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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的手腕,总是格外的凌厉,简单粗暴只求结果。
寒元夕再不甘愿,还是撇撇嘴,咬着出唇,哼哼唧唧的迈下车。
“别想着逃跑,你跑不出这里。”寒夜压着嗓子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我没有”
要跑两个字,被寒元夕吞进口中。
寒夜带了几十个号人来,看着各个身手不凡,体格…健…硕的样子。
找个机会就跑的念头,只在脑中一闪即逝,不做任何停留。
第558章 祸水东引()
寒元夕被寒衍照押着进了云麓台的主楼。
寒夜跟在身后,声线里完全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为什么化这么浓的妆,一张好好的脸,都被你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分明有几分怒意。
寒元夕原本有几分恍惚,被他这一吼,本能的捂住了心口。
师傅是对浓妆有什么误解吗?
化了浓妆就是毁脸这种说法真是闻所未闻。
但是师傅,她不敢怼。
尊老是传统美德。
寒元夕只能咬牙忍下来。
从小的养育之恩,教养之恩,都是师傅的功劳,她不能忘。
寒元夕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大师傅寒夜是毕恭毕敬,也只有在他面前怂成一团。
“谁允许你打扮成这样的?礼仪课都白学了吗?”
寒夜就差没有直接上手给寒元夕卸妆,但是走了几步,终究还是忍不住,上前拽着寒元夕胳膊,朝着洗手间的指示方向走去。
“去拿卸妆的东西来!”
不容置喙的霸道语气。
寒元夕就纳了闷了,她好端端的,这是哪里惹到师傅老人家了?
妆化的浓一点不是为了自保吗?
难道顶着一张和盛叠锦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素未冠名的国际珠宝设计大赛的揭幕式?
那不是找围观吗?
况且这不是师傅同意过的吗?
现在这个状况,真的是让寒元夕非常之困惑。
总之,在被强行卸妆之后,又有化妆师过来给寒元夕化了一个几乎看不出化妆化妆痕迹的淡妆。
终于,师傅身上的怒气,也瞬间消散了不少。
就连隔着斗篷帽子的眼神都仿佛温柔多了。
除了手术的事情,寒元夕其实还是很在意师傅的感受。
不过,师傅这些反常,应该和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她的存在,很大程度上,可能就是类似于慰藉的存在。
好在师傅终于看她顺眼了。
一肚子的疑惑,却是好奇又不敢问。
他们从洗手间出来,贺琳琅的助理安琪亲自来接,“家主和夫人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安琪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引着他们到了最高层的观景包厢。
电梯是透明的,顶层的包厢也是透明的。
依江而建,环水又有绿意掩映。
环境很幽静,视野也很广阔。
偶尔有游船在江上鸣笛。
这样好的观景圣地,若是烟雨缠…绵的季节,必定比现在更美。
云麓台可真是赏雨的好地方。
寒元夕一一行人刚出电梯,另一台电梯上也正巧上来。
是沈蔓和盛叠锦!
她们一起出现在这里,越发证实了寒元夕心底的猜测。
左右不过几个小时前,难道真是她一语成谶了吗?
即便真是这样,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或许只是她想多了而已。
过去二十年几年里,她从未奢望过的事,仿佛都是唾手可得,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寒元夕只觉得是恍惚。
“家主请寒先生和沈小姐进去,盛小姐和寒小姐还请跟我来,那边先休息一下。”和安琪一起出现的还有另外一位助理模样的人,先行引着寒夜和沈蔓进去。
“小夕,别乱跑。”沈蔓提醒的很委婉。
寒元夕尴尬的点点头。
怎么都觉得她会跑呢?
她能跑到哪里去?普天之下,好有白家和鸢尾庄园连手不敢闯的地方吗?
除非,她能冲出地球,跑到月球火星上去。
可她要是能上天,用的也必定是鸢尾庄园的技术。
师傅他们要抓她依旧易如反掌。
寒元夕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说到底她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鸢尾庄园的。
离开鸢尾庄园,她又会怎样呢?恐怕连身体状况也会一落千丈。
这副看上去还不错的身体,可是鸢尾庄园砸钱才能续到今日。
若她生在巷陌的寻常人家,运气要再不好点,怕是查出有病就会被处理掉。
得亏是遇上了这群师傅。
也不知道这样的际遇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小夕?”
盛叠锦喊了一声寒元夕,寒元夕这才回神。
安琪把他们送到一旁的休息区,正准备离开。
忽然,安琪的手机响起,她立刻就接听了。
只是闪身微微避开,“谁要硬闯?是他我先去问问夫人,先把人拦在门外。”
挂了电话,安琪抱歉道,“两位小小姐先喝茶,我去和夫人回件事,过会再回来。”
“外头要进来的是谁?”寒元夕端着薄荷茶,浅抿了一口问。
安琪为难的看了寒元夕一眼。
并没有回答。
寒元夕放下茶盏,笑着说,“反正闲着无聊,我可以自己下去看的。”
“是霍少。”
“是他为什么要拦着?直接请进来不就好了?”寒元夕皱眉,仰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安琪。
眸光微冷的扫向安琪,“你觉得区区几道门防能拦的住他么?能找到这里来,求见不过是礼貌,他要想进来,这会功夫要进早进来了。”
“可是夫人吩咐”安琪是左右为难。
“白夫人要责怪下来,我自一力承担。你既然知道我姓寒,看到我和盛小姐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一点好奇都没有,自然是知道我们是谁,难道还要我亲自下去请霍少上来吗?”
