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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一时贪图刺激的享乐玩物还是他是她这段看似枯燥婚姻的风情替代花?
她的身体有些不自主的轻微颤抖。
富少歇觉察到了,他伸手想要抱着她,被查旋一把推开。
可她没等离开,富少歇眼疾手快的扯了她的胳膊给她重新固定在了怀里。
查旋眼中的猩红因为此时的伤心愤怒更添嗜血,鲜红的血丝缕缕散开,在眼白里面为非作歹,铺天盖地炫耀它的急速蔓延。
富少歇的眼中亦是如此,不过他还多了些嘲笑般的凄凉:“毕良野对你说的话起到了作用是不是?”
查旋听到他这样说已经不震惊了,他这不是正好说明了他知道自己会见到毕良野吗?
查旋只是惊于他的不讲道理,到了这个份上,他不解释,不否认,反倒吃起了飞醋,凭什么?
别管毕良野说了什么,他自己若是不做,又何必在乎毕良野怎样挑拨。
她冷嗤了一声儿,小手依旧推搡他,示意他松手。
富少歇嫌她不老实,双臂一紧,彻底将她禁锢住了,夹的查旋两边臂膀跟要抽筋了一样。
她大喊:“疼,松手。”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回答?回答你什么?回答你走了把我一个人丢下还安排在妓院里面送给了毕良野?
还差点被人家给奸杀了就是因为你为了把我放下当诱饵才导致的疏忽吗?
你既然把我换给了他,又吃的哪门子的飞醋?
你后悔了?你舍不得了?
还有如果真的是疏忽那么随从中的迷魂香还有青芽的被打又是谁做的,妓院里面的下三滥又是谁安排的?
你别天真的告诉我毕良野享用完了你送给他的大餐,他还要迷晕你的随从怕他们上来听墙根向你汇报?”
查旋将所有的事情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最后一句话还带着无限的嘲讽。
她再也无法控制这一夜所经历的各种悲催事件,也无法在脑中替富少歇辩解。
富少歇赫然暴怒:“我他妈根本不知道他会去柳南,否则老子干嘛回润城?我他妈回润城就为了自己押在那里不会被人抢的货吗?你他妈的现在很替他着想是吧?为什么不能是他?他有多心狠手辣你没见识过吗?他蒸活人的时候你被吓出了病你也忘了是吧?”
他暴怒的声音叫喊的仿佛四周的墙壁都在震慑晃动。
查旋被他吼的心惊了一下,眼眶立马就红了,她多委屈啊,富少歇到了这个时候还依然吃飞醋。
查旋的眼泪悄无声息的下来了。
她此刻的心是乱的,无法判定这一切到底有没有预谋,甚至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她的心里都闹不清楚了,整个脑子如同一团乱麻,好像怎样也理不清头绪似的。
他们两个人的脾气有时候是相像的。
两个人的歇斯底里都代表自己的理由。
他们两个人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查旋当然要比富少歇娇惯很多倍,她的性子就娇纵。
富少歇呢也娇纵,而且富少歇自小就很努力,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他有倨傲的资本,所以造就了他的狂躁。
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因为彼此的性子都不能控制,还有就是那个时候的富少歇让查旋没有安全感,所以吵架太过正常。
但这一年以来,长久的磨合已经让两人很久没有这样争吵过,彼此心中有对方,就会为了对方考虑。
可现在,显然是说不清,理还乱。
时间过了很久,查旋的哭泣依旧没有停止。
她伤心,愤怒,彷徨,无助,所有负面情绪一股脑的涌上了心头。
富少歇沉脸替她抹泪,他抬手,查旋就打掉了他的手,反复几个动作来回,屋子里面只能听见清脆的打手背声音。
可他依旧不停止动作,反而每次还加大了力度,像是在赌气,在气她,气发生的事情,气毕良野,更重要的也在气他自己。
查旋的手都打疼了,实在不想打了,就开始撇脸躲他。
他依旧不依不饶,最后直接将查旋扑倒在床上,疯了一样的开始撕扯查旋新换上的江缎旗袍。
接着听见“撕拉”一声儿,江缎碎成了两片。
查旋骂他,他不回嘴,只顾拼命展开他想要做的动作。
他要让查旋知道,他们的爱情依然在,她依然是属于他的,这次只是他的一次疏忽,他希望抚慰查旋的一切受伤心灵,更不能被毕良野的别有用心给挑拨了。
查旋哭着喊着要他停下,她害怕这样子的富少歇。
他更多的像是在跟他自己生气,发泄他自己的压抑。
在这场他和毕良野的争夺中,他选择了利,而毕良野选择了查旋,这是富少歇不能接受的。
毕良野让他现了原形,磨灭了他的尊严和情分。
也可以说是毕良野放饵在吊富少歇,可富少歇也可以不去咬的,最终他还是去了,说法不一样而已。
更有甚的是不知道哪里插过来的第三只手,险些葬送了查旋,这是他最后怕的地方。
查旋最后已经哭的没了力气,一抽一抽的,富少歇趴在她的身上不断的亲抚她。
他的怒火已经平息了很多。
他抱着查旋,查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躲避。
谁都明白,这不是毕良野的错,尽管富少歇没有将查旋送给毕良野,可他的做法已经存在了潜藏的苗头。
富国渊说过他,斗不过人家就要好好练练,其实只是气话,以富少歇的城府丝毫不会轻易的输给毕良野。
富国渊深知这一点,毕淳海也一样,否则两个老狐狸又岂会放任他们不管。
在这场声势浩荡、你死我活的争斗中,女人又何尝不是物品?
