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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
宋严拿着项链出现在办公室。
把东西交给慕秉文,陆璐带宋严出去。
慕秉文把红宝石项链双手奉上,沈蔓按了内线,“把拍卖行的珠宝鉴定师带过来,对我办公室。”
又是三分钟过去。
鉴定师带着专业的工具出现。
经翻来覆去仔细的鉴定之后,鉴定师总结,“和沈总之前拜托我检测的那块红宝石,从形制和颜色上看应该是一套,不过谨慎起见,用仪器检测得出的数据会更准却。”
“需要多久?”
“一个小时。”
霍裴沣叫来了莫丁一和两位随身的保镖,“东西送去检测,快去快回,务必保证东西的安全。”“沈总信不过我?”
慕秉文没想到,沈蔓准备的这样充分。
“慕董的信誉已经破产,交接这么贵重的珠宝,还是弄清楚一点比较好。”
沈蔓微笑,“免得以后各执一词,说不清楚。”
说着,沈蔓从抽屉里取出一沓文件甩在桌上。
都是寒元夕吩咐她准备的,一式三份。
“慕董要还对盛特助母女有一丝的愧疚,把文件签了。从此山高水远,互不相欠。”
慕秉文拿起其中一份翻开,越往下看,翻动文件的频率越快。
直到最后一页合上,慕秉文的脸色变的很难看。
“盛小姐是想让我把dj作为补偿转给你?”
“不是无偿,是按照市价,慕董并不吃亏。”
寒元夕玩味的笑,“以沈总和霍少的手段和心计,压着dj打,等dj破产了再接手,你觉得那时候,你还能保的了dj吗?”
“以市价转给我,至少我骨子里流的有你一半的血脉。”
寒元夕见他脸色有些松动,继续说,“以慕董今时今日的地位,要和郁家争,郁家那位打经济官司从未输过的金牌大状,或许也能让慕董一无所有净身出户。”
慕秉文的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
寒元夕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惊恐的表情。
突然的停顿,让室内再一次陷入了寂静的沉默。
霍裴沣揽着她肩膀的手,蓦地收紧。
寒元夕吃痛,暗暗挣扎。
沈蔓索性往转椅上一坐,修长的手指,轻缓的在桌面一下一下极富节奏的敲着。
笃笃笃——
在沉默无声的办公室,犹显刺耳。
慕秉文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一脸灰败的闭了闭眼睛,才开口撕开这一室的寂静。
“我想见见她。”
寒元夕眉眼微挑,冷漠的眸光瞬间扫向了慕秉文,“要见她可难了。”
慕秉文,“”
“她不在s市?”
寒元夕轻笑,“天堂地…狱,我也不知道。”
慕秉文脸色疏忽血色尽褪,他张了张嘴,好一会才找回自己声音,“她”
“不在了!”
寒元夕斩钉截铁的三个字,令慕秉文身形晃了晃。
好不容易才抓…住了桌沿,才没有摔倒。
寒元夕冷漠呛他,“慕董又何必惺惺作态?如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要诚心恶心谁?”
“即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我就见不得你这样,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想什么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了?”
“权势地位你要,爱情你还想要!慕董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一点吗?”
极致尖锐的嘲讽。
寒元夕浅浅的笑意,从唇角蔓延开,“我还听说,慕董最近还遇到了点麻烦。老来得子是喜事,只是我这弟弟,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呢!”
第483章 这就是报应!()
慕秉文一惊,瘫坐在一旁的转椅上。
软的像滩烂泥。
没有预料的开心。
寒元夕本以为看到慕秉文一副活不下去的样子,她会神清气爽。
结果并没有。
“12点之前,慕董还有时间考虑。”
寒元夕只想速战速决。
见慕秉文一直没有反应,寒元夕建议,“不然,慕董和慕老夫妇再商量商量?”
慕秉文失神的看向寒元夕,“你真的不念一点骨肉情亲了吗?”
寒元夕扬眉,云淡风道,“慕董要是懂得念及骨肉情亲的话,也不可能会出现如今的局面。”
“这一切都是慕董自己选择的,这就是你要的生活。”
“也是你为选择付出的代价,虽迟二十年,但不会永远缺席。”
寒元夕委婉的没有说,这就是报应。
…
一个小时后。
莫丁一送回了红宝石项链,也带回了鉴定报告。
却真无疑,且是一套。
看来慕秉文是真的怕了。
而且鉴定师,把主石也放回了项链里。
白天自然的光线落在项链上,宛若鸽血一般红艳的红宝石,沉稳高贵。
寒元夕的指尖拂过鲜艳的宝石。
红宝石最难得的是颜色。
颜色过沉则暗,过艳则浮,浑则不亮,透则色不厚。
眼前的这一套,色泽饱满,颜色和透明度都是刚刚好。
过犹不及。
这套项链的每一块红宝石都是刚刚好。
每一块都优雅的让人很舒服。
鸢尾庄园的夕小姐,从小珠宝玉石当石头玩。
眼前的项链有多珍贵,寒元夕心底很清楚。
能让她舍不得挪开眼的珠宝,从记事开始,不会超过两只手的数量。
而眼前的项链,实实在在的惊艳到了寒元夕。
也惊艳到了沈蔓和霍裴沣。
于是一个更大的疑惑在他们的脑海中成型。
沈蔓惊叹之余,率先的抛出了理智的疑惑,“我不是很懂,盛小姐的母亲有这样一套珠宝,要是变现,未必不能帮助那时的慕董。”
“盛小姐的生…母,到底是什么来头?”
