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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逃过别人的眼睛,可又一次我错了!有一次,苏眉跑了回来,她来问养父要钱。没曾想她竟然撞见我和养父,被她发现了之后,她居然质问我是不是一早就开始勾引养父,害得他们离婚。我不相信她和养父有什么感情,事实也的确如此。养父多给了她一些钱,她就闭嘴了。可是,我不明白,我和她到底有什么仇怨?她在村子里到处说我的坏话,让全村的人都以为我是个不要脸的贱人。我走到哪里,无论老人、小孩、男人、女人都指责我,辱骂我。我好恨,真的恨不得他死,我再也没有办法忍受了,我要杀了他。我真的有打算,直到动手的那天我还希望自己能够干得漂亮一点。但最后,我没有成功。我想要他死,却没有想好怎样才能置身事外。我没有成功,我很沮丧,我觉得我没有未来,又一次我想到要杀死我自己。我把自己浸在浴缸里,我想把自己淹死,可就在快要死的时候,我听到内心的想法:我不甘心,我很不甘心!不甘心被他糟蹋,不甘心被他一辈子占有!我要等,等到有机会的那天带走他所有的钱,然后消失!我要让他失去一切的一切,要让他永远都找不到我!”虽然,伊蕾的话语中有些快感,但是她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快意,心里面也一定没有。江一帆心想。“后来,我来到了这所学校,我为我将来有一天的离开做好准备。这样想,即使每到假期还要回去面对他,也不会觉得太沉重了。谁知道,还没有等到我的计划实施的那一天,他就死了。我很高兴可又很难过,高兴的是他终于肯放过我了,难过的是我不知道该这样面对我自己,面对我的历史。”——江一帆心情十分沉重,看到伊蕾没有表情的表情,他明白了上次伊蕾说的“我已经面对了,因为我还活着”的意思了。他站起身,慢慢地走近伊蕾的身边,伸出手臂轻轻搂住了她,——伊蕾在江一帆的怀抱里闭上了眼睛,她说:“我不知道我当初的选择,选择妥协到底对不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的活下去,有尊严的活下去。或许我为了让我自己活下去真的做错了什么?原来我以为我是在报复他,但其实我是在报复我自己。”
整个叙述的过程中,伊蕾都很平静。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就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这样的坚强,很疼!这样的坚强是用什么代价换来的?
第十二章 催眠术和晕血症
夜里,伊蕾平躺在病床上怎么都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白天的事情,以及听到江一帆对她说的话——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伊蕾都十分清楚明白江一帆说的爱她只是情急之下的缓兵之计。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面对江一帆的好奇居然会有种想要倾诉的**?为什么因为他好奇,就把应该带进坟墓的秘密告诉了他?和萧钥在一起3年她都无法完全敞开自己的心。而江一帆,认识他才多久就可以将这样一件对伊蕾来说是身家性命的事告诉他?如果,他把事情告诉别人怎么办?如果,他出卖自己怎么办?——伊蕾觉得有些头痛——
医生告诉伊蕾,她没什么事。只是精神受了点刺激还有些贫血,在医院里住几天休息一下就可以出院了。而江一帆,因为手脚都有摔伤、擦伤也要在医院呆几天。每天他都会到伊蕾的病房来看她,和她聊聊天什么的。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变得有些微妙。
住院的第三天,江一帆又来看伊蕾。“其实,那天我并不想去自杀!”伊蕾轻声地说:“现在,我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很荒谬。我这辈子最不可能做的事情就是去自杀!”江一帆听到伊蕾这么说心里一紧,他还记得那天伊蕾说完那个故事之后——江一帆把伊蕾搂在怀里,伊蕾闭着眼睛说:“江一帆,你不是说我没有同情心、没有人情味吗?对啊,我就是这种人!但是,这是为什么呢?”江一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伊蕾推开江一帆抬起头看到他的表情,然后说:“你这是什么表情?同情我、可怜我吗?”江一帆说不出话,他看到伊蕾笑了笑:“用不着,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怜悯!事实上,我也从未被别人真正同情过呢?”——“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江一帆在削一个苹果,空气中充满了苹果特有的清香,他边削边问。