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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菜看殷甫辰,殷甫辰说:“你今天坐了一天,腰会痛,该歇着了,明天再做。”
紫菜无声息退出,查旋闭眼了。
殷甫辰挑起地板上面的布料看了看:“为什么没选锦缎的?”
隔了一会儿,他大约觉得查旋不会理他自己摇头笑了笑。
他又问查旋:“想消食的话,我推轮椅带你出去看看怎样?”
小人儿一听这个靠谱,她想知道这里面的构造,也想知道杨易水住在哪,看看多长时间点火能烧到那个贱人。
她不说话,只是睁眼代表她同意。
从到了这里,殷甫辰就给查旋换上了一套睡衣,宽松方便,反正她天天躺着。
他拿了条薄披肩给小人儿围上,怕她冷。
夜晚的丘口海风浓郁,别把小人儿吹感冒了。
当他抱着小人儿感受到她柔软小身体的那一刻,他不太想松手,以至于他在门口站了好久。
直到查旋冷飕飕撇他,他才笑笑说:“夫人特别爱生气,不过生气时候的你最可爱。”
查旋生气的时候气鼓鼓的,这就是从小娇生惯养的毛病。
不依她是不行的,不过她生气也就那么一会儿,不会像韩雨柔那样子心生怨恨,没完没了。
查旋气性大,但时间短,而且她讨厌啰嗦,所以她的生气多半是好玩儿的,可爱的,而不是讨人厌的。
现在是晚上七点钟,他们住的地方远离中心,人不是很多。
第208章 苍老的还是饱满的()
夜晚的丘口静谧祥和。
比润城少了很多热闹,但比润城多了很多山脉,是个不错的地方。
山脉上种了很多山茶花,即便院落里樱花味道浓郁,依旧挡不住晚风袭来的山茶花味道。
小人儿四处打量发现这院落其实很大,后面是重叠的。
进入大门一目了然是她住的那间屋子,和三个方向的几间屋子。
沿着石子路穿过这几间屋子后面是成排的房间,好像还有叠院。
她不着痕迹的望着,殷甫辰的养母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昨天查旋心中没想好计划,盲目针对她,也没仔细看。
这么看,小人儿发现养母是个美丽的女人,气质温婉,笑起来和蔼可亲。
她身穿一袭淡紫色绣着粉色樱花的长袍,在这院落里面的灯光浅投下,别具一番韵味。
她抬头朝殷甫辰微笑:“带査小姐消食吗?”
殷甫辰礼貌颔首:“嗯。”
查旋也抬头看她,然而她却没看查旋。
可能是昨天把她吓到了,所以她不看了。
可是很奇怪,她一直仰头看殷甫辰,表情淡笑不说话。
她的眉眼柔和,笑起来时眼睛眯眯着,还有点邻家少女的羞涩模样。
殷甫辰身高很高,毕良野,富少歇,三人身高若用洋尺量该是有一百八十八公分左右。
因为殷甫辰身形颀长,看上去会略微高出一点点,应该有一百九十公分。
而这位养母身高和查旋差不多,比殷甫辰低了一个头还多的距离,自然是要仰望的。
更奇怪的是殷甫辰也没说话,任由她这么望着,不过他没看她,而是将视线落在查旋脑顶。
小人儿一个机灵,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这不怪查旋思想跑偏,之前她天天游荡在权贵太太中间玩耍,什么事情没听说过呢,早就见怪不怪了。
哪家的谁跟了谁,有没有血缘关系的,还是八竿子能打着的有了关系,都很正常,太太们天天以此为乐,查旋跟着听个新鲜。
怪不得殷甫辰之前不近女色,合着口味很重啊。
这么想着,查旋抑制不住这颗八卦心,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盯着养母看。
殷甫辰在这个时候伸手轻轻触碰小人儿脑顶,为她拂去一片落入已久的花瓣,顺带着将手放在上面没拿下来。
“您和伊藤君吃过晚饭了吗?”