可查旋不是物品,更不想充当他们争夺战争中的砝码。
她要的很简单,就是一颗真心而已。
她以前觉得富少歇就是她这辈子要的心,她以后的日子捧着这颗心过活就够了。
可现在,她对于这种日子越来越望不到头了。
不只是因为毕良野的出现让她意识到富少歇的城府阴鸷雄心,还因为昨夜的事情。
她也感觉像是有第三只手插进来了。
其目地是为了加大富少歇和毕良野的仇恨还是别的就不好说了,最起码她差点受了伤害。
润城的这片海似乎越来越不能平静了,冬天已经过去,朔风依旧猛烈的吹动着浪花,人们久久未能感受得到春天的暖意,倔强的被天气所逼,依旧裹挟着厚厚的棉衣,看不到生机。
查旋阖眼思考,富少歇的长臂从身后绕过搂着她,他熟悉的汗味儿缓缓流进她的鼻子里面,还是安稳了不少。
这是长久的习惯,带有瘾性,不会轻易的抹灭掉。
她也是太累了,便不再反抗。
次日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算是两天两夜没睡,昨晚睡得时候已经到了今早,算是只睡了一上午,其实她还没有睡醒的,是被尿憋醒的。
再有已经起来了,她还挂着审妓女的那件事情。
她转头,旁边的床铺温度都没了,可见富少歇早就起来了。
她抓紧去洗手间上厕所,没等梳洗,先披着睡袍下了楼。
她入眼的是佣人麦嫂带着青芽在打扫客厅。
青芽一见到查旋,咧开嘴露出小白牙笑的是灿烂。
查旋瞧着大概佣人给青芽找了衣裳,比她原来穿的那套灰粗布全是补丁的衣裳好看多了。
橘红色的衣裳裤子,配上了元宝领的白色小坎肩,还挺俏皮的,衬托她的肤色愈发亮,跟黑珍珠似的。
查旋说:“不错,这身衣裳好看,回头在给她做几件,换着穿。”
青芽刚忙忙活的直摇头摆手:“谢谢小姐,不用了,这套就够我穿的了,太好看了穿着耽误干活。”
查旋没搭理她,她对佣人真心好,从来不缺了这些人的吃喝,就是她不喜欢墨迹和废话,说了一遍的事情别人最好不要诸多借口,她烦。
她问麦嫂:“富少歇呢?”
麦嫂回答:“早上就出去了,说是您醒了可以给海雾舞厅去电话。”
海雾舞厅是明帮开的,也是明帮开的第一个高档舞厅,不亚于圣西尔酒店的舞厅。
只不过没有酒店房间而已,一般也都是达官显贵才能进入。
富少歇一般召集人商量事情都会去海雾舞厅的地下室。
地下室装潢的和古代金銮殿没什么区别,倒是没那么夸张,但也类似金碧辉煌的。
他说那里面没有堂里面那般阴暗市侩,他看着舒心。
以至于后来明帮头目聚集开会的地方都改到了海雾舞厅。
查旋估摸着他是不是准备审问张楠九,她也想去听听。
第45章 算是不了了之的和好()
昨晚查旋和富少歇之间算是不了了之。
一场歇斯底里的嘶吼,喊出了两个人的怒火和心声,一场疯狂的欢好,让两个人原有的深固感情和信任占了上风。
其实两个人都明白谁也没有背叛,虽然生气,但谁也没有在纠结于那个敏感的字眼再去强迫些什么。
存在亦或是不存在,它都发生了。
能让所有人现在还能相安无事的在这里维持平静,无非就是因为相安无事,查旋是相安无事的。
人与人之间,不论是相爱的关系,或者是友情又或者是些什么别的感情,总不会因为一些看起来虽然很生气不好的事情就彻底的冰冻决裂,那是不可能的。
但事情是必须要有个交代的,尤其是青芽和随从的被害,还有张楠九那莫名其妙的一枪。
感情是一回事,可这些涉及到了必有用心的险恶,是必须要弄清楚的。
主意敢打到这几个人身上,还能得了。
查旋给海雾舞厅去了电话,说要过去,富少歇没同意,说他马上回来了,准备往回走了。
查旋让他把妓女带回来,她要亲自审问,富少歇说妓女让他给毙了。
这隔夜原本隐藏即将褪去的火气瞬间再度撩燃。
查旋当即火冒三丈,“蹭”地一下子站起身,吓得不远处的麦嫂和春芽都不敢出声儿。
她骂富少歇是不是脑子有病,富少歇在电话里面说回去跟她解释。
查旋就气的挂断了电话,还把电话给扔到了地上,顺道随手砸了桌子上面麦嫂刚擦过的陶瓷花瓶,花瓶里面插的是每日早晨花店里面送来的鲜红玫瑰。
她挥手的瞬间,红玫瑰被花瓶里面溢洒出去的水柱包裹,在空中经过阳光的折射,美的出现了一小条刹那之间的彩虹,五光十色的。
可惜只一瞬,便消失了,接着是红玫瑰狼狈的坠入了大地,周身包裹着一片碎瓷片儿,残破不堪。
她昨晚的怒火本就没有消散,她不去在意富少歇是不是真的用自己当了诱饵,只是因为她知道富少歇本意心里是不会想这样做的。
这次的事情若说富少歇是为了利益,毕良野又何尝不是呢?
