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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向远猛地转头看她,见她一副已经不把去逛妓院当回事的样子,便抿了抿唇,然后有些无可奈何地问她:“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比如你为什么想要去逛青楼?好人家的姑娘看见青楼二字都会红着脸绕着走,可你却偏偏自己找了去,你怎么就跟别人不一样呢?”秦向远说道最后都有些叹气了,他越来越发现唐言蹊非常特立独行,所作所为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她也不在乎世人的看法,颇有些随心所欲的样子。
唐言蹊见他只问了个这么简单的问题,于是脱口而出,说道:“我只是好奇啊,青楼大概是集合了所有男人想象中的女人的模样吧?这样大名鼎鼎的所在,我当然要见识一番,只可惜我都要进去了,你非要把我拉走。”
秦向远看到唐言蹊说这些话时一脸坦然认真的模样,突然就相信了这是她真实的想法,到底唐言蹊为什么会形成这样坦荡随心、无畏无惧的性格呢?自己的老师唐秀才不可能教出这样性格的女儿来
秦向远盯着唐言蹊的脸看得一眨也不眨,仿佛要从她脸上找到他想要的答案。而唐言蹊却突然一下子蹦到他面前,看着他严肃的表情,突然伸出双手捧住他的俊脸,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干嘛这样看我?看出点什么来了吗?”
秦向远被她那个灿烂若骄阳的笑容一下子仿佛撞进了心脏,心脏顿时不听控制地乱跳起来,秦向远发现自己的失控,顿时一惊,连忙排掉唐言蹊捧住自己脸的手,转移了视线,不敢再直视她的笑脸,然后欲盖弥彰地说了句:“别动手动脚的!”
唐言蹊新奇地看着秦向远变得粉红粉红的耳朵,又看见他眼神躲闪就是不敢看自己,于是便明白了这个闷骚的男人在不好意思呢,表面装得正经严肃极了,面无表情的,可心里一定是在还害羞的。
唐言蹊一看他这幅小羞涩的可爱模样,顿时色胆包天,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冲动,突然蜻蜓点水般,飞快地亲了一口秦向远的嘴唇,然后一触即分,不过虽然亲得很快,唐言蹊还是能感受到秦向远嘴唇十分柔软。
而被突袭了的秦向远,则在唐言蹊亲上来的那一瞬间,立刻就瞪大了双眼,惊呆了,完全没有反应,唐言蹊亲完后好一会儿,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只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这幅呆子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时成竹在胸、喜怒不形于色的老成模样?
“噗嗤”,唐言蹊看到他呆若木鸡的模样,顿时被逗笑了,没想到秦向远向来表现得那么成熟稳重,可这会儿关键时刻就暴露了他是个青头小子的事实了,只是亲了一口而已,他的反应就这么大,真是可爱极了。
秦向远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顿时俊脸发烫,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他愣愣地摸了摸自己被唐言蹊亲过的嘴唇,然后脸色爆红,眼神游移,就是不敢看唐言蹊。
