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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官职就一般,至于过多的毕淳海没有说。
但可想而知内阁虽然乱,可到底是在京都,名声上怎么也会比润城的帮办好听吧。
这位高帮办能下来,看他的样子还丝毫没有失落之色,说明他是带着些什么目地来的。
这话那日芦寒沙对查旋说的时候,查旋就猜到了。
实则帮助黎明豪,傻子都明白是来监督毕淳海的。
选在毕淳海寿宴上亮相,可谓派头十足呢。
只可惜,查旋没看得出来这位帮办有何过人之处,别说斗毕淳海这只老狐狸,恐怕连毕良野和富少歇都斗不过。
还有啊,他从站在这里之后,根本不插毕淳海和富少歇的话,一双眼睛跟狼似的滴溜溜往查旋身上乱转。
查旋的整张小脸在竭尽全力的绷着不让自己垮掉,不然当着毕淳海的面拉脸总是不好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家过寿呢。
查旋不看他,一直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在听毕淳海和富少歇说话。
至于他俩说什么时局,查旋完全没听进去,满身心都想要拿个锤子砸死这个油腻的猥琐帮办。
就在富少歇和毕淳海寒暄推话要接近尾声的时候,一面旗杆飘到了面前。
是川南少帅,庞重阳。
他自从上次丢了东西就没走,今日定是要来参加毕淳海寿宴的。
见到富少歇和查旋,他很礼貌正式的问好,而且他是先和查旋问好,很恭敬:“您好,查夫人,富少。”
富少歇和查旋还没说话,这位高帮办抓住机会了,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就说是何方仙女,感情是久仰大名的查夫人啊,您好啊,查夫人,我在京都可都听过您的大名啊,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
毕淳海和乔秀神色无常,富少歇面色冷了一分,庞重阳不明状况,一脸懵逼,查旋则是像个即将要烧红了的炭盆。
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啊?
已经做出了许多过格的表情,还要说出来,是不是智商也有问题?
内阁总统脑袋让屁崩了,派出来个这么个东西?
怪不得外界都传流水的内阁。
查旋不想说话,似点非点的点点头,转头对富少歇说:“我去下洗手间。”
富少歇说好。
可能是查旋太矫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别人看看也正常,怕看就不能出门了。
也可能是她太过爱憎,就是不喜欢那些人盯着她,尤其还是当着她男人的面儿盯着她。
以前有富国渊,别人盯几下,眼光自然要收回。
可如今可谓是名不正言不顺,即便富少歇想出头,都不知道该以什么名分说,更何况还是这样重要的场合。
查旋越来越想好好的跟富少歇稳定关系了。
如若她们是名正言顺的,富少歇一定会打爆这些人的头。
想到这里,小人儿的心里才舒服些。
可当她刚刚走出大厅,走廊僻静,她发现不对劲儿了。
可随即,她又放松了。
大概是被毕良野纠缠惯了,一离开人多的地方,她就有种后遗症觉得毕良野要出现,吓了她很多次啊。
如今,该是不会了吧?
查旋觉得还是不稳妥,那个贱人不按常理出牌。
她转身低头往回走,没走几步直接撞上一堵人墙。
她惊恐的抬头,却发现撞上的是一个人,但,不是毕良野,而是一副陌生面孔。
这一瞬间的动作很熟悉,人却是不熟悉的。
三十多岁的样子,年纪大过富少歇,英姿勃发,看起来一身正气,又不乏清俊儒雅,也不乏硬朗坚挺,有种清心寡欲的味道。
查旋打量他的怔楞之际,对方轻微皱眉:“小心点儿。”
开口的嗓音也很儒雅,字正腔圆的,只不过当中像是有小情绪,像是很反感查旋撞倒了他的样子。
查旋看他穿着军装,但和毕良野的军装有差别,他的军装也穿的严丝合缝的,却跟毕良野给人的感觉也不同。
毕良野穿上军装即便很正式,大概是他太痞,总叫人不能敬畏起来,让人害怕的更多是他自身的霸气。
而眼前这位身上的军装,看的查旋有股子从心里面想要肃然起敬的念头。
没等查旋说话,那人又说:“这个洗手间里面有人,你可以换一个。”
查旋没说话,迈步准备离开。
可能见查旋没说话,他面色微皱挡在查旋面前:“我撞到了你了吗?”
查旋抬头看他,摇摇头:“没有,是我撞倒您了,不好意思。”
那人点点头:“我也觉得是你撞到我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查旋匪夷所思的看着他,他,他有病吧?