伊藤君就是殷甫辰养父,殷甫辰没有随了养父姓氏,而是叫了自己家的姓氏,连同他的字也是他祖父给取的。
伊藤君是文官,在东洋内阁掌管秘书部。
虽是秘书部,权利却很大,每人身边的秘书都掌管重要信息,是信息最流通的地方,也叫信息局。
养母笑眯眯回答:“吃过了,看你和査小姐在房间吃便没有过去打扰,明日我做你喜欢的酱香饼,你带査小姐一起,我们一家人在餐厅吃饭好吗?”
殷甫辰说:“不好意思,麻烦您了,只是她行动不便,等过些时日我带她去餐厅。”
他这算是婉拒了。
养母眼神稍显落寞点头,如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殷甫辰说:“那我先带她去后院看看,您早些休息。”
在殷甫辰推着查旋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叫住殷甫辰。
“明早有会,伊藤君让我告诉你早点到。”
殷甫辰没回头,礼貌回复:“好的,我记下了。”
查旋想要回头看,奈何殷甫辰不知道什么时候按住了她的小脑袋,她动不了。
本来她就不太能用力做什么动作的,殷甫辰这样一按,让她像个木偶一样。
两人穿过主院到了后院。
后院比主院大很多,就说山茶花味道何以这样浓郁,原来后院两侧全是山茶花。
紧挨着院落低墙蔓延簇拥,大朵大朵的摇曳着。
像极了诗经里面刚结婚翘首以盼丈夫回归的少妇,那个饱满呀。
查旋看见这山茶花就想起来方才的伊藤夫人。
她想笑,又觉得山茶花和伊藤夫人不太像,伊藤夫人保养的再好看上去也是年纪很大的了,不及这山茶花水灵生机。
而且她又怕殷甫辰误会,误会她很开心能够出来呢。
但她又忍不住想要嘲讽殷甫辰,她猜想殷甫辰这样着急拉着她走一定是怕她看出来。
后来她又想哪来的心情嘲讽他呢,反正都要烧死他了。
通过方才看,殷甫辰好像对人家有些距离感,不过殷甫辰待人一直这样。
等到烧死之后说不定可以成全他俩也不错,不然黄泉路上太孤单。
最好让殷甫辰和伊藤君为了伊藤夫人打一架,让她看看笑话。
她这么想着,整张小脸儿都是坏透了的奸诈相,都没注意到殷甫辰何时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笑。
殷甫辰笑容也不比查旋好到哪里去,像在看一个滑稽的小怪物似的。
以至于他那双清风明目中携满了戏谑。
他伸手拉住查旋小手儿问她:“这么开心吗?”
查旋能有表情,能有思想就很不错,知道她酝酿着坏,总比前三天的样子好。
查旋被他声音打破思想,硬生生从方才的美好幻想中跳了出来,嘴角的笑容收的一点都不自然。
她要收手,殷甫辰没准:“给我讲讲,你在笑什么?”
他说的虽然温柔,眼中却浮笑,根本就是猜到查旋在笑什么了。
小人儿转移视线不看他,他就伸手掰过查旋下巴,迫使她四目相对。
查旋眼神轻蔑扫射他,心想既然你知道了何苦要问我。
灯光打在小人儿脸上,使得她轻蔑的样子更加带劲儿,也更加妖娆。
富少歇和毕良野都爱极了她这股子高贵的野劲儿,会激发人无限的雄心。
殷甫辰也不列外,他毫无预兆的上前凑上自己脸颊,在即将吻上小人儿唇瓣的时候停住,贴着她唇瓣问。
“夫人在想不好的事情,我们来做做好不好?”