“哎!真是个呆子!”唐言蹊觉得他有趣极了,见他远远没有平时那样的淡定,于是更想要逗他了。
看到他通红的耳朵,唐言蹊忍不住伸出手,捏住那两只快熟了的耳朵揉了揉。
秦向远这才连忙抓住她的手,把自己的耳朵从她手里解救出来,然后清咳了一声,才敢把目光对上唐言蹊,努力绷住了表情,表现的很淡定地说:“别闹。”
唐言蹊的双手被他抓住,没办法再逗弄他,只好乖乖地不动了,只不过她不动,秦向远倒是开始动了,他顺着抓住唐言蹊手的动作,趁机把唐言蹊拥入了怀里,把下巴垫在她头顶上,莫名地有一种淡淡的柔情出现在两人之间,让唐言蹊停下了挣脱他怀抱的打算。
第91章 投怀送抱()
唐言蹊作死地撩了一次秦向远,于是当她想要把秦向远赶走的时候,秦向远便硬要来下来,不愿意走了。
“不是订了两间房吗?你怎么还不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唐言蹊调戏完后就开始一脸嫌弃地推开秦向远了。
秦向远则面无表情但语气坚定地说:“另一间灵云住的。”
“那你呢?不会就打算赖在我这里了吧?”唐言蹊说。
秦向远很淡定地说道:“怎么算是赖?你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他说的话意味深长,唐言蹊顿时一噎,她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的,但她刚刚才撩了人家一把,这会儿不好翻脸无情,只好讪讪地道:“随你!”反正要是自己不愿意,秦向远也占不了自己的便宜。
秦向远见她没有理由再赶自己走,嘴角便忍不住往上翘,看到她吃瘪,心情莫名得很好,总算被她调戏后扳回了一次。
于是这两个心不在焉的家伙,都没有想到一个最简单的有另一间房间的方法,那就是跟客栈掌柜再要一间空房啊。
因为有秦向远在,唐言蹊便没法洗澡了,只好让小二端了热水进来洗漱后便打算睡觉。然而等到睡觉的时候,两个人又有分歧了,唐言蹊看着被褥整齐的床,对秦向远说道:“只有一张床,你是男人,要礼让我一个女人,所以我睡床,你就打地铺吧!想必你不会跟我一个小女子争床吧?”
秦向远见她这幅理直气壮厚脸皮的模样,被她的小无赖逗乐,但不想让她得逞,于是说:“这么冷的天,你也好意思让我睡地上?即使我是男人也抵挡不住冰冷”
唐言蹊看了看地上,又感受了一下地上仿佛能从鞋底渗上来的寒意,瞄了一眼秦向远修长劲瘦的身材,终于良心发现了,觉得让一个不久之前还病了一场的人谁地上不太厚道,但她还是有些踌躇地说道:“冷的话,不能让小二多拿几张被子上来吗?”
秦向远眼神凉凉地看了一样唐言蹊,唐言蹊被他那双包含着鄙视、控诉柔弱的眼睛看得浑身打了一个寒战,哎呀,这小眼神表达的那么多意思让厚脸皮的唐言蹊都不好意思在继续为难他了,于是秦向远便得寸进尺,不但能和唐言蹊在同一间房,还得到了唯一一张床的共享权。
睡觉之前,唐言蹊硬是让小二多拿了一张棉被过来,虽然是睡在了同一张床上,但总不能睡同一个被窝吧?况且这天气这么冷,一人盖一张被子暖和多了。
唐言蹊冠冕堂皇地把这个理由告诉秦向远的时候,秦向远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后轻轻地说:“我抱着你睡的就不冷了。”
唐言蹊听了他这话,惊得顿时眼睛都瞪圆,怀疑他是不是被哪个花花公子给穿了,要不然一向冷面淡定的秦向远怎么会说这种暧昧调戏人的话?