“那天,我和雅婷,幼敏在寝室里,她们上网聊天。后来,电脑好像是中病毒了。幼敏就打开了寝室里所有的电脑,发现原来所有的电脑都中病毒了。那病毒也很奇怪,都是一些图片。很多那种——”伊蕾不知道怎么形容,最后咬咬牙说:“那种**的图片。就是那些图片刺激到我的。后来我就觉得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太记起了。我觉得我是被催眠了!”“催眠?”江一帆有些诧异。“没错,那种图片对别人来说也许只是恶心、变态的图片,但对我来讲却是致命的。”伊蕾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我想到一件事,我收到一张纸条。”“对,我就是听说你收到一张纸条才来找你的。”江一帆削完苹果皮把苹果递给了伊蕾,伊蕾接过苹果说了声谢谢:“那张纸条上写着8个字。不要杀机,只需崩溃。那张纸条是针对我的,那个电脑病毒也是针对我的。”“可是,为什么?”江一帆觉得有点玄:“还有你觉得真的可能吗?”“也许是那个凶手!”住在医院3天,3天内伊蕾就在整理思绪,而且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我觉得他/她是怕我查出什么。所以想威胁我一下,还想要阻止我。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觉得他/她的本事还真大,居然能够知道我害怕什么?”——
“那天,我们离开图书馆的时候,不是有人打架吗!全都乱作一团,我想趁乱把一张纸条放在我的口袋里应该不难吧?第二天,他/她让全校的电脑都中病毒,要比寻找我的电脑更容易更有效。果然,被他/她算到了,我受不了图片的刺激,差点就死了。幸好,你救了我!”伊蕾感激地说。“没什么啦,换作别人我也会这么做的!”江一帆很谦虚地挠挠头笑着说。“我相信,因为你是个好人嘛!”伊蕾也报以微笑,“可是,你真的觉得这种可能性高吗?”江一帆觉得不可思议。“我不知道,这是我能够想到的惟一可能性。我没有得罪什么人,我最近在做的事情就只有查柳希言、岑小艾还有阿钥的事情!”江一帆摇摇头说:“算了,别再想这件事了。等我们出院的那天,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好地方?什么好地方?”伊蕾好奇地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江一帆笑着说。
翌日中午,江一帆又在伊蕾的病房。俩人在看书,都是一些推理、侦探方面的书。江一帆知道伊蕾爱看这类的,特意拜托他的叔叔给他们送来的。只是有件事伊蕾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江一帆的叔叔竟然是学校医院的院长。
有人来探病,是伊蕾的室友们。赵雅婷和王幼敏拎着水果篮进来,何娜和王静跟在后面。寒暄了几句之后,雅婷率先开口:“伊蕾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怎么好好的跑到后山去了?还从山上摔下来了?”“这个,我——”伊蕾不知该这么说才好,就在伊蕾没法回答的时候,旁边的江一帆替她解了围。“是我约她去后山的。”伊蕾听到他的这种说法一下子把头扭了过去看着他,只见江一帆笑着向她点点头。“你们?”何娜满脸的惊讶,但很快便八卦起来了:“你们跑到后山去干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后山的风景很好啊!就去看风景喽!”谁知道那里还蛮危险的,一不小心就成了这样啦!”江一帆伸出缠着纱布的手在众人的面前晃了晃,语气极其轻松。“噢?是吗?”雅婷眯起了眼睛,朝伊蕾和江一帆奸笑起来:“你们俩,在搞什么鬼?你们俩是不是?——啊?”雅婷虽然没有完全说开。但,是人都明白她的意思了。这四个女生齐刷刷地看着他们。“不是这样的,你们别乱说!“伊蕾忍不住大声起来:“其实,我到后山是因为——”嘴被捂住了。是江一帆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并且凑过来在伊蕾的耳边轻声说:“难道,你想告诉她们你是去自杀的?那你为什么要自杀?理由你也要说吗?”对啊,理由也要说吗?这样一想伊蕾便冷静下来了。众人看到两个人亲密的动作都是一副“明白了”的表情。伊蕾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会后,伊蕾问雅婷和幼敏:“那电脑修好了没?”幼敏说:“这件事挺怪的,原来那天学校的电脑都中毒了。全没有办法关机。后来,校长找了计算机系的几个教授,但教授们也没有办法搞定。就让学校把电停了,等再接上后奇怪的事就出现了,那些电脑都好了,就像没有中过毒一样。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是吗?会自动消失?”江一帆也很惊奇,只有伊蕾完全不觉得奇怪,她意味深长地说:“这个世界上的奇怪事还少吗?”
