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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见到她的人,他的慌乱焦急,就跟那天在泰国的时候一样。
明明说好了,不要让她出现在他面前;到头来,还是处处他出现在她面前。这到底该怎么解释?他什么时候会这么出尔反尔,拖泥带水了?
第一零六四章 男人就跟孩子一样,要哄要骗()
第一零六四章男人就跟孩子一样,要哄要骗明明说好了,不要让她出现在他面前;到头来,还是处处他出现在她面前。这到底该怎么解释?他什么时候会这么出尔反尔,拖泥带水了?
***
噩梦。
漫无边际的黑,看不到尽头。滂沱而至的雨声,喧嚣着整个世界。像是有人掐住了咽喉,像是抓不住浮木的沉溺,沉重的窒息感,深入骨髓的恐慌。
霍行琛轻轻拍了拍唐语轻的脸,她的鼻尖已经沁出了点点的汗水,眉心紧紧拧起,嘴唇轻轻翕动,眼角已经有泪水滑落。
“唐语轻”
“妈,妈,救我救我”
她的声音嘶哑,神色如此痛苦,霍行琛握紧了她冰冷的手,她像是抓住了浮木一般,“救我不要,不要南城,救我不要”
握着的手收紧了一分,连带着心,霍行琛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泪水,这个女人,见惯了她的微笑,从未想过,她的泪水会这样让人心疼。
痛失亲人的痛苦,痛失爱人的痛苦,那么多年的放逐,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让她跟母亲相依为命,然后离开海城
那么多日子,她对着他,怎么能笑得出来?
“妈,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霍行琛伸手摸着她鬓角被汗浸透的头发,唐语轻挪了挪身子,把头埋在他怀里,呓语着:“妈,你回来好不好?我们重新来过,我不要陆南城了我不要了,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地生活,就跟从前一样好不好?”
梦里,母亲摸着她的头发,笑得温和:“好。”
她抽泣着勾起了嘴角,把头埋得更深,只是顷刻间,尖锐的车轮跟地面的摩擦声,雨水、血光、人影
“不要!不要!”
唐语轻尖叫着坐起身子,眼前恍如还是那景,她的身子瑟瑟发抖,空洞的眸子里,泪水失控地滑落。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都是做梦,噩梦不会醒来,美梦不会成真。
她挫败地曲起膝盖,把头埋在里面,低低地啜泣起来。
“什么样的噩梦,哭成这样?”
似有一声叹息,唐语轻身子一僵,理智渐渐地回笼过来,她缓缓地抬起头,霍行琛手里端着水杯递到她面前,“喝口水,可能会觉得舒服一点。”
“”她真真是失态了,也忘记了,从来这个日子,她都是噩梦连连,这是她容许自己哭的日子,放纵的、大声地倾吐内心的悲伤。
这样的悲伤,从来都是自己独自舔舐,因为不会有愈合的那天,什么时候窥视,什么时候疼痛蔓延。
气氛在沉默之间有些尴尬,唐语轻端着水杯,强自镇定心神:“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全身都湿透了,是什么把你吓成这样?”大拇指拂过湿漉漉的刘海,霍行琛的声音听着有种错觉的温柔,“马上去洗个热水澡,嗯?”
细细密密的水珠,唐语轻闭着眼睛,任凭那些水珠淋到脸上。
其实,她的噩梦里有他,自从那晚之后,他就是她的噩梦。彼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是,她并不恨他,因为跟她一样,他也是因为药物意识不清。当时的情境,还是能记得一些,他原本是推开她的,只是她后来也是迷迷糊糊地缠上了他。
确切说起来,应该是她的态度更为缠人强硬吧?
所以,能怪谁呢?
她也相信霍行琛不会是饥不择食的类型。
那么,是该觉得庆幸,还是觉得伤心?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很多女人也会愿意跟他发生点什么的吧?
每次伤心难过的时候,她都这样安慰自己,这件事情上看来,应该是她占了霍行琛的便宜比较多。
唐语轻睁开眼睛,心底的悲伤还是那样浓,那样浓。世界上的悲伤有很多种,为什么她是那种无法化得开的?
围好浴巾,走出门的时候,霍行琛正站在门前,一双眸子深邃如海。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唐语轻撩了撩鬓边的头发:“刚刚吓到你了吧?我这人就是这样,一做梦就失态,真不好意思差点忘了,图片都没有处理好,那我先过去整理图片”
唐语轻才迈步,手便被扣住,男人盯着她的眼眸:“都凌晨一点了,还整理什么图片?去睡觉!”
