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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旋丝毫没有给芦寒沙留余地,话锋句句戳到了芦寒沙的要害。
她也没有给查旋留余地不是吗?
查旋可没忘记她上次的嘲笑。
若说查旋十八年来遭受的唯一一次嘲笑,便是上次芦寒沙给予的,她不可能不记仇。
而且今天,完全是芦寒沙自找的。
查旋对于上一次芦寒沙的嘲笑本来想忍了的,毕竟她觉得自己做了让人家有可嘲笑的理由。
可今天不同,可谓是上天给机会,芦寒沙自己硬生生的往枪口上撞,查旋若不反驳她,她还真的是想将那日嘲笑查旋的样子在做出来一遍。
那可不行,查旋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此刻的芦寒沙显然已经被查旋说的彻底没了优雅姿态,清丽的脸颊强忍着怒气,没有对查旋破口大骂。
她没那个胆量。
可她没有动地方,可能是想等着查旋转身的时候看看查旋的手?
她还挺聪明的。
也知道查旋的脾气,会说完话直接走。
第80章 查少夫人可不要怯场啊()
查旋没兴趣猜芦寒沙是不是想等在原地看看她的手。
她直接转身离开,同时也转过了自己的手臂,没给芦寒沙留一点机会。
动作之灵敏,另她身后的芦寒沙彻底震惊了。
大抵没想到查旋如此意气用事。
芦寒沙越是想看,查旋就越是不给她看,气死她。
小人儿手中紧紧握着盒子,连同那根受了伤的大拇指握的紧,她也没觉得疼了。
这可不是她不想还回去,这种情况,她若是给了芦寒沙,就成了另外意义上面的妥协,查旋绝对不能妥协。
上一次芦寒沙提出让查旋兑现承诺,查旋完全是在震惊中完成了哪一系列的对话和抉择。
直到过后很多天,乃至现在,查旋也不能说是真的完全走了出来。
但绝对不会再给芦寒沙第二次嘲笑她的机会!
查旋的好战因子因那天的仓促自尊而处于芦寒沙的下风,没有得到发挥。
可小人儿今天正常了,就绝对不会再将刀柄让别人有机可乘。
她回到房间后,想将小丝绒盒放在了抽屉里面。
只能等以后。
或者她想了想,要不要等明天?
明天毕督军寿宴,去了肯定能碰到毕良野。
查旋想到这里,不禁又有些失神了。
好似那个贱人一直纠缠,缠到查旋已经习惯了。
她都忘了,现在他们两清了。
他自然是不会再来纠缠她。
那么她也没有借口再去还给他了。
想到这些,查旋随手将丝绒盒子扔了进去,动作没半点温柔。
房门的吱嘎声截止了屋内的一切光亮来源,小丝绒盒子却在发亮,透过抽屉的缝隙,迎合着窗外透进来刚刚升起的月色,皎洁的光辉熠熠耀眼。
跟芦寒沙纠缠这大半天,此刻都过了晚饭点儿了。
查旋索性也不想吃了,没心情。
春芽跟着她劝了她两遍让她吃饭,最后一遍的时候查旋火了,转身对青芽说:“是不是闲的,说了不吃就不吃,你怎么那么多话啊?”
照理说青芽该害怕亦或者委屈的。
就像最开始查旋买她的时候,说她几句,她就哭的不行。
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别馆和佣人们混熟了,知道了查旋的脾气,反倒笑咯咯的继续劝查旋:“大小姐你中午就没怎么吃东西,我怕你饿到嘛,我最近新学着做米粉,我做的特别好吃,你尝尝呗,帮我评价评价?”
查旋发现这青芽现在越来越大胆了啊,还敢要求她做点啥?
青芽笑嘻嘻的接着说:“大小姐你不是喜欢偶尔吃那种辛的吗?我这个米粉上面淋了红油子,还有你喜欢吃的花豆,脆脆的,还有鲜虾丸和鱼丸,还有”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烦死了,去拿来吧,在唠叨下去你都成了老太婆了。”
查旋被春芽说的口水泛滥是真的,根本忍不住了。
春芽一听查旋吐口,高兴的差点没飞起来,连连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小丫头似乎长高了一些,身体也比之前结实了,跑起来跟飞似的。
查旋望着春芽的背影,没由来的也笑了出来。
这小丫头有心了。
她这般劝查旋无非就是怕查旋饿到,知道说什么能够勾引住查旋的胃口,还说的惟妙惟肖的,查旋挺开心的。
身边有人关心的感觉很好,哪怕只是佣人,是不是从心眼里面在关心,每个人都是能感觉到的,查旋也不列外。
原来富公馆中的那些佣人,怕是怕她,可没有几个是从心里面真正关心查旋的,查旋自己都知道。
如今麦嫂带着青芽她们来了之后,查旋在家里面待着也就放心多了,也轻松多了。
以前她总往外面跑,是因为家里面冷冰冰的,在家待着好没意思的。
如今,这里才算的上真正的成为了她的家。
没过多久,青芽端过来一碗米粉。
她没吹牛,真的很好吃,查旋吃到根本停不下来,要知道,查旋对吃食可挑剔呢。
而且还会自己控制,尽量不多吃。
可她在吃青芽这碗米粉的时候,几乎连头都没抬。
青芽就在一旁看着她笑。
挺温馨的。
夜里十点多的时候,富少歇回来了。
查旋趴在床上看书,富少歇一进门,她就闻到了一股酒味儿。
富少歇身上的酒味强烈刺鼻,虽然他的人看起来没事儿,但只是凭味道,查旋就知道他喝了不少。
富少歇酒量很好,查旋基本没见他醉过。
小人儿赶紧下床扶着他,娇嗔的埋怨他:“怎么喝了这么多啊?我去让人给你做碗醒酒汤。”
她想把富少歇先扶到床上再离开,结果富少歇压根不动地方。
站在原地顺势把查旋搂进了怀里,搂的很紧,查旋甚至有些喘不动气。
他的身上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全身都是滚烫的,虽然酒味刺鼻,但混合着他独有的清冽味道,查旋没反抗,伸手小手臂也紧紧的搂着他。
“是不是累了?我给你放水洗澡好不好?”
