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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喜欢就天天吃,吃的你见到就怕。”拾起手帕,盈盈帮躺在椅上的他拭着嘴角的污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天天挨饿呢。
达巴见他如此懒惰样,不爽问道:“那几个红毛,你打算怎么处理?”
“物寻一些家境贫寒的人,到时送他们回去时,随他们去英国学习。”
“我早考滤到了,人早就物色好了。”盈盈如是说道,再怎么笨,她也不可能白放走这批人。
“昨天我来时,见到炮管又细又长,火炮的威力很大,这应该全都是你的主意吧。”
“嗯,稀有金属打造出来了,火药经过改良后,威力更大了,所以我把圆形的弹,改成子弹形,射程更远,威力也更大。”
“那原来那些旧炮呢?”
随着他的询问,盈盈的头一个变成两个大,摇着头道:“怕是要浪费了。”
“有多少?”怎么可能浪费。
“青铜的炮管达百门,铸铜的也有百门,弹药近一万颗。”盈盈如是说道。
“削掉一半弹里的火药,走走老美的路线怎么样?”阿真提议。
盈盈听后惊呼,不赞成反驳:“就算削掉火药,那也太过危险了。”如别人拿来轰炸吐蕃,不是作茧自缚了吗?
阿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摇头说道:“最新,最可怕的在我们手里,把这次次级的卖给别人,先把国库充实了再说。”
果然是解决一大烦恼事的密方,达巴听的也是点头,完全不明他们的头脑是从哪里生出来的,第一次见火炮时,他兴奋的几天都睡不找觉,他吐蕃要成霸主太过容易了。
“你主意吧。”盈盈也没有办法了。叹息道:“死的人将会更多,到时将会被千夫所指了。”
“鱼和熊掌永远不能兼得的。”坐起来后,牵着她哀伤的手安慰道:“科技在发展,就算我们不用,几百年后还是一样,别太伤心了。”
“嗯。”闷闷里,她把头仰靠在他肩上,寻求一点安慰,为那些将死在火炮下的人们悲凄。
任她靠了一会儿,阿真搂着她站起道:“咱们先去看看那位大王母,然后你带我到研究火药的地方看看。”
“先去看看法兰克,然后再去看军事基地。”说道盈盈眼一眯嘱咐:“你千万别和法兰克说我们治练金属是为了造火炮知道吗?”
“怎么?”阿真疑惑问道:“他们不知道吗?”
盈盈摇头笑答:“当然不知道了,军事基地被重兵把守,除了少数知内幕的人外,谁也不知道。”
“那他们如何打造炮管?”
“谁说炮管是他们打造的?”
“不是他们?”
“当然不是。”
“那……”阿真眉毛一挑,头脑组织后坚定说道:“你派人帮他们打造铁船,然后偷学他们的治练技术,然后自己寻找稀有金属?”虽然是问,可是出口却很肯定。
“宾果,答对了。”盈盈点头。
“你真聪明。”哈哈大笑后,赞扬的大掌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后鬓,眼里溢满赞赏。
被他夸将盈盈很开心,牵着他的手,朝达巴躬身拜道:“父王,我们去看大王母了。”
“去吧。”达巴瞪着阿真慎重叮嘱道:“谦卑一些,千万不要和大王母呛上。”或许他叫这混小子去看大王母是个错误的择决,希望大王母不会被他气死吧。
听他这番话,阿真老嘴一抿,白眼上翻,他有这么危险吗?他很和谒可亲好不好。
桑蓉是维克族人,自十五岁背景离乡嫁到王廷,就从未出宫后,原本是草原儿女的她,犹如被囚禁在金色的笼牢里的她,性格早有点扭曲。在苍苍岁月之际,又痛失了爱子,恨不得就此死去,可上天却屡屡不召她离去,曾病重三次,三次皆被救回。不知是王医的医术太好,还是她命不该绝。活到九十三岁了真的很不容易。
辉煌的详宁殿里。
坐在主位上的桑蓉,满是苍桑的脸皱纹已如天上的繁星一样的多,而现在她正在用她那深陷的眼眶打量着身前的一男一女。
“你这贼女又来干嘛,谋了你的王位,是不是还想来谋害于我。”随着她的怒吼,手上的一柄金拐杖敲的是砰砰作响。
自见到桑蓉后,阿真就大觉不可思议,见她把拐仗敲的如此掷地有声,更是讶异了。
“老婆,她几岁了?”手指,直指眼面这个老婆婆。
“老公,大王母九十三岁了。”赶紧把他直指的手指扳下来。
“哇……”一声惊呼后,如看稀有动物一般,踱上桑蓉面前,仔细的打量的一翻,惊叹的得出结论,“能活到这个岁数真的太不简单了。”
“老公。”盈盈无奈里也踱上前,把他从大王母跟前拉回,然后手抚着胸口弯身拜道:“大王母,我与大王来看您了。”
从刚才桑蓉就不知这少年人叽叽喳喳在干什么,现听贼女说此人竟是大王,一时之间怒上心头重敲金拐吼道:“此就是查格尔王,害我蒙儿自尽的恶贼?”
