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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无形夸张的渲染了一下寒元夕和霍裴沣之间的感情。
“这些事都是你授意这么做的？”白先起了解了来龙去脉，激动的站起身，扬手就给了寒夜一巴掌。
“你还嫌两个孩子不够可怜吗？我知道你是想为秋儿报仇，可未必一定要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方式。设局也好，坑他一把也好，当初他是为了钱才做这种十恶不赦的事，将他所有一切尽数剥夺了就是。”
白先起气的血气急剧翻涌，“你们是痛快了，只是可怜我这两个嫡亲的外孙女。”
“是一个还是两个还未可知，血样是我带回的，若他日再起纷争，不如先起你再安排一次，总是大家把该有的疑惑都一并弄得清楚才好。江夫人要认祖归宗，必定是要请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出面安排，还要半数的主事同意这事才能算定。”
贺琳琅不急不缓道，“还得有律师在当场，才能显得公证。”
一直没有说话的白芷秋，一直认真在听事情的经过，一再确认之后，方才开口。
“等等，我什么时候要认祖归宗了？我虽然不知道父亲是谁，但我母亲可没说我的父亲是陵城赫赫有名的白家主。况且，我如今也是江家主事的夫人，多少人盯着呢，实在无心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白芷秋凝眸，“我是要对付慕秉文，但我从未想过用这位连脸要不敢露的这位仁兄这种极端的手段。我只需要把素未办的比帝爵好，时不时秀个恩爱足矣让慕秉文余生都要活在痛苦中。”
“虎毒尚且不食子，我怎么可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白芷秋对贺琳琅和白老的话完全不暂同，“女儿是我自己生的，我想我权利自己做主，而且我希望尊重她们的自身愿望，而不是突然出现，把她们原本拥有的快乐也剥夺了。”
“白家家大业大，门第显赫，也未必适合她们这种单纯的性子生存。再说这一切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过是白老您的私生女。白夫人的话我更明白，要进白家就要先公开私生女的身份受人指指点点。”
“或许，白家是很多人趋之若鹜向往的地方，可对我来说未必。”
“白老要是觉得对我母亲有所亏欠，有眼泪去墓地去她墓碑前哭就是，要不要原谅你是她的事，我代表不了。”
“还有，我母亲不叫苏影雪，她叫顾徘徊。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的徘徊。”
白芷秋其实是隐隐确定，白老就是她的生父，可是母亲也确实因为他缠…绵病榻，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关于母亲记忆大多是福利院的院长告诉她的。
她只知道母亲很爱很爱那个男人，爱到为了不影响他，独自一个人躲到人迹罕至的乡下去。
就为了将她平安生下来。
其实，白芷秋见到贺琳琅的时候，也算明白，当初母亲为什么会做这样的选择。
有人身在当家主母只为，仗着为了丈夫地位稳固一说，杀人于无形。
事后只要装优雅装大方，说说笑笑的在白老面前分析一波眼前的局势，就算白老再坚持，也能百炼钢变绕指柔。
今天她要是答应了认祖归宗，从此怕是再也没有安生的日子过。
她来这一趟想的也是说清楚，这件事以后也不用再提。
撇的清最好，撇不清楚也要创造条件撇清楚。
“两个孩子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绝对不会让她们受一点委屈，也不会在她们的人生增加污点，只要寒先生不再插手。”
江逾白始终和白芷秋十指相扣，掌心暖暖的温度让白芷秋心底平静了许多，“我和先生来，为的就是希望你们不要强制干涉我原本的人生轨迹。我并没有缺失某些感情而过的不好，所以多余的关系，会让我产生负担和危险的关心我并不需要。”
“我尊重我妻子的选择，也尊重孩子们的选择。认祖归宗也好，给名分提供安抚也好，都是自我慰藉的手段。”
江逾白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贺琳琅刻意的为难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加上白芷秋一味笃定不要和白家有任何关系，他终于开口说了几句公道话，“没有比孩子真的需要，以及身心健康，幸福指数来的重要，不是吗？”
第561章 不要，不想，不愿意！（）
“两个孩子还小，清誉对她们老说很重要，所以慕董那边我们江家回去协调，既然vivian不希望白老先生插手，还请白老先生顾念岳母的面子，不要再为难芷秋。”
江逾白恳切又真诚，“我和vivian风风雨雨二十多年，一直把她保护的很好。这次要不是红宝石项链再现，vivian应该会在慕家彻底败落之后再出现。”
“只是没料到，黄雀在后，计划赶不上变化。”
