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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达,摆明了让江东人看笑话。溜达了一上午,中午回营吃了饭,美美地睡了一觉,到黄昏的时候方起身把一切交待好,再将自己修整了一番,换了一身州牧的新官服,打扮得齐齐整整的,才拿着剑走出营门。走到两军对垒的中间地带,庞统让陆逊出来搭话。陆逊出营一看庞统这身打扮就是一愣,怎么和上午的表现不一个样了,等他察觉不对,庞统已经发话了。
讲到这里,廖立几乎是手舞足蹈地向我们演示庞统当天的精彩表现:“七爷就这样,腰杆挺的直直的,单手握剑,很神气地冲陆小儿挥挥手,用很平淡的口气对陆小儿说:‘请陆大人回禀吴侯,庞统身为扬州牧,上不能保土,下不能保家,已是羞愧万分,又怎么受胁迫做出投降叛主之事。然夫妻情深,父子情重,统怎忍心眼看夫人爱子受折磨而不顾。思前想后,烦请吴侯帮统照顾妻儿,想必堂堂的吴侯府也不至于养不起孤儿寡母。’陆小儿怔怔地听完这番话,还没回过神来,七爷又很悲伤地看看手中的剑,大大叹口气,又摇摇头,把一幅绣巾拿出来闻闻,然后放进怀里,对陆小儿嘱咐道:‘也请陆大人帮我带话给夫人,就说今生庞某对不住她,让她另嫁一英雄,只要善待孩子就好,庞某黄泉之下也会感激万分。’七爷这番话说得是声情并茂,我们在他旁边是苦苦忍受煎熬呀。”
看着廖立做出一副忍笑的苦脸,我想着陆逊一幅目瞪口呆的样子就笑:“天哪,陆逊年纪也不算小,你们背地里就这么作践他呀!还拿出孙尚香的绣巾闻闻?我的妈呀,笑死我了,小鸟太搞笑了。”
郭嘉两眼发光,直催廖立:“后面怎么样?你快说。”
廖立强忍笑说道:“就在陆逊眨着眼睛捉摸七爷啥意思的时候,七爷猛地抽出剑,一下子就插到心口里去了,那血扑地飙了出去,七爷就晃晃悠悠地栽倒在我怀里了,还手脚抽搐了几下,然后不甘心地大叫一声才闭上眼。”
郭嘉大惊:“啊?你不是说他诈死吗?怎么会,怎么会……”
廖立赶紧说下去:“三爷别急,那血是假的,七爷在心口处放了一猪膘囊的血,里面垫了一小块铁片,剑扎进去,猪血就涌了出来,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诺,我身上的血迹就是那猪血啦。”
郭嘉松了一口气:“猪血呀,这还差不多。咦,不对呀,剑扎的那么浅,一眼就能看穿,他怎么骗过去的?”
我在旁边已经笑弯腰了:“三哥,那把剑有名堂。那还是我和他在邺城发现的玩意,没想到他居然用在战场上了。”
那年在邺城,我和庞统逛街玩的时候,看见一杂耍摊的人表演自残把戏,那人拿起一把剑猛地插入体内,剑尖从身后透出,却不见有血冒出,等他把剑从身上拔出来,揭开衣物,身上也不见有伤口。我和庞统看着好奇,仔细观察了很久,被我们看出那把剑有名堂。要过来一看,原来剑是竹子做的,表面上涂了铜粉,不仔细看,和一般的剑没区别。竹剑分上下两层,上层略窄,下层的内侧有两道槽沟,当剑尖抵在硬物上的时候,下层不动,只要手上用力,上层就会迅速滑入下层内,造成剑扎入体内的假象。而背后的剑尖也是假的,是藏在背上的一小截竹子,用机关扣住,前面用力的时候,触动藏在胸前的机关,把背上的剑尖弹出,就成了我们看见的把戏了。当时我们两个觉得这个把戏太好玩了,庞统就买了一把那种竹剑回去,说是以后吓唬孩子。谁料想,他没用来吓孩子,把陆逊给唬住了。
