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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他们却对自己的结论还不自信,他就大大叹口气对我说:“本来我们还想不到他,从一团乱麻中理出头绪来都很困难。后来我们想到,要从搬倒或杀了你谁的得益最大,谁的损失最大处着手,这样才算找准了方向。分析了很多方面,最终的结论是获得利益最大的是大公子,损失最大的人是冲公子,所以,我们就从大公子身边的人查起,结果就把司马懿找了出来。你不是告诉过我,司马懿早就怀疑你的身份了吗?我让公达暗中调查了一番,那些对你不利的流言大部分是从豪门族群的家仆中传开的,这些下人之间传播这些事情快的很,影响也大得很,造成的危害自然也大。我们发现,这些流言中的绝大部分又是从司马家族的仆人口中说出的。虽然他们很狡猾,从不会让固定的人和固定的某家人说出不利你的话,也不会在各种场合公然议论你,但掩饰的再好,也还是被我们查了出来。”
对于他们的能力我很清楚,结论也正确,我关心的是他们找出司马懿的过程:“三哥,你们是怎么找出司马懿的?大公子身边的人很多。”
回答我的是荀攸,他冲我翻了一个白眼:“你傻了?好好想想,那些对你不利的流言中,很多是真实的事,并不完全在造谣。而其中一些事,比如颖川事件的真相,许都皇宫事件,你被困江东吴侯府等等,这些本来主公是没有对外说的,也不想对外说,可不等主公的严令下来,这些事情就在外面传开了。如果不是能接触到核心机密,谁能造出流言来?能接触这些核心机密,又是大公子倚重之人,除了司马懿还有谁?还有一直让我们疑惑的明谋暗箭之说,使我们完全肯定了司马懿就是背后主使者。”看出我的疑惑,荀攸继续道:“是冲公子无意中提到得一件事提醒了我们,当年主公率军南下荆州时,路过洛阳,去学业堂拜见了胡昭,当然顺便见了见冲公子,还考察了他的学问。那天,主公带的随从就是司马懿。这样联系到一起,我们先就肯定了那个明谋暗箭的说法是司马懿弄出来的,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地浮出水面了。”
这样一联系,果然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司马懿早就猜出了我的身份,在学业堂见到曹冲后,得知了曹冲是我义子的这个秘密,他和曹丕敏锐地感觉到了曹冲对曹丕地位上的威胁,毕竟曹操对曹冲的喜爱由来已久。曹丕不会伤害自己的弟弟,却可以想办法伤害我,司马懿是曹丕的铁杆维护者,为了他心目中未来主子,因此他设计了一连串针对我的阴谋。负责看守我宅院的牵弘正是司马懿推荐给曹丕的人,看来,想饿死我的笨主意就是牵弘出的,司马懿不会出此下策。呵呵,拜牵弘所赐,反而进一步证实了司马懿谋害我的推断。
第二百三十八章 出逃(3)
对手水落石出了,我也被激起了斗智:“哼,害我,争夺世子位,就凭他们,还嫩了点。”
贾翊叹气:“我早说了,让你不要介入主公太多的事情中去,特别是私事,你就是不听,平白树了一个大敌,还是在自己人当中。唉,你是内忧外患都齐了。”
我呵呵一笑:“没那么严重。我说司马懿和大公子必败是有依据的。哼,把冲公子扶上世子之位,我已经谋划了近十年了,就像弈棋,我已经走了好几步先手了,他们才知道应对,先天的底气就不足。再说,主公一直站在我这边,胜利早就属于我了。”
“主公一直站在你这一边?”贾翊似有不信:“子云,别怪我悲观,自古长幼有序,大公子占了先天的优势不说,主公也会吸取袁绍和刘表的教训,这胜负真不一定。”
我冲贾翊神秘的一笑:“冲公子是上天给主公的接班人,主公不会逆天行事,这点,你可要记住了。”贾翊他们不知道这个内情,都有些吃惊和疑惑,我嘿嘿笑过,并不去做太多的解释。曹操不会喜欢我把原因说出去的。