“孩子们的是事情，还是由孩子们自己决定，尤其是小锦那孩子，是个有主意的孩子，长辈太强势，反而会对孩子造成伤害。”
“我建议还是把孩子们叫进来，让她们自己进来选比较好。”
江逾白的话音还未落定，寒夜顷刻开口，“小夕从小在我身边长大，调皮任性，一惯受不了任何委屈，到底是我把她宠坏了，她这样的性子，还是我带回去教养更好。”
寒夜婉拒了白、江两家的请求，“不用叫她进来，她的答案也一定不会是你们想要的那样。”
顿了顿，寒夜继续道，“若影雪还在，她肯定不希望她的下一代下下一代，一直摆脱不了白家束缚。”
“先起，你把她们推倒人前，你的目的是什么？”寒夜掀开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双锋锐如鹰隼一般锋芒毕露的眼睛。
“若只是补偿，未必一定要将她们原本的平静的生活搅的更加复杂。”
寒见生和寒夜从来一条心，也跟着附和了几句，“这件事任何人都无法代替她们做决定。”
“笑话，白家的孩子，难不成找到了还要流落在外吗？”贺琳琅冷眼旁观。
一个个晓以大义，难道她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些人的心思吗？
“夫人说的也有道理，你们先都出去，叫两个孩子一起进来，我先问问她们的想法。”
白先起摆摆手，身侧陪伴多年的管家，笑着把人都请了出去。
连同贺琳琅在内。
管家亲自带着两位小小姐进去，“先生有请，两位小小姐，请跟我来。”
“那个”寒元夕笑着打商量，“我可以不进去吗？”
管家微笑着摇头，表示婉拒。
寒元夕和盛叠锦面面相觑，看来是躲不了了，不过还好，白老先生只是要单独见她们而已，这也算是坏消息里，做好的消息了。
管家打开门，请她们进去，寒元夕没想到的是，包厢门打开，坐在沙发中央的，竟然会是那天去凤山之前见的那位老人家。
说话奇奇怪怪的老人。
这有点出乎寒元夕的预料，似乎又在情理之中，毕竟是沈蔓带她出去的。
“是您？”
寒元夕脸上笑意浅浅，“我不明白，既然您已经打算这么做了，为什么不那天就把事情说清楚呢？至少不会惹出今天这么大的动静。”
“你就是我在凤山见到的那个丫头？”白先起看着寒元夕的水盈盈的眼睛，恍惚回到了和苏影雪初遇那年的光景。
这双眼睛，简直就和她是一个模子里刻出。
“是我！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寒元夕话音刚落，盛叠锦登时扯了扯她的衣服。
寒元夕丢个她一个“放心，我有分寸”的眼神。
“这里没有外人，你想问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迁怒你。”白先起唇角慢慢晕开几分笑意。
“如果我们不打算现在的生活有任何改变，您会强制干预吗？”寒元夕试探的问。
白先起爽朗的笑道，“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是否是你们的外公，看来在你们眼里，白家家主也不过尔尔。”
落寞，失望白先起的声线里更多的确实怅然若失。
寒元夕长出一口气，“白老先生名正言顺的外孙和外孙女，应该是白夫人亲生的女儿生的孩子，我和小锦，我们一个姓寒一个姓盛，都是没有母亲的孤儿，白老先生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外公。据我所知，您和白夫人并没有生养过女儿。”
白先起总以为，找到了她们，一切都会顺理成章的步入正轨。
谁知道，万里…长…征第一步，就狠狠栽了一个跟头。
“你可知道，这话说来，我未必愿意听。”
“可您有言在先，不管我们说什么您都不会迁怒我们。何况，我只是表达了自己的意愿而已，何错之有？”
寒元夕笑着回应，神色语调都没有任何惧色，“当初我们被抛弃的时候，也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难道我们连选择是否接受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倒是牙尖嘴利，和她的性子一模一样。”白先起面露哀色。
“巧言令色也好，不讲道理也罢我就想知道，名不正言不顺的，白老先生就算把我们认回白家又能怎样？守我们百岁无忧吗？”寒元夕这才说出了之前盛叠锦的担忧，“若当年您可以做到，保护好您心中的挚爱，也不会生出今日那么多的事。”
寒元夕的话，白先起无法反驳。
无尽的沉默蔓延开。
静谧无声的保持了好一会，一直沉默的盛叠锦忽然开口，“没有一个女人喜欢丈夫在婚内出轨，白老先生又何必以胜利者的姿态去炫耀，去刺痛白夫人的心呢？她是您的结发妻子，不爱可以选择反手，可您在和她婚姻契约存续期间和别的女人相爱生子，您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贺琳琅逆来顺受，多说都会按照他的意思去办。
当她知道苏影雪的存在，也只是默默做了一晚上，不哭不闹，像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一样。
只是第二天早餐的时候，笑着对他说，“父母那里我替你遮掩，这件事只要不闹到被人抓…住把柄影响你的前程就行。”