他声音暧昧,眼神挑逗,连同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朝小人儿喷洒他特有的男人味儿。
查旋的心在这一刻仿若针扎,疼的她想要打人,恨不能让头顶的天塌下来正好砸在眼前殷甫辰身上,砸死他。
她本可以开口说起殷甫辰说过的诺言,她吃饭他就不碰她。
可她就是不说话。
殷甫辰眸子在她脸上逡巡半晌后笑笑,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了上去。
柔软唇瓣剧烈撞击的刹那,查旋的心脏一震,随后七零八落。
她本来以为殷甫辰不会吻的。
她本来以为的事情特别多,殷甫辰却全都做了。
他吻的急促粗狂,双手犹如铁钳一般固定查旋的双手和脸颊使她无力挣扎。
小人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殷甫辰近在咫尺的面颊。
她在颤抖,全身都在抖,气的,接着眼泪便下来了。
本来她想忍住不哭,没有生命力就不会哭,可眼泪忍不住啊,她没办法啊。
这个吻,殷甫辰吻了好久,到最后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抓住小人儿下巴的手掌顺着小人儿的脖子往下游走。
在途径她肩膀处的时候他骤然起身抱起查旋往房间方向走,连轮椅都不要了。
春风呼啸而过,查旋的心中再过死灰也还是紧紧的颤抖着,她害怕。
那一夜她没有感觉,如今要迎来眼睁睁的,她害怕。
满院子的人都看着殷甫辰风风火火的抱着查旋疾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只有方才在后院不远处躲着的杨易水偷着嘲笑殷甫辰平日里看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禁欲样子,没成想碰到查旋这般天雷勾地火。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稀奇的,查旋那副长相天生就是个勾人的狐狸精。
想到查旋,她左脸颊微微疼痛。
张得跟个白面糊的手劲儿还挺大,有什么用呢,还不是成为阶下囚任人宰割。
所以在这世道,生的好,拥有的东西多丝毫没有用,得到的太多就会遭到反噬,更何况还是个蠢的,就知道风花雪月,到现在栽了吧。
杨易水觉得查旋的嘲笑实在幼稚,追自己的人多了去了,她要想尝滋味肯奉献的人未必会比追求查旋的人少。
她杨易水洁身自好,不会饥不择食。
这辈子,心为权,身嘛,一定要留给能配得上的人,毕良野的一切都是她中意的
殷甫辰抱着小人儿回房间后,佣人还没来得及关门的时候,他已经将查旋按倒扑了上去。
他匍匐的身影打在门上,经由屋内外灯光交替,是那样的炙热轰烈,会看的人面红耳赤。
不远处的伊藤夫人也看见了,她面色淡淡的吩咐佣人:“将院落里面的灯关了。”
这样屋内灭灯也不会遭受任何光亮影响,便不会影响两人春宵时刻。
小人儿哭的涕泗横流,两只手被殷甫辰举在头顶,嘴里回荡着唾液和鲜血。
殷甫辰一只手抓住她手腕,另一只手已经撕开了她的睡衣。
查旋不知道他怎么了,说过的话为何出尔反尔,而且明知道查旋不同意怎么不用手段改成了强攻?
殷甫辰一直是要形象的,儒雅外表是他的外衣,任何人也不曾窥探到过他的内心。
所以他注重形象,就不会乱来,就算乱来,也要神不知鬼不觉。
相比富少歇和毕良野的明目张胆,殷甫辰是偷偷摸摸阴险狡诈着。
在殷甫辰唇瓣和大白兔来了个亲密接触后,查旋终于愤恨的喊了出来他的承诺。
殷甫辰动作停了。
他抬头看查旋,像是经历了一场失魂落魄的逃亡般无措。
清风明目模糊不清,不含任何情绪。
查旋哭的说话声音都没有了,还在强调他的诺言。
“你说过我吃饭就好,你说过的,你说过的,你为什么又骗我”
她太伤心,愤怒都没了力气,低低的声音呢喃,一遍遍的重复。
殷甫辰顿了半晌无言躺在她身边,给她阖上睡衣,又给她盖好了被子。
可他没走,关了灯搂着她,搂的还很紧。
一夜,查旋几乎是睁眼到天亮。
她知道,殷甫辰也没睡。
他很早起来,为查旋做了早餐,因为他要早出门,也知道查旋没睡,便把查旋拽了起来吃早饭。
小人儿又恢复成头三天的样子,哭了一夜,眼睛肿的像金鱼。
殷甫辰喂她啥,她吃啥。
殷甫辰出门后,紫菜小心翼翼抱着针线盒进来问查旋还要不要做裙子?
