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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浴缸连富少歇都没在这里面洗过呢,要是让他知道毕良野在这里,他会不会杀了她啊?
其实查旋主要担心进去了之后可能不只是洗澡,所以她不想进去。
她伸手拽下毛巾擦脸,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总归她就是脸上有血,也都洗干净了。
她的衣裳都不在卧房内,好在还有睡袍。
她小心翼翼的朝着洗手间看了一眼,估计那厮泡澡也没这么快出来。
月光透过隐蔽窗帘缝隙穿过一丝小气的光亮,打在查旋雪白如玉的肌肤上面似乎都被抢了风头,暗了色调,倒是给这丝小气添了几笔。
查旋脱掉吊带睡衣,只剩了一条法兰西小裤。
精致优雅的蕾丝顺着她的曲线飞扬跋扈,透着惊艳和野性。
如若是在白天亦或者有灯光的情况下看,可能会是另外一种效果,远不如这种昏暗环境下自然月光影射来的妖娆。
当她张手触碰到睡袍一角的时候,她的后脊瞬间触碰到了大片的灼热,接着是袭裹全身的她熟悉的她的法兰西香氛味道和还混杂着坚挺残存的青草烟香。
她的身体被轻轻一带,接着就腾空离地,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炙魅暗哑的嗓音响起:“穿成这样是想勾引我吗?”
查旋气的:“你是猫头鹰吗?这么暗你能看见什么啊?”
毕良野吻她,到了这个时候她关心的点儿还在于他的视力问题上,她是有多可爱啊。
他一本正经的说:“男人看喜欢女人的时候,比猫头鹰还厉害,尤其是你,哪怕没有月色,我在任何时候都能找到你,信不信?”
查旋觉得他吹牛,切了一声儿,说不信。
毕良野倏然拉着她起来:“来,试试。”
查旋也好奇了,试试就试试。
“你去把窗帘拉严了,不能有一点缝隙。”
毕良野说可以,不过要是他赢了,是不是该有什么奖励?
他开始挖坑了。
查旋沉默了,不知道这笔买卖划算不划算,毕良野老奸巨猾的,她可要考虑清楚,毕竟她折他手里不是一次两次了呢。
她想了想没有像以前一样傻了吧唧的说让他说了算:“这是你自己要试的,又不是我要求的,凭什么我给你奖励,你试了显示你厉害,对我又没好处,我不给奖励。”
毕良野噗嗤一声儿笑了,准确无误的刮了她的小鼻尖儿:“小狐狸。”
他走到窗台边儿,趁着还有光亮的时候说:“开始吧,你躲好,我数十个数之后再去找你。”
查旋的房间很大,没有光亮的话的确不太好找,且屋子里虽然没有柜子,但有摆件儿什么的,一不小心就会碰到。
毕良野将窗帘拉的真的是严丝合缝,屋子里面顿时黑压压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清。
他开始数数了。
查旋对自己的房间肯定熟悉啊,她踮着小脚尖儿飞快的下床,也没穿衣服,反正他也看不见,她走起路来也没有风声。
她轻车熟路的藏在了离她床不远处的墙跺后面,她的身体娇小,恰巧能把她自己塞进去,这样毕良野摸遍了房间的四周也是找不到她的,会直接略过去,她可精了。
这种感觉很刺激,有点像富少歇以前带查旋去玩过的游戏有些类似。
查旋记得,她那个时候还没跟富少歇在一起,出去玩有一次碰见了几家豪门的公子。
他们跟富少歇的关系都不错,看见查旋和富少歇在一起,那脑子就开始往坏处想了。
非拉着他们俩玩游戏,类似躲猫猫吧,但也是在这种昏暗的空间内,其中一位公子自告奋勇的蒙上了眼睛抓人,谁都知道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抓查旋,想要趁机揩油。
查旋不喜欢跟这些人玩儿,这些人以前连查府的门槛都进不去,查老爷就不允许他们拜访。
但查旋又架不住碍于富少歇的面子,便答应了。
她当时特别害怕别人抓到她,躲在哪里都不放心。
同样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内,一切荡漾着心灵的邪恶和旖旎都开始在黑暗中酝酿,一切类似翘首以盼却又不敢去想的紧张刺激心理也在萌芽。
在查旋六神无主的时候,富少歇在黑暗中,在所有人明明都争着眼睛却有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揽住了她的腰。
那是她第一次尝试性的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浅尝辄止的那种,不同于后来两人在跑马场中拥抱的那样纯粹。
富少歇的怀抱坚挺,温热,安全,放心。
查旋崭露头角的小心脏在扑通扑通的狂跳,小鹿乱撞似的瘙痒。
那个时候的查旋和富少歇还没有什么,也许是没到了那个程度。
但那么一次美好而隐秘着透漏着被别人能偷窥到的悄悄的春心却给查旋留下了说不清的异思妙想。
如同现在一样,房间静谧得什么都听不到,查旋甚至都不敢呼吸。
她一方面希望毕良野的吹牛告破。
可一方面又说不上来期待些什么。
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可以有借口的,发生着的,罗曼蒂克的,美好的,什么。
毕良野的十个数字数好了,查旋静静的听着他的呼吸,想通过声音寻找他在哪里。
黑暗充满芳香的屋子内,一种异样的感觉随着查旋能听到的毕良野的呼吸声音开始升腾。
她不明白毕良野这是故意让她听到的吗?