可能查旋的眼光中透露了她心中所想,那人眉头又皱了,刚想要说些什么,一个查旋在熟悉不过的声音传过来了。
“殷总长怎么能跟我的女人一般见识。”
仿若晴天霹雳,毕良野玩味中带着认真的声音惹得查旋和这位殷总长一起震惊的转头看向慵懒身姿倚在洗手间门框上的他。
查旋怒目而视。
而这位殷总长显然也是震惊的在毕良野和查旋的脸上来回逡巡了几次。
不过片刻功夫,这位殷总长立马恢复寡淡面容:“原来是少帅夫人,失礼了。”
查旋直接回怼他:“我不是他夫人。”
显然查旋和毕良野话语的大相径庭,惹得这位殷总长搞不明白状况。
他可能不知道管查旋叫什么了,总不能叫少帅的女人,那多不好听,所以他不接话了,直接岔开话题对毕良野说:“我先入场了,少帅,回见。”
接着他看了查旋一眼,依旧皱着眉头转身离开了。
查旋甚至能看到他转过身去还摇了摇头。
直到他的身影走远,查旋才瞪着毕良野:“有病!”
毕良野没笑,一把将她扯到怀里转身带入洗手间抵在了门板上。
没有预兆,他疯了一样的吻上了查旋的唇瓣。
查旋也疯了一样的挣扎,毫不留情的咬上了他的蛇尖。
这是她咬的最狠的一次,也可能是毕良野没有想到查旋会咬他这么狠,所以他没有防备,硬生生的受痛,查旋能看到他眼角泛了水花,疼的。
他怒了,棱角分明的面庞骤然阴云密布,那股子凌厉的煞气顿现。
仿佛连同这间洗手间里面的灯光也被他给吓到了,电花闪了闪。
查旋亦是恶狠狠的瞪着他,眼中呈现出锋利的爪子,似乎要挠死他似的。
她多恨他呀,已经兑现了诺言,如今还要遭受诋毁,凭什么?
她可是跟着富少歇一起来的,不说那人是谁,一会儿出去,被那人看见,富少歇的脸还往哪里放?她的脸又往哪里放?
毕良野盯着她看了良久,蓦然间轻嗤了一声儿:“迫不及待要当查少夫人了是吧?见了面连句话都懒得说?”
查旋也嗤笑,笑他演技精湛,到了这个时候,他该说的不是感谢她的话语吗?或者问问她今晚码头富少歇有没有什么别的安排?
否则他的那些价值连城的货物被富少歇抢了可怎么好呢?
似乎是查旋的嗤笑带出几丝落寞,毕良野生气的怒火霎时间减少了许多,有些阴沉的问她:“你笑什么?”
查旋硬生生的怼他:“你管我笑什么,我爱笑什么笑什么,该你屁事儿?”
毕良野没说话,短暂停顿后他竟然笑了出来,笑声儿闷闷的。
查旋不知道他是不是又犯病了,见他这样她更来气,转身欲走,被毕良野直接从后面拉在了怀里。
他的手以查旋从未见过的速度瞬间下沉,找准了目标。
第82章 所以()
毕良野摸到了他熟络的喜欢的山川河流。
薄唇呼出炙热的气息在查旋耳边呢喃:“谁惹你生气了?跟吃了火药似的,这么久不见,憋到了?”
他说着话手也没老实,一贯的流氓挑逗姿态。
都是流氓,他比起富少歇来没有那么猖獗粗狂,但话音儿都透着致命的勾引。
而查旋竟然没反抗,可她也没有回应,像一个没有生命力的假洋娃娃,任凭毕良野随意把玩。
可即便毕良野再会挑逗,查旋都忍住了,她的嘴唇都要被她自己给咬破了。
毕良野察觉到了,他不动了。
他扳过查旋的身体,面对面的看着她,眉目遽皱:“就那么讨厌我?”
查旋郑重其事的点头:“对。”
“为什么?”
真好笑,查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予回答。
一个人讨厌另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尤其是像他这种招人讨厌的人,有人讨厌不是太正常了吗?
毕良野也没逼她,他看得出来查旋真的生气,绝对不是耍小性子或者闹别扭。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查旋自认为跟这个无赖没什么好说的,可她又无法离开,索性站在这里等他开尊口。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伤火。
谁的心事都不知道对方知不知道,惆怅又无奈,恼火又带有偏见。
查旋的傲骨迸发到了顶峰,然而毕良野可能还一头雾水,又或者另辟蹊径拐到了别处。
隔了好久,查旋见毕良野也没有开口,她淡淡的问他:“我可以走了吗?”
声音那般清淡,无欲无求。
人只有没有了希望,也可以说是没有了欲望,什么都不会要求,大抵才会以这样的声音说出话来。
毕良野薄唇抿的很紧,一双鹰眸紧紧的盯着她,似乎怕眨眼的功夫查旋会不见了似的。
他这样,倒是显得查旋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了。
小人儿发现好像每个人都比她柔软,好像她是个刺猬,刺伤了所有人似的。
富少歇跟她玩落寞,让她有负罪感。
如今毕良野也开始装可怜,凭什么啊,她好欺负吗?
她见毕良野不说话,又怕转身他还要动手,索性双手抱胸,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我在问你话,我到底能不能走,你到底还有没有事儿,你说话。”
谁还没个脾气呢。
毕良野动了,单手插兜缓步向她靠近,咫尺的距离,他盯着查旋的眼睛问:“你要和他结婚了吗?”
