐进去。
车子发动,慕清让跟以往一样闭目养神,没有人说话,整个车厢里面沉寂得可怕。余念暗中看向这个男人,计算了一下扑过去然后从他怀里面摸出手机的可能性有多大,她放弃了这个不理智的做法。
这会已经是中午时分。车子停靠在一品门口。
“太子爷,到了。”
司机开口,慕清让这才缓缓睁开眼,跟平常清醒敏锐相比,行动中多了几分迟钝。余念默默斜了他一眼,想刺一句昨晚上肯定是太辛苦了吧,可一想到管家文叔跟自己所过的那些话,余念还是忍住了。
毕竟慕清让这个人虽然城府深,骨子里冷漠嗜血,又霸道自大,可是当初对余念的姐姐还是好到没有话说。余念心底里面叹口气,心情登时也跟着沉重起来。
“老地方吗?”
服务生下意识得将要慕清让往他专属的VIP包厢里去。
“不用。”
慕清让直接在大厅里面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
余念觉得挺好的,大厅里面人多,热闹,即使他们两个相对无言得坐着,也不会觉得十分冷清和寂寞。
估计慕清让就是这样想的。
“您好,是两位吗?”
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
“三位。”
慕清让并没有接过菜单,随意报上几个菜名。
余念心里一动,那些都是余恋喜欢的菜。
菜上齐,余念和慕清让难得默契,谁也没有动筷子。
余恋喜欢热闹,喜欢在大厅吃饭,喜欢这些菜,喜欢带着余念。
所以,慕清让在用自己的方式纪念她。
但是,总有不和谐的声音打破这一刻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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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高级外围()
苏意怜挽着她的闺蜜,出现在桌边。
“巧啊。”
两个人拉开椅子,直接坐下来。
苏意怜娇滴滴的叫了他一声,“亲爱的,你不会介意吧?我今天突然知道一些事情,觉得还是必须要跟你说。是关于……”
不怀好意的目光转向了余念。
慕清让薄唇微动,却是冷笑了一声,“说说看。看她难不成做了什么好事。”
余念嘴角勾起,并不在意。
在所有人看来她哪儿会做好事,否则今天在南城声名也不会这样难听。
“我也想知道,我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费小姨在太子爷祭祀我姐的时候来刷存在感。”
苏意怜直视着余念的眼,“你还好意思拿你姐姐来说事儿?你自己在国外做的那些事情简直要把她的脸都给丢光了吧!是我,只怕要气活了掐死你。”
“太子爷,她以前明明不是长成这样的。变化这么大,做了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在国外,有一种女人,好逸恶劳,就出卖自己的身体,整容,去卖更多的钱。这些都是高级的外围。”
慕清让还没有开口,余念先忍不住出声打断她,“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罗罗嗦嗦说这么一堆废话。不知道什么是重点?我整容没整容,太子爷最清楚了,真假的质感不一样,上手摸过知道了。”
苏意怜的闺蜜被她呛声,张了张嘴,被苏意怜在桌子底下恼怒得拍了一下,示意她闭嘴。
这个蠢东西!
苏意怜紧张得看了一眼慕清让,他表情冷淡,曲起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这是慕清让不耐烦的前奏。
但他还是轻声开口,“继续。”
这是对着苏意怜说的。
薄唇微微上扬的弧度,似笑非笑。
这个神情意味着什么,她很明白。
后果很严重,她真的会被丢到海里面去。
“不知道这个人你有没有印象?”
苏意怜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一张亚洲面孔,满头卷发的老太太,容长脸,颧骨高耸,猩红的唇,一看就是极厉害的女人。
余念瞳仁微缩。
面上仍是不动声色,浅浅一笑,“我裤子都脱了,你他妈给我看这个?按照你给我设定的妖艳贱货形象,这照片上的人不是小鲜肉,也应该是看上去很有钱的老头吧。”
慕清让眼眸微眯。
在看清楚那是个女人之后,心里竟然有些许轻松。
不是男人就好,否则他会让余念走不出这家餐厅。
他看了一眼余念,眼含警告。
这种公共场合,一个女孩子说话不要太随意露骨。
假正经!
