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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的大汉叫道：“喂，小子，还是赶紧认输吧你，第一先生可很少对挑战者手下留情的！”
“能和第一高手交手，这是我的荣幸。”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可一点都不敢大意。
若是不久前的我，对阵一万战斗力以上的高手，恐怕真的是毫无还手之力。但是现在不同了。战斗力虽然很重要，但我并不认为是绝对的鸿沟。
我双手各自凝结一个指甲大的小球，十只手指快速搓动，让它们转动起来。然后猛的把他们捏扁，两个微小的气元斩就出现了。再用同样的方法又做了两个，一共有四个气元斩。
四个气元斩，是我现在能控制的极限。
我在体外简单的布置了一层气。我布置的气和赛亚人中常见的能量罩不同，能量罩像是一团光，而普通人是看不到气的外放的。我的气就像一件盔甲一样笼罩住了我体表的所有位置。
这件“气盔甲”不是平滑的，在它刚刚被我放出来的同时，就被我刻画了无数道凹槽。
四个气元斩就像四只萤火虫，在我的盔甲上慢慢沿着凹槽飞舞起来，速度渐渐的越来越快，最后连成了一片，在别人看起来，我真的很像是穿着一个能量凝结的盔甲。
做完这一切，我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虽然这些对能量要求的都不多，但是不论是元气斩的形成，还是在气的外层刻凹槽，或者让气元斩在凹槽上高速运动，都对能量控制的精确度要求很高，一个弄不好都会让我受伤。别忘了，元气斩是不分敌我的。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想使用这招。我给这一招起名为“七伤拳”，听名字就知道它的缺点了——伤人又伤己。这件“盔甲”完全是一个刺，不管谁打中我，一定会被元气斩割破手，但同时元气斩也会冲破气盔甲的阻隔，伤到我的身体。
战斗力提升的路途实在太慢了。但敌人可不会管你是弱小还是强大。我一直都在构思一些投机取巧的方法来快速增加实力。这个七伤拳，还有用气攻击内脏，都是我结合了自身的特长创造的招式。二者一攻一守，勉强能让我面对一两倍战斗力差距的敌人获得惨胜。
（龙珠里的敌人永远都比主角强大！）
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比武的时候不允许使用能量攻击，但真正实战的时候，一个穿击炮就能把我打成灰烬。
班舒皱着眉头看我做完这一切，突然他的气猛的一跳，又变回了三千多的水平。他道：“不打了。”
我惊讶道：“怎么了？”
班舒笑道：“我的手指已经受伤了，我可不想再划上两道大口子，万一伤到血管或者骨头，那不是更麻烦。”
我点点头，不愧是第一高手，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这一招的厉害，气元斩耗的能量不高，但是却有着无坚不摧的特性，普通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很容易受伤。
当我把七伤拳散去后，门口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一堆人推门走了进来，边走边喊：“怎么这次一个人都没在迎接？赶紧来人，看爷爷我这次不把你们从第一的位子上拉下来……”
等一进来，领头那人看到场上的班舒，顿时失声了，他愣了许久，道：“你们都在这里啊？”
班舒笑道：“你们总算来了，这次怎么迟到了那么久？”
领头那人不再敢嚣张，对班舒行了一礼，然后恭敬的道：“第一先生，我们有点事耽搁了。不过，这次比武，您也……”
班舒摆摆手，道：“你们比你们的，我不插手。”
然后他拿出酒壶，喝了一口，转身过来对我和土包子道：“行了，你们两个通过测验了。跟我走吧。”
“去哪里？”我问。
“当然是暴怒武馆大本营！”
032 谁是第一（上）