寒元夕的架子,拿捏的恰到好处,“安特助还愣着,是故意要让霍少在太阳底下晒太阳吗?”
“安特助你快去,白晒坏了霍少,白夫人还要凭白心疼一场,以白夫人和霍夫人的交情,霍少倘若真的和底下的人动起手来,伤到分毫,你就不拍白夫人不好跟霍夫人交代吗?”
盛叠锦一直喝茶没说话,见寒元夕仗势压人,生怕再吵起来。
只能放下茶杯,祸水东引。
安琪思虑了片刻,只能应声下去。
电梯下行,安琪立刻拨了电话给贺琳琅,“夫人,霍少在外求见。两位小小姐,嚷着不许拦在门外。这眼下,您见还是不见?”
“让他进来,既然都来了,有些事,一并料理了才干净。”
贺琳琅声线压抑,安琪听不出她的情绪。
不过总觉得的今天的夫人似乎和以往不用,情绪有种说不出来的恍惚。
安琪也是没料到,和夫人这么投缘的盛小姐,竟然会是家主当年心爱…女子后代的后代。
说起来,缘分这两个字,当真玄之又玄。
第559章 外面的……女人吗?()
…
趁着安琪下去请霍裴沣。
寒元夕和盛叠锦相互看了一眼,相比于寒元夕的淡定,盛叠锦显的有点焦虑。
犹豫了一会,盛叠锦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
欲言又止的挺住。
盛叠锦不知道该怎么问,才会显得不那么突兀。
“我也不知道,这会正想不通呢!”寒元夕也是一脸茫然,“既来之,又跑不了,该吃吃,该喝喝,等他们自己先捋顺了,权衡利弊之后,肯定是会告诉我们一个结果的。”
“可我并不想要结果。”
盛叠锦不太开心,而且看上去也不是很情愿。
寒元夕疑惑的问道,“有个谁也不能惹的靠山不好吗?你想过什么样子的日子照旧,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宝贝,他们总舍不得欺负你吧?”
就像师傅一样,凶是凶了点,除了父爱,其他的重来没亏过她。
甚至,她拥有的一切,都是大多数女人所艳羡的。
盛叠锦默然无语。
寒元夕歪着身子靠在椅背上,古色古香的圈椅,做工讲究细致,不过就是靠着不舒服。
又硬又没有着力点。
斜斜的靠上去,心里还得警醒着不能用力。
寒元夕忽然就跟椅子杠上了,换了几个姿势,仍然觉得不太舒服。
折腾了一小会,寒元夕抬眸看了一眼盛叠锦。
只见她正襟危坐,惶恐不安。
不过是标准的淑女坐姿,端庄的仿佛是座雕塑。
“你怎么啦?闷闷不乐?”寒元夕手伸过去握住盛叠锦的手。
触手一片冰凉,寒元夕关切的问,“手怎么这样凉,要不要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该是吓着了。
从慕秉文知道她是他亲生女儿,强行将她捆上飞机丢去m国,差点被一圈坏人玷污那天,就吓着了。
这种事有不方便和盛文珏说,她应该憋在心里许久,怕是憋成个心结。
她怕成这样,是怕白家认了她,反而是要害她吗?
瞧她的样子,怕是了。
白家到底怎么个状态,寒元夕也不敢确认。
不过能把盛叠锦和她都带到这个地方,沈蔓应该是确认过不会有危险的,才会这么做。
红宝石的事情,寒元夕可以肯定是沈蔓透出去的消息。
所以,慈善拍卖会的事,白夫人才会看在霍裴沣的面子上,那么轻易的答应。
原本就是各怀目的皆大欢喜。
之前想不透的想不通的事,此刻都分明了。
可是沈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让师傅和白家,都为己所用。
白夫人又是怎么确定,项链中的主石的拥有者,就是她要找的?
贺琳琅是白老的原配,且是少年夫妻。
白老就这么一个妻子,奇怪的是江夫人是白老和谁所生的?
外面的女人吗?
白夫人真的能容忍白老曾经犯过的错?
是女人,都会很介意的情况!
寒元夕的眸光沉了沉,兴许盛叠锦的担忧是对的。
各种影视作品里的当家主母可不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尤其是对付她们这种身份私生女。
为人妻就有权利处置,何况白老就算再位高权重,到底是他犯的错,就算和贺琳琅处置的不太恰当,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何况,白老的身体看着实在不像是长寿的模样。
他走了,她们两个,还不是任由白夫人收拾吗?!
