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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您老交代过,江家的事不能掺和,我记着呢!”
电话挂断,吴尔很放心的把李斌的联系方式发给了水悠。
孰不知千里之外的上海,李斌在自己的私人诊所里早已被不速之客闯进门。
弱弱将电话挂断,李斌朝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嚣张男人尴尬笑笑:“江总,您猜得不错,配方就在夏寒手里呢!”
“吴教授在金三角的客户们最近缺货,对不对?”江默笙叼着一根雪茄,阴鸷的笑笑。
“是!教授想金盆洗手,但沙坎那些毒枭们不答应。教授无奈只得承诺年底供应新产品,药效完美利润大,最重要是能躲过边防和海关的安检,风险比走私白面小得多,这让金三角的那些人放下心来。”李斌解释道。
“呵呵,金盆洗手?吴教授不会这么天真吧?不知道一日沾毒终身贩毒吗?他想过安生日子安享晚年,得靠我江默笙,懂了吗?!”
“是是是!江总说得对!”李斌立马附和,心里吓得战战兢兢。
“找我说的做,让吴教授进来玩玩。否则我保不定哪天金三角的那些人,枪口会瞄准你们。”江默笙阴笑威胁道,低沉的嗓音就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
吓得李斌立马臣服。
“江总,要控制吴教授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只要抓住他的软肋”见江默笙又重新抽出一根雪茄,李斌屁颠屁颠献上打火机,“实不相瞒,水家二小姐和吴尔”
江默笙听完后恍然大悟:“难怪当年他要你把药片给水灵,老东西不是一般的毒啊!”
这时,李斌手机响了,是水悠的来电。
“江总,水小姐还等着我给她送药呢,您看该怎么办?”李斌请示。
“送呗!水妹妹想用‘青春足迹’去上江默然,我们就做做好事帮她呗!谁叫她看上一个硬不起来的货呢,大家说对不对?哈哈哈”江默笙变态的大笑。
众保镖随少爷一阵哄笑。
李斌却惶恐不安的点头附和:“那是,那是!”
只因在场除了江默笙自己,只有他这位江家私人医生知道,真正不举的人不是江默然,而是江默笙!
江默然接到水悠的来电时,她已到了上海。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赶回来,猜想是昨晚的分手电话让她忐忑不安,江默然不由得涌上一丝心疼。
毕竟水悠没错,尽管他从没碰过她也从没爱过,但因为他的私心爱上沐凝,她就要被抛弃,江默然有些于心不忍。
挂断电话后他就驱车赶回上海,和水悠约好黄昏在浦东的某西餐厅见面。
今天水悠特地选了件白色连衣裙,还画了个精致的淡妆,静静坐在婀娜多姿、自带傲岸的女人堆里,更显一朵白莲出污泥。
“这么早就回,学校放假了?”江默然到达后抽开椅子时,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质疑和责备,但心思敏感的人听着就很不舒服。
水悠更是听出一丝讽刺之意,手下意识的捏紧裙摆,皱皱眉回答:“家里有事,我跟校长请了几天假。”
“小悠,其实你不用这么急,我们”
“默然!”水悠焦急打断,继而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陪我好好吃顿饭,可以吗?”
江默然轻点头,本想先让水悠有个心理准备后,大家冷静说明白,但现在看来她不容易冷静。
水悠向服务生招了个手势,暗示可以上菜了。
“抱歉,西餐你爱吃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就让餐厅按照情侣套餐的标准配备的。”水悠说这话时深感无奈。
三年来他们分居两地聚少离多,他的生活习惯她不甚了解。水悠认为,不是她没有心,而是他不太交心。
“没事,我对吃的一向随便,点你喜欢的就行。”江默然安慰道,也是真心话。
生活上他一向追求简单舒适,除了车和网络设备,他没啥讲究。而每次和水悠出去吃饭,他都是这句话:我都可以,点你喜欢的就行。
起初水悠很喜欢听他这么说,认为男友是在忽略自己宠着她。可现在,她认为这是一种无声的拒绝,是在和她见外,是不真实不交心。
看着满满一桌的高档美食,有法式松露鹅肝酱和鱼子酱、卜艮第香草汁焗蜗牛、地中海奶油松茸汤、野生黑松露、特级t骨牛排等等。江默然只感没有食欲,有时候他认为这些东东还不及一晚香喷喷的面片可口。
除了应酬客户,他很少吃西餐。平时和黄浩出去浪,他更喜欢去街边撸串。
其实这些水悠都了解,但她认为那是男人们的生活,情侣在一起就应该有属于情侣的消费方式。街边撸串那些东东她不会去碰,不仅是有损形象,更多是她嫌脏。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之间只有沉默。精美的餐桌上烛光摇曳,落地窗外是万家灯火,本应是浪漫温馨的二人世界,可旁人能感觉出他们流露的孤独与酸楚。
只因桌上摆了一道无形的菜:分手!