班舒笑着和众人打了招呼，然后就带着我和土包子走出了五角大楼。
“这里不是暴怒武馆吗？”我疑问道。
“不过是个门面罢了。”班舒耸耸肩，笑道：“五大武馆汇聚一堂，让外人看看我们赛亚人人才济济啊，都是贝吉塔王那个老头子搞出来的东西罢了。里面都是一群普通的不成材的弟子，不过里面却经常放着许多酒，每隔几天其他几个武馆就会来挑战，我偶尔会来镇镇场面，顺便打点酒。真正的暴怒武馆在城市边缘。”
我点点头。赛亚人不好利，但对名声和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刚走出五角大楼没多远，就遇到了几个和班舒同样打扮的人。我不禁多看了几眼，他们之中领头竟然是熟人，曾经在海帕怀里像个小孩子一样哭泣的奥利。
今天的奥利可是严肃了许多，略微有点黑的皮肤让他一本正经的脸看着更加有震慑力。对了，他的绰号是什么来着？铁皮奥利？
奥利也看到了我们三人，一摆手，后面的人就齐齐立正，行礼喊道：“队长好！”
班舒不耐烦的摆摆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有这种深色。那些人行了个礼，奥利看了我一眼，似乎根本没认出我的样子，和几人一起瞬间就飞的远远的了。
我问：“刚才那个……是铁皮什么的吧？”
“你认识他？”几人一走后，班舒又恢复了笑脸：“是铁腕，铁腕奥利，海帕曾经的手下，在新一代里的名气很高。你见过他？”
我点点头：“陨石……的时候见过，不过他不是什么队长吗？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就不能在这里？”班舒反问，仰头喝口酒道：“最近外面没什么战事，就调到我手下锻炼锻炼，年轻人多经历点不同的事是好事。”
我奇怪的问：“你还是什么队长？那么说现在你还在执行任务当中吗？”
班舒一摊手，装作无辜的道：“我也不想啊，谁让他们说能者多劳，就硬是让我担任了什么首都警备队的队长。不过，我很少巡逻就是了。幸好有一批手下能让我随便指挥，就算我偷懒了也没什么大问题。”说着，竟然大笑起来。
我无语，首都警备队可是很重要的职务，赛亚人一个个都桀骜不驯，打架打出真火来一个穿击炮把星球打烂了怎么办，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弗利萨沙鲁和布欧都这么无耻的做过）……就算双方都能有点自控力，一打起来损失绝对很大，必须有个强力的国家暴力机关镇压。这警察头子的位子可不好坐，又要能打又能服众，可他竟然把偷懒的事这么轻松的说出来，真……不知道该说他是缺心眼还是有大智慧。
走了半途，班舒比量了一下我的身材，又问：“小个子，你今年多大了？”
土包子先回答道：“我八岁。”
我道：“……我马上就3岁。”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了，马上就是新年。
班舒笑道：“呵啊，真是年轻有为。”这句话……怎么让我听的好像话中有话呢。
“你呢？”我对他的年龄一直很好奇。一般来说，只要当事人不主动说明，赛亚人的年龄绝对是个谜，20岁和60岁几乎没太大的区别。
“四十六。”班舒打开酒瓶的盖子，又灌了一口酒。
我皱了皱眉头，不光是我，很多人都对喝酒的人没什么好感。酒精能腐蚀掉人的意志和精神，还容易上瘾，就算赛亚人一样是会喝醉的，喝酒误事啊。我不禁问道：“你真的是海帕和塞勒尔那两个家伙的教官？”
班舒收回了一直在脸上的笑容，点点头：“是的，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我觉得有点奇怪，怎么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班舒好像很沉重似的？
“你训练他们的时候多大了？”
“大概是……十岁左右吧。”
我惊讶道：“十岁？你那个时候……？”
班舒耸耸肩，又露出轻松的笑容：“是的。那个时候，我就被称为第一先生了。”
我愣了，脚步也停了下来：“你……出生时候的战斗力是多少？”
班舒笑道：“7800。”
