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他永远也没有完全任务的那一刻了,因为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唐言蹊便动了,她行如鬼魅一般,瞬间便到了黑衣人的身后,而还没等黑衣人作出反应,唐言蹊手中的尖刀便在刹那间刺进了他的心脏,于是他便再也转不了身了,只来得及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嘴巴不一会儿便溢出了血来,喉咙里只发出了一点吱吱的鲜血流进气管的声音,便头一歪,气息全无了。
这次的鲜血少了许多,唐言蹊终于满意了一点,然后把他的尸体用干草盖住,便前往前院去寻找另外三个黑衣人的踪迹。
前院里人很多,唐言蹊不能保证能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他们而不让客人和姑娘们知晓,这次的困难比刚刚大多了,唐言蹊便觉得有些棘手了,杀人对她来说不是难事,但要让所有人都不知道便很难了,她只得更小心地去跟踪那三个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知道自己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去查探,便只能隐于黑暗中悄悄地查,这样倒让唐言蹊松了一口气,起码不会惹出打乱子来了。
唐言蹊跟随着一个黑衣人的身影,进了一个个客房,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出手杀掉他。
这个人的身手不错,否则也不会查了那么多房间还没有人发现,唐言蹊便更不敢轻易出手了。
于是跟着跟着,这个黑衣人便跟另两个碰头了。
一个黑衣人悄声道:“目标不在左侧。你们查到了吗?”
剩下两个均摇头:“中间也无。”
“右侧也没有发现目标。”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刚刚先开口那个黑衣人便道:“既然都没有,就去下一家!”
“后院那边不查吗?”另一个黑衣人问。
“那里是王三、王五负责的地方。他们不会漏查!时间不多了,咱们不能浪费时间!”先前的黑衣人解释道。
三人说的话虽不少,但他们交流的过程却只是几秒间,眨眼间便有了结论,既然做出了决定,那么他们的行动也是很快速的,三人便不等另两人,又从来处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看来他们很信任那两个去检查后院的王三、王五,否则也不会不跟他们碰头就要赶到下一户人家去查探。
唐言蹊目送着三人离开青楼后瞬间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这三人真是对自己的同伴有自信!
若不是唐言蹊确定自己没有同伙,她都要怀疑一开始说话的那个黑衣人是她的卧底了,否则做的决定怎么会瞬间便解决了她的困境?不但不用悄无声息地杀了他们,还能让王勇跟另外两具尸体都不会被发现,成功解除了王勇和青楼的危机。
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势力,居然有这样的猪队友,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幸好这猪队友是别人家的。唐言蹊莫名地觉得自己运气真好,只需要处理剩下的两具尸体便可以。
唐言蹊又悄悄地回到了藏着尸体的柴房里,把那具尸体搬到背门处跟另一具尸体放在一处,她想了想,便把其中一具尸体扛起来,飞快地在黑暗的街道中一边隐匿身形不被人发现,一边警觉地前往任何一个城镇都有的地方——鱼龙混杂的贫民区,这里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人员混杂,烂赌鬼、妓女、恶棍、混混、盗贼、乞丐都有,常常为了钱财、粮食便争抢得头破血流,死人也是经常的事,因此把两具尸体搬来这里最不引人注目了。
唐言蹊搬来两具尸体后,便制造出一副他们是在这里被杀死的假象,用来混淆视线,这样既能解除青楼的嫌疑,又能成功处理掉尸体,给他们查探王勇的行动增加困难,再好不过了。
第96章 不信任的误会()
唐言蹊一个人忙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终于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完毕了,这才回到青楼,等她回去想要继续清洗杀人时地上染上的鲜血时,才发现事情早有人代办了,秦向远正跟顾桑用水冲刷地板上的血迹呢,于是便不用她费力了。
两人看见她回来,俱都停下了动作看向她,秦向远问:“你怎么处理他们的尸体的?”
唐言蹊看看到顾桑都跟秦向远一起帮她毁灭痕迹了,便明白顾桑是可信的人,于是便没有隐瞒,直接说了:“都搬到城北那里的贫民窟去了,那地方鱼龙混杂,我制造出他们是在那里杀死的假象,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怀疑青楼,只要咱们这里的人能够保密的话。”
“你对自己做出的假象有足够的把握吗?确信能够骗住他们吗?”秦向远问。
“当然有把握!”唐言蹊回答道,如何毁尸灭迹,这是她当年学得非常优秀的一个方面,以她的本事,连在科技水平这么发达的时代都能瞒过去,更何况是在这个既没有专业法医,又没有发达科技手段的落后时代呢?