查旋说话声音柔柔的,学着平时别人哄她时候的话语,她也在哄富少歇。
富少歇虽然酒量好,但他以前有的时候会故意和查旋耍酒疯,像是故意博得查旋的注意似得,有点幼稚。
查旋就要哄他,不然会被他折磨死,他喝了酒力气尤其大,小蝌蚪也不出来,查旋求饶也没用。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没有说话,但他的大手不老实了。
查旋能感觉到睡衣内某一处燃起了火光,她内心是期盼也有些紧张的。
毕竟,两人太久没做了。
她的心里也有隔阂,也怕富少歇多想,挺五味杂陈的。
富少歇指尖飞舞,查旋的呼吸猛的一下子提高了,就听见他在她耳畔呼出了带着热气的声音:“想我吗?”
他喝酒了,语气照比平时软了许多,没那么强硬,也有点撒娇的意味。
查旋的小脸顿时红了,耳根热热的,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声儿“嗯。”
得到了回答,富少歇在顷刻间将查旋的腰肢儿揽在怀里,收的紧紧的。
他动作很快,如猛虎之势,查旋吓了一跳,呼吸也跟着错乱了。
天旋地转间,富少歇将查旋抵在了门板上,没有一点预兆,展开了狂热的吻。
查旋没来得及反应,所以眼睛也就还没来得及闭上。
可当她刚想闭上眼睛的时候,她发现富少歇皱紧了眉头。
她的心“哗”的一下子凉了几分,也忐忑了几分,也生疑了几分。
她有一种猜忌,是不是富少歇知道了她和毕良野的事情?不然他为什么这么久没碰她,此刻还皱了眉头?
她脑中思绪飞转的功夫,嘴上的无力被富少歇觉察了。
他微微眯眼,看见的是查旋满眸心事的哀伤。
他吻的更用力了,直接掐住了查旋的小下巴在她的唇边爆粗口:“小骚货,到底还要不要我?”
这话他虽然说得猖獗,如同他往日的那般倨傲,想要看查旋心甘情愿的沉浮,但查旋听到的更多是他话语中埋藏起来的些许忧伤和可怜。
她的心蓦然间像是经历了狂风暴雨后的洗礼,好像突然间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造成了多大的后果。
她的眼泪下来了,昏暗光线的照耀下,更像是莹亮的露水。
她瞬间反扑富少歇,席卷覆灭似的吻了上去。
她要他,也爱他,这个她生命中第一个爱的男人,她曾经为了他付出了多少她认为这辈子不会做的事情,那些都是爱情的印记。
在她和富少歇在一起之后,富少歇也找过别人,那个时候查旋的心里是痛苦的,纠结的。
碍于她没有光明正大的名分去管着他,她也不知道富少歇对她的心思。
对少个日夜她都是在猜测和揣摩中度过来的。
她不会低三下四的要求他什么,因为查旋有她自己的骄傲,她的爱情包括她的任何东西都不可以是求来的。
她用自己的真情和人格魅力,所有的风情万种,所有的天真烂漫,所有的,她认为所有的她能付出的,她全都做到了。
终于赢得了富少歇世界中的独一无二,和时时刻刻的在乎。
富少歇总是吃醋查旋出去跟别家公子和咖啡,其实也是查旋故意给富少歇制造的紧张感。
富少歇说她是个百变的小妖精,叫他总也吃不够。
查旋想自己是配得上这句话的,她的用心应当值得。
如今,不能因为她一时的误入歧途,就叫富少歇也体验那种无力又纠结的痛苦,所以她要他。
而且她也心疼,心疼那样倨傲猖狂的富少歇会说出这句话,她很心疼。
查旋并不温柔的扯拽着他的衣服,急不可耐的吻着他。
富少歇在感觉到查旋热切的回应后,怔楞了片刻继而抱着她倒在了床上。
没多大一会儿,空中的衣袂交织飞扬。
曾经熟悉的山川脉络因为太久没有见到喷薄的朝阳,而兴高采烈的欢呼雀跃。
食髓知味的源头是爱情,而爱情的升华一定是结合,最后在到达灵魂。
查旋和富少歇正在经历的是第二阶段,也是甜蜜却很容易脆弱的阶段。
甜蜜起来会胜却人间无数美好,可若是脆弱起来的话就不太好说了。
不过今晚的查旋和富少歇还好。
一夜春色,两两成双,三生延绵,四翻暮云,五啼破晓!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夜的美好竟让次日的天空万里无云,多日以来的阴雨天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艳阳高照。
查旋和富少歇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多。
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昨晚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叫嚣,也没人上来打扰他们。