知道了对手是谁一切就好办多了,再说,就我目前的处境来说,和他们的争斗可以慢慢来,保住性命才是首要的问题。对于我的庇护所,我们四个完全一致地都选择了吕布。益州是刘备的天下,我要是偷偷摸摸去搞点破坏,还能隐蔽一段时间,要是住下来,呵呵,那是自找死路;江东当然不能去啦,我可不想再当一次囚犯;无忧山庄和梅花山庄,还有寿光,那是曹操发现我不在后,首先就去寻找的地方,我当然不能回去,而秦勇准备的那个秘密住所,进出都很麻烦,又在江东的地盘上。以上的地方还有一个共同的缺点,那就是一旦有大事发生,我来不及显身出来。
思来想去,我能过的自在,又能随时关注朝局,并能将一切放在掌握中,关键时刻可以出来,还能让曹操即便知道了我的下落,也不能马上对我不利,这样的栖身所只有一处,那就是吕布的身边。嘿嘿,战神庇护到杀神帐下,再厉害的君主或势力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考虑一下惹怒我们两个的后果,而吕布对我是言听计从,我通过他一样可以操控很多事情,其他的人就没这么听话了。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益州出动十万兵马入侵汉中了,他们打着皇帝的旗号,声称讨伐逆贼曹操。就在我刚被曹操软禁时,刘备已经在成都取得了绝对的控制权,刘璋被皇帝封为汉阳公,迁往封地武阳郡了,刘璋被刘备夺去了权力,能保住一家老小,也算是个好结局。而刘备因为救驾有功,又是皇亲,曹操弄了个魏王,他也不能低了曹操一截,因此皇帝封他为蜀王。刘备进封为王后,就上书皇帝,怒斥曹操十大罪,请皇帝下诏,召集天下忠贞之士奋起讨逆,并封法正为大司马,率兵十万,先期伐魏,刘备也会挟天子以令诸侯呀。
不过让我们感到狐疑的是,征伐汉中这么大的动作,刘备手把着调兵大印,却让法正带领一些原益州刘璋的旧部,主将也仅仅是投向了刘备的严颜,刘备手下的心腹大将关张二人都没随行。刘备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他不甘心蜗居在益州,他想得到汉中,更想得到荆州,按他一贯的为人,这样的大战他应该亲自做统帅,既然他没有,那么他肯定是另有打算。郭嘉他们和我想的一样,都认为蜀军此次兵犯汉中是刘备玩弄的阴谋。法正带领的大军仅仅十万,也不是精兵,而是这几年才征召的新兵,这说明,真正的蜀军主力应该被刘备秘密调遣到了荆益边界,他们设计了一个声东击西的把戏,刘备肯定亲自带军去了东川和荆州交界的地方。他在等法正拿下沮城,等曹操接到沮城失守的消息后起大军来迎战法正。他就趁机和江东达成同盟,呵呵,要是能有机会拿下江夏、襄阳或者是扬州,孙策是肯定要同意联盟的,这样,一个从巴郡出兵荆州,一个从江东出兵江夏和扬州,四面开花,让洛阳应接不暇,被动挨打。
正因为大家的想法一直,所以,曹操已经接到汉中的战事消息十来天了,依然没有起兵的动作,不过是下令汉中各个城池兵力收缩,严防死守不给蜀军可趁之机。同时让曹仁在荆州加强边境的戒备,时刻注意蜀军可能的袭击。而江夏郡沿江也加强了戒备,密切关注柴桑周瑜部的行为。扬州有庞统坐镇,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而吕布就在汉中,吕布是因为曹休被曹操派驻在汉中,领镇东将军,就驻扎在沮城。吕布舍不得离开外孙曹磊,所以也留在了沮城。其实这也是曹操下的一步好棋,曹操就想让吕布为他坐镇汉中,威慑益州兵马,因为沮城对面就是西川的天险关隘——阳平关。我要当逃犯就只能去汉中了。
再则说,郭嘉他们一致让我去汉中还有一个目的,蜀军来攻,严防死守并不是上策,若我暗中到了前线,我是谋,吕布是武,我们两个结合在一起,就能寻求时机给与来犯的蜀军沉重的打击,使得刘备的计谋落空,并让蜀军伤点元气,短时间不会再莽撞前来,也就能立下大功。到时候,他们再在曹操面前为我说情,曹操的气也消了,接我回来一切回到从前,呵呵,万事大吉。我既然已经把吕布那里当成了庇护所,又可以去见识见识羽哥哥嘴里的这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法正本事如何,当然不再耽搁时间,向汉中赶去。