果然是斤斤计较的小心眼男人,连被唐言蹊撩了一次也要不吃亏,非要找机会撩回去,撩完后,秦向远罕见了看着唐言蹊惊呆了的傻样微笑了起来,果然逗她会很欢乐。
秦向远心情颇好,从小二手里接过被子,便绕过唐言蹊,放到了床上,他一边脱下外套,一边对她说道:“还在那里发什么呆?不睡了吗?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唐言蹊这才回了神,连忙说道:“睡里面!”她睡觉习惯靠着墙睡,这样比较有安全感,一个人睡的时候无所谓,但两个人就要睡里面才会觉得踏实。
唐言蹊三两下奔到床前,飞快地脱了外套鞋子,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了一圈,然后就缩到墙边去,只露出眼睛默默地盯着秦向远。
秦向远见她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说道:“放心,我不会非礼你的。”他吹熄了灯,然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唐言蹊便知道他躺下了。
这是唐言蹊无论前生还是今世都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这样亲密地睡在同一张床上,她有点新奇,甚至还有点紧张和不知所措。
秦向远无论以她哪一世的眼光来看,无疑都是一个出色的男人,容貌俊美,头脑聪明,还深谋远虑,即使唐言蹊口口声声说着他只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等两三年后他们便会毫无关系,因此她总想着不要跟他有超出朋友、伙伴的关系,但毫无疑问,他这样的人是很有吸引力的,尽管唐言蹊见识不少、头脑清醒并习惯了严格控制自己的感情,但实际上,她还是被秦向远吸引了。
这也许跟她前世为任务奔波劳碌,从未谈过恋爱有关,如今跟一个男人经常朝夕相处便忍不住对他有了好感,但这也无法否认秦向远的魅力,如果换了一个平凡无奇的男人,唐言蹊可以保证自己肯定不会心动。
在黑暗中,唐言蹊默默抱紧了自己的被子,她睁着眼睛,习武让她耳聪目明,虽然只朦朦胧胧看到秦向远的影子,但却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呼吸声都显得那么明显,唐言蹊似乎能感觉到秦向远身上的热量,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俩隔着两张被子,而且他们之间并没有互相触碰到,所以唐言蹊以为自己能感觉到秦向远的温度,这是错觉。
唐言蹊默默地看着秦向远脑袋处的影子看了一会,突然秦向远睁开了两只眼睛,于是唐言蹊便看到黑暗中突然出现两只明亮耀眼如星光的眼睛,她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这是秦向远的眼睛。
果然秦向远笑着问她:“怎么不睡觉?”
唐言蹊立刻翻了个身转过去面对墙,里也不理他,但因为身上被子裹得紧,影响了她翻身的利落劲,因此她只能像只毛毛虫一样蠕动着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翻了身。
黑暗中秦向远低低的笑声钻进她的耳朵,她听得一清二楚,听得她耳朵都发烫了,黑暗果然是奸情滋生的好土壤啊。
不知不觉地,唐言蹊便在别扭中睡过去了,而她不会知道,她睡姿太烂,半夜的时候就挣脱了自己的被子,滚进了秦向远的被窝里,真是实打实的“投怀送抱”,而秦向远,当然是张开了怀抱抱紧了送上门来的小羊羔。
第92章 被追杀之人()
第二天唐言蹊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浑身动不了了,睁眼一看,一张放大版的俊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吓了了一跳,就算这张脸非常完美,但离得近了看还是很不习惯的。
唐言蹊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居然窝在秦向远怀里,被他紧紧抱着,唐言蹊懵了,这是个什么发展?她连忙挣脱秦向远的怀抱,坐起来,把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发现衣服虽然乱了点,但还是穿着的,她松了口气,幸好没有糊里糊涂地发生了某件事。
秦向远在唐言蹊乱动的时候就被吵醒了,他睁开眼就看到唐言蹊一脸震惊的模样检查自己的身体,然后大松一口气,让他看得莫名地不忿,于是说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的人品,以为我会趁机占你便宜?”