富少歇跟他明面上比计谋,比调兵,可毕良野却将手伸到了富少歇家里面的后院,还试图想摘取人家后院的娇艳花朵,他又何尝没有额外的险恶用心呢?
毕良野一贯的打法总是和正常人不一样。
你跟他比刀枪,他就拿手枪,你跟他拿手枪,他提前一天蹲墙角蹲在你家里给你使暗器。
对待敌人,他从来没有手软过,先发制人。
他这不叫低级,更不叫阴损,叫有远见。
战场上面如若他不这样做,那么被对手蚕食刮骨的人就是他。
他的军功赫然在列,都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他除了顶个少帅的头衔,实则的位置是毕淳海手下猎鹰之师的师长。
毕家军上下没有人不服从他,他靠的是他的真本事。
和富少歇一样,他自小也是对自己严格要求的人,更何况毕淳海训练起他来也不比富国渊差,毕良野几岁的时候就被毕淳海带上了战场。
他是亲眼见到过血肉搭起来的人墙的人。
漫天的硝烟,成河的血流,造就了他铁骨铮铮的血气。
对上了富少歇,两个人算是棋逢对手。
一个是生性倨傲的明帮大佬,一个是霸气万丈的豪情少帅。
这次虽然看起来像是富少歇赢了,毫发无损,可事实上毕良野也没输,他成功的挑拨了富少歇和查旋吵了一夜的架,甚至有可能还留下了未知的谁到目前看不到的感情隐患。
所以说毕良野是狡诈的。
查旋明白这些,她早知道毕良野有目地,就是没想过先来了这么一招挑拨离间,她才不会上当。
可该处理的事情要处理的,她对别人也不会留有情面,更不会怜悯,尤其是差点害的她魂飞魄散的人。
她噗通一屁股又坐会到了沙发上,牛皮沙发太过光滑,她坐下去的力度又大,以至于牛皮沙发出了一声儿不小的滑稽音符。
麦嫂和青芽不敢说话,默不作声的开始收拾地面。
麦嫂是见惯了这个场面的,习以为常,只要查旋的身体没事儿,麦嫂就放心了。
查家的老人多,分散在了好多查旋名下的房产内。
麦嫂是打小就伺候查旋的,所以查旋将她放在了这个查旋常来的别馆里面。
舒心又熟悉,若是带入富公馆,查旋怕这些人跟富公馆的人磨合不来。
她很为这些佣人们着想。
至于青芽被查旋呼过一巴掌又给了个甜枣后,尽管没摸清具体套路,也知道查旋脾气不好,也不敢说话。
查旋就坐在沙发上面等富少歇,她到底要看看他是怎么处理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查旋烦躁极了,恨不得一分钟嗖的一下子就过去,富少歇会出现在眼前。
可惜她没等来富少歇,电话倒是响了。
方才电话掉到地上,麦嫂要捡起来的时候查旋不让她动,此刻电话就在地上放射声音,气的查旋更不想接。
她喊麦嫂过来接,她心想最好别是富少歇说他回不来,否则她的肺能让他气炸。
麦嫂小心的接起来,语气很客气,立即跟电话里面说:“您稍等,小姐,找您的。”
查旋看她,拧着秀美问:“谁?”
“没说,是个男的,他说您知道。”
查旋冷笑,这世间的神经病人看来是越来越多了,连个话都没说过就知道,知道个屁。
“不说挂了,不认识。”
麦嫂没等对电话里面说话,电话里面又传来声音了,让麦嫂转达,麦嫂老实的对查旋说:“他说他姓毕。”
查旋的小脑袋就跟个定向拨浪鼓一样,唰的一下子转头看向麦嫂,似乎没相信麦嫂说的话。
这别馆的电话毕良野怎么会知道,这可是她和富少歇幽会的地方,一般人不知道。
查旋惊叹这毕良野的手段都已经精到了这种地步了?
她本能的不想接,又怕惹是生非,故不情愿的吩咐麦嫂腿下,她蹲在地上将电话捡了起来,没好气的说:“干嘛?”
她生气呢嘛,肯定没有好语气,反正毕良野也不在她身边,也不能将她怎么地。
毕良野幽深醇磁的嗓音调侃了她一句怎么这个声音啊,是不是被他说中了?
查旋冷哼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让他有屁快放。
毕良野轻笑,他电话里面的声音比起平时好像更加多了一层醇磁,醇醇的,痒痒的,震震的。
好似电话的话柄都被他的声音给震爽了,麻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