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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蔓心里明镜似的,棠呦呦心里还抱着幻想,认为自己还有机会。
她不忍心棠呦呦走她曾经走过的路,便狠心开口,“就算他放弃了,也未必会有机会爱上你。”
“不管怎么样,先动心的人最终会沦为感情的奴隶。如果你想让他心里有你,欲擒故纵的小心机必不可少。”
沈蔓深谙求而不得这四个字的精髓,“这话或许很刺耳,就算是联姻尚且如履薄冰,何况你以真心相待。”
“真心最难得,真心也最怕被辜负。我看江…总也不是个薄情的人,只是他心里已经有了别人,或许一时或许一世,你可有肚量容下他的专情,这和你以后的幸福指数息息相关,这很重要。”
“日久天长,骗自己一时容易,你能否一世隐忍装作一世不知,和江…总举案齐眉?”
沈蔓字字诛心,“要是不能,当断则断,痛也只是一时,趁着订婚的事情还没做实,找江…总谈清楚,一纸声明彻底和他划清界限。”
“棠家的女儿,值得更好的人爱,你完全不用为一个心里没你的人委曲求全。”
沈蔓语重心长道,“别等到局面无法挽回的时候,再来后悔。现在放手,猝不及防之下或许他还能好看你一眼,感情这种事,最忌讳就是你的好未必他想要。”
“不如体体面面的转身,不要最后闹到我和傅总这样,痛不欲生。”
提到傅言白,沈蔓的太阳穴,突突得跳动。
“一定要这样吗?”棠呦呦优柔寡断,显然是舍不得。
“看你抉择,要尊严,还是要委曲求全。”沈蔓脸色凝重,“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的话只能是建议,不过,江…总喜欢盛特助是事实。现在你还可以选,一旦江棠两大家族宣布正式订婚,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我听霍少说,江小姐带来江家的意思,会在国际珠宝设计大赛开幕之前上门提亲,你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可以考虑。”
棠呦呦扶额,真个人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崩溃。
沈蔓越过桌子,握住她的手腕,小声安慰她,“远东若是不扩展海外的商业版图,和江氏联姻并不能获取多少利益。”
“反之,也不过是各取所需。据我所知,舅舅五年内没有海外的商业计划,联姻是江家得利,你应该摆高姿态才是。”
“我的意思,你回去和舅舅商量一下,若真的不是那么着急,就说年纪还小,想多留你在身边几年。”
“直接说婚就先不订,让你们自由发展,要是感情稳固以后直接结婚就好。订婚没有法律效力,谁也不知道以后会这么样,不如这样好。”
“如果江家人倚重棠家在s市的地位,自然有江家人去和他分析利弊,可比你直接下场的好。”
“而且这话,必须舅舅去找江…总谈,才显得更加情真意切,这件事你摘的越清楚,以后和江…总的可能才更大。”
棠呦呦字字句句听的仔细,她自行消化了好一会,似懂非懂的问,“这样真的可行?”
“窗前的白月光,心口的朱砂痣,都可以是求而不得的遗憾。”
沈蔓是运筹帷幄的高手,“你要让他明白,你并不是非他不可,也不会没有任何回应还在原地一直等他。欲擒故纵,最关键的是最后一个纵字,纵的有分寸,纵的松弛有度才能达到最终的目的。”
“还好有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经过沈蔓的劝解,棠呦呦想开了许多,心里打定了主意道,“生意归生意,感情归感情,没有拿生意去换感情的道理。既然他当生意谈,那我要是利益不能最大化,我有权利叫停,更有权利拒绝他。”
第271章 或许他只是另有所图()
“你能明白就好。”
沈蔓浅呡了一口咖啡凉透的咖啡,眉毛不由深蹙,“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才不会一腔深情被辜负。”
“呦呦,舅舅那边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我可以去说。”
沈蔓让人换了一杯热拿铁,“我真不是多管闲事,舅舅舅妈那么疼你,这件事要是你去说,怕他们担心。何况舅舅舅妈那么聪明的人,话也不必说清楚,只要稍稍一提点,他们就会明白。”
“那就麻烦你了,要我还真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好。”
棠呦呦懊恼的开口,“让你担心了,真是抱歉。”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个吗?”
沈蔓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其实我一早就看出一些端倪,所以之后素未和忘书之间合作,我会自己亲自去接洽,江…总也已经同意。”
“盛特助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我什么意思,而且她的存在对这个阶段的我来说,也很重要。”
沈蔓的意思也很清楚,她不可能因为江颜开的关系,对盛叠锦有任何实质性的处罚。
“不是我不心软,是我太清楚自己要什么,两其相害取其轻,希望你也能理解我。”
温热的拿铁,有很香浓的奶香味,可是苦涩的咖啡味道依旧短暂停顿在舌尖。
就像父母去世这几年的生活,纵然是玉壶光转,宝马雕车香满路。
繁华散尽的瞬间,心底的落寞是那样明显。
她拼命用力想要握住幸福,可是那些让她快乐的东西,却像是指尖的流沙,握的越紧,流失的越快。
直到她摊开掌心,看到空无一物的时候,她才恍然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我曾经也那样爱过一个人,爱到连尊严被他踩在脚底下依旧执迷不悔。”
沈蔓面露疲态,“最后任性的我,用家破人亡来为这段过往买单,其实你比我冷静多了。”
“我用了整个青春才彻悟的事,你只用了一顿咖啡的时间就看透了。”
沈蔓忽然笑了,笑着笑着,脸上传来微微的湿意。
她仰着头,继续保持着微笑,“母亲说过,棠家的女儿个个都是英雄。”
“呦呦,只有学会爱自己,等你活的恣意洒脱,如繁华盛放,那些曾经忽视你的眼睛,才能珍视你的存在。”
“姐,这世上劝人容易,你可曾想过以后?”
