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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在离婚-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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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也没再问下去,笑点头答应。

    街边,鹿瑾瑜将我送上出租车,周帅还站在不远处的茶舍门口,对我们的决定无可奈何。

    随着出租车一点点走远,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鹿瑾瑜还站在原地目送出租车离开,那玉树临风修长的身影,驼色及膝大衣与黄褐色的时尚短发遥相呼应,更显他皮肤的白皙

    一切的一切是那么让女人迷恋!

    我想,宁灿是幸运的,能得到他的爱,拥有他的身体,他的

    感谢晓宝弟弟,将鹿瑾瑜送到我身边!

    因此,我更要弄清真相:宋晓宝是不是姓鹿?真凶是不是鹿嘶鸣?他为毛要狠心除掉私生子?

    我不要猜测,要肯定!

    尤其是想到鹿瑾瑜说小思宁姓鹿,叫鹿思宁

    那么,宋晓宝也一定姓鹿!

    待从后视镜里看到鹿瑾瑜折回茶舍后,我让司机停了车。猜想我走后周帅和鹿瑾瑜可能会把话说开,这是我了解真相最好的机会。

    一路悄摸吧唧的折回去,快到茶舍时,我看到门口的停车场,鹿瑾瑜坐在跑车的引擎盖上,周帅站在车前微微靠着车头,俩人均背对着我。

    于是我悄悄凑上去,蹲在车屁股后面偷听

    鹿:“你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

    周:“可凶手就是你父亲!”

    鹿:“只要苏阅不开口,你永远也拿不到证据。”

    周:“所以,我希望你能助警方一臂之力。天下自有公理在,鹿嘶鸣这种谋杀亲儿子的行为,你能容忍吗?”

    鹿:“呵你是来搞笑的吗?我凭什么帮你们?那是我亲爹!”

    周:“”

    鹿:“别他么跟我讲什么公理!周警官你真是天真得可以,就算你破案了,你以为鹿嘶鸣就能伏法吗?他做事还需要亲自动手吗?到时候还不是手下的人做牺牲品?!”

    周:“我知道也知这是苏阅不肯开口的根本原因。火灾现场投放助燃剂的不是鹿嘶鸣本人,他可以轻而易举让手下背锅。”

    鹿:“所以,现在最好的结局是尽快让火灾案了结,凶手只能是宋思源!”

    周:“就算结案,你认为鹿嘶鸣会罢休吗?你其实也清楚,如果宋晓宝的身世公开,你父母的婚姻就完了。鹿嘶鸣不会让自己失去老丈人这个靠山,否则莱美整形就会分崩离析,陈浩天在莱美就有可乘之机。”

    鹿:“所以这事只能我来平衡,只要陈家不再威胁我爸,宋晓宝就是安全的。”

    周:“你打算怎么办?真的娶了陈芷嫣?”

    鹿:“”

    周:“小灿是个好女孩,她”

    鹿:“这事你别操心了,我自有分寸!”

    说到这里时,鹿瑾瑜从引擎盖上下来,貌似两人要上车。我连忙猫着腰悄悄闪到旁边的车侧面,躲起来。

    直到跑车呜一声远去,我才敢笑出声,嗤一下的苦笑!

    点根烟,我无泪可流,没有委屈,却是欣慰。

    第一次,我读懂了自己的男人!

    原来他和陈芷嫣订婚的背后,有这么多隐情,是那样沉重的无奈。想起曾经在镜湖边他说的话,芸芸众生都挤在他心里,没法一一呈现

    到此刻我才顿悟,他心中有父母,有家庭,有兄弟宋晓宝,也有正义,否则他不会帮着周帅去破案。但我也知,他心里更有

    我宁灿!

    所以我没有委屈,无论他做怎样的选择,是不是牺牲掉我们的婚姻,我都不会怪他。此生能伴他这么优秀的男人走一程,我知足了!

