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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我怒吼道。
然而,薛铭依旧没有松开,我狠心在他胳膊上用力一咬,只听薛铭低吟一声,然后咬牙承受着我带来的愤怒。
我几乎要将所有的愤恨倾泻于此,薛铭说的对,心里有多恨,就有多少爱在我们之间。口中不断传来血腥味,薛铭的力道松了些,我推开他,冲出了房间。
姜文浩听见隔壁有吵架的声响,便匆匆赶到,只见我匆匆跑出房间,不停高喊着:“小雅!小雅!小雅!”我没理会他。
薛铭也跟了出来,姜文浩拉住他,“卫将军,这怎么回事?”
薛铭甩开姜文浩,追了过来。外面还下着瓢泼大雨!
“为什么?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我身边?”我哭噎着说着,双脚不停的向前快步走去。薛铭就紧紧跟在我身后,没有说一句话。我突然止住脚步,“你别再跟着我了!”我吼叫道。
“我不会放弃的!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你!”
我停住脚步,愣住,“薛铭,告诉我”,我紧紧闭着眼睛,泪水正在不停的向外涌出,“自你答应了离开起,你打算要走多久?如果不是我知道了你离开的真相,你打算瞒我多久?打算欺骗我多久?如果你没有到今天这个位置,你还会回来了?”
薛铭愣住了,他猜测,我什么都知道了,而这些年的等待,终究会等来这样一场争执的,所以,他只有一刻的发愣,随后,便是深沉的目光盯着我。
“一辈子吗?”我吼道。
“我不知道!”薛铭没有其他的解释,就只是一句简单的话,这让我的心很痛很痛。
“哼!一辈子?”我轻笑道,“这真的好讽刺啊!薛铭,你给我听好了,我的一辈子,从不允许任何人自由挥霍,或许曾经,你可以许我一个安逸后半生,可是现在,你没资格跟我谈一辈子!”
我的声音难掩那难耐的哽咽,更有一丝的怨恨,爱恨交织间,留下的只有无助的叹息伴着苦涩的泪水流淌在历史的长河里
我跑开了,薛铭看着我跑开的身影,任由雨水从脸颊滑落。
我不停的向前跑去,泪水和着雨水,爱恨情仇交相辉映,我只想本能的想要逃离。手臂上多了一个力量,将我向后一拽,我便我便倒入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我拼命挣扎着,可那个怀抱却一直加重,叫我动弹不得。
在雨中,我们深深相拥,这一幕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那天在月老庙前,伴着纷纷落下落下的雨水,只有一对彼此折磨彼此的眷侣。
“放开我!”我不停的挣扎着。
“我不放!我不放!十七年了,我们已经整整错过了十七年,芯雅,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放手了!”
薛铭紧紧拥抱着我,那样的力气让我窒息,让我忍不住去动摇,让我忍不住想要紧紧抱住他。
我拼命挣脱了他的怀抱,脸上挂着的,我已分不清是苦涩的眼泪,还是冰冷的雨水,都是没有温度的从我的脸颊划过,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你究竟想怎样?”我发自歇斯底里的吼叫。
“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难道你不明白吗?”
我停止了挣扎,静静的任由他抱住。不难听出,薛铭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双手下垂,在他的怀里,我那颗坚毅刚冷的心,逐渐有了温度,冰封了五年的坚冰,开始融化。我的手慢慢向上抬起,要抱住他的背脊,可是,最后我没有,我轻轻推开他,让我跟他分开一段距离。
我低着头,轻声喊着他:“薛铭”
“我在!一直都在!”
“一切都回不去了!我们之间,早已被这十七年深深划开了一道界线,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们在一起都不会快乐的!你,忘了我吧”
这句话说的很艰难,我几乎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才说出了这么绝情的话,心好痛,好痛好痛
薛铭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用尽全身力气说:“我做不到!”
