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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颜开坐下,把杯子放在桌上,径直转动桌上的瓶子。
他仿佛想把压抑在心底的全部情感宣…泄…出来,所以转动瓶子几乎花光了他全部的臂力。
瓶子在桌上一圈又一圈的转动,瓶子和桌子摩擦出尖锐的声音。
纵然背景音乐一直没停,可是尖锐的声音去一点也没有冲散。
就像一把刀子,在不断的用锋利的刀刃刮着他的骨头。
江颜开很奇怪,为什么心会这样生疼。
几乎疼到窒息。
瓶子转了又转,终于缓缓的慢了下来,瓶口晃晃悠悠的停下,对准了寒元夕。
怎么又是她?
按照今晚中奖的频率,寒元夕觉得去买彩票,一定能中奖。
“盛小姐准备选什么?”
寒元夕正想说她想选喝酒,唇未动,江颜菲和寒亦风的眼神双双扫过来。
都带着警告的意味。
寒亦风是不准她喝,江颜菲是觉得喝酒太无聊,不如真心话和大冒险好玩。
她忘了大师兄寒亦风的存在。
要是敢在他面前喝酒,大师兄绝对能瞬间翻脸。
寒元夕只好转了话锋,“我已经选过大冒险,这一次就选真心话吧。江…总,有什么想问的吗?”
江颜开一怔,恍惚了几秒,才想起身在何方。
他沉吟片刻,耳畔的音乐依旧是循环的红玫瑰:
红是朱砂痣烙印心口,
红是蚊子血般平庸,
时间美化那仅有的悸动,也磨平激动
“你怎么了,还好吗?”棠呦呦关切的声音终于把江颜开拉回现实。
他这才意识到今晚的频频失态,是情绪控制失败的最直观表现。
江颜开勉强的笑了笑,“我没有任何问题要问盛小姐。”
“三哥,你不尊重游戏规则,哪怕随便问个问题也行啊!”江颜菲实在败给江颜开,“你要不替我问问,我师傅以后会不会和沣结婚也行啊!”
脱口而出的话,让包厢里的气氛越发压抑。
江颜菲懊恼的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三哥不愿意问就不问吧。师傅,你快转瓶子吧!”
“所以,会吗?”江颜开翕然开口。
霍裴沣的心瞬间悬在了心口。
寒元夕默默的瞥了霍裴沣一眼,定了定神才想到一个暂避的方式,“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我想就算我厚着脸皮要嫁,也得人家愿意娶才行。”
“那裴沣你”
“这是第二个问题,颜开你要问,要等下一轮了。”
霍裴沣打断了江颜开的问题,他知道他的回答,只会让寒元夕尴尬。
寒元夕默默抽回那只被霍裴沣握住的手,她不好意思的解释,“手麻了。”
“嗯!”霍裴沣站起身走到另一边,让寒元夕挪到他刚才做的位置上,再次伸手抓着她手,十指相扣,“那就换一只。”
这也行!
这是什么操作?
寒元夕只能无奈的继续单手转瓶子。
只是轻轻的随手一转,瓶子才转了一圈,就缓缓的停了下来。
这一次瓶口对准了傅言白。
寒元夕头疼,她这是什么手气,转到大…boss,她完全不敢造次。
“傅总,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傅言白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选了大冒险。
大…boss的八卦,寒元夕完全不敢深扒,而且和大魔王有着相同血统的血亲,腹黑的属性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寒元夕可不敢得罪他。
于是乎,寒元夕只能顺着大…boss马…屁…狠狠拍,“那就请问,傅总是什么时候看上我们沈总的?”
“她十六岁那年撞进我怀里,从此也住进了我心里。”傅言白这算是变相的告白。
傅言白让侍应生送上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寒元夕,“小特助,走一个。”
“她不能喝酒,我替。”霍裴沣截了傅言白递过来的酒,碰杯,一饮而尽。
傅言白笑着摇头,顺带吐槽,“霍少,能不能稍微的克制一下?”
“不能。”霍裴沣婉拒,“都是熟人,不怕。”
霍裴沣的不怕,是不怕曝光。
人多的地方,他才的会克制。
傅言白所指的十六岁,沈蔓一点印象也没有。
傅言白正要转瓶子,沈蔓忽然伸手扯了扯他的袖扣,傅言白侧身瞥了她一眼,直接把瓶口对准了沈蔓放下。
这操作真是让人目瞪口呆。
“选一个?”傅言白挑眉问。
“这也太犯规了。”江颜菲抗议。
“没有规定不可以。”傅言白反驳。
“那”江颜菲正要继续反驳,江颜开把激动的江颜菲一把按回座位上,“七妹,不准闹!游戏本来就是图个开心。”
“三哥!”江颜菲挣扎,江颜开瞪了她一眼,她愤愤冷哼一声。
…
“十六岁的时候,我们见过?”除了成年礼上的惊人之举,沈蔓对傅言白的记忆,全部都停留在十八岁。
成年后,穿着水晶鞋的第一支舞。
除了让她印象深刻以外,并没有让她情窦初开。
所以傅言白所谓的十六岁初遇,又是什么鬼?
