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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灵兰这样安慰说服自己,于是便下定决心要夜探任长行。白日里她备好了快马,也探知了守卫的换班交替之时的空档。
万事俱备,莫灵兰耐着性子等到夜晚来临。终于太阳西沉,军中造饭纷纷乱乱地吃完,便各回各的营帐,只留下守营帐的兵士交换着巡视护卫。
莫灵兰等到这时,摸着黑去了马厩将自己白日里喂好了草料的快马牵了出来,她早将马蹄子包了厚棉布,故而马蹄子踏在地上并不会发出很大的声响。
莫灵兰牵着马顺着她白天就已经确定好的路线,果然都赶在两波巡卫士兵交换班的空档,一路顺顺当当出了任长亭的军营。
出了军营之后,莫灵兰立即就解开了包在马蹄子上的棉布收在布兜里头,而后翻身上马,驾着马就一路径直朝着任长行的军营飞奔而去。
莫灵兰紧紧抓着马缰绳,不顾颠簸之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快点,再快一点”。
她在离任长行军营还有半里远之处,将马栓在了一处较为偏僻的树林子里头,而后只身一人偷偷潜进了任长行的军帐之中。
莫灵兰进了军帐便见到横卧在榻上的任长行,他看起来不是很好,甚至连莫灵兰已经潜进自己的军帐之中都没发现。
“长行”莫灵兰犹豫着开口呼唤了任长行一声,任长行这才微微睁开了眼睛,偏头看向莫灵兰处。
任长行原先失了颜色的眸子在看到莫灵兰还的那一刻忽的就放出光芒来,他连忙挣扎着起身想要去抱住那个也许只是在梦中出现的心心念念的人,仿佛自己从来没有生过什么什劳子的病。
“灵兰,灵兰真的是你么?”但这终究不是一场梦,任长行可以欢喜自己终于是见到了自己心中思念的那个人,却也悔恨自己的身体不能够如以往那般飞奔出去紧紧拥抱住莫灵兰。
任长行由于大病未愈的缘故,身子还有些犯软头还有些发晕,故而步伐无法如以往那般的矫健,更做不到结结实实地将莫灵兰拥进自己怀里。
莫灵兰见着眼下这般的任长行,鼻头一酸几乎快要涌出泪水来,但她强行将那快要迸出眼眶的泪水咽了回去,冲着任长行展颜一笑。
“是,是我!”莫灵兰三步做两步小跑着抢先扑进了任长行的怀里,撞得任长行一个趔趄退了两步,“你听得见的我的声音,你感觉到的我的重量和我的温度,不是我还能是什么!”
“嗯,嗯。”任长行动容地点头,他用尽自己所能够使出来所有的气力,紧紧拥抱着莫灵兰单薄瘦弱的身子。
莫灵兰将头埋进任长行的胸口,不动声色地将自己决堤的泪水擦干,而后这才抬起头来,轻轻从任长行的怀抱之中挣扎开来。
“你尚在病中,不宜太过激动,快躺回床上去。”莫灵兰说着就要扶任长行回到榻上歇息。
任长行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身子,便也就不再逞强,点了点头听从了莫灵兰的劝阻意见,躺回了床榻之上。
莫灵兰替他将被子盖上,而后回身拿了块净布替任长行擦脸,而后又用手轻轻覆在任长行的额上,感受他的体温。
“略有些发热。长行,你可是近些时日以来感染了风寒却没有让军医来给你诊治,结果就熬成了这样?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有熬成肺炎的危险啊!你如今在吃什么药,将方子给我瞧瞧”
莫灵兰语气又急又快,里头充满了对任长行的担忧以及富含了爱意的责怪,她希望可以尽可能地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能让任长行早一日恢复健康也好。