久违的富少歇醒来时宠溺的看着查旋的眼神出现了。
查旋迷迷糊糊的睁眼就看到富少歇琥珀色的瞳仁静静的盯着她,幽深迷人。
她先是惯性反应吓了一跳,接着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唰”的一下子钻到了富少歇的怀里,她害羞了。
富少歇的这种眼神最让人害羞,和毕良野的那种勾魂摄魄的骚气不同。
富少歇盯着你的时候,会叫你自己就想脱光了衣服给他看,因为他的眼神太过直白,他也太过猖獗,没耐心,让你脱你就得赶紧脱。
而被毕良野盯着你的时候,你则是想躲,因为他的眼神太过挑情,但你的心里却又不是想真正躲开的,可能还期待着毕良野会来将你的衣服给粗暴的撕开,他会吊着你,吊到你欲火难耐,吊到你自愿上钩为止。
富少歇见查旋害羞,心情很好的大笑了几声儿,随后道:“吃饱了害羞了?都不记得吃相多难看了是吗?”
查旋哼唧着拿小拳头捶他胸口:“谁叫你给人家饿到了,现在还要嫌弃人家吃相难看。”
富少歇没接话。
刹那间的安静最让人心慌。
查旋说完就后悔了,自己是不是踩了雷?
可她仔细想想也没说错,她觉得可能自己太过小心翼翼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富少歇抓着她的小手儿把玩她的手指头。
“今晚毕督军过生日,你跟着我出席吗?”
他突兀的开口。
终于来了,这句话这些天富少歇从来没问过查旋。
查旋其实有几次想问出口,换作平常,她随便闲聊太过正常。
可她仔细一想,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出门,也就选择了回避。
按照她的性子,该不喜欢去参加这种场合才对,所以她坚持没问。
她没抬头,依旧窝在富少歇怀里嗡嗡:“我跟着你出席,那样好吗?”
小人儿精着呢,先探探富少歇的意思。
富少歇声音无异:“没什么好不好的,迟早别人也会知道,你还在乎这个?”
查旋不知道富少歇这句话算不算是试探,她还没摸准。
“我才不在乎呢,只不过老富刚走,有闲话对你也不好。”
这个她说的也算是实情。
如若富少歇真的是试探,就该从她的这句话听出来她有些不想去的意思,像是为了不想去而找的有些冠冕的推脱借口。
富少歇放在她脑后的胳膊打弯抓起了她的一缕秀发把玩。
半晌,他幽幽的开口:“去吧,不怕,你也好久没出门了,今晚去热闹热闹,有我在呢。”
查旋顷刻间松了一口气。
富少歇这样说,就是他让她去了,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放心去了。
不然,她的强烈要求,就会显得太过刻意。
她搭在富少歇腰间的小手臂加紧了力度搂着他,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嗡嗡道:“好,我听你的。”
算起来,这是查旋第二次去督军府。
第一次她记忆犹新,似乎也是从那次打开了和毕良野日后不断牵扯的瓜葛。
今晚的再次相聚,大有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的意思呢。
两人起床洗漱,查旋跟富少歇说:“我们今天穿一样颜色的衣服好不好?”
富少歇看了看她,笑说好,听你的。
富少歇平日里一袭黑衫,用他的话说,黑衫方便也舒服,他不喜欢穿的太板正,喜欢随意一些。
他穿黑衫的时候,明帮东家的气势十足,狠辣又猖獗。
不然,富少歇的肤色有些白,穿些别的颜色会给他拉的随和几分。
不像毕良野,查旋每次见他,他的军装扣子都扣的严丝合缝的,也不怕热死他。
可富少歇参加晚宴总不能也是一袭黑衫。
而且,查旋这样选也是有小心机的。
她挽着富少歇出席,一定会引发所有人的闲言碎语。
与其让他们猜来猜去,还不如富少歇和查旋用行动告诉他们,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然后这些人呢又不能怎么样。
会选择在沉默中享受震惊,总比窃窃私语要好。
还有就是,查旋也有私心让毕良野看,让他清楚查旋始终是富少歇的。
查旋今日选的是一条深祖母绿色的江缎旗袍,比普通的祖母绿色还要深几个色调,不被灯光打的话,绿色就泛着点幽幽的光芒,绿的不明显,为着配合富少歇嘛,他喜欢深色。
流线剪裁形状也是中规中矩的,没有特别的形状,长度到脚踝,袖子是八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