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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行?我们现在这样过日子不好吗?成亲时的约定可以作废的,那时候我们都不熟悉对方,都对各自有所不满,才会想着和离。但现在我们都了解了对方更多,生活模式也已经磨合确定了,而且很和谐,大家都过得很舒适,为什么要改变?”秦向远非常有耐心地说道,以为她是在意成亲不久时两人签下的和离书,便这样劝说唐言蹊。
唐言蹊敛下了眸子,秦向远对现在这样的生活很满意,不想改变,但这只是他现在的想法,而他现在只是个专注于读书的秀才,自然会喜欢这种安静而祥和的生活;但他很快就要科举了,然后很快会中进士、被授官,到时候他的身份地位和现在会截然不同,他会有自己的工作,会有同僚朋友,会参加各种聚会生活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简单而安静,会变得复杂,生活一复杂、人心便也开始复杂了,一旦秦向远走上官场,体会到权力身份的重要性,那他很可能就会开始追名逐利,到时候他还会喜欢简单的生活、喜欢她吗?
唐言蹊的历史很好,这时代的男人只要一有条件,就会三妻四妾,而秦向远很快就会有这个条件的,她不想把自己的感情和未来放在一个很可能不会对自己专一的男人身上,与其到了那一天伤心痛苦,还不如一开始就杜绝这种可能,反正爱情并不是人生的必需品,她不想成为一个怨妇,因为拥有过再失去,会比一开始就没有得到过更让人痛苦难过。
“我们不合适。你需要一个会安心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因为你以后科举进士了,会走上官场,到时候你就需要一个能干的妻子帮你打理家事、维持同僚、上司家眷的交际,而不是我这样不喜欢被拘束的出格的女人。”唐言蹊很冷静地跟秦向远分析道。
秦向远身手轻轻地摸了摸她平静的脸,然后对上她同样平静的眼光,说:“你担心的是这个?你难道不会打理家事?你连做生意都这么厉害,家事怎么会难得倒你?关于维持交际,你连与性格狡猾、利字当头的商人都能打好交道,难道还会怕那些处处讲规矩,轻易不与人为难的自诩斯文有礼的管家女眷?我不相信你做不到这些。”
唐言蹊刚想要反驳,却被秦向远竖出的一根手指挡住了要说出口的话,他继续说道:“至于你不喜欢拘束,我并不会限制你,就像你去广陵府,我不也没有说什么吗?不管我以后做了什么大官,你都可以拥有最大的自由。”
“是吗?”唐言蹊听了却并没有相信,何为“最大的自由”?这自然是用秦向远的标准来制定的。
“你不相信我——为什么?”秦向远看到她明显不信自己的眼神,便捧住唐言蹊的脸,疑惑地问她。
“因为我跟你相处的时间还短,并不完全了解你。而且如果你以后都像现在一样只是个秀才,一辈子都只会这个小小的青阳镇上生活,,那我会相信你说的话;但你很快就会到一个全新的环境做全新的事情,那么心态和性格都会变化,所以我并不会相信你。”唐言蹊坦然地回答。
秦向远听到她这些话,叹了口气,“原来是因为我并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那你就更要看看我以后会不会真的变了。要是我真的变了,你也可以离开——我不信你到时候找不到机会离开。”
可是,要是到了那种时候,就会来不及了啊,会伤心,就不会像现在一切未开始时那样洒脱。唐言蹊在心里默默地想。
第119章 潜移默化的渗透()
唐言蹊看着眼前秦向远俊美的脸庞,那样如寒星般幽深璀璨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完美的薄唇,真是个照着自己的审美和喜好长的美男子,唐言蹊觉得有些可惜,若是谈感情的话,她想退缩,但不谈情只谈欲的话,她倒是很希望跟他来一场露水情缘!
唐言蹊突然看着他就意味深长起来,秦向远觉察到了她情绪的改变,便也不再逼她自己表态了,只是好脾气地说道:“就算你现在不相信我,那也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他清亮的眼眸里有淡淡的哀求,唐言蹊从来没见过向来冷淡的秦向远会露出这样的眼神来,于是一下子就被他软萌的眼神俘虏了,不知不觉地点了点头。
秦向远见她点头,顿时一喜,脸上的笑意更家明显了,他又狠狠地亲了一口唐言蹊的朱唇,然后恋恋不舍地舔了舔她的唇,才放开她。
唐言蹊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要被他亲肿了,于是不再纵容了推开他,说:“别再亲了,看你的书去!”
她觉得自己再不离开,就要被他的美色俘虏了,于是赶紧从他怀里起来,离开,“我走了!”