在她未死时,终于盼到害他蒙儿的真凶,桑蓉浑身发抖,挥开搀扶的婢女,强撑起自己的身子,抡起金拐,欺身上前便朝阿真砸了过来。
“大王……”
“大王母……”
详宁殿内,众太监宫女惊呼,可是没有任何一人敢上前去阻止这一场悲剧。
咚……
软若无力的金拐落在阿真的肩上,阿真不痛不痒,反倒是桑蓉气喘兮兮,用她那双深陷的双眼死视着他。
“大王母,你还没打死我,自己就连累死了。”说道阿真赶紧上前搀扶着那摇摆不停的老身躯,活到这把年纪了,还和人逞强斗胜,何必呢。
“恶贼放开我。”摇的如风中残叶的桑容,见他竟然敢碰她,气的全身战粟不止。
“好好好。”阿真见她气成这模样,想起达巴的威胁,不想把她气死,立即放开搀扶的双手。
砰……
“大王母……”大量声音惊呼。
众太监宫女想去接手,可却来不及了。容桑失去力点,一屁股跌倒在地。
见状盈盈赶紧把大王母从地上扶起,怒目朝阿真射了过去。
阿真见如此凶恶的眼神,双手举上,耸耸肩作投降状。是她叫他放开的,听话也有错呀。
“滚开。”被扶起的桑蓉气极,挥开盈盈的手,让宫女扶着她坐回老位,一口粗气直喘不过来。
阿真见她坐定了,比划里朝盈盈说道:“辽国大皇母也有她这个岁数了,没想到咱们也有这么一个宝贝。”
喘气的大王母听他提起辽皇母,怒火中烧吼道:“她那完颜格喀琪模是什么东西,能和我相比吗?”
听闻如此怒气的话语,阿真一头雾水望着盈盈,“怎么?”
盈盈也茫然的摇摇头,“她们可能认识吧。”
桑蓉气极重捶金拐吼问:“那不要脸的骗子,还没有死?”
“不要脸?”
“骗子?”
阿真和盈盈面面相觑,看来她们两人不只认识,而且还有好大的恩怨。
“呃!”阿真抓了抓头皮,一头雾水看着坐的很威严的桑蓉,头脑自行组织情节疑问:“大王母,你年青时,是不是和格喀琪嫫很好?”
桑蓉听他问,怒气更盛了,气的全身发抖吼道:“那是年少不懂事。”
果然认识。
“那您老年幼时,是不是和她共同喜欢上一个俊美的男人,最后你抢不过她?”不会在这里上演一段天龙八部吧?
盈盈也很好奇,太不可思议了吧。
“胡说,谁会喜欢他那满身腥臭的野汉子,那耶律振长就是只蠢独,才会娶那满身臊味的女人。”
呃!好像和天龙八部不太一样。
阿真和盈盈相觑一眼后,大感兴趣,齐围上去,好奇问道:“大王母,和我们说说怎么样?”