任长行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莫灵兰,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分毫不加以掩饰,看得莫灵兰有些不快地住了嘴,瞪了任长行片刻,而后暗了一下眸子又要开口。
“怎么?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你这身子还想不想好了,不要以为小小的风寒感冒就不用重视,若是弄不好”
任长行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他不待莫灵兰把话说完,出声打断了她:“灵兰,我知道的。你不必着急,军医已经给我诊治过了,吃了几服药之后也好很多了,你放心吧。”
莫灵兰一怔,而后便低了头不再说话,她将头抵在任长行的胸口身子微微发颤。任长行不再说些什么,只是伸出手去握着莫灵兰的手,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任长行沉沉睡了下去,莫灵兰也因为太累而在任长行床边坐着睡着了。
等到莫灵兰再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天亮了,莫灵兰心中不禁突地一跳。糟糕了,她昨儿准备了那么久的计划都因为自己一时间失了准儿而泡汤了。
“遭了,现在我已经不能够再明目张胆回到任长亭军中了!”莫灵兰不禁暗暗出声。
任长行也已经是醒来了,听到了莫灵兰这话之后,暗暗有了主意。他沉了沉眸子,旋身从榻上起来将莫灵兰给擒拿住。
“大胆贼人竟然胆敢潜入我军中刺杀于我,来人啊,将这个任长亭派来的刺客给我拿下容后发落。”
莫灵兰一怔,而后很快明白了任长行的意思,她乖乖跟着任长行的手下离去。而后不久任长亭的人便就循着踪迹前来寻莫灵兰。
任长行如何肯给,同来人周旋着,双方对峙一时分不出上下。
第321章 再入虎穴()
那任长亭那边派来的人口口声声让任长行将自己军中的小将还回去,任长行哪里会肯,他冷冷一笑:“还给你们?你说了的是那个前来刺杀于我的刺客?不可能!”
“三皇子恕微臣不能轻信一面之词就违了大皇子所交托的职责。况且,岚莫小将是大皇子的心腹,不是能够任由三皇子随意扣押的。”
那任长亭的部下不卑不亢朝着任长行微微欠身,看似在向任长行表示敬意,实则不过如此。只见他直起身之后微微一笑,不等任长行回应继续开口。
“若是三皇子您执意认为岚莫是刺客,那也请您先将他交还于我带回去,微臣将禀明大皇子,待大皇子查清楚之后再做惩治。”
任长亭派来寻莫灵兰之人很明显不是一般的武将,和那种只靠武力与冲动行事之人不同,就单单靠着那张嘴皮子就足以匹敌许多看着嘴皮子吃饭的文官了。
任长行心里头明白,和这种人舌战扯嘴皮子是没有什么用了,况且任长行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也早就已经是算撕破脸皮了。
因而任长行也就不再耐着性子同他周旋,只见他冷冷一笑开口道:“你这话说得有意思,大皇兄对我做过什么事你恐怕也不是不知道,这岚莫只怕就是大皇兄派来刺杀我的,我放了他回去岂不是放虎归山?”
“这三皇子您严重了,大皇子怎么会这样做呢!您还是快快将岚莫小将放出来,臣也好回去对大皇子有个交代。”那任长亭的部下果然脸皮够厚,就连已经将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的任长行说得那般直接了当的话都能够一笔带过视而不见。
任长行眸子一暗,释放出很明显的杀气,示意了左右两边的兵士一下,而后继续开口:“大皇兄需要一个交代,本皇子就不需要了么?你个狗奴才还是快点滚回去得好,否则绕是本皇子脾气好,可手底下这帮子粗人就不一定了!”