小人儿不想做,点火也需要士气,得分心情。
现在的她是麻木的,所以暂时不想点火。
她撵走紫菜自己躺着哭,后来乔安旬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查旋听见他说话就来气,一直恶狠狠的瞪着他。
乔安旬吓的不轻,战战兢兢说了句:“女孩子总生气对身体不好,不管怎样,査小姐不要生气吧。”
他话落,查旋猛然间一个饿虎扑食扑到他怀里,吓的他差点当场昏过去。
离开的时候在紫菜的安慰下乔安旬还是脸色煞白的,怕是以后对女人可能有阴影了。
同时他愈发佩服殷甫辰能降服这样的女子,也忧心忡忡殷甫辰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怪不得殷甫辰不让查旋去看病,原来殷甫辰也有病啊。
殷甫辰晚上回来的时候听紫菜说了此事,他倒是没说什么,嘴角还氤氲着淡淡的笑意。
他问紫菜:“中午吃饭了吗?”
紫菜摇头:“没吃,怎么劝都不吃。”
小人儿点火都没心情,还哪有心情吃饭。
今天谁来她瞪谁,刻意阴森森的,看的人怕怕的。
已经有佣人在谣传殷甫辰带回来的女子精神有问题,所以谁都不敢轻易靠近。
他挽了袖子:“我去做饭,你去忙吧。”
殷甫辰即便早上离开也会将午饭做好由紫菜保管,所以查旋的饭都是他亲手做的。
很快他做好了两菜一汤,一荤一素,配米饭。
查旋听见拉门的声音就知道是他,因为他进来不会像紫菜那样战战兢兢的。
他放了小桌子,伸手拽小人儿,查旋遍翻了个身。
她闭眼不看他,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咕噜”一声儿。
她饿了一天没生命,没想到肚子竟然自己发出了抗议,气的她小脸儿当即成了紫茄子色。
从前她就最恨在殷甫辰面前丢脸,可次次让她如此窘迫。
连绝食肚子都不肯配合,让她挫败感漫天飞舞。
她幽怨的睁眼,好在殷甫辰没什么表情,喂她,她也就吃了,早上也吃了啊。
接下来一连几天,殷甫辰没再惹她,她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了。
来丘口第八日,是她失踪的整半月时间。
前天殷甫辰晚饭又带她到院落里面消食,碰见了杨易水。
查旋亲眼看到了杨易水的房间在哪里,她的计划也就定下了。
而且她也不敢再往后拖,她怕杨易水走了,那样她就没机会了。
五月初十殷甫辰早上离开后,查旋对紫菜说要做裙子。
前几日她也跟着紫菜做了,怕紫菜生疑,她学的很认真。
因为她是生手,所以不能直接在布上面操练,一直在纸张上面画图,始终没有裁剪。
昨晚紫菜说她画的不错,今儿可以在布上画。
反正布也多,殷甫辰不差这些钱,让她练手也无妨。
查旋瞟了一眼针线盒,里面依然没有剪刀。
殷甫辰不会让紫菜给查旋危险的东西,剪刀是首要防范的。
紫菜始终不提裁剪,估计只有殷甫辰在的时候才会让小人儿裁剪。
查旋才不需要破剪刀呢。
上午的时候,她又画了一上午,问问紫菜下午能不能在布上面画,紫菜答应了。
午睡起来后,查旋还没等在布上画画,趁着紫菜在一旁摆弄针线盒,查旋突然说:“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