后来苏影雪怀…孕待产，白家也是内斗不断。
贺琳琅亲自去照拂怀…孕的苏影雪，也正是她亲自去照拂，白先起才放心的松懈了警惕。
要不是预产期过了，还没得到孩子平安出生的消息。
白先起才察觉不对，这时候才从贺琳琅口中得知，苏影雪为了他不去看她，早就负气离开。
贺琳琅只说，已经派人去找，不过一直没有消息。
这件事不宜闹大，况且那时候恰好在夺位的关键时刻。
第562章 怎么，现在连人也惦记上了？（）
实在不宜大张旗鼓，把自己的软肋亲手送到对手手里。
白先起虽心有芥蒂，到底也不能怎样。
如今看来，一切不过是在贺琳琅的算计中，一步一环一扣都精确无比，却又让他没有多余经历去拆解这一切。
于白家家主而言，贺琳琅这样妻子很好很合适。
可作为枕边人，到底她比苏影雪少了几分情趣和温柔。
“你们是怕她？”白先起终于明白了症结所在。
“我们不该怕吗？”寒元夕反问。
“她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她是白家的当家主母，如果这点容忍的雅量也没有，那她也配不上这个位置。”白先起虽然身体孱弱，可这说话分量也并没有因为身体的虚弱有任何的改变。
“白老先生既然这么想，我和小夕决议不会认您，看来这个决定是没错的。”
盛叠锦弯唇冷笑，“白老先生既然认为白夫人应该要有容忍的雅量，那白夫人作为白家当家主母，不让白家和白老先生饱受诟病也是理所当然。”
“你这话什么意思？”白先起凝眸。
“白夫人身为白家当家主母，在容人的同时，也可以把一切能使白家蒙羞的存在，扼杀在摇篮里。这么说起来，当初白夫人没有一碗落子汤端到外婆跟前，强迫她喝下去，已经是她作为白家当家主母的恩德。”
盛叠锦牙尖嘴利更胜寒元夕，说的话也比寒元夕更戳人，“这是白老先生和白夫人缔结婚姻关系的时候，赋予的义务和权利。”
“等您先背弃你们的婚约关系，那么白夫人做什么来维持这段关系都不过分，只要她不伤人不犯法，她就站的住脚。”
寒元夕非常赞同盛叠锦的观点，“试想，如果有人娶了您的女儿，那个人位高权重，认为妻子之外的女人亦是可以和妻子和谐共存的存在，我想您一定抡圆了胳膊，就上手揍那个混蛋一顿。”
“而且，一定是暴揍，因为您一定觉得这样的事情是不对的。”
寒元夕循循善诱，“既然您的儿女发生了这样的事，您会觉得是您女儿的丈夫做的不对，但是事情到了您自己的身上，为什么您又觉得白夫人用手段维护自己婚姻却又不对呢？”
“到底是您双标，还是觉得，您就是道理，您是白家家主就可以讲道理呢？”
寒元夕和盛叠锦，都是站在女人的角度，替贺琳琅打抱不平。
白先起活到如今，活到这个份上，却从未站在贺琳琅的角度，替她想过。
这些年，寻寻觅觅，他总是把苏影雪的离开，归咎在贺琳琅身上。
对她的态度近乎苛刻。
却忘了，这些年轻女孩都懂的道理——贺琳琅才是他的妻。
“白老先生，您若是认了江夫人就是在打白夫人的脸，由怨生恨谁也难保白夫人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您不过就是想知道您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怎么样了，既然您已经知道了结果，又何必非要和白夫人过不去呢？”
寒元夕紧住盛叠锦的手，两人的眼神都怯怯的像是惊慌的小鹿，“补偿的方式有很多，不打扰也是一种补偿方式，至少不打扰，是我们现在的诉求。”
白先起陷入了沉思。
寒元夕和盛叠锦相互看了一眼，握在一起的手掌，掌心紧张的出了一层薄汗。
她们在等白先起的回答，该说的话已经说尽了，白先起要是还不肯松口，那她们也是无计可施了。
许久后，白先起终于开口，“你们意思我明白了，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我需要时间考虑，也需要时间彻彻底底的把事情弄清楚。”
答应考虑，就是已经把她们的话听进去。
不过在她们还来没来得及松口气，白先起又道，“能不能坐下来陪我吃顿饭？”
这个要求，实在让人找不出理由拒绝。
寒元夕和盛叠锦相视一眼，点点头。
“你们跟管家一起去点菜，我和霍家那小子单独聊两句。”
白先起话音落，管家立刻带着她们下去，唤了霍裴沣进去。
…
霍裴沣走进包厢内，白先起正在闭目养神。
静立一旁等着白先起醒来。
白先起揉着眉心忽然睁开眼，端起桌上凉透的茶水，抿了一口，“听夫人说，你在和我们小锦交往？”
“白老您应该是听错了。”霍裴沣站在原地，浅笑着回应，“我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元夕。”
“你是觉得我老眼昏花了？”
茶杯搁在桌上，重重的“砰”的一声。
杯中的水花也溅出不少。
白先起从鼻腔冷哼出声，“你这混小子，从小店惦记我白家的东西，怎么现在连人也惦记上了？！”
“我惦记她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是您家的外孙女，我要知道是您的外孙女，早来求了白老您做主，也不必好事多磨，现在可好，前儿刚刚分手。”
霍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