她是屏住了呼吸,悄悄的不敢喘息,像一朵森林中没有绽放的花蕊一样,收紧了花苞,似乎在等到天明后阳光雨露的洗礼,或者她是想悄悄的在暗夜中开放。
当毕良野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越来越靠近查旋的时候,查旋顿时心脏止不住的砰砰直跳。
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不同于他光明正大的要做些什么,他的欲望和澎湃的激情仿佛在黑夜的影射下不断的壮大了,可又被黑夜乔装覆盖住了,幻化成了不同的蛊咒,无声无息的缠绕住了查旋。
她觉得思想都是摇曳的,摇的她整个人想要忘乎所以的。
脑中幻化出层层叠叠的海浪和湖泊,类似于她乘坐小舟在上面飘摇,在夜色中跌进满目琳琅的风月里,许是会窥探到大海深底里面的秘密。
查旋能听到,毕良野的指尖轻微的划过墙皮,甚至能想象到他青筋性感的手指触碰到墙皮的刹那,墙皮仿佛也要酥软一样。
沙沙的声音在作响,离着她也越来越近。
当查旋意识到毕良野即将快要到达她身边的时候,她悄悄的下蹲,抱住了小膝盖,生怕碰到了他,藏在墙跺里,这样他就找不到她,手指也自动的会掠过她所在的这面墙跺。
她屏住了呼吸,甚至没敢喘气。
突然间毕良野手指和墙皮作响的声音没有了,空气中霎时间安静。
随之而来的是毕良野炙热的手掌倏然扣在她的小脚背上。
查旋顿时一惊!
粗粝与细滑的摩擦,让空气识相的没有了间隙。
奇异的电流瞬间通传到了查旋的每一根神经,轻轻地,柔滑的,跳跃的,细腻的,丝丝兴奋的。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谧无声的空间只有这个动作在循序渐进,轻轻的跳跃,旋转。
他的手掌攀爬,单纯的途径山峦叠嶂,最后落在了查旋的小脸儿上面。
他轻轻的送上他炙热又力度轻巧的一枚吻,悠悠的开口:“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我说会找到你,不论你在哪里。”
查旋的脑中在此刻“轰”的一声儿炸出了一道白光,似乎冲破了天际。
他醇磁的声音深沉又笃定,像是高山流水中传来的天籁,接着在查旋的心中激起了层层的涟漪。
柔美的诗句经过他感性的诉说,加之他爱抚的行动,似乎披上了一层鲜活又热烈的外衣,明媚的在查旋脑中幻化成了形状,有了不小的生命感染力。
他在表白吗?
毕良野没等查旋说什么,接着加深了这个吻,缠绵悱恻的样子,而查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拒绝。
黑暗中的喘息并没有欲演愈烈,就这样单纯的,美好的,如同夏日里的微风拂过似的细腻的。
其实查旋不知道,她觉得自己避开了体温的这个特点,夹杂在墙面凹进去的地方毕良野就感觉不到,那是针对普通人而言。
毕良野天生感官敏锐,甚至多少米开外有人举枪,枪口对准哪里他都知道,更何况区区墙面岂能隔绝掉查旋的体温。
而且就算没有体温,毕良野也知道查旋就在那里,他真的有比猫头鹰还亮的眼睛,事实上他的确能看见黑暗中的东西,所以说查旋此刻是什么样子,他看的很清楚。
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时间过了很久,他结束了这个查旋配合的吻,虽然有些不舍,但他知道查旋的身体开始发冷了,他不想冻到她。
他有点儿开心,因为有她的配合,这个吻就很不一样。
查旋看不见,毕良野在黑暗中嘴角浮起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弧度。
他抱着查旋将她放到了床上,抱着她盖好了被子,静静的躺在了她的身边。
查旋恍然的窝在他怀里背对着他取暖。
今晚的毕良野很不一样,他惯性血腥的出场,却以破天荒的蜜意收尾,没了往日的轻浮,到似又多了些纯美。
如燕尾掠过的湖面,好像不带走一滴水珠,却起了一片不小的谲滟波纹。
尤其是那句诗词,查旋从没想过像毕良野这样的土匪会说出来如此诗情画意的语句。
她没有小瞧过他的学识,却也没有多认可他的诗情袅娜。
她没去想过这些,他是什么样子的,他喜爱哪种诗词,他钟情于谁的字体。
关于毕良野的一切,查旋发下自己好像都没有去认真的想过。
她防备他,小心他,厌恶过他,甚至也想要害他,可她就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了解他。
查旋喜欢舞文弄墨,她娇纵时髦,却也爱恋文客诗情。
可富少歇不喜欢,他的学识到可以,就是不喜欢评论抒发,觉得矫情,再加上他粗狂张扬,查旋都快忘了有文香时候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今夜,她看不清毕良野的样子,却对他说出这句诗词的声音不在反感。
两人没再说话,查旋没再问他关于今晚的事情,他也没再要求查旋什么。
就这样静静的靠着,查旋进入了梦乡。
次日,查旋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了人,甚至也没有了温度,仿佛昨夜是场幻想的梦境。
可她依旧光着身子,那件染了鲜血的睡裙也不见了。
毕良野这是怕这件睡裙她不好处理,索性带走了。
查旋怔怔的在床上躺着,昨晚的一幕在她的眼前晃荡。
甚至她现在还能感受到毕良野残留下来的他独有的气息,哪怕是这间屋子,她都觉得充满了毕良野的影子。
她有些害怕了。
怕不是自己真的对他动了什么心思吧?可她还是想富少歇的,难不成她真的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小人儿又惆怅了。
她披着睡袍开门准备去换衣服。
黎西和随从们都站在了门外。
见查旋出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的看着她。
查旋裹紧了睡袍,冷着脸问做什么,大早上的都堆在这里干嘛?