我哭咽着说:“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们”话还没说完,薛铭紧紧吻住了我。
一场磅礴大雨,不停地洗刷着记忆,记忆的碎片在脑中流过。我们在雨中紧紧相拥,寻找彼此的慰藉但最后,我还是推开了他薛铭在雨中,静静望着那个逐渐消失的背影,冰涩的雨水渐渐把最后的一点期望浇灭,只留下狂风暴雨的哀怨
她是敌是友()
我淋了雨后,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这时姜天成和沈韵正在大厅里喝茶,谈论着为我寻得个好婆家的事。
“哎,夫人,我听说肤施刘家的大当家刘凯,至今还未娶亲,家里也是像我们做了点生意的,家中只有个妹妹作陪,现下已下嫁给袁涛了!听说,他们兄妹二人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咱们芯雅嫁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受婆婆欺负的事发生,我觉得,这倒是个好人家!”姜天成说着。
“听着倒是不错,只是,那肤施离咱们有些远了。”沈韵有些舍不得。
“夫人,大可放心!我着人打听过了!刘府总府在肤施县,可他们家的生意主在上郡,他们在这儿有座府邸!小雅嫁过去,想家了,随时可以回来,来回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
“如此,甚好!不过,那刘家我也早有耳闻,虽说做生意没有我们家做的大,但那刘掌柜现在二十好几了,怎的还没有娶亲?是不是身体有什么疑难重症?”沈韵一听到这么优秀的一个好男儿,至今未娶,不免胡思乱想了一番。
“夫人,你多虑了!人家那是要先以事业为重,待事业稳定了,再想这儿女情长的事!王媒婆多次向我提到这人,只要咱们芯雅愿意,她就与我们说来这桩亲事!”
“不用问芯雅了!你且叫那王媒婆去说,我为此事做主!”
“哎哎哎,夫人!你忘了上次袁涛的事了吗?咱们如果不问芯雅就私自定了她的终身,你也不怕同样的事再次上演?”
“她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早该嫁人了,若不是这些年拗不过她,我怎会不为她终身着想?你就叫人去说,剩下的,不用你操心,我自会为小雅做主!”沈韵强势的说着。
“老爷!——夫人!——”远处传来吴管家的声音,沈韵和姜天成寻声望去。
“何事如此惊慌?不知礼数!”沈韵叱到。
“小人唐突了!老爷,夫人,你们快去看看吧!今日小姐淋了一身雨回来,问小姐怎么了,小姐一句话也没说,脸色苍白,眼神溃散,现在现在”
“现在怎么了?!”沈韵叫到。
“现在,小姐把自己锁在屋里,不吃不喝,还不让贴身伺候!一帮丫头仆人在外面劝小姐,就连大少爷也在屋外劝了半天,可小姐依旧没开门!”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来禀报?”姜天成听了急得直拍手。
“是少爷吩咐,暂时不要告诉你们,怕老爷你们担心!”
“这个文浩啊!真是个笨蛋!”姜天成骂到,随后携着沈韵匆匆赶来。
“小雅!小雅!”姜文浩不停敲打着门,“小雅!你答应哥一声啊!小雅!小雅!”
沈韵一脸怒气向姜文浩走来,春梅见沈韵来了,怯懦的喊了:“夫人!”
姜文浩看见沈韵来了,一脸的怒气,更加恭敬,小心翼翼的喊了声:“娘!”
“愚蠢!”沈韵厉声喝道,姜文浩低着脑袋,没有说话。“你妹妹这样多久了?”
“好一会儿了!”
“好一会儿了?”沈韵皱着眉头说着,“你就这么做哥哥的?”
姜天成顾不得沈韵教训姜文浩,连忙说:“你们几个,快快快!快把门撞开!”说着,便有几个家丁奋力撞门,而门并没有开。
姜文浩看着几个瘦小的家丁,无奈,便站出来说:“我来!”罢,一脚踹了踹,没开,再踹了一次,可算踹开了。
我躺在床榻上,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捂住耳朵,想要将一切排除在外。
沈韵匆匆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将我揽入怀中,柔声说:“芯雅,我是娘!芯雅,别怕,有娘在,别怕!别怕!”