查旋顿了一下,随后转动了眼珠,认真点头:“对。”
她没明白此刻毕良野问这句话的意义何在,所以一时间也就没反应过来,但又怕他纠缠,所以她给他肯定。
而毕良野似乎没有全信,依旧在打量查旋的面色,似乎想通过她的面孔看到她的内心真实所想。
“所以”
“所以”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暂停,太巧合了。
查旋不看他,眼光瞥向别处。
毕良野反倒笑了,笑容有些荒凉,也有些嘲讽,但不知道他在嘲讽谁。
他先开口:“所以,査小姐是要彻底和我划清界限了?”
查旋现在每听毕良野说一句话,就觉得这个人让她恶心。
他真的如果不带兵打仗的话,凭借着他的这幅皮囊,去演戏绝对没问题,真的,能把所有的时下明星都给比下去。
海城的那些男明星皮相都没有毕良野好,演技就更不用说了,毕良野是查旋见过最会演戏的人。
她眼神缥缈的看向洗手台,水龙头似乎没有关阖严,还在滴滴答答的有规律的往下滴水。
她点点头说对。
没力气去跟他争辩,他巧舌如簧,查旋总归也说不过他呗。
毕良野低头,脚尖在地上捻了捻,动作很轻,像是怕将砖瓦给踩坏了一样。
空气再次陷入静谧,洗手间的排气扇似乎透入了劲风,能听到风声的回旋簌簌。
他没抬头,醇磁的嗓音暗了许多:“那你答应过我一个条件还作数吗?”
什么!
查旋闻言满眸震惊!
他也太过耍无赖了吧?究竟要欺负她到几时?是不是太过分了?
小人儿眼中带泪,气愤又被气到不知道该怎么招架他而倍感仓颓无力。
她不是没想过他会继续纠缠,可没想过会是在这样光明正大的情况下,他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说了出来。
而且他毫无羞耻心呢,倒是没有往日的无赖,也可能换了套路。
查旋的水晶泪儿毫无预兆的滴了下来,并列整齐的划过她的脸颊,滴在了地砖上,啪嗒一声儿。
毕良野缓缓的抬头,静静的看着查旋这张类似于受了屈辱的表情,他的面色在顷刻间崩塌了。
他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类似失败,却又胜似失败,说不准,因为他从来没失败过。
他是天,是地,是主宰,是掌握生杀大权的时代标榜。
如今竟然让一个女人在面对他的时候是这种表情?
该是失败的吧?
他从来没想过查旋会真的讨厌他,即便是讨厌的,他也一定会让查旋变成不讨厌他,他一直坚信的。
这一刻,他突然间很烦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看着查旋一直低头哭泣,就烦躁的扯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露出蜜色匀称的锁骨。
锁骨得到释放,接触了空气,他也像是一下子呼吸顺畅不少。
他沉脸靠在了洗手台上,仰头看了看棚顶的水晶灯,蓦地发笑。
“你以为我会让你做什么?会让你杀了他?放心吧,他的丧期还没到,死不了。”
毕良野像是一下子释然了,轻飘飘的嘲讽着查旋,带着诅咒富少歇,但语气没半点往日对她的温度。
连同他现在靠在洗手台上的姿势也松垮了不少,还恢复了往日的流里邪气。
查旋被他气到肝疼,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别臭不要脸,我只答应了你一件事,而不是两件事,你不要得寸进尺。”
毕良野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看着棚顶的吊灯。
洗手间的吊灯不算太亮,法式灯罩,却很有情调,督军府都是法式风格。
两秒钟后,毕良野倏然睃向查旋那张气愤的脸,有些惊讶,也有些莫名其妙的问她:“你什么意思?”
查旋哭着冷哼:“我没意思。”
她不想跟他说了,他太不要脸了。
毕良野飞速起身,一把拽住了小人儿的胳膊:“你回来,说清楚,怎么回事儿?”
他似乎好像明白有什么误会,想要问个清楚。
可查旋已经哭到泪崩,根本不想搭理他。
没办法,毕良野直接将她抱在怀里,给她放到了洗手台上圈了了起来。
他漆黑的眸子湛黑,盯着查旋哭花了的小脸儿:“你话里有话,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别哭了,跟我说,我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你打我,骂我,来,我让你解气。”
他拿着查旋的小手儿不停的朝着他的肩膀处挥打。
查旋才不肯打他,他恶心人,到了这个份上,不演戏还开始装糊涂了,不要脸,臭不要脸。
可他挥舞了几下,突然间发现查旋的大拇指空了,而且她的手指还有些微肿没有消,略微比其他纤细的手指胖了一圈,有点可爱。
显而易见,她定是用了非常手段,不然扳指拿不下来,手指也不会肿。
查旋猛然收手,哭着抹泪儿:“我不说,我没什么跟你可说的,你让我走,你离我远点,不是说好了从此再无瓜葛了吗?都说好了你干嘛出尔反尔,你这个贱人,大骗子,无赖,混蛋,流氓”
她歇斯底里的飚了一大串儿脏话,而毕良野只是听见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