我赶到汉中的时候,蜀军已经兵出阳平关两个多月了。汉中的守将按曹操的指令,军队全部驻扎进城池或关防内,并将城池周围的百姓全部迁入城里,城外的粮草也收集一空,然因为是秋收季节,不少百姓还是舍不得亲手烧毁辛苦而来的庄稼,不免给蜀军留下不少粮食,可惜了,坚壁清野的政策执行不利呀!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蜀军数次攻打沮城、略阳和定军山的关隘,但无论蜀军如何挑逗,魏军都是坚守不出,加上防御物质准备充裕,蜀军只能是无功而返,我赶到的时候,他们正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在略阳城得到这样的消息,我很宽心,呵呵,只要我军坚守不出,那么等到立冬时节,蜀军就不得不退了,到时候,我再想法子给他们一次重击,让他们来的去不得。只要这次能消灭了蜀军的有生力量,他们在短时间里也就无力两面进攻了,这样就能为我们打下江东争取到很充裕的时间。伯符,我们很快就要在战场上相见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豪杰悲歌(1)
离开略阳,我向沮城赶去,吕布和曹休都驻扎在这里。沮城虽然比略阳要小上一倍,但这里是略阳和定军山关隘之间的战略要冲,万不能失去,故而,蜀军到来后,曹休他们便驻进了沮城。我到的时候是后半夜,呵呵,怎么说也是逃犯,多少还有点忌讳,再说,非常时期,也顾不得时间概念了。远远看到沮城的城墙,火把众多,几乎照亮了半个天空,而城外并没有敌兵,如此紧张恐慌的状态,怎么看都是一种不祥的征兆。
在看到城门口集合的军队时,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大半夜的,这是要干什么?如果是去劫营或出击,为什么将领和士兵的脸色如此阴沉,仿佛出了什么大事。我的出现让外围的军士一阵躁动,其中就有一小头领的人越前大声询问:“前方战事到底如何?”
啊?!前方战事?哦,他们将我当成斥侯了,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和担心,我利用他们的误会向城门处跑:“让开,让开。”
城门处曹休冷着脸注视着军队,紧紧抓着马鞍的双手透出他的焦急和紧张,他身边的官员也在团团转,看见我跑过来,一下子都跳了过来:“快说,前方如何?”
我才懒得理他们,眼睛扫视了一圈,一匹枣红色的战马进入我的眼帘,虽然没看见人,我还是松了一口气,跑到曹休面前:“子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温侯人在哪里?”
本来一脸焦急,看我不守规矩正欲发火的曹休听了我的话,再看清我的人,竟是傻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你,你是赵先生?你怎么会来这里?不是说……”
我这个着急呀:“废话什么?我的事以后再说,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主公不是有令让你们固守不得出击吗?”
我这一急,曹休才从我带给他的惊讶中醒悟过来。他马上就道:“我那个混蛋儿子自作主张去追击劫营,温侯和夫人放心不下,随后去接应,可军士回来说他们都被蜀军围困在了河谷地带,急等我们前去救援。”
我心一沉,急吼:“把地势图给我看。”刚刚有点轻松得心情变得异常沉重。从参军手里抢过地势图,我一面急急寻找那个河谷,一面询问曹休:“磊儿什么时候出发的?斥侯最后一次回来的时间?距离那边有多远?温侯怎么会去?为什么没有带赤兔去?”