“呵呵,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要是你没有占我便宜,那我怎么会在你怀里醒来?”唐言蹊问。
“谁要占你的便宜?是你半夜踢了自己的被子,硬要爬到我被窝里来的,你自己要是不挣脱裹在你身上的那张被子,难道我还能把你挖出来再塞进我自己的被窝不成?我还没有跟你算抢我被子的账呢。”秦向远脸色淡淡地反驳唐言蹊的指控,默默起拿起床前的衣服穿起来。
唐言蹊被他说得一噎,她转身果然看到自己那张被子已经被塞到床尾去了,冷冰冰的根本没有人盖过的痕迹,而秦向远那张被子则乱七八糟的,很显然,他们俩刚刚就是从这个被窝里爬出来的。
唐言蹊不太确定自己睡觉是不是这么不老实,整张床乱转,但跟自己的睡品比起来,她还是更相信秦向远这样一丝不苟的男人,不会干出半夜把自己挖出来抱进怀里的事的,于是她无话可说,只好装作没听到秦向远说的话。
两人起床后各自洗漱一番,然后到客栈大堂里吃过早饭,便跟掌柜结了账,打算回青阳镇去。
离开前,唐言蹊就听到大堂里那些人已经在议论陶县令府里刺史夫人被杀的事了,这件事闹得那么大,发现的时候又没有及时保密,反而把那些客人都引到案发现场去参观了,在场的那么多人,各家的夫人小姐、丫鬟仆从那么多,人多口杂的,现在传出来很正常。曲沧县很久没发生过这样轰动的大事了,百姓们好奇心十足很正常,只是这会让整个知县府都脸面无光,等陶知县处理完了事情的后续腾出手来,大概就会控制舆论,让大家不能随便议论这件事了。
不过不管这件事引起了多大的轰动,都跟唐言蹊和秦向远无关了,因为他们今天就打算离开这里回家去。
租马车的车行离客栈有些远,秦向远和唐言蹊都不是爱摆架子的人,便自己走着去了。车行并不在闹市区,三人走到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时,唐言蹊突然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她抬眼望向四周,这条街巷狭窄人少,周围的人家都是比较贫苦的,男人要外出干活挣钱养家,而女人大多在家忙家事带孩子,因此半条街都不见一个人,唐言蹊能闻到血腥味这就有些奇怪了。
“等等!先别走。”唐言蹊出口叫住一无所知的秦向远和灵云,然后仔细观察四周,耳朵也集中了精神倾听了,想要找到血腥味出现的地点。
秦向远见她一副警惕的模样,便立刻停下了脚步,也朝四周查探起来,他虽然没有唐言蹊感觉敏锐,但此时也发现了这里安静得很不同寻常。
唐言蹊集中了精力在鼻子上,果然循着血腥味,慢慢地朝着那血腥味发出的地方悄悄地走进,她非常警惕地一步一步地探出去,然后便又听到了似有似无的人喘气的声音,这声音有点沉重,似乎只有久病的人或者受伤之人才会有这样的呼吸,唐言蹊在这一刹那就知道了那个呼吸声的主人肯定已经受伤,且伤得不轻,因此不大可能会对自己有威胁,但她也没有一冲动就冲到那个人面前,依旧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探地走过去。
唐言蹊猛地扒拉开眼前已经垂到地上的大芭蕉,一只形如鹰爪的手迅如闪电地朝她脸上抓去,要是被他抓严实了的话,唐言蹊脸上不但会毁容,还很可能眼睛都被他抓瞎,可见这受伤之人实力非常强。
但唐言蹊也不是吃素的,她本来就处在警惕在的状态中,且身手已经练得很不错了,因此那人的动作虽然快且毒,但唐言蹊还是从听到破空声的那瞬间就闪开了,让那爪子抓了个空。
那人一击之下抓空,却没了下一步,唐言蹊一看,才发现是个面容平凡,但双眼如鹰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看不出身份的灰衣,而那灰衣已经快被他身上流出来的献血染成黑褐色了,他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无力地垂下去,怪不得没有下一击了,刚刚那一下大概已经是他能集中力气的最后一击了,因为灰衣人已经奄奄一息,似乎下一刻就要死掉了一样。
能在曲沧县受这样重的伤,里面涉及到的肯定不是简单的事,唐言蹊并不打算管这闲事,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身手很强,而这伤口看样子是被追杀的,连身手很强的这个人都受了这样严重的伤,可见追杀他的人势力更厉害,唐言蹊就更加不想掺和进去了。
她只看了一眼这伤势严重的黑衣人,便一声不吭,转身就打算走了,不论行走江湖还是居家过日子,都有一条准则,那就是“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啊!
灰衣人没想到唐言蹊是个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还没等他撑着昏迷之前最后一口气威胁她帮自己保密,唐言蹊就面无表情地走了!走了!
唐言蹊不是圣母心泛滥,万事爱管的人,但架不住秦向远是个喜欢探根寻底的人啊,他跟在唐言蹊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