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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梅仁耀早已时刻警惕对方动向,见得此招,立马驾驭飞剑划出一个半圆,挪移到他的身后,一招抚矿云掌就要击出。
千年老魔又岂是易于之辈,感到身后一招袭来,虽心中惊讶对方驾剑动作,却不慌不忙,回手击出一掌,掌泛血光,在相击之前便有针般血气朝对方疾射。
梅仁耀再次小挪移,发招攻击。
这下可激怒了血狱狂魔,这小子驾剑不快但游斗迅速,这短兵相接,自己竟然奈何不了对方。当下身上泛出浓重血气,包裹全身,使得梅仁耀不敢下掌。
修为不如对方,又不能下掌,那怎么办?
逃……
梅仁耀出得血球之后虽连续攻击,但这逃依旧是他脑中上策。
见得对方使用乌龟战术,无法再打,便又驾剑下沉,目标地面。
“哼,休想逃。”刚才被对方一阵连续击打,这下血狱狂魔可动了真火,后发先至,再次挡在梅仁耀身前。
“挡我者死。”梅仁耀双眼怒瞪,大喝一声,发出断脉分云。
血狱狂魔更是怒焰滔天,这还得了,一个金丹期的小子对自己说挡我者死?
但也不敢大意,躲过迎面一招,迂回而上,飞至梅仁耀侧面拿出一件血色葫芦法宝,狠狠掷出,“小辈,死来。”
断脉分云刚刚击出,正是前力方尽,后力未继之时,当下惊得一身冷汗,使出所有残存的元气调转方向,一个小挪移,改道向上,终于躲过这致命一击。
肖兰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清楚的看到,连续几次危险都是因为自己,梅仁耀不但要注意对方攻击,还要驾剑躲避,同时还要兼顾自己。再也无法忍受做个累赘,拖累别人的痛苦。自觉如果这样下去,两人都要死去。狠了很心,就在梅仁耀将所有注意力放在敌人身上时,挣开他的怀抱,朝着那葫芦发起的攻击跳了下去。
突然觉得手中一空,梅仁耀愣了一下,连忙寻找肖兰身影,却见得下方肖兰正被血葫芦洞穿身躯,再轰的一身爆开,竟炸的碎肉飞扬,连全尸都没有保存。
这一情景恍若一道天雷轰在梅仁耀脑中,呆若木鸡,只觉得眼前闪过肖兰一幅幅画面。
……
“快点,还是男孩呢!爬山都没我爬的快。”
……
“可惜现在不是凌晨,不然在太阳升起的时候你会觉得飞鸟峰就像凤凰浴火重生一般,而那朝霞便似凤凰七彩的尾羽。”
……
“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我们进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你还拿个小白狗给我。”
……
“放心,一切有我。”
……
昔日的话还历历在目,但佳人却已经香消玉殒。
梅仁耀终于发现自己的心,口花花,色迷迷,那也只是掩饰自己没有亲人的痛苦。可是对这小师姐,却真的,是想让她做自己的妻子啊。
当场朝天怒吼。
啊……
仿佛回应他的愤怒一般,体内那传承上亿年的高贵血脉在这一刻沸腾开来,一股金色的元气在其全身蔓延,将这一炸之下的血雨腥风的映衬下仿若神魔。
此时的梅仁耀就似怒目金刚,也如嗜血狂魔,双目圆瞪,血红色的眼睛恍若野兽一般直欲择人而食。
嘴里一字一顿,重重道:“老……子……要……你……死……啊~~~~~~~~~~~~”
驾起飞剑向着有些惊恐的血狱狂魔直奔而去。
老夫怕什么?!!