余念回他一个白眼,她自然知道这个人在不高兴什么,不就是她说话的风格太大胆吗?
她就是打打嘴炮,哪儿比得上在场这些人,端着上流社会的架子,做的事儿,也没有高贵到哪儿去。
苏意怜将这两个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里憋着一股气,小贱人让你嚣张一会,等会就去死吧!
“您好,这是您要的咖啡……啊……”
服务生忽然间手一抖,咖啡有几滴不小心撒到了慕清让的西装外套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您擦干净。”服务生急急忙忙道歉,上手拿着纸巾要替慕清让擦拭干净。
“不用。”
慕清让嫌弃得拧眉,直接脱掉了身上的外套,扬手扔到一边。
名贵的西装,顷刻变成一文不值的垃圾。
领班经理冲过来弯腰道歉,“太子爷,对不起,对不起,这个人是新来的,业务不熟练。您这件西装外套我马上送到干洗店,给您干干净净的送回来。我保证一点儿痕迹都不会在上面留下来。”
“不需要。”
慕清让冷冷掀唇,“脏了就是脏了。”
苏意怜跟闺蜜欣喜得对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慕清让有洁癖,不喜欢脏了的东西,更何况这个不懂事的服务生刚才还上手摸了这件西装,扔了这件西装而不是扔了这个服务员,他已经足够仁慈。
那么接下来,余念的那些事情被抖出来,苏意怜相信余念就会跟这件西装一样,被慕清让当成是垃圾给扔掉!
“一品什么时候也留了这种新人?端茶倒水这些活都做不好,她还能做什么?”
慕清让说的平淡,闯祸的服务生已经被吓得发抖。
苏意怜的闺蜜在这个时候插嘴,“你知道太子爷一件西装多少钱吗?把你全身的器官卖了都不见得买得起!”
服务生一张脸吓得惨白。
余念看不过眼,她自己也做过服务行业,出错是人之常情,尤其是看这个小姑娘面向稚嫩,说不定是学生出来做兼职。余念便为她说情,“不就是一件衣服吗?你们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太子爷要破产了,为这一件贵点的衣服就要大动肝火。”
慕清让不耐得摆摆手,“领下去,不要让我再看见她。”
苏意怜抿唇笑,“余念,你倒是很怜惜别人啊。是不是看到她就想到自己了啊?别人可是在这种高级餐厅里面堂堂正正做事。比澡堂子里面做卖肉的按摩女,还是要高尚很多。”
来了。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余念放在桌上的手暗中握紧。
苏意怜看她不说话,声音更加得意,对着慕清让笑得更加妩媚,“清让。你大概不知道吧。余念啊,在国外靠着在给人搓澡、出卖力气生活。啧啧”
苏意怜露出恶心的表情,鄙夷得看向余念那双手,“那种几美元就可以进去洗澡的私人澡堂里面,什么三教九流都在里面泡一个池子,公用着淋浴。什么吸毒的,卖淫的,恶心的见不得人的事情,都在巴掌大的空间里面。余念就在那儿赚生活费,赚了整整一年。你看她的手,都是老茧吧?不知道摸过多少陌生人的身体……”
后面的话再说下去,估计在场的人就要吐出来了。苏意怜的闺蜜很应景得做了一个要吐的动作,“我要去个洗手间,太恶心了。”
余念像是一尊泥塑的菩萨,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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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卸掉余念两只爪子()
“这些事情,她没有告诉你吧?”苏意怜走向沉默的余念,“你看看你,小小年纪在国外为了讨生活不容易,我给你定好的学校你偏偏被开除了。没有文凭,只能靠着出卖身体来生存。唉,你如果听我的话,何至于会落到这个地步?”