    毅然将香烟掐灭,我一身轻松,踏上去警局的路。

    刚到警局门口,就与几名整装待发的警员撞见。

    看到迎面走来的我,他们一脸惊讶停住了脚步

第99章 歪曲事实污蔑我?() 
不等我开口,带队的男警官便冷嘲热讽:“呵,不等我们传唤,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不计较,微笑道:“总得要来说明真相的,是不?”

    男警官哼了一声,“也好,省得我们跑一趟。”

    接着手一挥,众人收队。

    两名女警走上前来押着我,这架势不像是对一个证人的态度吧?

    “带去审讯室!”男警官命令道。

    我大吃一惊,将两只胳膊一甩,“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是来作证的!”

    “闭嘴,老实点!”

    “为毛要去审讯室?我是证人!”

    “少啰嗦!你是嫌犯!!”男警官凶巴巴的呵斥道。

    话落音,我浑身一凉,脸色惨白,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我怎么就成了嫌犯?宋晓宝对警方说了什么?

    胸中一股悲愤燃起!

    “放开!”我使劲将两名女警讨厌的爪子推开,气呼呼吼道,“就算是嫌犯,我又不是要跑?都自己来警局了,你们用得着这般架势吗?!”

    两名女警没再继续,可那位带队的警官却不罢休,毫不客气将一副手铐给我戴上,故作大义凛然的喝道,

    “哼,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摆谱还摆到这里来了?听着,我不管你是谁的老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到了这里,一视同仁!”

    我怎么看他怎么想吐,一副尖嘴猴腮的奸臣模样,还想冒充正义人士?麻烦你去重新投个胎先!

    “别以为你长了张乌漆嘛黑的脸,就可以冒充包青天!”我走上前恶狠狠盯着他,反击道,“说我是嫌犯,你有证据吗?!”

    话落音,其他几名警员忍不住低头偷笑。

    男警官气急,脸上拂过一抹慌张之色,正欲发飙,这时刚才上来压着我的一名女警员劝道,“田队,她都自己来了,要么算了?”

    另一名年轻的男警员也弱弱劝道,“是啊田队,况且我们还没来得及开”

    话没说完,被这讨厌的田队气急败坏打断,“闭嘴!!”

    我猛然顿悟,冷笑一声,“田队是吧?说我是嫌犯,请问你们有拘捕令吗?如果没有抱歉,我宁灿今天死也不甘心被你们拷着进去!”

    一句话戳中要害!!

    他们压根没来得及开拘捕令,这尖嘴猴腮的田队故意针对我!

    田队被喷住,但怒气仍未消。

    两名女警见状打圆场,拉着田队到一边小声劝说后,从他口袋里掏出钥匙给我的手铐解锁。

    看在其他警员的面子上,我作出退让,斜了那田队一眼,冷哼一声后,被两名女警一左一右抄着胳膊走进警局大楼。

    只是在进门的那一刻,突感头顶上一阵冰凉,就像是有人在寒冬腊月给我头顶浇了一大盆凉水,寒澈头盖骨。

    猛抬眼,却见二楼的某间办公室窗户前,一个冷笑的身影

    是陈芷嫣!

    我震惊,百般疑惑

    不仅如此,她身后还站着个一脸无奈的女人,是苏苏子!

    她俩就那样俯视着我被警察带走,一个是胜利者的冷笑,一个是焦虑的暗示。

    我很不解,苏苏子在暗示什么?陈芷嫣那意味深长的冷笑,是何意?

    警方甚至都不让我亮出证件核查一下,就迫不及待带我去了审讯室。原本我想咬着这点反抗一下,但又觉得那样拖延时间没必要。

    更何况,我急于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怎能就成了嫌疑犯?他们有什么证据?