“滚出去。”桑蓉见他们围了过来,气的大跳脚,挥舞着金拐把他们驳散。
“大王母,你的蒙儿又没死,不要这么怨恨我们嘛,说来听听。”阿真的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了。
盈盈听他这话,愣愣看着他,达蒙没死吗?不可能呀,明明被贝妮杀死了呀。
“你说什么?”桑蓉听说疼爱的儿子没死,又喜又怕猛地站起,狠瞪着阿真吼问:“我的蒙儿没事?”
“对呀,没死。”
“那我的蒙儿在哪里?”
“苏州。”
“胡说。”桑蓉重敲金拐,“他去苏州干什么?”
“卖咸鸭蛋呀。”
好奇聆听的盈盈,一个踉跄,头上的云鬓大量的滑了下来。
“我的蒙儿在苏州卖咸鸭蛋?”桑蓉喃喃自语后,觉的受骗挥起手中拐朝前敲上,“胡说八道。”
阿真见金拐又来,赶紧握住,上前搀扶她落后,急道:“真的不骗你的,真的在苏州卖咸鸭蛋。”
桑蓉见他如此信誓旦旦,心里犹豫了一会儿,大瞪着深陷的眼珠,威严命令:“你倒说说,他如何在苏州卖咸鸭蛋了。”
“在大理时,他被打败了,逃到苏州后,差点饿死,刚好被一个卖咸鸭蛋的女人救了,然后两人就一起在苏州卖咸鸭蛋了。”
听闻,盈盈不只云鬓垮了,连肩上的衣裳都垮了,额头上大量的黑线冒出。
可是桑蓉相信了,着急催问:“那我的蒙儿过的如何?”
骗死人不偿命的阿真裂开嘴回道:“荣华富贵是没有,不过一家三口过的还可以。”
“一家三口?”桑蓉疑惑后,急问:“蒙儿和苏州女人生了孩子?”
“是呀,生了个儿子。”点头后阿真故作凝思道:“叫,叫……”
“叫什么?”
“好像叫……”
“你倒是快说呀。”
“想起来了。”帆然醒悟后,阿真兴奋望着那张迫切的老脸,“叫耶稣。”
“耶稣?”桑蓉反复吟念,怎么念都感觉呦口。
心早麻木的盈盈,表情怪异,扯了扯阿真的衣袖,惊天的谎言如果被桶破了,不知又要怎么闹呢。
桑蓉听他竟然连达蒙的儿子的名字都说出来了,一时之间也不怀疑,急切里命令道:“你们快去把我的蒙儿接回来。”
阿真摇了摇头道:“我已请他好几次了,可是他不敢回来。”
“为什么?”
“他说在苏过卖咸鸭蛋很快活,回来怕被我杀害。”
“你敢。”桑蓉大瞪着他。
阿真大惊,摆着双手道:“我既然请他回国,当然不会去害他的命了,是他不相信。”
桑蓉见他这表情,安下心后惊喜连连道:“那我。C0M修书一封,你把他给我接回来。”
“好好好。你先坐。”连连点头里挽扶着她坐稳,着急询问:“那你可不可以告诉你和格喀琪嫫是怎么回事?”
“这不关你的事情。”桑蓉不原重提往事,手一挥命令:“你只要把我的蒙儿接回来就行了。”
搬出这么大的谎言,为了就是要满足自己好奇心,见她不讲,阿真双手一摊威胁道:“你不告诉我,那就让你的蒙儿继续在苏州卖咸鸭蛋得了。”
“大胆。”桑蓉大怒。
阿真闻所未闻,牵着瞪大眼看他的盈盈道:“咱们回去吧,就让那达蒙继续在苏州卖咸鸭蛋。”
“站住。”一声叱喝响起。
果然。
阿真高翘嘴角转身后,故意询问:“大王母,您老还没什么事?”
