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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素问形容憔悴,披头散发,在莫老爷和文婉面前大喊大叫,一个劲儿的说莫灵兰要谋害自己,不管怎么劝说都不听。
莫老爷没有办法,只好叫灵兰过来和她当堂对质,他低声吩咐身旁的下人道:“去把灵兰叫来。”
莫灵兰本来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整理东西,忽然一个下人急急忙忙闯进来,开口道:“小姐,老爷有请。”
莫灵兰还不知道莫素问把她告到莫老爷那里的事情,因此对于父亲忽然找自己,觉得有些莫名。
却也不敢多做耽搁,莫灵兰放下手中的东西,便匆匆跟着下人到了大厅。
莫灵兰一进来,便看到了站在莫老爷身旁的莫素问,她此刻正用恶毒的目光看着自己,仿佛恨不得在自己身上剜出两个洞来。
莫灵兰早就对莫素问这样的眼神习以为常,她装作没看见,视线一转,又落在文婉身上,文婉此刻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灵兰,你是不是给素问写了个药方?”莫老爷也懒得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莫灵兰一听此言,便知道父亲叫自己来所为何事了,一定是莫素问又在父亲面前告状,说自己想要害她。
思及此,莫灵兰冷冷的瞥了莫素问一眼,看来她和莫素问的过节,是无论如何也化解不了了。
莫灵兰在心中冷笑一声,反正自己问心无愧,行的正坐的直,思及此,她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莫老爷抬手扶额,看着莫灵兰,脸上带着几分怀疑之色:“可是我分明记得你不懂医术,如何能写的出药方?”
莫灵兰早就猜到父亲会问这个,她早就想好了应对的策略:“回父亲,女儿闲来无事时曾经看过许多医术,因此也算是略懂一些。”
这样的回答也算是滴水不漏,莫老爷顿时哑口无言。
这时,莫素问忽然尖声吼道:“父亲,你别听信她的谎话,她压根不会医术,她分明就是随便瞎编了一个药方,想谋害女儿啊。”
莫素问的情绪十分激动,文婉一直在旁边劝她冷静一点,可她根本听不进去。
文婉素来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性格,也是拿她无可奈何,只能站在一旁噤声不语。
莫灵兰见莫素问处处针对自己,分明是想致自己于死地,她在心中冷笑一声,看来自己的一片好心当真是喂了狗。
莫灵兰上前一步,脸上神色如常,没有丝毫慌乱,她的声音亦是不疾不徐,泰然自若:“姐姐若是不信,不如请个太夫来看看我开的方子便知道了。”
莫老爷想了想,觉得莫灵兰所言不失为一个良策,更何况此刻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便点头同意了。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须发皆白的太医走进大厅,莫老爷把莫灵兰写的药方递给他,问道:“先生,你之前也是给素问瞧过病的,你看看这药方可有什么问题?”
太医接过药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忽然脸色一变,莫老爷见他神情有异,还以为果真是莫灵兰在药方里动了手脚。
莫老爷正欲训斥莫灵兰,忽见太医摸着花白的胡子,高声笑道:“当真是高明,敢问这个药方是何人所写?老夫一直没想到最后一味药材是什么,没想到府中居然还有这种神医,老夫可真要见识见识。”
莫老爷闻言吃了一惊,他不可置信的看了莫灵兰一眼,又重复问了一遍:“大夫,你确定药方没什么问题吗?”
“老夫敢用性命担保,这药方正是救莫小姐的良药。”大医点了点头,语气十分的肯定。
“既然大夫都这么说了,你就赶紧把药给喝了吧。”莫老爷叹了口气,本来想追究莫素问的过失,但考虑到她此刻身体不适,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莫素问恨恨的瞪了莫灵兰一眼,她没有办法,只好接过婢女给她端过来的药,仰头一饮而尽。
第二日,莫素问的毒就彻底的根除了,莫老爷不放心,又请大医来看过一次,大医把脉后道:“老爷放心,莫小姐已经无碍了,只需再休养几日便可下床了。”
太医得知是莫灵兰写的药方之后,对她惊叹不已,毕竟莫灵兰才不过二八年纪,竟然如此厉害,当真是令人佩服不已。
莫素问的身体也渐渐的好了起来,不久之后便能够下床走动了。
任长行听说了这件事之后,觉得莫灵兰当真是心地善良,不计前嫌,顿时为自己以前误会莫灵兰的事情而惭愧不已。
又休养了几日,莫素问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一天,任长行来莫府探望她,两人在莫府的后花园散步,他们并肩走着,都没有说话。
微风吹拂着任长行漆黑的长发,他走在莫素问身旁,看着远处湛蓝的天空,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这次你的毒能解,可多亏了灵兰,你可得好好谢谢她。”
莫素问听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任长行最近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好不容易两人单独见面,他却还在自己面前提起莫灵兰。
莫素问咬牙切齿道:“不可能的,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和她莫灵兰势不两立。”
任长行对莫素问的行为很是不满,他眉头紧皱,却没有说话。
第81章 事情转换()
莫灵兰一如往日,每天都是亲力亲为给莫素问煎药抓药,连一些小细节都是自己亲自操办,没有让别人插手。
作为一名医者,她的心中还是有她作为医者最基本的良知的,如果让她就这样子看着跟自己流着一样血脉的姐姐死去,准确的说,是这原主的亲姐姐,她再讨厌她,也不能见死不救。
不管莫素问再怎么刁难她,灵兰也只是忍着。她有救治她的能力,如果束手旁观,恐怕以后自己心里也会有一个阴影。
所以就算不愿意,莫灵兰还是这样做了,遵循她医者的本心!