“那就好,我看他们也是隐藏身形悄悄地查探,既然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在这里被杀的,那咱们只当今晚上的事没有发生过,过了今晚,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只一点,有关王勇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泄露!顾桑,你要特别注意青楼里各人的行踪,别让他们无意中走漏了消息!”秦向远一脸严肃地吩咐顾桑。
“是,我会注意的。”顾桑说道,他听到秦向远的吩咐时,下意识就站得更正,一副属下听领导吩咐的模样,不过他很快就放松了自己的脊背,才不显得那么严肃正经、认真听命令的条件反射,似乎是意识到唐言蹊还在场,他还不能暴露自己跟秦向远的主从关系,所以才又掩饰了一下。
不过晚了,唐言蹊是什么眼睛,她听到他回到那个“是”字铁板铮铮,严阵以待的语气就听出来了,又看到他条件反射办对秦向远的吩咐特别在意且恭敬,就明白,顾桑真是秦向远的手下了,看样子这青楼跟秦向远也脱不了关系了。
唐言蹊想了这么多,不过她并没有打算揭穿两人的打算,她忙活了半晚上也精神有些不济了,便对两人道:“那你们便继续处理后续吧,我要回去睡觉了。等到了明天,这晚上做了什么梦,我就什么也记不住了。”
秦向远听明白了她的话,点了点头,便让她的回去了,其实这一晚上都是她一个女人在忙,他心里也有些别扭和茫然,本来王勇是他带回来的,对于会有人来查探这种意料中的事,他也作了准备,王勇其实已经转移到地窖里去了,就算那些人来了,也找不到王勇,但唐言蹊并不知道他这个准备,因此当有人找来时,她还是帮自己善后了,这便让秦向远心中滋味复杂,觉得自己没告诉唐言蹊这事有些不够厚道,有些愧疚,但唐言蹊能这样毫不犹豫地帮自己,他又觉得心里有点感动,有点喜悦。
于是唐言蹊经过他身边时,他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伸出手来拉住了她的胳膊。
唐言蹊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秦向远手掌中感受到了唐言蹊的胳膊透过衣服传过来的温度,这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于是抿了抿唇,垂下了眼帘,说:“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以后要是再有这种事,你可以不必管的。我既然救了人,自然就会有办法应付后面的检查,这次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哦?那原来我是多此一举了?那可真是吃力不讨好啊!”唐言蹊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向远,见他依旧一板一眼,嘴里说着的话看似是在对自己体贴,是要保护自己,然而他说没来得及告诉自己他已经有了准备,真的是“没来得及”吗?唐言蹊是不信的,这大概是他对自己的一次试探吧?
唐言蹊大冷的天,三更半夜地辛辛苦苦忙活了半夜,到头来被人说是多余的,自然就心情不好,对秦向远也看不顺眼起来了,他不会不知道那些人的危险性,然而还是让自己去了,可见他的心够狠,也根本没有信任过自己,唐言蹊的心一下子就冷却了下来,胸腔中仿佛被捣穿了一个洞,风从那洞口灌进去,吹得她打心底里冰冷下来,前些时候对秦向远滋生了的一些好感也一下子褪得七七八八。
她以为她跟秦向远之间是友好的合作伙伴关系,但没想到原来他这么防着自己!虽然理智上唐言蹊知道秦向远的做法无可厚非,事实上,要是她自己跟秦向远互换一下位置,她也会选择不告诉秦向远。然而理智跟情感是两回事,反正唐言蹊心里就不好受了,她本来因为工作的原因就经常会对身边人自觉不自觉地设防,但她刚刚把对秦向远设的那道防线放得越来越松,秦向远就这样对待她,唐言蹊不由气馁了起来。
唐言蹊一甩秦向远的手,冷冷地说:“放开!别挡着我的路!”
秦向远一见她这幅脸色,便知道她生气了,然而他并没有哄过人,也没有处理过类似事情的经验,因此只能任唐言蹊甩掉他的手,气冲冲地往里走了。
而他自己则站在原地,对目前的情况束手无策,他知道自己这么说以后唐言蹊可能会不太高兴,但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于是他浑身气势更冷了,绷着张俊脸嗖嗖地散发冷气。
见顾桑愣愣地看着自己,他便冷着脸问:“她怎么这么生气?”
顾桑欲言又止,但过了一会还是老实说了:“主子,要是谁在属下拼生拼死忙活了大半夜之后告诉属下,其实属下冒着生命危险去办的事是没有必要的,是白费力气的,其实他早有准备,只是因为不信任所以不告知属下,那属下不但会生气,还会把这人揍个半死。”
顾桑越说声音越低,但秦向远还是听清楚了,想了一会才道:“她会有生命危险?对了,是因为这个”原来秦向远见识过唐言蹊的身手,于是便潜意识地认为今晚这几个人完全对她没有威胁,因此她很容易便能制住他们,却忘了,这些人的身手不一定比她差,所以她出手对付这些人,是很的有危险的。
秦向远想明白了这些,更是担心又愧疚了,这次应该彻底惹恼她了,该怎么样才能哄回来?