棠呦呦特别担心沈蔓现在的状态,“霍总的继母是傅总的亲姑姑,傅总的父母,他们真的能接受你吗?”
“接不接受我和傅言白的婚姻存续关系都受法律保护,如果是傅家以继承家业要挟我们离婚,我会痛快离开的,只要的他们不对我的忘书动手,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一概不计较。”
沈蔓伸手抹去手里的泪痕,她接过棠呦呦递过来的纸巾,吸干脸颊上的眼泪。
复才从从容的开口说,“各取所需的关系,利尽自然就散了。”
她的声音是颤抖的,连尾音也是。
开始的时候明明是那样的肯定,这结局早已在心中辗转过千百回。
“可是你舍得吗?傅总和霍总不一样,他对你的纵容是真心的,他对你的在意也是真心的。”
棠呦呦只怕沈蔓当局者迷,“如果你们的相遇真的是在你十六岁那年,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创办星光传媒的真正目的,他和傅家闹翻,有没有可能只是为了你?”
沈蔓不敢置信的看向棠呦呦。
知道她是真的听进去了,棠呦呦才继续说,“你有你的骄傲,他也有啊!知道你已经心有所属,他不得不换一种方式守护在你身边,可是他的骄傲忍不住让他用特别的方式引起你的注意。”
“可以是欲擒故纵,也可以是退而求其次。我们可以想出的招数,他未必不能。”
棠呦呦推心置腹的几句话,倒是提醒了沈蔓,傅言白当初接近她的目的。
“我听说,傅家在傅总父母那一辈里有位大小姐嫁的是帝都莫家,她独…生…女儿嫁去了y市沈家,生了一个叫沈暮好像做的就是影视传媒这一行。他公司的规模在z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傅总要真做这一行,未必一定要来s市啊!”
棠呦呦之前倒是没有仔细琢磨过这件事,不过那晚在皇家一号,傅言白的那几句倒是让棠呦呦对他的深情坚信不疑。
“傅家的权势地位,就文华经纪那点产业,傅总根本不可能放在眼里,我觉得她应该是另有所图。”
棠呦呦所谓的另有所图指代的已经足够明白,她就差说,“傅总图谋的就是你啊!”。
但是,她暂时还不敢,毕竟傅言白这么能忍的人,棠呦呦也不是敢特别确定,他现在到底是真心,还是不甘心而已。
“另有所图?你的意思是,傅言白或许真正感兴趣的是德盛地产,或者是沈家的某样东西?”
当局者迷,沈蔓一到自己身上,清晰的逻辑思维,就特别容易跑偏。
她太把和傅言白之间的关系当做是一场交易,她入了戏,当了真,便再也接受不了其他的可能。
“沈蔓姐,你在分析我的时候,头头是道,也句句在理。可是你怎么不想一想,如果你一开始就理解错了呢?”
“傅总就算再有耐心,也不可能得到你认为他图谋的东西之后,还故作姿态的伸手把你拉出三年前的地狱。”
沈蔓摇头,“真心?!”
她笃定又恳切的否定了棠呦呦的全部假设,“按照你的思维发散,还可能把我推下地狱他也有份,或许这地狱根本就是他亲手造的。”
“可是他又看我实在太可怜,或许要是我就此一蹶不振,他的生活会因此寂寥,才不得已拉我一把。”
沈蔓特别抗拒棠呦呦说的那种可能,“你知道吗?为了让游戏继续下去,他竟然不知道哪里弄出来一个孩子,告诉我三年前那个孩子并没有死,你说多可笑?”
棠呦呦叹了口气道,“我宁愿相信傅总是个好人。真心喜欢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他看你时候,专注又深情,那是假装不出来的。”
“或许,是入戏太深,连他自己也骗了,当了真。”
沈蔓见招拆招,她是打心眼里不想承认,当了真的其实是她。
第272章 霍裴沣这个妖孽!()
…
御园7栋。
寒元夕下班回来,唐霜去做饭,她正好闲着没事,就接过了做调色盘的重任。
“师傅!”