雅婷她们呆了一会后就回去了。她们走后,伊蕾对江一帆说:“谢谢你!”“啊?”江一帆很茫然地说:“什么?”“没什么,就是谢谢你!”从刚才他的表现来看,伊蕾知道江一帆是不会出卖自己的,信任感和感激油然而生。可是,她还没有想通,为什么自己会告诉他这段惨烈的历史呢?难道说——是疯了吗?
其实,伊蕾和江一帆都没什么事。却被医生强烈要求在校医院了呆了6天。6天呆在病房里简直像是在坐牢,能够出院了真是大感愉悦,振奋人心啊!出院日,伊蕾正在整理一些洗漱用品的时候,江一帆一闯进来便打算把伊蕾拉走,伊蕾问:“你干什么?”“别整理了,我不是说过等我们出院的时候,我会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的吗?”江一帆笑嘻嘻地说。“那这些东西怎么办?”伊蕾指着自己整理到一半的东西问。“没关系的,这些东西我会叫人给你送回寝室的,放心吧!”——就这样,伊蕾跟着江一帆上了他家的私家车,又是老刘司机。老刘司机向他们点头微笑,伊蕾也报以微笑。这次,江一帆没有告诉老刘去哪,他就开车了。坐在车里面的人都没有说话,伊蕾也懒得问他是去什么地方,反正很快就会知道了。她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在变化——汽车开始上坡,那个地方在山顶?果然,当汽车终于停下后,伊蕾和江一帆下车,微风吹过,带着沁人心脾的花香,站在山上往山下看可以看到新月市的城市风貌,还可以看到整个新月市私立大学。
原来在这座山上神奇般的有一幢欧洲古堡风格的酒店式公寓,他们采用的是高级会员制。江一帆的整个家族都是这家古堡酒店的会员,原因之一就是江一帆的爸爸也是这家酒店的老板之一。有两个身穿华丽服饰的服务生打开了高大的古堡大门,高级的金色羊毛地毯像舌头一样伸进大厅,优雅的小提琴乐曲在耳边环绕,像在对每个来到这里的人讲述着什么古老优美的故事,走进大厅就看到已经有很多的客人坐在餐桌前品尝着可口的、精致的食物。侍应生领着伊蕾和江一帆来到大厅尽头的一张桌子。坐下后,伊蕾环顾了下四周,这大厅的墙面都漆成了高雅的淡金色,头顶上的天花板绘有古希腊神话中的众神,还有十几盏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连窗玻璃都是使用彩色的琉璃,阳光照射在琉璃窗上的情形美得让人难以形容。这个地方处处都流露着高贵和奢华,在看看那些客人们,男士们清一色西装笔挺,女士们也都穿着礼服。而江一帆和伊蕾穿得太不正规似乎是亵渎了这个地方。伊蕾有点不自在,江一帆却十分坦然,看样子就知道他经常来这地方。他在点菜时问伊蕾爱吃什么,伊蕾说随便。她在想,如果换成是别的女生来这里恐怕都会乐晕过去吧,或者开始幻想王子和公主的幸福生活。不知道江一帆有没有带萧钥来过这里?想得出神,“你在想什么?”江一帆拿着一个高脚杯喝了口里面的矿泉水,看到伊蕾在发呆就问道。“噢,没什么!就是想你干嘛带我来这里?”伊蕾轻声说道。“我们那么倒霉在医院住了6天,还不应该来享受享受?我也好久没来过了。虽然,我爸爸也是这里的老板之一,但我并不想老沾他的光。”江一帆说到他的爸爸脸露无奈之色:“想要脱离有名有势的父亲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有人巴不得拥有这样一个父亲呢?”