和安安一样,都是突然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凭空冒出来的。
第250章 总裁,有人潜入了您的房间()
“这不在游戏范围内。”傅言白拒绝回答,他皱眉道,“你选什么?”
“真心话。”
“你爱过我吗?”
“没有。”
傅言白问的直接了当,沈蔓回答的干脆利落。
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并不相爱,甚至公布婚讯也只是为了力压别人的新闻。
在场的都是知情的人。
这一问一答,信息量大的所有人恨不得关掉背景音乐,竖起耳朵屏声静气听八卦。
但是谁也没有去关音乐,就连江颜菲此刻也一脸安静的,忍不住八卦的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
沈蔓急于求知,直接复制了傅言白那一套。
瓶口指着对这傅言白,霸气一摆,问,“你到底瞒着我多少秘密?”
“不是秘密,是你根本没有在意过我。”傅言白冷笑,“而且是从来没有。”
“我以为你会问,在哪里。”
傅言白难掩失望,“我的秘密对你来说,完全不重要,知道和不知道,对你来说有区别吗?傅太太!”
“傅言白,你要是不想让我知道,就一个字也别在我面前提!”
沈蔓脾气上来,声音忍不住拔高声音,“既然提了,麻烦你清清楚楚,原原本本把事情连同标点符号一起说清楚!”
“欲言又止,遮遮掩掩,算几个意思?”
包厢的气氛忽然急转直下,霍裴沣骤然松开了寒元夕,站起身一把拽起傅言白离开。
霍裴沣站起来之前,附在寒元夕说了一句,“我带他出去冷静冷静,你们接着玩。”
…
傅言白被霍裴沣拽去了他的办公室。
“收敛一下你的情绪。”霍裴沣皱眉,“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失态。”
“星光的傅总,傅家继承人,是不可以把软肋示于人前,就算是在沈蔓面前也不可以。”
霍裴沣理智的提醒傅言白,“她不爱你,她可以仗着你的喜欢,达到她想要达到的任何目的。”
“你怕我为了听她,和整个霍家为敌?”傅言白点燃了一支烟,猛地吸了一大口。
白色烟雾,从凉薄的唇,缓缓吐出。
傅言白冷哼了一声,才抬眸看向了霍裴沣,“明明我比他遇见她更早,如果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就算她恨我入骨,我也决不允许霍裴江利用她,害的她家破人亡。”
“她十六岁那年,正好是我出国那一年。”霍裴沣条理清晰道,“你是去机场送我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她的?”
傅言白吞云吐雾,半眯着眼睛。
点头,沉默。
过了许久,手里的烟燃尽了,傅言白才追忆一般的开口,“你知道姑姑为什么送你出国吗?”
“宁可骨肉分离十年,也要把你送去m国?”
傅言白把烟蒂,拧灭在烟灰缸里。
他清冷的声线里透着一抹嘲讽,半眯着眼睛突然睁开,定定的看着霍裴沣,“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
傅言白差点脱口而出那个积压在心底的秘密。
霍裴沣的手机却恰好在这个时候响起,他掏出手机是莫丁一的电话。
接起之前和傅言白抱歉道,“接个电话。”
霍裴沣走到窗边,才划开接听键。
“总裁,有人潜入御园别墅,您的房间。”
换做是平常的状态,莫丁一已经直接把人拿下。
霍裴沣立刻会意,“是盛小姐的人,是她刚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还是新请的保镖?”
“是那位新请的保镖,因为是盛小姐的人,还请总裁示下。”莫丁一谨慎的盯着监控显示器的屏幕,边等着霍裴沣的指示。
“盯着他,看看他要看什么,那个女孩也一起,立刻查明身份。”
霍裴沣生怕莫丁一打草惊蛇,又叮嘱了两句,“不要惊动他,把他盯紧了,我回来再处置。”
结束通话,霍裴沣把手机拿在手里转了两圈,才若有所思的看向傅言白,“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小特助刚收留的唐霜,是上汇影业老总唐元的亲生女儿。沈蔓一直想收购上汇影业,一见面就认出来,已经找人确认过是同一个人。”
傅言白的话,更加证实了寒元夕请的保镖有问题的可能。
霍裴沣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傅言白,傅言白又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才问,“你不觉得小特助刚签的那个什么师兄,也很有问题吗?”