他一个大力便拉着她走到床边,只是数秒之间,唐语轻整个人便落入他的怀抱,彼此的呼吸心跳都如此清晰。
她咽了咽唾沫,即便是没有离婚的时候,他们之间都没有过这样的亲昵吧?虽然在床上是做过最亲密的动作,可是那只是正常的生理需求,无关情感,她都懂。
她甚至都没有进过他的房间,他有需要的时候,都会让她到书房里来。
现在,他抱着她躺在床上,这样亲昵的姿态,怎么想,怎么别扭。
唐语轻挪了挪身子,想要往后退一点,男人的手却是扣住了她的腰,声音在头顶响着:“睡觉。”
“”她眨了眨眼,静谧的夜,最为清晰的是强而有力的心跳,原本以为会跟从前一样,醒来之后彻夜不眠,却不想很快便沉沉睡去。
***
苏宅。
缪青禾翻了几个身,还是无法入睡。她坐起身子,身边的男人鼾声连连,她皱了皱眉,披了件衣服,便翻身下床。
走到二楼,苏响雨房间的灯还亮着,房门虚掩,她推开了门,橘色的灯光之下,苏响雨还是坐在飘窗的位置,目光飘渺空洞地望着窗外。
“响雨,你这傻丫头,怎么还没睡呢!”她快步走向飘窗,又惊叫起来,“天哪,全身都湿了!你这傻丫头,这样不生病吗?你姐姐已经住进医院了,你们这是想折腾死我啊!”
“妈!”苏响雨抽泣了一声,抱住了缪青禾,“妈,怎么办?霍行琛他不要我了!不管我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他都不要我了!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是不是那个女人比我漂亮,比我能干,家世比我好?”
缪青禾拍着苏响雨的背:“傻丫头,妈妈不是跟你说过吗?女人要得到男人,光靠漂亮能干是没有用的,男人就跟孩子一样,要哄要骗,要有小心思小手段,他就会手到擒来。你这样坐这里哭,他看着更厌烦,乖,不哭了!”
苏响雨擦了擦眼泪:“那我该怎么办?我本来就不是他要找的人,他找的人是唐语轻”
“说什么呢!”缪青禾打断她的话,“既然那串手链在你手里,那么谁能说那个人是唐语轻?不是唐语轻,就是你,苏家二小姐苏响雨。妈先让找人帮你调查霍行琛身边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你先打起精神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男人看着才会有兴趣。”
“”
“乖,天大的事都要睡好觉,睡眠对一个女人来说多重要你知道吗?有了睡眠才有美貌,有了美貌才能让男人心动。妈还要去查一查,究竟十五年前霍行琛到海城来发生了什么,那么就可以大致做个推测。基本了解之后,我们再好好想对策。”
“妈”
“放心,有妈妈在,天下还没有搞不定的男人。”缪青禾拍了拍苏响雨的肩膀,“您姐姐已经这样了,你可千万别再让妈妈担心了!霍行琛这个男人,一定要想办法紧紧抓住,他势力庞大,对我们苏家也会有帮助的。”
“我喜欢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势力。”苏响雨嘟了嘟嘴,缪青禾轻笑了一声,“有势力的男人,才让人喜欢。”
她有安抚了苏响雨几句,替她关上灯走了出去。
刚刚下过雨,小路有些湿滑,草丛中不时传来几声蛙鸣。缪青禾加快了脚步,走到榕树旁边的时候,一下子被伸出的手拉了进去。
她正要尖叫,男人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小禾,是我。”
她捂住了胸口,转过身的时候狠狠瞪了男人一眼:“你疯了!这么半夜三更地把我叫出来,就算你有苏家的钥匙,也不要轻易进出苏家,我不是说了吗?”
“这不是想你了吗?”男人伸手握着她莹白的手指,轻轻放在唇边,一根一根地吸吮,“再说,如果我不偷偷地来,怎么知道老头子准备改遗嘱?”
第一零六五章 陆总这样私闯民宅,不太好吧?()
第一零六五章陆总这样私闯民宅,不太好吧?“这不是想你了吗?”男人伸手握着她莹白的手指,轻轻放在唇边,一根一根地吸吮,“再说,如果我不偷偷地来,怎么知道老头子准备改遗嘱?”
***
后半夜竟然没有再做噩梦,醒来的时候,目光所及是灰色的绸缎布料,唐语轻一个激灵,挪动身子的动作过大,原本裹着的浴巾猝然松开。
她有些慌乱地低头裹浴巾,抬眸正落入男人带笑的眸中,她的手一松,浴巾差点又整条松开。
唐语轻颇有些懊恼,偏偏那人好整以暇地眯了眯眸子:“不用着急,慢慢来。在我面前,不是跟在自己面前一样吗?”
“”
“尺寸,大小,手感,我都很清楚。可能”他轻笑着在她耳边低语,“比你自己还清楚。”
唐语轻瞪大了眼睛,从来没见过霍行琛这么流氓的时候,他那么个大人物,怎么能说出那么流氓的话来?
无言,脸却是开始发烫了。
唐语轻耳根发热地迅速塞好浴巾,只感觉背后有灼热的目光,心跳像是到了喉间的位置,她想赶紧从这样的空气之中逃离。
只是脚步还未落地,整个人却被一个大力拉过,她惊叫一声,身子落到床上的同时,刚刚塞好的浴巾也这样散落开来。
阳光还未洒落,室内已经一片惷光。
她诧然的眸子迎上他灼热的视线,后知后觉地想要拿过浴巾,却被男人一手扣住了手腕,头也随之覆盖而下。
“”
惊呼还未出口,柔软的唇已经被攻占城池,男人的吻是掠夺之中带着温柔,熟悉的松木清香让人有种晕眩感,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时而温柔,时而狂野辗转反吻。
唇渐渐往下,轻轻吸吮住了精致的锁骨,唐语轻才恍然回过神来。这一大清早的在做什么呢?别忘了,他们已经离婚了,那么,现在他们是在做什么?