江颜菲准时准点来报道,生怕霍裴沣在,可是见不到霍裴沣,她又一脸失望的表情。
做为霍裴沣的正牌女友,寒元夕竟然一点也不吃醋。
可能是霍裴沣对江颜菲的态度,太过明显,才导致她连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晚饭还在锅里进行中,我说小徒弟,江…总大厨的手艺那么好,你怎么总是来我们这里蹭饭啊?”
寒元夕的手在键盘上飞舞,头也不曾抬。
“快别说了,三哥和三嫂好像闹了点别扭,昨天我来你们这之前还好好的。后来,我回去没见三嫂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她的声音像是要哭了一样。”
江颜菲一把将电脑按了下去,义正言辞道,“师傅你快帮我分析分析,到底是三哥做了什么让三嫂不高兴?”
寒元夕正一句话还没有敲完,忽然被打断,有些不太耐烦,“这是江…总的家事,我不便多问。”
“师傅!”
寒元夕刚把笔记本往上翻,瞬间又被江颜菲一爪子合回去。
好气哦!
但是,江颜菲是甲方的人。
纵然气成河豚,仍旧要保持微笑。
“小徒弟,我又不是江…总,我怎么知道他做了什么让呦呦不开心了的事情?”寒元夕努力保持微笑,“你要是好奇,干嘛不干脆去问江…总?在这猜来猜去,不是白用功顺便浪费时间吗?”
主要,她的时间也被浪费了。
“师傅,你不是很三嫂是好朋友吗?你们闺蜜之间好说话,就不能帮我问问吗?”
江颜菲扯着寒元夕的手臂撒娇。
“这种私人的问题不太好吧,而且谈恋爱这种事情,外人插手要不太好。”寒元夕本能的婉拒,顺便强调,“除了当事人,其余的全部都是外人,也包括小徒弟你。”
“师傅,昨晚三嫂走后,我哥就断断续续发热,梁医生和管家折腾了一夜,最后连沣都惊动了,直到凌晨热度才退下去。”
江颜菲自顾自说,“三哥已经那么可怜了,你就不能帮帮忙吗?”
“你可以直接打电话告诉她,何必要到我这多绕一个弯?”寒元夕不理解。
“江小姐,盛特助说的没错,她避嫌也没错。呦呦是我的妹妹,我可以帮你打这个电话,而且我也可以帮你问昨晚发生的事情。”
沈蔓身后跟着两个人,手里提着大箱子从玄关处走进来,“但是,今晚她恐怕没有时间,因为我约了去她家吃饭。”
沈蔓让人把箱子搬到楼上去,“我回来换身衣服,江小姐要是有话,我可以帮你带到。”
“呦呦不是医生不会治病,况且江…总生病又不是呦呦害得,江…总这是心病,江小姐应该劝他想开点,这病自然不药而愈。”
沈蔓的话讽刺意味甚浓,连寒元夕都听出了烽火狼烟的味道。
“那就麻烦沈总告诉三嫂,三哥就快病死了,我今晚就在御园等着,我看她到底来不来!”
江颜菲冷哼了一声,气的甩门离开。
“你完全不用理她,管好你自己,呦呦和江…总之间的事,有我来你就别插手了。”
沈蔓走到寒元夕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呦呦已经发现了端倪,你懂我什么意思。这位江小姐恐怕也知道什么,才会一再的试探你。”
“她在试探我?”有些话不能明说,寒元夕却不是很能理解。
“喜欢一个人十年,怎么可能做到说放手就放手这么干脆。她是想找一个能让她名正言顺把你从霍少身边干赶走的理由,所以你最近万事小心,千万不要让她切切实实抓到你的把柄。”
沈蔓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
寒元夕了然的点头,“谢谢沈总提醒。”
自从上次那晚醉酒之后,沈蔓的状态就一直让寒元夕感觉奇怪。
总觉得那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或者是差点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未遂。
否则,沈蔓这几天这时刻处于炸毛,或着濒临炸毛的状态,完全解释不通。
寒元夕弯唇,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沈蔓换了衣服下楼,顺手递给寒元夕一个扎着蝴蝶结的长方形礼盒,“差点忘了,霍少让我转交给你的,嗯记得亲自登门感谢。”
寒元夕点头,目送沈蔓离开。
厨房饭菜飘香,寒元夕疑惑的打开的礼盒。
礼盒里面是一卷用丝带绑好的纸,寒元夕解开丝带,把卷好的纸打开。
居然是一张支票。
还是一张空白支票。
上面有慕秉文的签字。
寒元夕想起了第一次见慕南枝的宴会,慕南枝甩给到陆璐的空白支票,应该就是她手里这张。
这张支票应该在沈蔓或者傅言白手里。
怎么到霍裴沣手里,霍裴沣为什么要把支票转手送给她?
他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以冰块脸的身手,应该不至于失手才对。
寒元夕正思忖间,搁在电脑边上的手机忽然嗡嗡振动。
霍裴沣的来电。
寒元夕拿起接听,“谢谢霍少礼物,不过无功不受禄,这礼物我不能收。”
“男朋友送女朋友礼物,还需要理由吗?”
低沉的嗓音回答这个问题,实在撩的有点犯规。
寒元夕脑中忽然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