    审讯室里,至于前面的盘问不费笔墨,我如实交代了,田队也没质疑。

    只是说到关键点时

    “你说你拿凳子砸了宋思源的头,那他就没有反抗吗?”警方问道。

    我摇摇头,“当时是出其不意,宋思源一时没反应过来。而且同时宋晓宝去抢夺他手里的打火机,宋思源只顾着和他纠缠,顾不上我。”

    田队貌似认可,点点头说道:“嗯,有道理。毕竟当时对宋思源来说,打火机比较重要。”说着他阴沉一笑,又问道,“也就是说,在煤炉前你和宋思源没有过肢体纠缠咯?”

    我虽有些懵逼,但还是坦白答道:“是,没有。”

    “那按照你所说,当时和宋思源有过肢体纠缠的人是宋晓宝,你并没有碰过宋思源的右手,也没有扯掉他衬衣袖口的扣子,对吗?”

    我更懵逼了,宋思源袖口的扣子被扯掉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不过当时情况紧急又复杂,我哪有时间关注他的袖口?

    搞不懂警方什么套路,我只得点点头确认。

    “好,这事回头再说!”田队说着突然又转移话题重点,问道:“现在来说说宋思源的打火机,你可还记得那是个什么样的打火机?”

    “一次性塑料壳的那种。”我如实回答。

    塑料壳一次性的打火机不像zippo那种不锈钢的,虽火机离手后火就灭了,但安全隐患极差。不锈钢的打火机被扔进火里后还没法立马点着,但塑料壳的就不行,高温下塑料迅速融化,里面的酒精就成了第一道助燃剂。

    “打火机是怎么掉进蜂窝煤炉里的?”

    “是宋思源失手扔的!当时我抄起一把凳子去砸他,同时晓宝去抢打火机,但没抢到手,宋思源被我砸了一下后,打火机从手里掉下来,正好落到煤炉中。”

    “好!说说当时你们三人的站位!”

    我如实回答:“我在宋思源的右边,宋晓宝和他面对面。”

    “宋思源哪只手捏着打火机?”

    “右手!”

    田队阴笑:“也就是说,当时你离打火机更近,更有条件一把抢过来,对不对?!”

    我愣住!

    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因他这句话没错,当时我的确更有条件抢夺打火机,但我没那么干,而是下意识拿凳子砸他。

    “回答!!”田队突然一声呵斥。

    我吓得浑身一抖,弱弱说道,“是!但我没有”

    话没说完被他打断,“凳子在哪里?”

    “在在煤炉边,我我的左手处。”

    “你是左撇子吗?!”

    “不,不是。但当时我真的”

    又是不让我说完,他打断:“你既不是左撇子,怎么会下意识去拿左边的凳子打人?老实交代!凳子到底在哪里?”

    “”我懵逼,他为毛要纠结凳子?

    “蜂窝煤炉边还会放一个塑料凳子?不怕高温烧焦吗?!坦白从宽!快说,凳子到底在哪里?”田队步步紧逼。

    “就是在煤炉边!我常坐在那里生火做饭。”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已完全没有在警局门口的气场。

    “扯淡!塑料凳子比煤炉还高,你怎么坐着生火?以为我们警方是那么好骗的吗?!”

    我慌了,真不知该怎么解释。

    蜂窝煤炉那么矮,炒菜做饭不让我坐着,难不成还让我蹲着?

    他们这辈子都没用过蜂窝煤炉的人,根本体会不到蹲着做饭有多难受

    “而宋晓宝身后就是你家的餐桌,凳子其实在他身边,对不对?!”田队步步紧逼,又开始大声呵斥。

    我目瞪口呆,心脏痉挛了一下,强烈的惊悸让毛发着了魔一样地冰冷地直立起来,这句话就像末日审判的号角那样洪亮骇人!!

    一下子顿悟!!

    警方为毛要纠结凳子,原来是要将当时我和晓宝的举动调换,证实拿凳子砸宋思源的人是晓宝,而抢夺打火机的人是

    我!

    为什么会这样?是警方的阴谋,还是宋晓宝提前供出了证词,歪曲事实污蔑我?!!

    心中一股悲愤燃起,我理直气壮朝他们吼道:“他身边是有凳子,但我身边也有!”