沈蔓淡定的给面前的项链估了个保守的价格,“主石单卖也是大几千万起,接近二十克拉的主石自不必说,围绕在主石边上的其他红宝石虽是大小不一,可也至少一克拉起,接近主石附近的几颗更不用说,都是五克拉以上。”
“最难得的是颜色,每一个肉…眼都看不出分别,作为过渡连接的白钻的数量的大小全部加在一起,这项链至少几个亿。”
“慕秉文是珠宝商,他不可能分辨不出这套项链的价值。”
寒元夕和霍裴沣面面相觑。
沈蔓说的是事实。
按照郁汀兰爱炫耀的性格,这套项链没见她戴着出席过任何场合。
这些线索加在一起,可以推断出,郁汀兰根本不知道这条项链的存在。
慕秉文才能这么痛快的把项链交出来,交换dj。
“盛小姐的生…母是江夫人。”
“什么?”
霍裴沣平静的抛出一个惊雷,炸的沈蔓目瞪口呆,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
“沈总,你向来淡定,这样的反应,我不由怀疑,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霍裴沣的直觉敏锐,探究的眸光,清冷又黏着的落在沈蔓身上。
“我觉得我现在要是淡定的了才怪,江…总和盛特助之前闹得沸沸扬扬,这事瞒不住再被翻出来,会写成什么样,你们考虑过没?”
这是个禁忌,不过现在任何禁忌都没有希望眼前两位公开那么强烈。
沈蔓咬牙道,“霍少,给句实话,你和盛特助这婚,霍夫人要是以死相逼,你是结还是不结?”
“看她。”
霍裴沣把问题抛给了寒元夕。
“我只想谈恋爱,没想结婚。而且,要盛小姐嫁给霍少有点难度。”
寒元夕感觉眼前的局势就是一个坑,不是掉进这个坑,就是掉进那个坑。
“霍少你先出去冷静下,我想和盛特助单独谈谈。”
沈蔓良心建议。
脸上笑意敛去,只有留于表面的程式化淡漠。
寒元夕伸手拂开了霍裴沣揽住她肩膀的手臂,“我想和沈总单独谈谈。”
不容置喙的语气。
“有事叫我。”
霍裴沣不情愿,最终还是为了寒元夕离开。
门打开,然后“砰一声,关上。
沈蔓从新坐回椅子上,开门见山问,“你答应他的求婚,又不想结婚,是不喜欢,还是害怕双方都家长反对?”
“都有。”寒元夕回答的很含糊。
沈蔓凝眸。
换一种方式问道,“那你是喜欢霍少呢?还是只是想利用他?”
“沈总不如直接问我,为什么要收他的求婚戒指,不是更直接?”
“如果你愿意回答,我可以这么直接。”
沈蔓丝毫不掩饰她想知道寒元夕真实想法的决心。
寒元夕叹了一口气才道,“为了震慑慕董。”
沈蔓自动把寒元夕的话翻译成另外一个版本,“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现在只是在利用霍少?”
“是,但不全是。”
寒元夕心想,事情真的要是有问答这么简单,反而不会像现在这么烦恼。
“你还是想和他分开,在一切结束之后。”
沈蔓问的寒元夕哑口无言,沉默已经是寒元夕的答案。
她默认了沈蔓的说法。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要再抱有任何希望。我建议你可以把事情做的更绝,如果他接受不了你的做法,就说明他心里家人更重要。”
沈蔓忽然顿了一下,很快又接上之前的话,“如果他能接受,反倒能证明他对你是真心。”
寒元夕不可否认。
沈蔓把她看的很透。
与其说她是摇摆不定,不如说她是在害怕。
太多的事都不确定,而她更不敢迈出证实的那一步。
太难了,有不舍。
她实在纠结的很。
沈蔓明白她此刻的痛苦,“作为过来人,我只想说。与其这么痛苦,不如试试别的可能?或许柳暗花明,或许也能彻底死心。”
“我知道你害怕手术失败,而且你很悲观的认为手术一定会失败。”
“既然你已经给自己的未来定了性,你的摇摆不定不仅让你自己很难过,还会伤害霍少。”
寒元夕一怔。
沈蔓表述的很明白,而且字字珠玑。
犹豫了几秒,寒元夕咬唇开口,“沈总想要我怎么做?”