哼……
血狱狂魔努力稳定自己被梅仁耀这凶狠气势所吓的心,说服道:“小子来的正好,看我怎么杀你!”顿时射出千万道血色红蛇,扭动着,向梅仁耀直扑而去。
怒不可遏的梅仁耀哪还顾得了这些血蛇,伸出泛着金光的双手,双掌一推,“断脉分云”,一条金色神龙应声而出,呼啸着甩开左右千万血蛇,去势未歇,向着血狱狂魔张口咬下。
这千年老魔果然不凡,危急关头御使飞剑,打入血光法决,再加上几手污秽法决,出手降龙。只见那血剑开始与金龙相较不下,但立刻化为一条巨蟒,一口气将金龙撕碎,再吐出一口腥风,朝着梅仁耀袭下。
躲过血蟒的血盆大口,再闪过横扫过来的蟒尾,梅仁耀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如行云流水般直奔血狱狂魔。
血狱狂魔惊恐万分,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腿在不住的哆嗦,自梅仁耀发怒以来,这种恐惧越来越盛,竟丝毫不亚于对魔界上使的恐惧。所不同的是,对上使的恐惧是那种对强者的臣服,可是对面前这小子的恐惧却是那种与生俱来,存在于身体之内的本能,仿佛自己作为一个高智慧的、由灵长类动物进化而来的、修炼了高等修真之法的高级动物,面对帝王般存在的那种卑微。对,就是卑微,尽管他不想承认,但是,在此刻的梅仁耀面前,他的全身上下都在告诉自己,面对这个人,你是多么的卑微。
这种感觉让他一阵恼火,堂堂渡劫期对一个金丹期恐惧,甚至感到卑微……
不,我一定要杀了他,他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小子,你去死吧。
血狱狂魔一身狂喝,听来语调零乱,竟似有些疯狂了。
手中射出所有法宝和各式法决,一个渡劫期高手全力猛攻又岂是满天花雨所能形容的,只见那千万道血色光华朝着梅仁耀攻击过去,充斥了二人这短短两百米距离内的全部空间。
要是正常状态的梅仁耀绝对会迂回绕开,但今日的他却显是疯狂。
一条直线,笔直不打弯,任何法宝法决只要挡在自己面前,便是一道“断脉分云”击上,竟丝毫不保留一点功力,就是要向着那眼中对手不断接近。
血狱狂魔瞧的仔细,随着这般全力的攻击,对方身上那金光正在变暗,想是元气也要枯竭,哼,即使你冲到我面前又怎么样,没有元气的你,别说给我挠痒痒,就连驾驭飞剑都不行,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冲来,手里暗扣法决,就要给他最后一下。
梅仁耀终于穿过这两百米的距离,出现在血狱狂魔面前,全身上下已经满是褴褛,各式细小伤痕恍若千刀万剐一般。
“喝,你给我去死吧。血影狂蜂。”法决发出,一团血光化为千万血蜂,嗡嗡的朝着,梅仁耀飞了过去。
都已经如此接近,哪还管这些血蜂,梅仁耀现在脑海里只有三个字。
给我死~~~,给我死~~~,给我死~~~,给我死~~~,给我死~~~
直接扎入蜂群之中,带着满面血蜂死死的抱住血狱狂魔。
老……子……要……你……死……啊~~~~~~~~~~~~
嘴里狠狠的一字一句的恨声念叨着,全身上下射出三颗金丹,就这存许距离,不断的撞在血狱狂魔身上,三颗金丹犹如三杆钝枪,虽然开始不觉什么,但这击打的时间上了,血狱狂魔竟感到自己全身元气涣散,被打之处血肉模糊,顿觉无法忍受,想要挣脱出去,但梅仁耀这拼命之时,恨意滔天,双手双脚死死的捆住对手,别说是挣脱,就是发劲震开甚至砍断手脚,都会有一段连在他的身上。这三颗金丹兀自急速的撞击着血狱狂魔的身体,或许自己也觉得如此攻击片刻之内无法将对方杀死。三颗金丹竟然同时朝着他的眉心撞去,一,二,三,砰……血狱狂魔顿时头颅破碎开来,满面红白之物,血液脑浆混在一团。看见对方还没有死去,三颗承载着梅仁耀意志的金丹也没有其他办法,竟钻进他的大脑,在里面自己撞到了一起,轰的一声,血狱狂魔再无生机,头颅炸开,而那三颗金丹竟融为一体,成为一颗更大的金丹,在半空中滴溜溜转了数圈,又钻回梅仁耀识海之中。