此话一出,就是再没眼力见的人也看得出来,这三皇子任长行已经是动了杀意了。那任长亭的手下不好再在任长行面前呈口舌之快,脚底抹油般立即就灰溜溜逃之夭夭去了。
任长亭派来寻莫灵兰的手下被任长行赶走了之后,任长行便命人将莫灵兰带到自己的军帐之中,自己也回身回了军帐。
不多会儿,莫灵兰被好生领着进来了,任长行摆摆手让手下的兵士退下去,而后连忙上前搭住莫灵兰的肩头上下检查着。
“灵兰你受苦了。”任长行方才一时之间急中生智,没有同莫灵兰有过多的知会便行动了,故而此时对莫灵兰不免有些歉疚。
莫灵兰心中自然是明白任长行那样做的道理,又怎么可能会责怪于他呢,她微微摇了摇头,笑道:“我知道这是当下保住我最好的方法,又怎么可能会怪你呢。”
任长行听见莫灵兰这话,心中一阵儿安慰,很是感慨自己竟然能够得遇这样一个能为自己着想并且与自己心有灵犀的女人。
“不过”莫灵兰微微沉下眸子,她沉吟了许久而后才又继续对任长行开口道,“这样一闹,我或许还有机会回到任长亭的身边去,继续我们原定的计划。”
任长行万万没有料到莫灵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不禁一愣神,没想到莫灵兰竟然已经执着到了这个地步了。
“不行!太危险了!我原先就是不赞同你潜入任长亭身边去做卧底,现在你的身份近乎是已经暴露了,我如何能够再让你回去,太危险了!”
上一次他没能够理解,而这一回,任长行不想妥协,不想再让莫灵兰独自一人去冒险。
“我必须回去,只有我回去了,我们才能够照原先的计划继续进行,也就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快一点将内部问题解决了。”
莫灵兰心中知道若是此次不将任长亭解决了,否则以后他必然将一直妨碍任长行的人生。
她轻轻叹了口气,微微笑道:“危险不管是在任长亭的军帐之中还是在你的军帐之中都是一样危险的,只要任长亭一日不除,你我就多一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更何况如今内忧外患,只有尽快将任长亭的事解决了,我们才能够更好地对外啊!”
莫灵兰所说的一切任长行都是明白的,他知道如今行事迫切,可任长亭却想要借着这个机会除掉任长行。
故而,若是任长亭执意如此,那任长行也就必须要在这里跟任长亭决出个结果来。而想要保证万无一失,那么莫灵兰打入任长亭帐中则就有可能成为关键的一举。
可是任长行怎么能够甘愿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冒这么大的险:“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能够让你就这样孤身犯险,尤其是这种你很可能已经被怀疑自己能够给情况下。”
“那你做好将手准备不就行了,若是我潜进去之后成功,那便采用稳妥的方式,若是被发现那就采用强硬的方式。总之,这一趟我必须得去。”
莫灵兰同任长行又是争执了许久,争执到最后任长行终究还是拗不过莫灵兰,只好答应她只是反复强调要她多加小心。
莫灵兰答应着,稍稍做了些准备就回到了任长亭帐中。她带着一身伤回到任长亭帐中,声称自己是刺杀任长行之后未果,被严刑拷打之后趁着无人注意之时逃出来的。
任长亭听了她的话,便就让人将他带下去养伤,莫灵兰也得以继续潜伏在任长亭身边,按原有的计划那样将假的消息传给任长亭。
很快,日子就那样一天一天过去了,任长亭似乎对莫灵兰传递的各种假消息没有任何的怀疑,莫灵兰略略松了口气。
同任长行约定好地日子就要到了,莫灵兰送了最后一次的消息之后,便就只等着任长行动手了。
她已经做好了等到任长行动手之际,趁乱安然脱身的准备了,然而任长亭竟然就在这时将她给抓了起来。
第322章 陷阱()
明烛将军帐内映的明亮。
任长亭的近卫将那青衣谋士压跪在任长亭跟前,青色的衣袍被肩头的血迹染成了暗色,身上也不乏斑点不齐的血迹。
为了博取任长亭的信任,莫灵兰身上的伤亦是半真半假,双手被反扣于身后,莫灵兰的肩头不断得参出血迹,疼的莫灵兰闷哼,莫灵兰整理好那眼底的惊慌之色,抬首与自己跟前的男子对目而视,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
“殿下这般是为何?岚莫做错了何事?”