第484章 你爱上霍少了?()
“邮件的内容我会发给媒体,霍少要质问,我会告诉他,是幽冥的人帮我查到的。”
沈蔓看着寒元夕,眸光灼灼,“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承认,也不用否认。”
“就这样吗?”寒元夕闷闷道。
“不这样,寒老先生怎么可能放过霍少?”沈蔓反问。
师傅不肯放过霍裴沣?!
寒元夕怔忡的看着沈蔓。
沈蔓叹息一声,却没有停止提问,“你做决定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可以不回答吗?”
“必须如实回答,不然我不帮你了。”
沈蔓的威胁很管用,寒元夕道,“尽量。”
“你爱上霍少了?”
沈蔓问的很直接,见寒元夕的唇抖了一下。
垂眸,抗拒。
沈蔓再一次明确了她的要求,“是或者不是,只有这两个结果,我不希望听到如果。”
寒元夕沉默。
沈蔓把装着红宝石项链的盒子,挪到寒元夕面前,“我估计这项链要是一曝光,局面肯定比现在要复杂很多。”
“我需要知道你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小夕,你可以骗我,但你永远没有办法骗你自己。”
沈蔓试图引导寒元夕说出最真实的想法。
寒元夕很抗拒,甚至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她的面部线条在一点点紧绷。
沈蔓很干脆的越过桌面,抓…住寒元夕的手。
紧紧的握住,语气却没有任何松懈,“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寒元夕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沈蔓,“和傅总离婚,得知傅总即将和温小姐再婚,沈总后悔吗?”
“自己做的决定,我从不后悔。”
沈蔓握着寒元夕手,力道因为这个问题收紧,“人允许适当的难过,做了决定而后悔显然不是我的风格。我会难过,会不舒服,但我不后悔。”
“既然傅言白会决定在生日宴和温珊珊复合,在生日宴前恢复单身是必要条件。”
“我只是猜到了傅言白的目的,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撕破脸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我会选择让自己不难么难堪的决定,就是坦然接受会成为既定事实的结果——离婚。”
寒元夕惊讶于沈蔓的理智。
“沈总就没有纠结的时候吗?选择有时候并没有那么容易。”
“在我父去世之前,我和一般的女孩子没什么差别。只是从小接触娱乐圈这个名利场,会比懵懂的少女看的开一点。”
过去对沈蔓来说很沉默,每次提起连呼吸都变得沉重,“钱财名利对我没有任何…诱…惑力,少女情怀是豆蔻年华的女孩子逃不开的话题。”
“回来我掉进了霍裴江的爱情陷阱,撞了南墙弄得遍体鳞伤,最后家破人亡。”
“认识她,奋不顾身去爱他,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收尾的时候,沈蔓强调,“没有之一。”
这么一大堆话,更加让寒元夕觉得没有办法判断沈蔓给她的讯息。
到底希望她回答的是,还是不是。
“对于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来说,感情很具迷惑性。”
沈蔓松开寒元夕,托腮微笑,“对我这样经历的女人来说,爱情已经不是必需品。我需要跟稳定的生活,对我来说,公司房子项目,甚至是钱都要比爱情更重要。”
“当你明白自己你要什么,选择对你来说,就不会那么困难了。”
“傅总要是听到你这样说,他一定会很难过。”
寒元夕也坐下,托腮回望着沈蔓幽微的眸光。
“他都要再婚了,我再想他会不会因为我没爱过而难过,不过自我感动的懦弱行为而已。”沈蔓用愚蠢终结了寒元夕的脑洞。
“我觉得沈总要是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他,这婚根本结不成。”
“我看着像孕妇吗?”
沈蔓本能的反问。
“本来是怀疑,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你真的怀…孕了?!”
寒元夕完全不理解沈蔓的隐瞒,“看沈总这样子,也没有打算告诉傅总的意思,可是怀…孕这种事,时间久了瞒的住吗?”
“你诈我?”沈蔓挑眉,脸色变了变。
“还不是沈总自己教的?”寒元夕难得抓着沈蔓八卦,“那你是准备生下来吗?其实,温小姐手上连个戒指都没有,结婚的事也未必是真的。”
“你是希望我为了孩子找傅言白复合吗?如果他同意复合,你觉得他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我?”
沈蔓勾起一抹冷笑,“如果要说早就说了,我不希望他为了这件事再改变最初的选择。我耗了他整整三年,不想耗他一辈子。”
“你如果非要问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我只能说感恩占了一大部分,其余的我自己也分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那不是爱,也不是喜欢,只是依赖。”
“在我最绝望最灰暗的时刻,是他牵着我走出了那段时光。”
“所以,在感觉他有需要的时候,我会义无反顾的把这份恩情还回去。”
寒元夕托腮看着沈蔓,她的眼睛很真诚,不像是在说谎。
没有感情,没有爱,更谈不上喜欢。
能有孩子,也是蛮奇怪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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