听了我的解释,郭嘉也大笑起来。廖立在旁边继续说:“正是如此,陆逊真被七爷给唬住了,整个江东的兵马就那样傻愣愣地看着我们把七爷‘抢’回大营。回营后,七爷带着我们一边嚎哭,一边往地道里钻,最后走的人放了火,把整个军营连同盐屯村都烧了。我出了地道后没跟七爷过江,藏到天黑,就跑这边来了。嘿嘿。”
我和郭嘉都明白了。庞统在营门口来了这么一手,趁陆逊他们心里凄惨的时候,回营放了一把大火,让江东军就是想证实他是否死亡也困难。等火灭了再去找尸体,哪里能分辨出来,他们就是惊疑不定,也无法了。这场火至少要烧上半天,有这个时间,足够庞统他们跑到水军军营里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守城战例(3)
不过,我还是有疑惑之处:“大火熄灭后,陆逊他们一进去就能发觉不对,没有尸体呀。”
廖立笑道:“怎么没有?之前我们不是和江东军打了一场吗?在加上假装突围的那两次,两边阵亡的兵士也不少,我们趁黑弄了近两千尸体,扔火场里了事。就算陆逊再聪明,一时间也看不出真假。反正我过来的时候,七爷的死讯已经传遍了。”
我恶寒:“你们真恶心,弄那么多尸体放军营里也不怕臭。唉,可怜这些兵士,身死异乡,还……唉。”
郭嘉白我一眼:“你又开始发慈悲了。拜托,那是战场,不是玩游戏,那管的了这么多。廖立,小鸟带兵过江要奇袭哪里?他派你来是不是让我们配合他的行动?”
廖立连连点头:“正是。七爷让我来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你们,这个时候,他怕已经到了丹徒了。公子这边最好马上有所行动,等七爷拿下了丹徒,请魏王带大军马上南下。”
“广陵那边能坚持吗?”庞统带兵跑去袭击丹徒,陆逊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肯定会兵发广陵。广陵那边得到庞统的死讯,又见江东增兵,心里压力可就大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支撑下去。不要小鸟在这边拿下丹徒,那边却被陆逊拿下了广陵。
“嘿嘿,没问题。七爷走的时候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外面的消息都是假的,七爷在广陵城里留了两万人马,江东此次在广陵绝对会损兵折将,捞不到一点好处。”廖立非常自信地回答了我。
我想想也是,没有十分的把握,庞统也不会这么放心把人马拉去江东。郭嘉想了想对我说:“既然这样,我们也不要等广陵和士元的消息了,马上禀报主公,兵发柴桑,让江东首尾不能相顾。”
我默默计算了一下,摇头拒绝了郭嘉的建议:“三哥,我这边的东西还没准备好,拿下柴桑付出的代价太大。不过,我们倒是可以趁机实施我早在预谋的另一套方案。”
“哪套方案?”
“擒贼先擒王,直接进攻建业。”
郭嘉腾地跳了起来:“你有把握?”
我自信地点头:“当然。”
郭嘉跳到我身边,噗,给我脑袋上来了一下:“你早有预谋为什么不说?不知道上年纪的人不能操心吗?”