不止是莫素问一个人觉得莫灵兰这样奇怪极了,莫府的众人也是吃惊不已。
好几次莫灵兰熬药的时候,都有下人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像是看怪物似的。
这府上谁不知道莫素问不喜欢莫灵兰,老是针对她,这莫灵兰还不躲的远远的,还要亲力亲为的给莫素问抓药,这不是傻吗?
但是莫灵兰也不做多的解释,也没有必要解释,她作为一个医者,但求问心无愧!她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只要自己心中清楚就好。
所以每当有人用讶异的目光看她的时候,她也只是单纯的笑笑不说话。
别人看不看的惯,莫素问不知道,反正她就是受不了莫灵兰这一副假惺惺的样子,看起来让她觉得恶心极了,下不去口!
所以在莫灵兰又装作一副好人的样子来送药得时候,莫素问再也忍不住了。
莫素问眉目中都是愤怒,嘲讽的开口说道:“莫灵兰!你装够了吗,做出这一副假惺惺的样子给谁看?恶心!”
莫灵兰装作没听见,心中暗道,你以为我想帮你啊,要不是看你都快死了,我才不回来,你要是有本事嚷嚷,怎么没本事不中毒啊?
不过她可没有蠢到把这些话说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是想着把这事儿办完了赶紧走人的。
但是偏偏就是莫灵兰这个样子,让莫素问更加愤怒了,从床上半坐起来说道:“你居然敢无视我?怎么?你现在是在可怜我吗,我不需要你可怜,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莫灵兰没说话,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明明虚弱的不像话,脸色也是苍白的不行,但嘴上功夫可是一点不饶人。
于是她也不打算跟她说些什么,只是把药端到她的面前。
莫素问没有理会莫灵兰的好意,一甩手直接就把那滚烫的药打翻了。
只听见“嘭”的一声,药碗在莫灵兰的眼前碎裂。
她心里那个气啊,当然,她不是生气莫素问的这个态度,她是气莫素问居然就这么把自己辛辛苦苦熬制了这么久的药材给弄没了!
这些药材虽然算不上说有多么珍贵但是好歹也是莫灵兰辛辛苦苦盯着,熬制了好几个小时才出来的精华,现在就这么没了,她心里头能不生气嘛?
她都快心疼死了!
啥好,任长行担心莫素问的病情,特意过来看她,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这莫素问不由分说的打翻了莫灵兰给她熬制的药!
任长行当下就开口说道:“素问!你在做什么!”
莫素问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任长行,愣住了,马上反应过来任长行肯定是看到刚才那一幕了!
心头大呼不好!刚想要跟任长行解释些什么。
拉住任长行的手,柔柔的撒娇。
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说道:“长行,你可算来了,姐姐她什么都做不好,还把药碗给打翻了,差点伤到我了呢。”
不得不说,莫素问那扭曲黑白的本事还是有的,要不是刚才任长行在门口清清楚楚的看到是莫素问自己打翻了药碗,恐怕还真要信了她这句话!
莫素问还想要继续解释,就看到任长行没有理会自己,直接冲向了莫灵兰,拉起她的手,一副神情紧张的模样。
任长行担心刚才莫素问打翻药碗的时候烫到了莫灵兰的手,所以心中突然揪了一下。
“灵兰,你没事吧?手没有被烫伤吧?”
尤其是看到她手上的红印,心头更加不是滋味了,只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闷闷的,说不出来。
莫素问刚想要解释的话只变成了无边的愤怒,凭什么!她才是病人,任长行没有先来关心自己的病情,居然去关心那个莫灵兰?
莫灵兰心中也很奇怪很吃惊,看到任长行看着自己那一副紧张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他眸子里面,那个神色是关心吗?
任长行一阵心痛,看到莫灵兰不回答自己,他急了,问道:“是不是很痛,走,跟我去上点药。”
听到他这句话,才回过神来,急忙说道:“我没事,没事,不用着急。”
然后尴尬的松开了任长行的手,心中像是突然慌了神
莫素问哪里还能忍住,一把拉住行长行的手,质问他:“长行!我才是病人啊,是她粗手粗脚的打翻了药碗,你怎么跑去安慰她,不关心关心我呢?”