看到她像是落荒而逃的身影,秦向远轻笑了一声,眼中满是温柔和宠溺,还有一种与他斯文的外表毫不相称的占有欲:他看上的人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即使那人还在犹豫、忐忑、试探以及不信任自己,但这只只想着自由飞翔不愿停下脚步的飞鸟,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地主动停留在他的掌心里。
秦向远想着远去的人,心中有种志在必得的自信,他收敛了眼中的霸道,重新恢复成那个文雅清俊的男人,然后用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唐言蹊嘴唇的温度,让他回味不已。
自从唐言蹊跟秦向远在书房谈了那场话之后,秦向远便开始不掩饰自己对唐言蹊的喜欢,最大的一个变化便是,他开始对唐言蹊动手动脚起来了,当然这种亲密的小举动都发生在一个合适的范围中,不会让唐言蹊产生不舒服的感觉,反而是太舒服了,以至于唐言蹊越来越适应,到后来甚至一天没有被秦向远亲密一番便觉得不对劲的地步,而对于秦向远日常渗透的行为,唐言蹊失掉了警惕心,所以她渐渐地习惯了秦向远的亲密却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而对于这种变化,安娘是喜闻乐见的,她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更深了,觉得自己之前对唐言蹊说的那番为妻之道发生了效果,让两位主子的关系更亲密了起来。
等唐言蹊觉察到秦向远这种“险恶动静”的时候,已经是秋闱的前一天了,但她却没有想要板正回来的想法,而是任其发展,不过唐言蹊不承认自己这是软化了,被秦向远抓住机会影响了,而是把原因归于秋闱在即,她不想让秦向远心情不好而影响考试。
乡试的前一天晚上,唐言蹊到秦向远的房间来,想要宽慰宽慰一下他,让他不要紧张,帮他放松一下心情,毕竟是很重要的大事,鉴于他们最近关系好了许多,所以唐言蹊便亲自来关心关心一下他,免得安娘他们认为自己太无情。
“我听说考试要考好几天,很辛苦的,你明天一定要带好吃得穿的,免得着凉了、挨饿了。也不要太紧张,我知道你很厉害的,区区乡试肯定难不倒你不过,就算考失手了也不要紧你还这么年轻,还有下一次机会呢,就当先预习一遍了总之,尽力了就行了,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秦向远见她在那绞尽脑汁地想词语来安慰自己,还煞有介事,比自己还在在意的样子,心中软软的,忍不住微笑起来,他觉得唐言蹊现在这幅表情特别可爱,于是他拉过唐言蹊的手,一使劲便把她压在了床上,然后低头,堵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唐言蹊刚想要反抗,突然又想起他明天就要考试了,担心自己用力太过,伤了他,害得他明天考不了试那就惨了,于是她只好不再反抗,任由秦向远在自己唇上啃来啃去。
秦向远见她居然顺从了,于是更加得寸进尺,霸气非常地把唐言蹊口中都扫荡了一遍,然后用舌头卷着她的舌头,慢慢地舔着、啃着,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般,啃得津津有味,都不舍得放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温热的大手就试探着在唐言蹊身上摸索起来,唐言蹊还沉浸在那热烈的亲吻中,并没有觉得到自己身上那只居心不良的手,于是那只手便更加放肆了,从平原渐渐地爬上高峰,征服了高峰,再缓缓越过山谷
等唐言蹊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热的时候,终于发觉了那只放肆的手,她竭力地把自己的理智从迷迷糊糊中拉回来,这才把那只得寸进尺的手抓住,推开。
一个长长的激烈的吻过后,唐言蹊脸上烫得能煎鸡蛋了,她不满地瞪了秦向远一眼,却不知她刚刚亲吻过后,脸颊粉红,眼睛像是漾着两汪水,诱人极了,那一瞪不但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更像是在娇嗔着撒娇,让秦向远更加兽性大发起来,抓住她又是一场亲吻。
等好不容易秦向远放开她了,唐言蹊已经快变成了一只红彤彤的柿子,秦向远见她这幅模样,忍不住笑起来,意味深长地说道:“相比起你刚刚那种方式,我更喜欢这种劝勉方式。”再亲唐言蹊一口,“果然我的动力更足了。”
碍于他明天的考试,唐言蹊没法对他动手,只好又自认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愤愤地离开。
第二天一家人早早便起来给秦向远准备了,安娘给他准备好各种点心,毕竟考试要考三场,每一场都三天,时间这么长,自然要自备食物。
唐言蹊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准备,想起前世高考时的事,便替他检查笔墨这些必备的东西。大家都紧张地严阵以待,而秦向远自己却反而是最轻松的,他悠闲地吃完了早餐,再从容地检查一遍自己要带的东西,才从家里出发。
第120章 抱回家()
秋闱每隔三年举行一次,每次考三场,分别是在八月九日、八月十二日以及八月十五日,因为开考时已经进入了秋天,所以天气并不炎热,又远远未进入冬天,就更加不会太冷,但并不是天气凉爽,考试的时候就不会受罪。
相反,因为每场考试都要连考上三天,包括白天和黑夜都只能待在自己的座位中,不能出去,因此吃喝拉撒都在里面,那气味就别提多难闻了;吃的东西是自己带的,怕变质只能带干粮,又硬又干,不可能好吃;况且晚上还只能蜷缩在狭窄的座位上睡觉,睡眠肯定不会好,因此考一场试下来考生个个都精神不济,身心俱疲,要是身体不好的,考试还没结束就会病倒在考场,只能让考官拖出去。
唐言蹊之前并不知道这时代的科举考试是这样煎熬的,比现代时的高考受罪得多,能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考出好成绩,那肯定是心志坚定之人。
况且这时代科举考试的内容并不比高考容易,不但要考八股文,即四书五经的内容;还要考官场应用文,即公文写作和根据材料内容写的司法判决文;还有一门考的是策问,涉及具体的国计民生问题,考生要针对材料写出应对的措施和办法。
这种科举考试跟现代的公务员考试很类似,两种考试挑选出来的精英未来都是要参与管理国家各项事务的,因此在大方向上一定要符合当时这个年代的主流思想,而在古代,那就是忠君爱国,在现代就是为人民服务,两种考试有种异曲同工一处。
唐言蹊之前跟秦向远了解过这个时代科举考试之后,便把它跟现代的高考以及公务员考试分析了一遍,发现不管是封建社会还是民主社会,这两种类型的考试本质其实是不变的:都是在追求利益,自私点的是在追求个人的利益,高尚点的是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
不知道秦向远未来会是哪一种人?