其实她心里面是很紧张的,因为她不知道毕良野什么时候走的,会不会被人家发现?
饶是伸手再好,也会有意外的。
黎西赶紧上前解释:“不是的查夫人,是昨晚糟了刺客,结果抓到的人是曹爷家的手下,我们把人扣了,但曹爷的人说他们追人追到我们家就不见了踪影,说要个说法。”
曹爷叫曹尚之,生意人,自家有船,走明帮的码头,和明帮关系还算可以,对明帮还算很恭敬的。
查旋心中纳闷着呢,毕良野惹曹尚之干嘛呀,那可不是个啥好玩意儿,听外面的人传无恶不作,人品相当差。
“要什么说法,难不成还要搜我们家吗?把人放了就是了,他们闯入富公馆,我们还没找他们要说法呢?”
黎西面色平静的说:“他说他丢了很重要的东西,昨晚就赶了过来,我怕吵到您休息,就没叫您,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假的,想着他平日跟咱们也有往来,所以我就擅自做主让他每个地方都看了看。”
黎西这话就有意思了。
实则在跟查旋汇报这些事情,也没什么毛病,可叫查旋现在分不清她属性的时候听了,那不就是要搜吗,而且这话的意思是还想要搜查旋的房间。
查旋轻飘飘的问她:“然后呢?”
黎西有些小心翼翼的颔首道:“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
查旋披着睡袍准备往旁边的房间去:“那正好,也算是给他个交代了,能够破天荒的让富公馆遭人搜查一顿,儿媳妇你还真是功不可没呢。”
黎西的脸顿时就红了,白嫩的皮肤上面氤氲着粉雾,到看起来让她少了些平日的温婉,多了几抹韵味。
其实黎西长的也挺漂亮的,就是温婉动人,书香气浓郁,人畜无害的样子。
不像查旋一看就是个小妖精。
查旋算是给黎西提个醒,她不管理这家里的事情,是她懒,可不代表她没权,而且黎西这事情办的确实不漂亮,能叫曹尚之搜了富公馆,传出去还不被笑掉了大牙。
黎西见查旋要走,顿了顿又焦急的叫住了她:“那位曹爷现在还在客厅等着呢,您看怎么处理?”
查旋不耐烦的说:“让他等着吧,等我换好衣服再说。”
她说完话,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隔壁的换衣间。
她不发话,这些人还真不敢擅自搜她的屋子。
进了换衣间的查旋窝了一肚子的火,哪里还有时间惦念昨晚那个贱人残留的那点儿旖旎。
他好端端的惹曹尚之干什么,还故意的带到富公馆来。
查旋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居然能相信毕良野的用心。
在说他不是土匪吗,什么时候又变成小偷了?
她一边翻衣服,一边在心里面咒骂。
毕良野就不是个好人,不是偷人就是偷人家东西,这等流氓说出来的诗词简直也是种侮辱。
一大清早,查旋的好心情全没了。
早知道昨晚毕良野不是来看她的,否则不会出现枪响,可也没想到过他会偷人家东西,现在还连累查旋给他擦屁股,气死了。
查旋换好衣裳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曹尚之是个年纪刚过四十的人,算是正当壮年吧,家里面做些生意,倒是挺有钱的,且他的女儿嫁给了川南督军的儿子做夫人,他就仗着这层关系,平日里吆五喝六的。
坊间流传经常干些欺男霸女的勾当,不是什么好人。
至于和明帮的关系还可以,他交的钱多,明帮也不为难他,算是泛泛之交而已。
他见查旋出现,那眼珠子差点没掉到了地上,连嘴巴都没控制住的半张着。
活像个没过肉的人似的。
查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略过他身边,站到了他的对面道:“曹爷是吧,请坐。”
曹尚之听声儿回神儿,笑的一脸谄媚:“您好啊,查夫人,见您一面真是三生缘分啊。”
查旋面无表情的看他,他说的什么玩意儿。
“听闻曹爷来了很久,该了解的事情也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