第74章分手()
餐厅里放起了那首黄韵玲的三个人的晚餐,虽是轻松优雅的乐感,可黄韵玲那种老灵魂式的歌声将沉重的歌词表现得淋漓尽致,直击水悠的心。
沉默怎能说明一切?等待怎能没有终点?未来怎能不管从前?爱情怎能容许介入?心酸怎能说的清楚
感觉到热泪要涌出眼眶,水悠拼命眨眨眼,又喝一大口水将嗓子里的暗涌压回去,调整好状态生生从嘴角挤出一丝笑,温柔开口:
“这个餐厅装修挺雅致的,你喜欢吗?”
“嗯!”
江默然的目光一直停在餐盘里的食物上,也许是对她有一丝愧疚让他不敢抬眼;也许是分手那道菜太沉重,他不知该如何与她分享。
“那今后会常来吗?”水悠弱弱试探道。
“嗯,也许吧!”
他的目光终于离开餐盘,扫了一眼餐厅四周,最后落在身边的落地窗上。
水悠抿了抿唇,左手托腮,低眉看着餐盘,右手的叉子在餐盘里轻轻拨弄着,弱弱低吟了一句:“就算会常来,你也不会住在这里,对吗?”
江默然一怔,转头看向她:“你想说什么?”
她抬眼,睫毛上闪着露珠,深情而乞怜,“再美的餐厅,你我只是路过,不可能把它当成家。就像前段时间的云南之行,你也只是路过,那些人和事不可能伴你一辈子,对对吗?”
江默然不语,放下手里的刀叉,静静点根烟,透过渺渺烟丝凝视对面的女人。
点点烛光把她的脸称得很美,这是江默然第一次感觉她美。从前只是认为她漂亮,可美这个字他还未曾想过用在她身上。不是否定她,而是不了解。
初见水悠是在四年前的美国,车祸后失忆的他被家人安排和水灵住在芝加哥,某天母亲和吴贝宁来探望,带上水悠一起。
当时她一副怯生生害羞的样子跟在吴贝宁后面,话语不多。江默然除了礼节性的打招呼外,几乎和她没啥交流。
水家二女都是温柔似水的性格。唯一不同的是,姐姐水灵坦率真实,相对洒脱一些;而妹妹水悠在他看来,是压抑自我,一言一行过于注重自己的形象。甚至有些讨好身边人的感觉,不光是他,还有吴贝宁和他母亲易水寒。
想到这里,江默然嘴里突然冒出来一句:“那水灵呢?也只是路过?”
水悠震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全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这还是四年来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水灵。
“姐姐的事,你你始终没法释怀,对对吗?”
水悠问这话时,思路猛然惊醒。也许三个人的晚餐,坐在他们身旁的那个隐形人,那个夹在他们之间的沟壑,不是沐凝,依然是水灵。
否则,怎么解释四年来他不碰女人?
江默然不语,没法告诉她对水灵之死他的确无法释怀,从前因为那声“小宁”,现在因为出现了一个小凝。他不太相信巧合,与其说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不如说是前有因、后有果。
五年前他到底做了什么?和沐凡、沐凝有没有关系?车祸怎么来的?水灵的那片小药丸又是怎么回事?他想弄清。
“还是说你心里放不下姐姐?你还爱她?和我在一起只是寄托对姐姐的思念?”水悠虽嘴上这么问,心里却质疑。
“小悠,你想多了,我没那么执着。”江默然淡淡弹了弹烟灰,“我不知你和水灵怎么看我,但其实江默然是个很普通的男人,也有七情六欲。也许出事前我和水灵的确相爱过,可失忆后真的没那份感觉,水灵生前我也不止一次跟她坦白过。”
水悠听得有些迷糊,“所以呢?”
“所以”江默然低眉顿了顿,看着手指间的烟丝快燃尽,想起那晚水灵的生命突然终结。
他知道让水灵殒命的不止是药片,更多是不爱!所以,水灵的悲剧不能在水悠身上重演,如果未来也只有不爱,不如现在决然断了她的念想。
将烟头掐灭,他狠狠心,一本正经的说道:“所以我对水灵只有愧意,不存在坚守的深情,更扯不上在你身上寄托对她的思念。”
水悠听罢,不自觉深深松口气,眉宇间舒展开来。
这反倒让江默然有些抵触,好歹也是亲姐妹,他这样说水灵,她不应该稍稍打抱不平一下吗?
但这种抵触稍纵即逝,他无权挑剔水悠什么,也许这一刻才是真实的她。
水悠喝口水定定神,本想问那你和我在一起还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姐姐,对吗?
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她知道这种问题说出口是自讨无趣。在他面前,她永远没有自信,这点远不及水灵。
“默然,我想说一辈子很长,相濡以沫是需要勇气的。”水悠转移话题,目光温柔又深情,语重心长的口吻。
“没错,所以”
江默然刚想接着她的话说分手,被水悠慌乱打断。
“这份勇气更多是来自爱情,而不是激情,对吗?”水悠眼里满满都是乞怜,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已确认他们之间的那个人仍旧是沐凝。
“是,但我对你没有相濡以沫的勇气。小悠,很抱歉。”江默然真诚而坚定。
“对她呢?就有?”