“把我的蒙儿接回来。”
“没问题,那……”
桑容心不甘情不愿向他招手,“过来。”
“好咧。”赶紧搬着椅子坐定在她面前,静静等待着,希望能比天龙八部更精彩。
第291章《一段陈年旧事》
陷入回忆里的桑蓉,深陷的老眼闪烁着少女的光芒,仿佛还能看见往昔那格格喀大草原上的绿海。
“格格喀大草原一分为二,我原是维克族的郡主,我维克族跟随着伟大的桑格拉驻扎在美丽的格格喀大草原上,牧马放羊,逐狼射鹰。”
“嗯嗯嗯。”两人听的连连点头。
“那时的吐蕃与辽国是阿达。格格喀大草原以北也有一支辽国旁支,完颜哒哒与我伟大的桑格拉是好友,所以我和完颜哒哒的郡主——格喀琪嫫是好朋友。”
“原来如此。”盈盈点头,现在的维土族依然流游于格格喀的草原之上,只是完颜部族已不在了。
“那后来呢?”阿真催问。
桑蓉的眼里有一丝痛,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凄。
“在我十五岁那一年,吐蕃与辽国发生了磨擦,英勇的大王召回桑格拉,大战一触即发。我与格喀琪嫫在獒与鹰的线上起誓,一定要用毕生之力维护两国的和平。”
“然后你嫁给了吐蕃大王,而她嫁给了辽国圣上?”
想到往事,桑蓉咬牙切齿吼道:“我是被骗的。”
“骗?”听故事的两人疑惑,齐声惊问:“怎么骗?”
“她告诉我,我的大王是个英俊潇洒,俊逸非常的大王,然后把高不可攀的大王说的无比的英挺,让年幼的我,朦胧憧憬着一个虚幻的郎君。”
“呃!”阿真一愣后,扭过头愣愣看着盈盈,“怎么?前任大王不英俊吗?”
盈盈白眼一翻,不知该怎么说,比着殿上高挂的那张已过逝的图像道:“你自己看。”
顺着她的芊指上望,阿真的额头滑下无数黑线。这是一个人,只是这个人长的不怎么像人,反倒像只是熊一样,全身到处都是毛,大量的浓毛,令他的五官都不怎么看得清析。
这一看,阿真替桑容悲哀了,小心问道:“大王母,那您……”
“就这样我傻傻受骗,为了一个可笑的谎言,终其一生被深锁在禁宫里面。”讲到气愤之处,她眼里泛泪指着殿门外的天际哭喊:“而她——格喀琪嫫,却嫁给了英俊潇洒的男人,原本我也有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可就为了那可笑的谎言。”想到年少时她被无数英挺的贵族男子追捧,就为了那个骗子,害她葬送了这一生。
默哀。
除了默哀,阿真和盈盈不知该作何反应了,好大的骗局啊。
咽了咽口水,小声朝泛泪的老人轻问:“大王母,你年少时,肯定是个大美人。”
“我的舞踏令恶狼收起了利齿,我的歌喉让猎鹰停止盘旋。”桑蓉如实诉说。
“哇,好美啊。”阿真惊呼。他仿佛可以看见八十年前,那个站在格格喀草原上翩翩起舞的美丽少女,随着她的舞蹈与歌唱,原狼与翔鹰都乖顺了,都沉醉了。
“呃,大王母,您还想不想见见故友?”盈盈轻问,好大的恩怨啊。
“我见她干什么?”说道,桑蓉摇头叹息:“她虽没死,怕也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来吐蕃谈何容易。”
阿真听后不赞同摇头道:“当年你们在獒与鹰的界线起誓,那你们还可以在那里相见嘛。”
桑蓉听他这话,眼里闪过一丝向往,急问:“我真的可以去格格喀草原?”不为别的,她想念她的格格喀草原,想念那蓝天下的牛羊,想念随着风摇摆的绿草,想念驰骋于马背上的畅快,与星空下那一堆跳跃的火焰,火焰旁舞蹈喝着马奶酒高歌的族人。
如此向往的眼眸,令阿真和盈盈涌出一股不舍。
“当然可以,你想要格格喀草原呆多久就呆多久。”现在的格格喀全都是他们的,獒与鹰不可跨越的界线早荡然无存了,如果她喜欢,在哪里安亨晚年也没事。
听后,桑蓉眼里泛泪,威严的老手紧握着:“我真的能去。”
“真的。”阿真点头道:“如果你想现在就去,那就去。”
“呜……”一声痛哭划过详宁宫殿,她的禁足令解除了,在她将要入土之时。
阿真和盈盈听到这声痛哭,两人一时蒙了,紧张扶握着前面的老人,不知她为什么如此的悲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