我躺在沈韵怀里,眼泪流了出来。后来的事,我记不大清了,只依稀记得,有大夫来了,说是淋雨受了风寒,无大碍之后便是一干人忙前忙后的照顾我。
东苑的房间里,吴管家恭敬的站在姜文浩面前,姜文浩一脸严肃的问:“查出来了吗?”
“大少爷,那名女子,叫楚玉,是将军府的人。听说,她是卫将军的妹妹!”
“妹妹?早前也没听说,他有妹妹!”姜文浩嘀咕道。
吴管家想了想,百思不得其解一样,朝廷的二品将军卫将军王氏,大少爷像是认识一样。可是,姜家规矩,下人不能过问主子事宜,别多想了!
吴管家想了想,随即补充道:“少爷,小人还听说,那是将军出征途中,新认的妹妹,跟随大将军出征多年,将军待她极好!”
“那就是义妹喽!”
“算是吧。”
“吴伯,你说说看,一个女子若是看到一对相拥男女,会因为什么而怒不可言?”
“呵呵呵”吴管家笑了笑,说:“大少爷,世人皆道,世间的痴情人,莫若女子也。这一个小姑娘为何而怒,十有八九,离不开一个‘情’字!”
“情?”姜文浩仔细打量着这个字,然后微妙的笑了,说:“我知道了,吴伯,你下去吧!”
“是!”吴管家应声退下了。
姜文浩看着窗外,闹中想起的,竟是楚玉的美丽面庞,他记得,那天,姜芯雅和薛铭紧紧在雨中相拥相吻,楚玉站在树后看着雨中的男女,拳头紧紧攒起,眼神中流露的尽是难以掩饰的嫉妒,怒气
姜文浩看着楚玉将弓箭轻轻抬起,拉满弓,准备向雨中的女子射去时,姜文浩立刻紧紧抓住了箭,严肃的问:“你是何人?”楚玉转头一看,一惊,落荒而逃。
姜文浩不敢相信,这个名叫楚玉的人,竟然和当年的清儿姑娘如此相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她们简直就是一个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姜文浩坚信自己不可能认错的!可是当年,她自称自己是清儿。
姜文浩紧紧皱着眉头,不禁想起当年姜芯雅曾同他们一起约会,当时她对清儿大打出手,之后,芯雅说的那番话,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清儿瞒着我们许多事!
姜文浩现在恍然大悟一样,紧紧皱眉,眼睛澄亮,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当时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如此不留心!看来,要弄清楚期间关系,这个楚玉和当年的清儿要一起调查!
“楚玉,你是敌是友?”姜文浩自嘲般喃喃说着。
释怀()
月色朦胧,我顿感口干舌燥,想要叫春梅为我倒水,只觉喉咙间隐隐疼痛,发不出声来,想要起身却又浑身无力。
这时,一只手将我轻轻扶起,为我端来一杯水,喂于我口中,温润的水入口,舒心畅快。迷糊间,我看到了这个人的脸,我轻声叫了声:“薛铭”
薛铭满眼心疼的看着我说:“就算恨我,也不该糟蹋自己的身子啊!身子是自己的,何苦给自己找这些罪受呢?”
这一刻我很想哭,静静靠在他身上,感受着这难能可贵的温暖。薛铭把我抱得更紧了!我微微在他的怀里蹭了几下,好想就这么躺在你怀里。
薛铭,你曾说我大度潇洒,其实,我一点也不大度,不潇洒,我心胸狭隘,我自私!自私到,只想你和我在一起,就我们两个人,到乡下山间,哪都好,安静度日,你只属于我,我也只有你!