尽管这样,梅仁耀依旧抱着血狱狂魔的无头尸体,从天空掉落下去,狠狠砸在地上,也不知生死如何,他那头上血蜂在老魔死时便已化为秽血,洒落梅仁耀全身。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就如此结束。
第二十一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师姐,看,那边有两个人。”晓风阁向西三千米的地方,三个女子正一路东来,突然,其中一位身穿黄衣,妩媚动人,又好似古怪精灵的丫头指着前方地上伏着的两人,惊讶道。
“咦,真是两个人唉,清涟,走,我们去看看。”旁边一位女侠打扮得女子,犹如巾帼豪杰,在师妹一指之下,也发现前方有人,连忙扯着清涟跑了过去。
没错,这三人正是晓风阁历练弟子,与梅仁耀有着掀裙之恨的月清柔,月清漪,月清涟三人。自从半个月前从器宗出来,三人一路东行,本来想要快速赶回晓风阁,不过月清漪玩心较重,而月清涟也觉得一路散散心对此次历练心灵上受到伤害的大师姐月清柔来说有好处,所以决定步行回师门,因此这许多时日,才到达晓风阁境内。
二人走到近处,却发现地上躺着一个六岁大小的孩童,这孩童双手双脚死死的缠住一个无头尸体,顿时“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月清柔一路小跑,*了过来,待到发现无头尸体不由也是一惊。
这时看似十分坚强的月清漪还在一边弯腰呕吐,而那妩媚的月清涟,却缓过劲来,走到尸体身边,再伸出芊芊玉指到那孩童鼻处探了探。回头兴奋道:“师姐,他还有气唉。”
“我们首次历练,却和这人相逢,也算是有些缘分,那就救下他吧。”月清柔点头同意。
“嗯,好的。”月清涟掰着孩童抱着无头尸体的小手,却怎么也扳不动,呼喊道:“二师姐,你也来帮帮忙。”
月清漪骂骂咧咧着尚不敢过来。月清柔已然走到了小师妹身边,蹲下来,帮忙掰着手指。
费了好多功夫,三人才将这小孩从尸体上分开,中途掰断了好几根手指。
“师姐,这尸体怎么办?”月清涟又问道。
“埋了吧,这孩子抱这尸体抱的这般紧,想必这尸体是他至亲之人,我们既然有缘见到,可不能让他曝尸荒野。”说完御使飞剑挖了一个坑,再凌空将尸体摄了进去。
……
三人就这样带着孩童上路了,走了一千多米,来到了晓风湖畔。“大师姐,正好在这湖边给这小孩洗洗吧,看他满脸血污的样子,真的好脏啊。”月清漪埋怨道。
这一路走来,都是她在背这孩子,一个妙龄女子,虽然喜欢那种侠女风范,但却也是爱美之人,这孩子满脸腥臭,全身血污,这一千米走来,直把自己熏得不轻。
“嗯,好的。”月清柔点头答应,三女便将这孩子放到湖边,仔细的为其擦洗起来,但不擦没事,一擦之下却尽皆大怒。
“居然是这小子,嘿嘿,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大姐,让我杀了他以泻你心头之恨。”月清漪怒笑道。
“二姐,这样我等岂不成了趁人之危之辈,不行不行,不能那么做,依我看……”月清涟语调一转,“我们只要把这小子日后那作恶之物切掉就可以了,嘿嘿。”
天哪,这月清涟竟然更狠,如果让她阴谋得逞我们的主角岂不是要变成“割鸡割鸡割鸡割鸡”的一休哥?放心,木耳我就算对男女之情描写再不到位也不会用这种手段来逃避滴。
只见前两次见面时都有些六神无主的月清柔,此时却冷静无比。对二位师妹阻止道:“且慢动手,把他带回师门吧,一切等他醒了再说。”
“师姐,这……”两人全都不解,大师姐这段时间来,被这小子当日之举闹得寻死觅活,到器宗一战之后泻了些火气,下山以来自己三人一路玩耍,终于在五日前才让大师姐难过之情稍解。
“这小子看起来是受了重伤,想必器宗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而刚才埋葬之时太过疏忽,现在想起来,那尸体身上衣着,该是血神宗的人,器宗和血神宗这几日里一定发生了什么,这小孩虽然可恶,但毕竟这事情实在太过重要,我们不但不能杀他,还必须帮他医治。至于我们之间的仇嘛,把他带到阁内,还怕没有机会报吗?”