“……”真……真tnnd，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要妄自菲薄，小子。”班舒拍拍我的肩膀，“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家里面和泥巴玩呢！哈哈！”
“这么说……你三岁的时候已经从外星回来了？”我突然问道。
刚开口，我就觉得实在是很失礼，一级战士有许多特权，其中一条就是：儿女可以不送到外星去做那个该死的出生任务。我这么问，就像是在打探他的家世一样。
班舒却恍然不觉的道：“去了啊。”
“……”
“哦，你说我回来的太早了啊。”班舒恍然大悟，拍拍脑袋道：“真没办法，刚到那个星球，正巧遇到了月圆之夜，不自觉的就变成了巨猿，结果那个星球就消失了，因为宇宙飞船也随着星球一起爆炸，若不是恰好有赛亚人的飞船路过，我恐怕就真的一起完蛋了呢！哈哈哈哈！”
班舒笑的很畅快好爽，而我还能说什么？人家和我根本都不在一个档次上。
这一路行来，自然是碰到了不少路人。班舒的名头绝对是够响亮，几乎所有人都会和他打招呼，有的还会寒暄两句，班舒一律是笑脸回应。他十分平易近人，一点都不像普通的赛亚人那么骄傲又瞧不起他人，就连许多外星种族，班舒也是一视同仁的。
走到一半，班舒突然停下来，对我道：“你在这里等一下。”
我点点头。班舒就斜跨着步子，用很个性的姿势踱向一家水果摊。这种小摊贩，一般都是外星种族摆的。贝吉塔星球超过三分之一的住民都是外星种族，他们多从事着小商贩、维修、清扫等低下工作，等三五年入境许可到期后就会带着大笔的钱回到家乡。但在赛亚人星球讨生活可一点都不容易，到处都要挨白眼，幸好只要他们不出大错，普通的赛亚人碍于面子和名声，也不会和他们刻意为难。
032 谁是第一（下）
班舒和老板说了半天，看样子是老板要送他水果，而班舒坚持要付钱，两人争执了半天，最后班舒还是划了卡。然后他把腰间的剑连同剑鞘一起拔出，摆了七八个苹果在上面，然后又踱了回来。
我实在忍不住了：“我一直想问，你走路怎么这么怪？”
班舒愣道：“怪吗？现在不是很流行吗？”
“……流行？”我觉得这个词不应该出现在赛亚人的生活里。
班舒点点头：“是啊，现在流行小说里主人公当然都是踱着步子，穿着风衣，腰佩宝剑的。为了吸引女孩子，我弄这一身服装可费了好大劲。”
我愣了半天，才道：“就为了这个原因？”
“是啊，你以为是什么？我是个剑道高手？”班舒失笑道，“这已经是首都警备队的标准服装了，你不知道我亲自设计的衣服多受那些太太小姐们的欢迎。”
我满头黑线。我之前的确认为他是个剑道高手，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不过，班舒这个第一高手却一点高手风范都没有。
“不过，你的那些队员们却都没佩剑啊？”土包子问，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我也纳闷啊。”班舒道：“他们都不同意佩一把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佩了剑，用这种姿势走路才会更有味道，那些人真没品味。”
没品味的人是你吧……我心里这么想的。
班舒剑鞘一跳，一个苹果就朝我飞来，土包子却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有滋有味的啃了起来。边吃他还边无辜的看着我，道：“今天没晚饭了，当然得先多吃点东西。”
我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贪吃的本性什么时候能改改。
班舒笑道：“没关系，这种纯真的性格，我很喜欢啊，让我想起了一名故人。”然后又递给我一个苹果。
“故人？”苹果又红又大，我咬了一口，非常的香甜。“能说说吗？”
或许是错觉，我突然感到班舒的气里面好像流露出一丝忧伤，我愣了一下，班舒却立刻回复了正常，笑道：“味道怎么样？每次我路过都要买一个尝尝的，这家水果可是整个星球最好的！”