伊蕾说。“可是我,宁可拥有普通的父亲!”“对了,你爸爸是做生意的,你的叔叔是医生。天差地别啊?”“事实上,我的父亲背叛了家族的传统,我们江家是世代的医学世家。但到了我爸爸这一代,他不喜欢医生这个职业,就开始做生意成了商人,为此他还和我爷爷差点断绝父子关系呢!好在我叔叔是个做医生的好材料,这样爷爷也不会太遗憾。本来,我也会成为医生的。但是,可惜——”江一帆叹了口气没有说下去,“为什么?”伊蕾问道。就在这个时候,侍应生端来了开胃小菜,他们都说了声谢谢。侍应生微笑着走开了。吃了口菜,味道很不错。然后,江一帆开口道:“因为,我怕血!”“你有晕血症?”伊蕾诧异的问道。“是啊!像红色油漆、颜料,还有番茄酱、番茄汁只要是红色的我都害怕!”“那红酒呢?也会害怕吗?”“我不知道,反正小的时候很严重。长大了以后,就好些了。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敏感了。也许是可以控制了吧!”江一帆耸耸肩。恐惧心理其实是很难控制的,除了会有心理反应还会有生理反应:比如,流汗、心跳加速、腿脚发软,严重的话还会晕倒。如果没有系统的治疗,病人通常是无法自愈的。连对番茄汁都害怕,看来江一帆的症状不轻啊!“江一帆,你看?”伊蕾侧过头,看着邻桌。江一帆顺着伊蕾的目光看去,邻桌的年轻男女点了一瓶红酒,侍应生正在往他们的高脚杯中倒满绚丽颜色的葡萄酒。这酒的颜色偏红。伊蕾注意到江一帆的脸色有点发白,紧紧握着刀叉的手也有点发抖。“你害怕?”伊蕾试探性地问,江一帆把头转了回来面对伊蕾尴尬的咳嗽一声以作掩饰。他不好意思在女生的面前表现出软弱——“江一帆,如果我怕血。那么,我要是想杀人,我会用什么办法?”伊蕾平静地说。江一帆愣了会儿后,说:“当然是用不流血的方法喽?”伊蕾的嘴角一扬:“没错!所以,江一帆,现在,你的嫌疑又变小了!”面对伊蕾的自信,江一帆却一脸的莫名其妙。“你还记得阿钥是怎么死的吗?”江一帆沉重的点了点头,“那你还没想出来吗?你自己怎么会没有的想到呢?你怕血,你怎么可能会用刀刺杀阿钥呢?”——
想到重要的线索,伊蕾和江一帆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古堡酒店,饭也没吃完,就叫刘叔开车下山到新月市公安局找王队长。但是,王队长外出办事,接待他们的是周宇。周宇请他们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伊蕾在周宇面前坐下时看到他的办公桌上有一把匕首的照片,周宇注意到伊蕾看着照片倒是没有拿走反而把照片给伊蕾看。伊蕾接过照片仔细的端详起来,江一帆也凑过来一起看,“这把匕首挺特别的!”他说。“是吗?”周宇面带微笑地说:“这就是造成萧钥死亡的匕首?”伊蕾和江一帆都觉得挺惊讶的,江一帆没有兴趣再看下去了,伊蕾倒是看得越发仔细起来了。“江先生,你没有看见过这把匕首吗?”周宇不动声色地问,江一帆摇摇头,周宇觉得他的样子不像撒谎。“周警官,今天我们来找你是有件事要说。关于江一帆是不是杀人嫌疑的问题!”伊蕾把照片放回桌上,然后说:“江一帆他有晕血症,连看到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