江默然顿了顿,坚定点点头,“嗯!”
“那她对你有吗?”水悠不甘心,步步追进。
戳到江默然的痛处,他无言以对。
“默然,我说这话你别不爱听,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沐凝接近你是为她的工厂。你一向聪明谨慎,怎么到她这里就”水悠苦口婆心。
江默然皱眉打断:“我和你在一起也是有目的,同样你也不是个笨女孩,不会不知道江水两家联姻的原因所在,对吗?”
“可我是真心爱你的!”水悠急了。
江默然捻着手指,心平气和的反驳:“那你怎么就断定我对沐凝不是真心?”
一句话将水悠喷住,同时也将她的心打入低谷。
“呵”水悠苦笑,“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在一厢情愿?”
“”他想说,之前或许是,但今后不会了,我江默然看上的女人注定逃不掉。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他冷静看着她,揣摩着她的心理。可这一刻水悠有些让人看不懂,她只是怅然看向落地窗外,并没流泪,表情中的纠结大过忧伤。
因此他猜想,她是在纠结继续苦口婆心的留住他呢,还是果断放手?
却不知此刻水悠脑子里想的是接下来的计划,包包里的药丸要不要给他吃?该怎么给他吃?
黄韵玲的歌声还在继续
三个人的晚餐,没有人开口/交谈;窗外星光斑斓,没有人觉得浪漫;三个人的晚餐,怎么吃也吃不完;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互道晚安。
“如果我要求在分手前,和你共度一晚,你不会答应,是吗?”水悠突然开口弱弱问道。
江默然感觉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的思维在这个领域。继续审视着她,点点头。
“为什么不答应?”
水悠有点执拗,这让江默然很尴尬,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怕我是初次?”
她步步紧逼,让尴尬扩大。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他一脸认真,坦诚回答,“我的情况你知道,暂时在那方面没欲望。”
水悠无视,深知这是他的借口。没欲望?那他和沐凝的激吻又算什么?
但也知这样继续反问没有意义,只会增深他的反感,于是转移话题问道:“姐姐和你在一起时不是初次,所以你没有压力,是吗?”
江默然皱皱眉,“你想说什么?”
“我我不是诋毁姐姐什么,”水悠有些慌乱,连忙解释,“我是想想说我自己,如果我也不是初次,也不要你负责。你会”
“不会!”江默然厉声打断。
“为什么?”水悠眼眶含泪,满满都是不甘,语气也不自觉有点激愤,“我在你眼里就没一点吸引力吗?!”
江默然拿她没法,无奈叹口气重新点根烟,顿了顿后说道:“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问题!我不可能在昨夜和另一个女人共度一晚后,今天又跟你”
水悠打断,苦笑一声激愤道:“也就是说,你不是没有欲望,是我不如沐凝会勾男人!”
江默然不语,第一次听她说勾男人这种话,实在和她塑造端庄白莲的形象,和人民教师的身份不配。
水悠端起红酒杯举到眼前,摇晃着杯中红色液体,苦笑无语,只感“红”这个字在女人身上是那样讽刺。
她的红在冲动的报复中给了夏寒,尽管也带着那么一丝情欲,可那抹红在那男人眼里不值一提,事后他甚至问都不问一句。
而此刻面前这位她爱的男人,心里更没有“红”的概念。是不是在如今色欲横飞的年代,女人守身如玉不值一提了?
“你说我是不是该拜沐凝为师,向她请教一下如何引诱男人?”水悠的媚眼如丝透过杯中红酒悄悄射向对面的江默然,话里的自嘲和讽刺不言而喻。
她有些失态,江默然在惊诧之余不免有些恼怒,厉声批评道:“小悠,你失言了!”
水悠一怔,放下红酒杯低头不语。
沉默,空气中充满着尴尬,和她的委屈,以及他的无奈。
第75章分手(2)()
渐渐地,水悠无力再去失望和委屈。她内心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样柔弱,在她的字典里,柔弱的解释是一种手段,而不是性格。
她要的东西会一步步得到,少女时期和姐姐争母亲的宠;姐姐走后,她不遗余力的要得到姐姐的男人
可如今,走了一个水灵,又来沐凝!
深呼一口气,她将脑子里其他的杂念清空,只留两个字:药丸!
既然江默然已被沐凝彻底勾走魂,要留住他至于一个办法:上床。尤其是一想到那药片的威力,她脑海里不自觉有了个邪恶的念头
何不利用一次激烈的云雨,让孩子流掉?如果事后床单上能有些异常,不就还能圆初夜之谎吗?
一计双雕,何乐而不为?
正想着,江默然的手机响了。
“我接个电话。”他说着匆匆走开,看样子是重要电话。
此时,水悠无心去想谁来的电话,是不是沐凝?
她盯着江默然餐盘边的那杯水,脑子里只有四个字:天赐良机!
慌里慌张看看江默然的背影已走远,水悠火速将药丸丢进那杯水里,又匆忙用鸡尾酒杯上的吸管搅匀,直至药片完全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