话音落地,苏意怜猛然间将余念的两只手按在桌面上。
再漂亮的手背,也无法盖过手心的沧桑。
厚重的茧,布满了整个每个指节,摊开在慕清让的视野里。
这双手,跟余念稚嫩白皙的脸一点儿也不搭配。
慕清让想到折断余念手腕的那一晚,他也看到了余念虎口上的茧,凭着这一点他猜疑余念是跟自己一样常年玩枪,甚至怀疑余念是被人训练成了武器,要潜伏在他的身边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不动声色得要了他的命。
慕清让的骄傲自负,并未把余念的背景放在眼里,他要把余念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谅余念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可是现在,有人却告诉他,这个是她辛苦做体力活留下来的痕迹。
这张娇滴滴的美人脸,轻轻碰上一碰就会在肌肤上留下红痕,动不动就会过敏的矜贵身体,却在那种下九流的地方熬了一年?
慕清让一双眼没有任何波动得移开,落到余念的脸上,她像是被人放在砧板上的鱼肉,没有挣扎,或许也不想挣扎。
慕清让不承认这一刻心里面油然而生的是怜惜的柔软情愫。
他破天荒得没有觉得厌恶。
那种不该有的陌生感觉偏偏钻入他的心肺,柔软得越缠越紧,在他的心口上施力。
五年前的余念才多大?即使是现在的余念,也不过是刚刚二十三岁。
这是女人最好的年纪,如慕家旁支的女儿,哪一个不是在校园的象牙塔里面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即使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也是被家人宠着,疼爱着。
苏意怜关注着慕清让的脸色,只见他面部表情暗中冰冷了不少,显然是隐隐生气了的预兆。
苏意怜得意的想,太子爷可能是在回味起跟这个女人身体接触的那些过程,被这样一双摸过成百上千肮脏身体的手触碰过,是不是恶心得要剁了余念这双漂亮的爪子。
苏意怜嫉恨余念手指修长,长得好看。以前家里上钢琴课的老师还夸奖过余念手好看,很适合弹钢琴。
第二天苏意怜就让家里开了这个老师,甚至跟家里人说不允许余念在家里有人的时候出现在客厅。
如果慕清让下令卸了这双手……
苏意怜光是这样想想就觉得浑身舒畅,仿佛打开了所有的毛孔。
却听到慕清让问,“为什么会被学校开除?”
苏家人一直对外宣称余念因为姐姐去世太伤心,离开南城去往异国他乡读书了。
慕清让沉浸在余恋突然离世的打击中,也离开了南城两年,环游世界。
以前的余念在慕清让面前总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唯唯诺诺,又结结巴巴。
慕清让一直觉得以余念这个软绵绵的性子,要是过的不好,应该会向他求助。既然一直没有消息,那便是过的不错了。
于是他也一直没有去刻意打听余念的消息。
余念看着自己被摊开的双手,这一刻的自己是不是应该哭的梨花带雨,扑倒太子爷的脚边上,求他原谅。
他们这些投胎小能手从一出生就赢在了起跑线上,蜜糖里面泡大的人十指不沾阳春水,大概觉得在澡堂里面工作是卑贱至极的工作。
余念的耳边回响着刚刚进入澡堂子工作时,那个容长脸的女老板训斥她的话:你白长了一双手,只会端碗吃饭?要是嫌弃脏,就滚!要人疼你,爱你,又不想费力气,可以去对面的红灯区。多得是男人花钱让你爽,只要你张开腿!钱来的快多了!
在澡堂里面工作的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大妈,有些人的身形直接能比得过两个她。她们都不看好她:快去对面报道吧,你这样妩媚长相的就应该去卖啊。
所有人都觉得她吃不了苦,可余念就是硬生生得坚持下来,连续拿了几个月的第一名。
让所有嘲笑她细胳膊细腿的只能躺在床上等着男人弄的女人闭了嘴。
当时多艰难啊,如今回想起来却好像上一辈子的事情。
她其实一直挺喜欢自己手上老茧,因为那是她强大的证明,她喜欢那个努力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