第97章 低情商的对峙()
唐言蹊自从得知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事其实早已经在别人的掌控之下的时候,心里就非常不舒服了,即有自己好不容易想去帮一个人却偏偏成了多管闲事的恼羞成怒,又有对秦向远不信任自己,任凭自己白白去冒险而不提醒的愤怒,因此就真的彻底歇下了对秦向远的心。
她忿忿地回到了之前睡着的房间里,就看到床边还有一件秦向远的寝衣,便一气之下把它扔到了地上,又狠狠地踩上两脚,好像踩得是秦向远的脸一样。
秦向远在顾桑的提醒之下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见唐言蹊生他的气了,他有种预感,如果这次他不去挽回唐言蹊,那她以后就会真的走了。
他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种感觉,却破天荒地让他心中一慌,他瞬间就相信这是真的了。
这次他算是彻底伤了唐言蹊的心了吧,不但不信任她还枉顾她的安危,就算是关系普通的人知道了,都会觉得寒心,更何况是她这位虽然性格变了许多,却从来没害过自己、甚至还对自己有恩的名正言顺的妻子?虽然这妻子有名无实,但这也是他同意了的。
秦向远这人虽然智商高,但对于男女之间的相处却生疏而笨拙。他把清理血迹的事丢给了顾桑,就跟着唐言蹊的脚步回了房间,见她一回去便把自己的衣服扔了还上脚去踩,可见是气得狠了。
他俊脸僵了僵,然后很快恢复了原先的面无波澜,一脸淡定地走到唐言蹊旁边,把自己的衣服捡起来,说:“踩衣服它又不会痛,你要是生气就踩我的脚。”
唐言蹊一见到他就更生气了,听到他自己都这么说了,于是便立刻恶狠狠用尽了力气踩上秦向远的脚,最后还死力磨了磨,确保踩得他剧痛为止。
秦向远没想到她会使这么大的力,被踩上来的那时刻,脚背上一痛,他脸颊上的肉不由自主地跳了跳,嘴唇瞬间抿紧了,要不是他忍受力够强,说不定马上就会呼痛,不过幸好他忍住了,但因为实在是痛,所以他两只手握成了拳头,都快握出青筋来了。
唐言蹊足足踩了他三脚才停下来,然后哼了一声,说:“知道痛了吗?这就是你让我白做工的代价!”这只是白做工的代价,而不信任的代价还没有付出呢,唐言蹊并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却藏在了心中。
虽然她理智上清楚自己要求秦向远信任自己是一件很勉强人的事,毕竟她自己也不信任秦向远,两人半斤八两,她又怎么能用双重标准来要求自己和秦向远呢,这不就是成了严于律人,宽于待己吗?
唐言蹊她自己还没有觉察到,她已经不是以对待一个关系不错的合作伙伴的要求去对待秦向远了。人,只有在面对辜负了自己信任、情感的“自己人”,才会生气,会觉得寒心,甚至有种被背叛的感觉;而面对关系一般的人,因为心中不持有期待,才会对那些人的防备不生气、无所谓简而言之,就是唐言蹊已经把秦向远划到了她心中规定了的“自己人”的范围,否则她今晚就不会这样生秦向远的气,只是她自己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于是,两个都感情迟钝的人,就这样艰难地探索这感情之旅。
“对不起,是我的错。当你觉察到有人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拦住你,我不该让你去冒险。”秦向远手里拿着自己的衣服,站在一旁,嘴里道着歉,眼睛却没有看唐言蹊,而是催了下去,看着自己被印上了明显泥土的鞋面,那是唐言蹊今晚在外面奔波时脚底留下的污迹,看到这些,秦向远心中刺痛,这才明白自己试探唐言蹊、不信任她的这件事,不仅仅是让她白费力气,让她冒了不必要的危险,更是伤了她为自己着想、帮忙的一片好心。
秦向远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混蛋,唐言蹊生气是对的,他想起顾桑说的唐言蹊跟那些人对上是有生命危险的,于是他突然把自己的衣服往床上一扔,就拉起唐言蹊的胳膊,把她上下仔细摸了一遍,一边摸一边有些着急地问:“有没有受伤?”
房间里只点着一只蜡烛,那点烛光昏昏暗暗的,而唐言蹊出去时穿的衣服又是深色的,因此受没受伤也看不出来,秦向远一时着急便自己亲手去确定了。
唐言蹊被他这么摸了一遍,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脸色一冷,抓住秦向远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一扔,说:“收好你的爪子,别乱摸!这会儿才想起来问我受没受伤,虚伪!”
秦向远手快,已经确定唐言蹊确实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但一听她这么横眉怒目地看自己,又觉得心中苦涩,自己这次还真是作死了,这样的马后炮也怪不得她会觉得自己在作戏,虚伪。
秦向远看这对自己这样排斥的唐言蹊,眼中的眸色更幽深了,紧抿的嘴唇让他越发显得冷淡而无情,唐言蹊白了他一眼觉得他果然是个伪君子,于是冷冷道:“今天这床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你要睡哪就睡哪,只要别在我眼前。”
秦向远见她一点都没有跟自己和解的意思,心中难受又着急,然而他面无表情惯了,这会儿是他自己办事不在理就理亏了,但他并不是会伏低做小哄人的男人,只会越发冷着脸,因此唐言蹊就更是觉得他无情、讨厌了。
唐言蹊说完,也不管他,自己直接一扬手扇风吹灭了蜡烛,于是房内漆黑一片,她往床上一躺,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说了一句:“滚出去的时候记得帮我关门!”
秦向远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