任长亭俊朗的面容上浮上一抹嘲讽的神色,眼底划过玩味。
“岚莫?我是该唤你莫灵兰呢?还是岚莫呢?嗯?弟妹。”
莫灵兰眼底闪过一丝狠色,她知道自己已经暴露,此番,怕是凶多吉少。
“哦?殿下在说什么,岚莫听不懂。”
任长亭似乎并不介意她继续装疯卖傻,依旧自顾自得说下去。
“一开始,我便知晓了你的身份。”
任长亭并不绕弯子隐瞒,爽快直接的承认答案却是给了莫灵兰的一下打击。
任长亭伸出那骨节分明的指,轻挑起女子的下巴,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女子的神色,仔细端详后却有露出两分嘲弄的神色。
“生的颜色不错,脑子却没那么好使,倒不知我那皇弟是如何看上的。皇室夺位之争,可容不下弟妹这等单纯天真之人。”
“一开始我便觉着那岚莫出现的过于巧合,寻人一查,却查出了弟妹你的身份。”
任长亭忽然俯低了身子,几乎将唇凑贴上她的耳朵,那温热的呼吸扑上耳后的肌肤,却让莫灵兰感觉到了阵阵寒意。
“本不应留你这么久,但后来想,将计就计,瞧瞧我那皇弟想折腾出多大风浪。”
近乎情人间的低语,却是如恶鬼一般的杀机毕现。
原来眼前这个似乎被她忽悠了许久的男子一直都知晓,只不过是在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手段耐力,让她莫灵兰都不得不佩服些许。
莫灵兰不再刻意做出那股慌乱和恭谦,仰首,“那你现在又要如何。”
俯在她耳边的男子抬起头,直视跟前这个女子的傲气,却突然笑了出来,眼底却是抹不去的冰冷之色。
“你说,三弟若是知道为了他以身犯险的弟妹在我这遭受着酷刑,他会如何呢?”
莫灵兰蓦地瞪大了眼,狠狠剐了男子一眼,想要说什么,却在张嘴的那一刻被塞上了一团布,防止她喊出接下来的话。
明烛跳跃,映出了任长亭眼底的狰狞和狂热之色。
莫灵兰心中暗道坏了。
不知任长行他会不会前来,若是来了便是中计,若是他能耐得住不来,呵
任长亭将莫灵兰的神色全部收归眼底,面上的笑意更是浓了几分,“弟妹放心,我那三弟定不会舍得弟妹受如此酷刑。”
任长亭说道此,却顿了顿,“但若是弟妹,向皇兄我服个软,我便考虑不如此待弟妹,可好?”
莫灵兰却狠狠盯着任长亭。
任长亭垂了眼,似是无不可惜道,“看来弟妹是不愿,那便怪不得皇兄了。”
言罢,便招手上刑。
三除两下,莫灵兰便被绑上了刑架,挣扎不得,亦叫喊不得。
一旁便有人上来上刑。
宫中酷刑甚多,大理寺监狱之刑亦让人闻风丧胆,可是莫灵兰却从未亲身体现,如今这般上来,才发觉真真是疼的不像话。
身上几处大穴皆被银针封住,为的就是让莫灵兰不至晕过去,生生印证一下那百八十般的酷刑。
一个时辰下来,莫灵兰身上的青袍被血水夹杂着汗水浸然成了暗色。
有人抽下她口中的布,此刻的莫灵兰已疼的说不出话,却依旧死死盯着上前方的任长亭。
“弟妹你真是好大的骨气。”
任长亭摆了摆手,示意撤了刑。
“关下去吧。”
话刚落音,便有两人上来架着满身伤痕的莫灵兰关了下去,临前,还能瞧见任长亭那抹阴狠的笑意。
莫灵兰被下押关在了专门关押犯人的地牢之中,昏暗的地牢,空气中夹杂着血腥味和霉味。
莫灵兰被手脚被锁上了镣铐,几乎是奄奄一息。
子时。
夜色正浓,睡意上涌。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