薛铭紧紧抱着我,满是心疼的说:“我知道,这么些年,我让你受苦了,我对不起你,可你不用这么惩罚我。你打我骂我也好,就是别这样不疼惜自己的身子!”
薛铭依稀记得,姜文浩答应帮他,让他们再次相见。他问姜文浩,为什么帮他。姜文浩的回答很简单,“我只是不想小雅再继续流泪!”
薛铭听姜文浩说,自从他走了后,姜芯雅表面上看上去没事,日子照常过,姜文浩偶尔去看她的的时候,她还是微笑着迎接他。可是,即便姜芯雅伪装的再好,姜文浩还是能看到,她眼睛红润,有路过的迹象。
姜文浩说,帮薛铭,是想姜芯雅见到薛铭之后,多年的心愿了然,她便不再流泪。可是,薛铭心里难受,因为,他还是让姜芯雅继续流泪!
如果,姜芯雅痛苦的根源是他,那他愿意为了不让芯雅痛苦,而永远离开她的生活!
薛铭难以割舍,又不得不放手,内心满是纠结,“春梅是时候回来了,你好好养病!我答应你,仅此一次!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
薛铭的心很痛,可为了爱,他愿意放手。我又何尝不是呢?心痛,如针扎般疼,从始至终,我都输给了这个男人,这个我耗费了十七年光阴苦苦守候的男人。
薛铭渐渐松开了我,将我放平到床上,握着我的手很紧,不愿割舍,可最后他还是放开了。
我明白自己这些年爱的是谁,等的是谁,至于恨,我是恨,他让我等了这么多年,我恨!可是,怨恨相生,恨之前,还有怨!我怨他种种,便恨他种种!怨多了,恨多了,又如何?总归还是因为太爱了,所以才会怨恨这般!
这一刻我不想顾及这些,我知道,这次,他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怕了,我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等了,也等不起了,等不住了。
我突然拉住他的手腕,虚弱的喊到:“别走!”
薛铭一愣,立刻反握住我的手,然后回过身,又将我紧紧拥住。我也紧紧环抱住他,哭着,狠狠打了他几拳在他的背脊上,薛铭默默受着。
然后薛铭说:“过些日子,我会来提亲!芯雅,我们再也不分开,嫁给我,好吗?”
我哭了,紧紧抱着他,“以后,我绝不允许你再放开我的手!”
夜里,我和薛铭紧紧相拥,直到天亮,薛铭才走。
湖心亭是莞沁楼独特的一个雅致亭子,整个亭子以蓝色基调为主,琴瑟鼓笙应有尽有,专用来招待贵宾的。应刘凯相约,我去了这里。
“前些日子听说你受了风寒,现在可好了?”刘凯才见到我,便起身问到,现在,一个人这么大个身子挡在前面,压根看不到后边好有客人在。
“你看我现在这样,有一点生了病的样子吗?”我还特意起来蹦了几下,笑着看着他。
“是好了许多!”刘凯仔细打量着我,“也比以前精神了许多!”
我立刻沾沾自喜的说:“那是!我哪有那么娇贵,随便生几场病就把我给病倒了!多没出息!”
“倒也是!只是,这一次,好这么快,只怕别有原因吧!”刘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话里有话。
“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有话就说!”
刘凯清了清嗓子,“哎,芯雅,我最近听说了一件怪事!”刘凯故意装作一副很困惑的样子。
“什么怪事?”我问。
刘凯故弄玄虚的夸赞道:“我听说,这世上有一个神医,妙手回春,经他整治过的人,便可药到病除!还不留一点儿病根!”
“世上竟有这般神医?”
刘凯在我耳边轻声微笑着说:“是啊!听说前些日子,月黑风高之夜,他悄悄潜进姜府二小姐闺房探视病人病情,一晚上之后,姜府二小姐便容光焕发,丝毫没有一点生病的样子!”
我知道,他定知道了什么,脸一红,然后回头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