    “你是要告诉我,宋晓宝一个海拔180的男人,在那种紧急情况下不顺手拿身边的凳子砸宋思源,却把这个暴力的举动交给你一个女人?”田队含沙射影的质问道。

    “这个问题,你该去问宋晓宝!”我激愤反驳。

    “放肆!!”田队勃然大怒,唰一下站起身冲我吼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来教我们怎么做事吗?!”

    我气呼呼瞪着他,不再开口。

    “宁灿你听着,别以为嫁了个有钱的老公就可以藐视法律!在这里,你只有坦白的份!说!你和宋晓宝,到底是谁抢的打火机?”田队俨然一副不逼死我誓不罢休的气势。

    “是他!”

    我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脑细胞迅速翻滚

    目前尚且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宋晓宝到底有没有污蔑不确定。不排除这是警方质问嫌犯的套路,所以我不能中警方的计,一旦坦白了事实,晓宝就洗不清了。

    “但宋晓宝没抢到,是宋思源失手把打火机丢进煤炉中的。”我坚持着。

    “哼,你可真是冥顽不灵,还在耍小聪明?”田队讥讽道,“可知这一点在审讯宋晓宝的时候就已经被击破?宋思源当时是背对着煤炉,他怎么能够失手扔进去?你教教我!”

    我不语,这个问题不好辩驳。

    此时也猜到晓宝接受审讯时,一开始可能和我说的一样,把纵火元凶栽赃给宋思源。那么,谎言被击破后,他是怎么交代的?

第100章 各执一词() 
见我迟迟不回答,田队嘴角拂过一丝胜利者的阴笑,将语气缓和下来,“劝你别再做无谓的狡辩,实不相瞒,宋晓宝把一切都交代了。如果你能如实坦白,或许在法庭上我们还能替你向法官求求情。”

    我哼一声苦笑,不语。

    到此时什么都懂了,宋晓宝为逃脱刑责,歪曲事实污蔑我。

    如果是从前,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但现在,我信!

    他恨我,我知道。

    这份情债迟早要还,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招认,可始终没勇气开口。

    我舍不得,舍不得鹿瑾瑜

    至于后面的审问,我耳朵自动屏蔽,呆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目光逐渐迟滞。

    最后,我被拘留了。

    接下来的24小时里,我在拘留所过得魂不守舍,不进一粒米。脑子里全是那句话:

    我们还活着的时候,幸存者便逝去了。未来降临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再属于未来,那渴望已久的冥冥未知,不过是死亡罢了,唯有死亡。

    我知道,生命中的晓宝弟弟已经逝去了,夺走他的不是那场火灾,而是李代桃僵的局,宁灿的初夜。

    很想告诉宋晓宝,无论是怎样的结局,有一段时光以你命名。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曾温暖过我的岁月,你曾是我的药

    如果你要我顶罪,可以!但,宁灿真的舍不下鹿瑾瑜。

    我被关在拘留所一个单独的囚室内,一整天没人再审问我,他们说24小时后才能保释。我不知宋晓宝是否也在拘留所,又或者把我“供出来”后,他已顺利被保释出去了?

    我只知这天是2016年12月18日,海城下起了初雪,离鹿瑾瑜二十四岁的生日只有三天,他是射手座的尾巴,摩羯座的开头。

    可我还没准备好生日礼物,旅行箱里有一串在稻城著杰寺为他求的佛珠,保他平安,也不知能不能入他的法眼

    此刻,他是否在为我担心?

    而我只能在高高的铁墙内,呆呆仰望着高窗外的大雪纷飞,只能喃喃自语着:

    “老公,下雪了,要记得加衣服。”

    第二天黄昏,我被律师保释了。

    是一位中年男律师,姓杨,戴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很有经验和智慧的样子。

    “单方面的口供不足以成为证据,检察院暂时不会批准逮捕。但你坦白的种种情形确实对你不利,所以我现在只能申请取保候审。”杨律师对我解释道。

    我听不太懂,“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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