在这间小屋子里,每个人都有着不一样的情绪,明明是阳光普照,但是任长行却觉得心落入了冰渊里面。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看到莫灵兰的手伤到了,心头就会一阵疼痛。
这种感觉他也说不清楚。
反倒是自己一直以为贤惠有加的莫素问,居然会这么无理取闹,莫灵兰明明是好心好意给她熬药,她却一把打翻,如今她不知道认错就算了,还诬陷莫灵兰。
这还是那个体贴温柔的莫素问吗,他都开始有些怀疑了。
于是任长行只是冷冷的说:“素问,不要仗着自己生病就可以无理取闹。”
那个语气,就像是莫素问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让她觉得自己被遗弃了一般。
莫灵兰倒是愣住了,她可是从来没有听过任长行这样对待莫素问,而且看这个样子,好像还是因为自己?
所以莫素问现在这算的上是自作自受咯。
任长行不想再听莫素问说一些什么,拉起莫灵兰的手,就直接从房子里头出去了。
第82章 包扎好就成()
任长行三步并两步,门口的纱帘被他扯的一晃再晃,摇摇欲坠。
“放开我!”莫灵兰用力的挣脱,在他身后,将被他握着的臂膀不断的挣扎扭动,要挣脱他的束缚,奈何她受了伤,任长行的力气又极大,实在无法挣脱。
任长行急切的想要带她走,莫灵兰受的苦够多的了,莫素问这样的越来越刁钻古怪,她莫灵兰为何还不知道躲!
他不知怎的,明明当初如此看不得莫灵兰,今世却不由自主的向她靠近。
莫灵兰被烫伤的皮肤十分疼痛,又恰好是被任长行捉住的这只臂膀,她便更加用力的挣脱。任长行顾不上她的挣脱,一直向前走。绸缎的衣袖很是丝滑,走着走着,任长行把着她臂膀的手就脱落到手腕与小手臂之间,也就是莫灵兰被烫伤的地方。
有力的手握上伤处,仿佛有人在伤口处撒了一把盐,莫灵兰痛的直瑟缩,倒吸一口气,差点休克过去。
这任长行究竟在做什么?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受了伤吗?还是故意握着自己的伤处不放手?
莫灵兰急急忙忙的喊他,“你弄痛我的伤口了!”
任长行仿佛不把任何话语,任何事情听进心里,即便是莫灵兰说的话。
莫灵兰看他无动于衷,有些生气,“你弄痛我了!放手!我叫你放手!”
莫灵兰实在忍不住疼痛,用尽了浑身的气力将手臂抽出来,在抽出来的那一瞬间,伤处痛的她眼前一黑,脸色苍白,若不是任长行及时扶住了她,怕是要晕倒在这宫中。
任长行紧张的心跳猝然增加,急切的握住她的手,“没事吧?”
“没事。”莫灵兰缓了好长时间,自己站起来,她一时间竟手足无措,自己不知该做什么。她想,与其这般僵着,倒不如先各自安静。
她甩开任长行的手,自顾自的向前走去。没想到,用的力气太大,竟生生的将衣袖中珍藏的玉佩摔在地上。
“啪!”玉佩在青石板的路面上碎成两半。
两人静默,恍若隔世。
任长行震惊之余,心痛的捡起地上的玉佩,生生握在手中,莫灵兰想告诉他小心一些,也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伸出手,手中还捧着珍藏的玉佩,他带些诧异的问,“你原来一直带在身上?”这是疑问,结果却也都知晓,只是,他生怕自己猜错,所以用了疑问的语气。
莫灵兰扶上手臂的伤处,却发觉,这痛楚不是来自于身上,而是心里。
面前那晶莹剔透的两半玉佩,她从穿越便带在身上,明知是任长行的东西,也明知是原主莫灵兰的东西,怎么就让她如此心痛呢?
人啊,最看不透的,不是别人的心,而是自己那颗饱经风霜却又不自知的心。
她终究还是点点头,没有薄了任长行的话语,也没有违背自己的内心。
这个玉佩在她身上带的许久,是莫灵兰的东西,她自然珍藏。如今心痛,不知是对自己珍藏已久的东西突然破坏而心痛,还是对眼前人
任长行将碎了的玉佩装进随身所带的钱袋中,小心翼翼的别在腰间,向愣住的莫灵兰走去,“走吧,我给你包扎伤口。”
玉佩再宝贵,终究是个物件,远比不上莫灵兰的伤口。
任长行拉着莫灵兰回到自己在莫府的暂时的住处,将莫灵兰扶着坐在床榻边。
他在房间翻自己的包裹,翻来翻去,在包裹中找到了几瓶药,他坐在她身边,边挽起她的衣袖边问道,“你怎么样?”
任长行心中有愧疚之情,若非他执意拉扯她,她的伤口也不会加重,看她方才已经痛的面色泛白,任长行便知他一定将她的伤口恶化。
“对不起”任长行挽起她的衣袖,看到她的小臂上被烫的泛红,有的地方还破了皮,应当是方才他用力拉扯造成的,于是心中心疼不已,他不知道除了道歉,还有什么可以弥补。
“没事。”
任长行看了她一眼,将药瓶打开,将药一点一点洒在手上,再轻轻的涂抹在莫灵兰的手臂伤处。
刚一开始接触,有些疼痛。莫灵兰皱了皱眉,任长行也不娴熟,第一次为人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