“哎哟。”我抱着脑袋直躲:“三哥,骗人的是小鸟,你干吗把气撒我身上。”
郭嘉可不管我叫屈,抓住我的袖子:“快说。”
“我说,我说。”
在郭嘉凌厉的眼神,我很快败下阵来,老老实实把一切和盘托出。半天后,廖立拍拍吃的饱饱的肚子,同情的目光看看被郭嘉修理过的某人,打马向东而去。
就在我和郭嘉差点被庞统整死的时候,广陵战场上也决出了胜负。经过了十天惨烈的争夺战,广陵西城门在吴军猛烈的攻击下宣告失守,陈武带领的攻城部队夺下了城门的控制权,放下了吊桥,朱然一马当先,率领吴军冲进了城门,很快就来到了街道上,这时,广陵守军也退进了城里,他们在撤退时又引燃了街道两旁的房屋,浓烟在朱然他们冲进城时,就笼罩了半空。烧城这种法子是守方在守不住城池时常用的战术,朱然并没有在意,他一心指挥军士追击溃逃的守军,等他们追过这一片硝烟弥漫的街道时,惊讶地发现在他们面前又竖立起一道坚固的城墙。
“城中城?”朱然看着眼前的城墙和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守军,瞳孔在霎那间放大了。
“怎么回事?”陈武带兵也赶到了跟前,刚才城墙上激烈的争夺和守方燃起的烈焰让他并没有注意前方城中的一切。
就在此时,后面的吴军惊叫的声音传来,朱然和陈武还没从眼前的诧异中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后的吴军惊恐的大叫城门被铁闸关死了,进城的吴军和还在城外的吴军被生生截成两半。上当了,朱然和陈武几乎是同声说出这三个字,也几乎同时启动,陈武向眼前的城墙扑去,朱然向身后的城墙扑去。
然而他们的启动已经晚了,成千上万支箭从城内的那面城墙上倾泻而至,街道上密集的阵列成为了对方的箭垛子,一拨箭雨过后,街道上的吴军倒下一片。朱然在看见羽箭的刹那间马上高喊盾牌保护,四下散开,吴军赶紧向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跑去。然而,朱然还没有从敌人的第一拨箭雨的打击中缓过来,身前身后左右散开的士兵又发出凄厉的惨叫,刚才还平坦无碍的地面瞬间张开了巨大的嘴巴,吞噬了无数条生命,这些空地上藏有无数的陷阱,陷阱里面是林立的铁钎和刀叉。那些躲过这一劫的吴军士兵一边躲避着头上飞驰而来的羽箭,一边小心翼翼地注意脚下,街道上不敢聚集,身边的空地是陷阱,只有还在燃烧的房屋外面有踏实的地面可供他们歇脚,大多数惊魂未定的吴军都向这些地方挤来。
朱然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带着部分士兵向来路上冲去,只要能打开铁闸门,冲出城去就有生路。就在他快冲到铁闸门的时候,碰、咣当,剧烈的震动从身后传来,朱然和身边的人愕然回头看去,一片火红的热浪过后,燃烧的房屋烧的更旺了,大火更是将街道完全覆盖了,那些已经逃到实地上和街道上用盾牌护体的士兵都不见了,包括朱然身后几十米处的军士都倒了下去,四处散落着残肢焦体,空气中弥漫着恶心的焦臭味。广陵守军在燃烧的房屋中放置了大批装满了铁桶的桐油终于被火烧着,这些桐油引发了猛烈的爆炸,那些跑动着和站立着的吴军或被爆炸的气流冲上半空,或被爆炸震飞的兵器、砖石等物品砸中,瞬间就被夺去了生命。朱然和剩下的吴军士兵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直愣愣地站在那里,连两边城墙中突然冒出曹军的弓箭都没看到,直到羽箭射到身上的痛才把他们的神智拉回来。然而神智回到身上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朱然和两百军士很快就丧身在这波箭雨中。已经冲到城门洞里的吴军侥幸逃过这轮箭雨,却很快被夹墙中冒出来的曹军收拾了。
朱然死在城门下的同时,陈武也死在了内城门下。他带两千攻城士兵向内城墙扑去,他早看出这道城墙和城门都不是很牢固,也没外城墙高,城门也不厚,只要拼命夺下这道城门,就能杀进广陵,也才能获得一丝生还的机会。守城军士此时毫不怜惜手中的羽箭,在羽箭和滚木的招呼下,扑到城门的吴军不到千人。就在此时,他们也听到了身后的爆炸声,也看见了另他们无比震惊的一幕。悲伤都来不及,陈武就听到头顶上有一人命令停止攻击,长箭和滚木就在此时都停了下来。
陈武才喘了一口气,正要令手下撞门,头顶上的声音又响起:“陈将军,你们已无活路,何不早早投降。”
陈武慢慢后退几步,抬头向城墙上看去,一身穿盔甲战袍的小将军立在那里看着自己,还略显稚气的脸庞上带有一丝狠辣和沉稳,而闪烁着智慧的眼睛中,是一抹嗜血的光芒。陈武在攻城的这些天里没见过这人,他心中明瞭,自己怕要死在这个少年将军手里了。深吸一口气,陈武再次仰头对上少年的目光:“你是谁?”