我点头，很识趣的不再纠缠刚才的问题。不过这个苹果的确比我以前吃过的要好吃多了。
班舒手中抓了一个苹果，道：“不过，吃苹果怎么能不削皮呢？”只见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团气，“砰”的一声，苹果就被炸的四分五裂。
我离的太近，又没有在意，一下子被飞溅的汁液喷的满头满脸。我愣在原地，刚才那一下子……我真的没看错吗？别人可能看不懂，但班舒这一下，明明就是我的招数，用气攻击内脏！
班舒对我做出抱歉的神情：“没想到比想象的难多了呢，那我还是换一下吧。”说着，他左手把剑一挑，剩余的几个苹果飞上了空中。几个小小的元气斩在班舒手中迅速成型，飞速的在苹果周围绕了一圈。班舒很自然的再把剑平伸出去，正好接住落下来的苹果。满天的苹果皮飘然下落。
我被惊呆了，这，这太让我难以接受了，没想到我苦思的招式，竟然被别人看了一下就模仿成功！这……到底是我主角还是他主角？
土包子“哇奥”的惊叹，三下五除二消灭手上的苹果，又抓起几个已经削的光溜溜的苹果，边吃边道：“不过我觉得用剑来削苹果皮更帅一些。”
班舒愣了，然后笑道：“哈哈哈，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用剑更帅呢。不过，这把剑可不会做这种事。”他拍拍剑，苹果都被土包子吃了，他只是略微甩了一下剑鞘，上面沾的汁液就消失不见了。
我低下了头，终于放下了内心的那一点自傲。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总比那些土著强多了吧，但是今天班舒露的这一手彻底让我明白了：天外有天，总是有人比你厉害的多了，小子，不要以为你有多么牛逼。
明白了这一点，让我感到很沮丧。班舒还是那副和煦的笑容，拍拍我的肩膀道：“我都说了你不要妄自菲薄嘛，我可不是白长你这么多年的。我想，除了我和可以清心流的那些老家伙们，恐怕也没多少人能模仿的出你这一招。”
班舒的这句话让我感觉好过了一些。我仔细想一下，我这样自如的掌控细微的战斗力的能力，恐怕没有多少人能做得到吧，班舒是第一高手，所学一定非常杂乱，他能看一眼就模仿出我的招式也不是什么难事。再说了，气元斩也不是什么高深的绝学，原作里只是一个不入流的招式罢了。
只不过……可以清心流，有必要也去学一学，毕竟也同是五大武馆之一，肯定有什么拿手绝技的。
我叹道：“不愧是第一高手，我只能说佩服你了。”
班舒却摇摇头：“看来，你还没有明白。”
我愣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不是想让我明白这个吗？”
班舒鼓掌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话说的好。不过，明白和理解是两个概念。第一什么的名头都是大家对我的抬爱罢了。我真的是第一吗？我自己并不这么认为。”顿了一下，又道：“你没理解也没关系，如果你想去可以清心流看一看的话……总是会领悟到的。”
我惊讶道：“你……难道还有人比你厉害？”
“当然，人数还不少。”班舒点头承认，“我只是在赛亚人第一武道会连续获得数次冠军，然后在历次公开的决斗中从未败过，大家才如此称呼我。其实我算什么？真正的高手永远是低调的。”
“大隐隐于市？”我愣愣道。
班舒道：“……你的话都很精辟啊，跟我年轻的时候的确挺像的。”
这时候，正好走到了一处公园附近。班舒停下步子，我也只好在他身旁停下。班舒指着公园对我说：
“你看，就算是他，也比我厉害的多。”
班舒指着的人是一个浑身脏兮兮的流浪汉，只见这个流浪汉在长椅上吃着已经略微发霉的合成食品，喝了两口简易瓶子里的水，然后就和衣躺在长椅上睡下，身上盖着不知道什么布料编成的被子，不多久就鼾声震天。
“他……比你还厉害？”我有点难以置信的，他的战斗力甚至只有几百点。虽然说战力不足技巧补，可是……差别也不能太大啊，班舒不会是在耍我玩吧？
“你什么时候见过赛亚人里有流浪汉了？”他神秘的笑笑，只回答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