他是苏响雨的未婚夫,他们很快就会结婚,他是别人的男人!现在他在做什么?想做什么?是因为昨天她那样晕头晕脑地跟着他进了房间,他就以为她其实已经允许了?还是因为,在他心里,她唐语轻一直把钱看得比尊严更重要,所以,他可以肆意妄为?
想让她不要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就让她不要在他面前出现;想对着她无礼的时候,就可以又是亲又是抱?他究竟是把她当作什么了?
恍如一桶冷水从头淋到脚,唐语轻周身冰凉,男人的手已经握上了她小巧的丰盈,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几乎是不用大脑思考的,一个耳光干脆利落。
在安静的空气之中回荡。
手心阵阵发麻,唐语轻自己也懵了,事实上她觉得自己的反应过大了一些,她推开他就是了,何至于动手?
唐语轻迅速扯过浴巾,盖住自己的身子。她低垂着眸子,不太敢看霍行琛的眼睛。
谈不上了解,但跟他在一起生活过,她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这个男人尊贵如王,从来都是金贵到骄纵,别说没有人敢对他动一个手指,就算是重的话都不敢说一句的。
他身家傲人,财富无可估量,用权势滔天这个词来形容,应该也不过分吧?
只要他伸伸手指,掐死她唐语轻,就跟掐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可是,她竟然打了他?她还有哥哥要照顾,还有小糯米要照顾,如果他对着她伸伸手指,那么她的人生,该怎么办?
唐语轻想甩自己一个耳光。
她的命运如此,不是时刻把自尊心放在心上的。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那些事情,没有一件是不棘手的,她还能得罪得起霍行琛吗?
唐语轻缓缓抬起视线,男人的眸光深邃之中有些骇人,脸上的五个指印清晰,她握了握手心,她是用了极大的力气了。
“对不起,霍总”她眨了眨眼,“我我只是觉得,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手续已经办了吗?离婚证拿到了吗?”
“”男人声音清冷,唐语轻咽了咽唾沫,垂下水眸,轻声道,“虽然没拿到离婚证,可是离婚已经是事实再说,你很快就要跟苏小姐结婚了,我不想你在结婚之前,做错事”
“做错事?”霍行琛危险地眯起了眸子,“是怕你做错事,还是怕我做错事?离婚协议上我没有签字,难道碰自己的老婆还违法了?”
唐语轻就这样愣愣地张大了嘴巴:“没签字?”
霍行琛别过眼去,将近三十年的人生,他还没有被人掌掴过,那种沉溺其中的沉醉的美感,忽然之间被一个耳光打破,这种对比强烈的感觉,还真是让人终生难忘。
“没签字的话,补签上就好了。”唐语轻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我们之间不可以这样,苏响雨”
话没说完,唐语轻就捂住嘴快速朝着浴室跑去,狂吐起来。
霍行琛的脸更是黑了一大截,不过就是抱着亲了,她至于吐成这样吗?他的吻就有那么让人难受?
门铃的声音响起,天还没有大亮,这个时间点送衣服来,这个酒店的服务员到底有没有眼力!
霍行琛火冒三丈地打开了门,门口站着的,并不是服务生,他该透过猫眼看看的,如果早知道是陆南城,他就不该给他开门。
“语轻呢?”
陆南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要朝着房间里走进,霍行琛往后一步拦住了他:“陆总这样私闯民宅,不太好吧?”
“这不是民宅,是酒店。”陆南城盯着霍行琛的眼睛,“霍总这样纠缠着已经离婚的妻子,也不太好吧?语轻已经跟你离婚了,你带着她出入酒店,有损她的名声。”
霍行琛挑了挑眉,冷笑了一声:“陆总真是说笑了,夫妻出入酒店有什么问题?目前为止,我们还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限你一分钟之内离开这里,否则我报警。”
“混蛋!”
陆南城一拳就冲着霍行琛的脸上揍去,猝不及防,霍行琛来不及躲闪,在他第二拳挥过来的时候,霍行琛眼疾手快地扣住了他的手腕,也朝着他脸上一拳。
瞬间,两个人便打得不可开交。
也许,彼此在心里都已经争斗过太久,所以,只消一个导火索。
唐语轻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霍行琛朝着陆南城狠揍。
“你干什么!”
她赤着脚这样冲过来,两个男人听到这样的声音,顿时都停住了手里的动作。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只是相比较而言,陆南城还多一些。
哦不,仔细看起来,陆南城多了许多,嘴角还流着血。而他的腿,在微微颤抖。
他车祸不久,受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刚刚在打斗的过程中一定是压到腿了。
“霍行琛,你疯了,你怎么好端端的打人呢?”唐语轻急步跑到陆南城身边,“南城,你怎么样?你的脚,还能站吗?”
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