唐言蹊在他离开家去了考场之后,就莫名地陷入了这种有关国计民生大事的思考之中,想起她未穿越之前,好歹也算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公职人员,只是她的功绩注定只能不为大众所知,但她并没有后悔自己的职业,她无愧于人民,无愧于培养自己的国家,这便足够了,况且,她学到的东西,即使换了一个时空,依旧让她收益,因此她是感激自己前世的职业的。
唐言蹊之所以这样杂七杂八地想了那么多严肃的东西,大概是因为她在为秦向远的考试焦虑、慌张,才让自己把注意力引到别处去,只是这关于“别处”的思考却让她反而更加紧张秦向远的考试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迟来的紧张是为什么,明明在一个多月前她甚至还忘了秦向远很快要乡试,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失手;况且明明秦向远其实并不算她名副其实的丈夫,他的未来甚至可能不会有自己的存在,所以她到底在忐忑不安些什么?
唐言蹊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理感受,也许是最近秦向远跟她越来越亲密了,让她慌张,也许是别的,反正在秋闱考试这几天,她很反常。
秦向远在考场里煎熬,而唐言蹊则在家里煎熬,好不容易九天过后,考试终于完全结束了,安娘硬是让唐言蹊去接他回家,说是连考这么多天下来,少爷肯定很虚弱。
考场外有许多焦急地在等候考生出来的家人,他们踮起脚尖翘首以盼,比高考时等在考场外的家长有种相似的神情。
而从考场中出来的考生几个个个都脸色清白,风一吹就要摔倒似的,有些还没等家人找到就当场晕倒在地上了,但这是司空见惯的场景,每次都会倒上七八个,所以并没有引起惊慌;而有些考生一出来则或嚎啕大哭或无声流泪,这些是没考好的。
考场百态,唐言蹊并没有心情去观察别人,她同样在焦急地等秦向远出来,终于不久之后,唐言蹊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了脸色苍白的秦向远,他虽然看着并没有别的考生那样虚弱萎靡、神色悲怆,但也明显憔悴了许多,连朝唐言蹊笑一笑都显得有气无力了,唐言蹊连忙把他扶到马车上。
马车上已经摆好了安娘精心准备好的茯苓糕和山药糕,是用来恢复精力的,还有一壶清凉的茶水。
唐言蹊手脚伶俐地给他倒了一杯水,他一口喝光了,唐言蹊连续给他倒了好几杯,他才终于解了渴。在考试时,为了少去解手,考生们都是能不喝水就就喝水的,只有实在忍不住了才抿一点润润喉,所以考试结束后晕倒的考生不一定是身体很差的,也有可能是脱水太过的。
秦向远连喝了好几杯水才解了渴,唐言蹊连忙把还温热的糕点移到他面前:“吃点心填填肚子。”
秦向远点了点头,拿起点心便吃起来,吃完了点心之后他终于恢复了点精神,便朝唐言蹊微笑起来。
唐言蹊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脸热,又见他笑得有些傻,似乎智商已经被他扔在考场里忘带出来了,唐言蹊于是好笑地问他:“你傻笑什么?不累吗?现在睡一下吧,到家了我再叫你。”
唐言蹊看他两只眼眼底青黑了一片,显然这些天休息不好,便拉着他倒在车上,让他闭眼睡一下。
这马车并不大,他的长手长脚只得蜷缩着,把自己整个人团起来才躺得下,这姿势看着有点可怜,唐言蹊把一张毯子盖在他身上,他睁开眼睛看了唐言蹊一眼,看到她安静地坐在自己身边,便安心地继续睡下去了。
等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安娘已经把店提早打烊了,她跟灵云、灵月站在门口都心急地等着两位主子回来。看到马车的时候,安娘便迎了上来,唐言蹊见秦向远睡得很沉,便没有叫醒他,转头对安娘道:“他睡着了,我把他抱回去,你把马车里的东西收拾好。”
于是唐言蹊先自己跳下了马车,然后才一手揽在他膝盖弯,一手拦住他的脖颈处,一用力,便小心翼翼地把熟睡中的秦向远从马车中抱了出来。
秦向远长腿窄腰,身材标准,虽然穿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