寒元夕越想越觉得生无可恋,不由加重了捏着盛叠锦的手。
盛叠锦吃痛,抽回手,“你也觉得哪里不对是吗?在会场后台的休息室,幽冥大人好像叫白老先生主事还是家主来着,怕是鸢尾和幽冥和白家都脱不了干系。”
“真要是这样,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后一句,盛叠锦刻意压低了声音,危险两个字,轻的几乎听不见。
寒元夕看着盛叠锦翕合的唇,大抵猜到是这两个字。
“所以你怕成这样?”寒元夕相对要冷静很多,怕多多少少不能避免。
但是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光顾着怕。
寒元夕暗自思忖,师傅就算和白家有些关联,恐怕也最多就是旧日的家臣。
将在外,军令尚且有所不受。
何况是这种可能因为某种原因,已经断了很久的联系。
师傅那么疼她总不能金贵的养了这么对年的女儿似的宝贝,白白被人送上被人收拾被人虐。
按照幽冥大人之前醉酒后透的口风,好像幽冥和鸢尾都和一个女人有关。
至于具体的旁枝末节她都不清楚,不过隐约依靠八卦狗血的精神,能把大概正确的剧情走向拼凑出来。
他们能花时间花精力甚至斥巨资来把她养大,确切来说是宠大。
总不可能没有前因!最大的可能,他们喂养她的原因就是和她的身世有关。
白老的那位红颜知己,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外婆!也极有可能是江夫人的生…母。
很奇怪的,也是寒元夕最想不通的就是,她又是哪来的?
难不成白老的红颜知己,也就是她的外婆,生的是对双胞胎,或者龙凤胎?
豪门世家的圈子,水深不见底。
何况陵城白家赫赫扬扬几百年,一直都是z国徘徊前三的位置。
这水,简直就如同是一潭千年的澄碧,搅不浑,也看不透。
“其实,我们可以交换一下已知的讯息。”
“这个”寒元夕正要开口,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腕。
用巧劲一提,轻轻巧巧将她扣在怀里。
冷冽的青松翠柏的味道,有提神醒脑的效果。
寒元夕混沌的思绪,像是得到了净化和舒缓。
“借一步说话。”霍裴沣强制把她禁锢在怀里,请求也不过是霸道的多余一问而已。
寒元夕皱眉,仰着头,面露愠色,“你可以再霸道一点吗?不是已经”
分手二字卡在喉间上下不得。
寒元夕和霍裴沣从未在一起过,何谈分手。
“霍少是连脸也不要了吗?对一个既不是前女友,又不是现女友的女人搂搂抱抱,请问你的节操呢?”寒元夕换了一种比较委婉的暗喻,但是措辞委实有些尖刻凉薄。
这两句话,分明把这两个多月的相处,全化作了飞灰,连痕迹都抹的一干二净。
“你就这么在意这个身份吗?”霍裴沣努力压制住心中怒火,低沉嗓音泛出几分阴冷的味道。
第560章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他只有在特别生气的时候,才会用这么阴阳怪气的语调说话。
“我当然在意,我为什么不能在意?”寒元夕反问,“霍少可分的清楚,午夜梦回的时候,口中呢喃的到底是谁的名字?”
霍裴沣抿唇,脸色越发难看。
“再说,我可是霍少自己带着诚意,亲自去幽冥和我师傅退的婚。况且我现在已经觅得良婿,再不想和霍少再有任何牵扯和瓜葛。”
寒元夕眸底冰封一片,冷的没有任何温度,“婚是你自己要退的,现在又来纠缠我,难道我的名声就这么不值钱,要任由霍少践踏,甚至是按在地上摩擦似的来羞辱吗?”
如何锥心刺骨,寒元夕仿佛特别清楚。
字字句句都是令人心寒的字眼,语调更是犹如一把冰刃一般。
带着同彻骨的寒意。
“该说的我都说尽了,霍少还要继续强迫我,非要把渣男的称号坐实了吗?”
寒元夕慵懒的一抬眼皮,许多话埋在心底,又仿佛用这个眼神都说尽了。
霍裴沣骤然松手,往后退了两步。
“霍少还要见夫人吗?”安琪总算找到切入口。
刚才那骇人的场景,安琪也是怕寒元夕惹急了霍裴沣,怕这两个人动起手来,都已经拿起手机准备求助。
结果,霍裴沣却平静的放开了寒元夕。
至于多平静,就像刚才的事情彻底没法生过。
霍裴沣正要说话,隔着一半磨砂玻璃里的观景包厢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砰”的一声。
…
往事悠悠,寒夜和寒见生已经尽量简明扼要的挑重点说。
中间关于盛叠锦和寒元夕交换的过程,沈蔓也参与了说明,不过她的着重点,把时间线和会霍裴沣之间的关系做了简单的称述。
顺便无形夸张的渲染了一下寒元夕和霍裴沣之间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