曹休一边给我指出河谷所在的位置一边回答我:“曹磊是酉正出发,温侯晚出发了一个时辰,报信的军士第一次回来是丑初,斥侯回来是丑正。赤兔老了,温侯没有再骑它上战场,但它好像察觉了什么,今天不停闹腾,我放它出来,它就一直在旁边催我似的。”
现在已经是寅初了,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了,大军再赶到河谷,也要至少一个半时辰,如果曹磊和吕布真在河谷被伏击,三个时辰过去了,什么都晚了。下意识的支配下,我就想让曹休马上发兵,赶的一时是一时,吕布如此强悍,说不定能坚持到我们赶去。刚直起身来,我又觉得有什么事情是我没想到的,心里不安的感觉更深了。
一面上马,我一面告诉曹休:“时间耽搁不得了,马上支援才是。对了,城池的防守要加强,大军出击,要提防敌军突袭,告诉他们,不见你亲自回转,任何军队都不能放进去。”
曹休一面按照我的嘱咐吩咐下去,一面焦急道:“那段河谷乱石丛生,地形复杂,我就一直在嘀咕蜀军为什么选择那里做退兵路线,姜太守也提醒我们不要出击,预防敌军埋伏,可磊儿不听,强行带军离开。”
河谷乱石丛生?地形复杂?我心里一惊,突然想到我刚才的感觉是什么了:“子烈,从这里出发到河谷地带,路上有没有比较复杂不利于骑兵或者大部队通过的地方?还有,那段河谷的入口是否窄小?”
曹休啊了一声,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入口不小,可以驻扎不少人马。这段路上倒是真有几处都比较狭窄。先生,你是否怀疑蜀军要在这些地段设伏来打击援军?”
我沉重地点点头:“磊儿是酉时出发的,这里距离那段河谷如果是掩军前往,也只需两个时辰,快速奔命的话只需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可第一次回来报信的军士是丑时,斥侯在半个时辰回来后说的消息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半个时辰内,战况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你想想,是否正常?”
曹休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双手也颤抖起来:“先生是说,蜀军包围了磊儿他们后,并没有全力攻击,而是再给我们留时间。”
“不错。”我已经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心情更加沉重,但理智的判断更重要:“子烈,河谷里既然有无数的乱石,蜀军不善马战,弓箭的准备必定充足,按常理来判断,磊儿他们只要进入了伏击圈,在石块和弓箭的袭击下,第一时间就会损失大半人马,岂能抵抗半个时辰都没什么变化?哼,蜀军又不是笨蛋。”
曹休慌了:“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温侯和夫人也在呀!”
“救,一定要救,但也不能自陷死地。子烈,这样,我带五千骑兵从大路中间穿行,你带大军分成两路,沿大路的两边悄声快速推进。我判断,蜀军不仅要引诱我们出击来伏击,还想利用我军的失败一举攻下沮城,因此他们的埋伏距离此处不会太远。哼,你率军急行,看见大火起,就从两边向大路中间冲杀,我要反包围。”
“哪儿来的大火?”
我冷笑:“命令跟随我的骑兵每人两支火把,你率领的步兵杀入战场时,每两人起一支火把,迷惑敌军。恐怕敌人的埋伏还不止一处,他们料定了我们拼死也要过去营救温侯他们。”我这样安排,不到三万人的队伍就像是五万人以上,声势上足以让蜀军害怕了。
事实证明我的推断没错,部队行进到距离沮城二十多里处,我们就发现了蜀军的伏兵。哼,要是心慌意乱下,他们的埋伏不易发现,在我刻意的巡视下,就显露无疑了。我没有马上发作,而是带领骑兵继续前进,过去了这处地段后,估摸着两边的军队也差不多到了,我们又折回去,手中的火把向路的两边乱扔过去。
秋高气爽,天干物燥,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