“你觉得哪里有问题?”寒亦风对盛叠锦保护有加,只要对盛叠锦没有威胁,霍裴沣自动忽略了他有其他威胁的可能性。
“小特助神通广大,不说别的就算靠她师兄那张脸,她也不至于筹措不到手术费,要向公司借钱给她父亲做手术。”
傅言白对忘书的事情了若指掌,准确来说,任何和沈蔓有关系的人和事,他都必须做到一清二楚。
一语惊醒梦中人。
霍裴沣对于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寒亦风,本就心存芥蒂。
傅言白这一说,霍裴沣才想起,以寒亦风对盛叠锦绝对服从的角度分析。
别说是钱,就算要命,寒亦风也未必会皱一下眉。
“有人在微博上扒出,寒先生在素未签约那晚穿的衣服,从上到下全部都是iris的高定。”
傅言白把烟搁进了烟灰缸里,继续丢出了更具爆炸性的消息,“你去翻翻iris的官方微博,会有更多的惊喜。”
…
说来实在嘲讽,
我不太懂,
偏渴望你懂,
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
包厢里安静的只有背景音乐在不断循环。
原本压抑的氛围,被沧桑忧郁的曲调将气氛勾勒的越发的压抑。
傅言白被拽走后,沈蔓直接抓了一瓶红酒,仰头吞了好几口。
“沈总,你没事吧?”寒元夕担心的看了一眼沈蔓。
音乐正好循环到,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沈蔓提着酒瓶的手,忽然顿住,她盯着巨幅显示器上一帧帧翻过的画面。
忽然提着酒瓶,趔趄的逃出了包厢,“我出去透口气,你们继续。”
寒元夕不放心,跟着她出去。
沈蔓对皇家一号的构造无比了解。
出口入口,隐藏空间,她都一清二楚。
提着酒瓶,踩着高跟鞋,从走道里绕到了隐藏在墙面后的露台上。
露台很宽敞,露台看出去,是一条宽阔的江面。
江面两岸的灯带和相映的灯火,勾勒着整座城市的繁华。
“盛特助,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像是在无理取闹?”沈蔓仰头吞了好大一口酒,才侧身看向身旁俯瞰夜景的人。
第251章 有人疼……才有资本无理取闹()
“或许傅总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好好谈,更何况您和傅总还是夫妻。”
寒元夕不想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做评价,“有什么心结解开了,或许回事柳暗花明的局面。”
“盛特助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至亲至疏夫妻,何况还是我和傅言白这种关系,我们结婚三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沈蔓笑着看向寒元夕,“直到他让我签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是真的结婚了的。不过交易而已,不必太当真。”
“沈总就没想过试着从过去里跳脱出来,真正试着重新开始,接受新的生活?”
寒元夕发自内心的建议,“作为一个局外人,我觉得傅总对您还不错。”
“以前,霍裴江对我也不错,可结果他只是在利用我达成他的目的。”
沈蔓又灌了一口酒,才自嘲的笑道,“可是呢?我不过是他平步青云的棋子而已。看上去不错的傅言白,你能保证他不是下一个霍裴江吗?”
寒元夕摇头,“可是不去尝试,也同样没有办法证明,傅总和霍总不一样,不是吗?”
沈蔓的观点,寒元夕只赞同部分,“沈总因为畏惧停滞不前,这或许是自保的最好方式。”
“可是沈总有没有想过,如果傅总不是你猜测的那样,那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把霍总对你造成的伤害,加注在傅总身上而已。”
“他又做错了什么,因为爱,所以活该被伤害?”
寒元夕叹了口气,遥遥看着沈蔓,“那沈总不就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沈蔓停下喝酒的动作,疑惑的盯着寒元夕。
“我并不知道,沈总过去和霍总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也没有立场评价什么。”寒元夕态度中立,“不过,将来万一发生什么矛盾,霍少绝对是最为难的人。沈总和霍总之间不管到底怎样,终究要有个的结果。”
“没有人能一直维持现在的平衡局面,即便有,那必定是牺牲无法预估代价换来的。”
寒元夕笑着侧身看向浩瀚江面。
一片漆黑的江面上,倒映着整座城市的繁华。
光影摇曳交织出来流光溢彩,如同幻境一般朦胧又令人向往。
“如果身边的人,因为你的执念和决定,成为祭奠过往岁月的牺牲品,那样得来的结果,还是你最初想要的吗?”
寒元夕看的出沈蔓的迷茫和挣扎,“既然傅总的秘密让你不安和困惑,为什么不一件一件去弄清楚呢?”
“或许真…相未必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寒元夕的话,确实有动摇沈蔓的资本。
可是过去伤害实在痛彻心扉,沈蔓对微弱清冷月光,笑着反驳,“任何事情都有双面性,也许,事情要比想象的更糟糕。”
“可是,有人疼的人,才有资本无理取闹,不是吗?”
寒元夕忽然回头,回答了沈蔓的第一个问题。”
…
刚到包厢门口。
寒元夕挽着摇摇晃晃的沈蔓,碰上从办公室里出来的霍裴沣和傅言白。
“沈总喝多了,要不傅总先送沈总回去?”寒元夕机智的把摇摇欲坠的沈蔓,一把塞进了傅言白怀里。
寒元夕顺势挽住霍裴沣的臂弯,边笑着把人往包厢里扯,边和傅言白挥手告别,“霍少再陪我们玩一会,傅总慢走,傅总再见。”
直到傅言白和沈蔓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寒元夕才伸手去开包厢的门。
“你这么积极的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