“嗯,好吧。”三人给梅仁耀擦拭完毕,便又由月清漪背着他上了路。
一会功夫,三人就来到了晓风阁内。
将梅仁耀和行李放在房内,便一齐去“晓雨兰心轩”向师傅蓝天心禀报。
待得三人离开,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梅仁耀眼睛突然睁开,其实在三女在晓风湖为他擦拭的时候便已经醒了,看到救了自己的是这三人之后马上闭上眼睛,生怕她们发现,还好月清柔后来一句话让他心下稍安,心里不由得对当初所做之事又是一阵愧疚。
抬头打量着这个房间,也不知是三人谁的闺房,这屋子布局颇为清新。
突然,眼睛注意到一个蓝色的行李包袱里一封信封竟漏出一角,当下伸出手来想要将它塞回去,右手触碰之下竟然发现这信竟是师娘所寄,顿时起来孩童心性,想要看看师娘对这三女是如何评价,凭着器宗那一战,估计风评不好吧,贼兮兮的笑了笑,就要拆开,转念一想,怕漏出马脚,便掏出窥镜,透视起来。
“蓝天心师妹,仙界任务尚未完成,肖天成对于器宗炼器法决收藏谨慎,虽然十年来已得火炼之法,但对于通过火炼如何将打入的灵性之物融入法宝之内却没有丝毫收获,更不要提那只有宗主可习的抽丝剥茧灵炼之法,且请上报仙界上使,蓝新月静候佳音。”
梅仁耀窥视着这封信,却是越窥越是心惊,看完之后马上将信封原封不动的塞在包袱里,爬到床上。心里暗暗念叨:真是刚出虎穴又入狼口啊,没想到除了血神宗受魔界驱使外,这晓风阁居然暗中受仙界控制,这般被仙佛魔三界捏在手心的门派,也不知这八十一个中立星还有多少啊,真是暗流潜藏。嗯,还是增强实力为上策,且让我操纵黑云镯,使得自身时间流逝,快速吸引天地元气,伤势恢复便立刻逃离此处。
打定主意,便自修炼起来。
……
“师傅,徒儿们经过月余历炼,现在已经安然返回,还请师傅审核。”说完递上此次路引,恭敬地上。
所谓路引,便是修真界弟子历练时所用的薄册,每到一个地方,便由那里的官府盖下印章,算是证明你到过此处,其实,这也不过是一个形式,试想一下,一个上仙叫一个常人中的大官给自己盖个官印,对方哪敢不盖。由此可见,形式主义哪里都有啊。
蓝天心结果路引,随便翻了一下,便道:“此次历炼终点是你师伯蓝新月嫁入的器宗,你师伯可曾说过什么,或者叫你们带回什么东西呢?”
“师伯曾写了一封信,说算是我们历炼的凭证。”
“信呢?”蓝天心问道,显然对这信非常在意。
“还在包袱里,我这就去拿。”月清漪接过话茬,跑了出去。
月清柔想了想,又道:“还有,师傅,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发现一个重伤的器宗弟子河一个无头的血神宗门人的尸体,尸体已经掩埋,那器宗弟子我们已经带回,这弟子十五日前我们到达器宗时还打过交道,此时出现在晓风阁境内,再加上血神宗人,可能出了什么事情。”
“嗯,你做的很好,器宗同为我道门一脉,营救其门人正是理所应当,等你师妹把信带来你等就告退吧。”
“是,师傅。”二女恭声应道。
……
一会功夫,天已经暗了下来,月清柔自己的屋子被梅仁耀所住,只好与月清涟挤上几日。突然,只听得一声尖啸,引得一众晓风阁弟子全部惊醒,跑了出来。只看见西方一道蓝色剑光向门内疾飞过来。
竟有人夜闯晓风阁,还弄得人尽皆知,到底何人竟敢如此大胆。
晓风阁阁主蓝若萍,携新的四大长老蓝天心,蓝梦云,蓝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