“姜维,姜伯约,奉师命特在此恭候将军。”姜维用充满自豪的口气介绍自己。
陈武摇摇头,他没听过这个名字,在心里为自己悲哀一下,他看看周围的兵士,挥挥手,一声不响地向城门扑去。姜维看到他这样,也学他叹口气,稚嫩的脸上却没有一点不忍,右手的短戟挥挥,身边的军士马上将手中浸满了桐油的草垛树枝扔了下去,很快一支火箭射在已经堆积在城门下的草垛上,瞬间又引燃了刚才扔下的滚木,熊熊烈火把城门周围的城墙都烤烫了。在大火燃起的同时,城墙上一桶桶烧得滚烫的油也泼了下去,完全断绝了陈武他们逃生的路,而那些动作快,才从火海中窜出的吴军士兵也没幸免,热油浇到身上,马上就变成烈火,他们发出凄厉的哀号,带着身上的大火在城墙下滚动着,没多长时间,下面的哀号变成了呻吟,很快连呻吟声也没有了。
一天后,当陆逊赶到广陵城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惊恐失措的吴军和严阵以待的曹军,他同时收到斥侯的消息,张辽率领三万铁骑一个时辰后到达广陵城。到此时,陆逊不得不接受此次出兵失败的结局,而逼死庞统给他带来的那点自豪感也荡然无存了。匆匆下令让山越军首领木清带本部去阻击张辽后,陆逊带大军迅速回撤,面对张辽率领的虎豹铁骑,他只能选择这一条路。南撤的陆逊很快收到消息,阻击张辽部的山越军一败涂地,一万山越士卒大部分战死,首领木清也在曹军的围困中自杀身亡。陆逊得到这个消息时深深叹口气,自从获知了赵如的真实身份,江东上下虽没有发现山越族有与洛阳方勾结的迹象,却也对木清等山越族人有不小的怀疑,木清的自杀身亡,消除了他们的怀疑,陆逊甚至很懊悔自己把木清送上死路的决定。
让陆逊大吃一惊并懊悔终身的事还在后面。他自以为逼死了庞统后,率陆路大军增援朱然部,同时命令水军向曹水军发动攻击。然而,蒋钦率领的吴水军面对潘璋率领的曹水军的防守,根本就没有一点攻击能力,两天的攻击均无功而返。陆逊在广陵城下撤军后,吴军一路败退,张辽率军在后紧追不舍,同时,江面上一直沉稳未动的曹水军,在陆逊败退到已被火烧成白地的盐屯时,突然对吴水军发起了强硬的攻势,已经憋了好些天的潘璋终于迎来了他渴盼已久的战斗。本来大军攻城失利溃败的消息就让吴水军恐慌不已,面对曹水军排山到海般的攻击,实力不济的吴水军是大败而逃,比陆军逃的还快,早早就败逃回了曲阿。蒋钦还算有理智,亲带了三百多艘船接应到了陆逊。
陆逊和蒋钦会合后,才要退回丹徒,就接到了丹徒被庞统率军诈作败军骗开城门攻占了的消息。接到这个消息,陆逊简直不能相信,等他明白过来,是一口热血喷出,人生生晕倒了过去。他醒过来便要自杀殉死,幸好被蒋钦拦住。后有追兵,水军大败,丹徒被袭,面对凄惶无助的军队,陆逊只能打起精神,将剩下的部队带去了曲阿。
此次广陵战役,吴军损失三万人,攻城战中损失了一万军士,三员大将,其中攻进广陵城的七千吴军无一生还,吴军大将朱然被乱箭射死,陈武被烧死,那散布在半空中的焦臭味足足让广陵城的百姓做了好几天的噩梦。经此一役,庞统那位年仅12岁的弟子姜维名扬天下。而陆逊败退曲阿后,一病不起,直到三年后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那时,这场血与火的战争已经作为战争史上的典范战例用于学业堂《守城攻略课》的教学上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釜底抽薪(1)
江天万里篇——第二百四十六章釜底抽薪
陆逊袭击广陵的计划和庞统的诈死计让蓄势待发的长江南北之战在顷刻间爆发了,而庞统袭击丹徒并一举占领此地的消息促使我决定提前执行谋划了十年之久的釜底抽薪行动——奇袭建业。我承认,当初在孙策面前描述建业的美好并最终达到了促使孙策将政权中心转移到建业,就是我着手准备今天奇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