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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很难受,心里难受,我不停的将眼泪咽下肚去,可那些苦水似乎不停的向外涌来。我害怕让他看见我哭的样子,很害怕,很害怕。
“平静的后半生?你是要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薛铭说完,我顿了顿,坚定说道:“是!”
薛铭身躯有些颤抖,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眼神坚定,更有些憎恨的意味。
薛铭顿了顿,缓缓问道:“老死不相往来,那我们的过去,你能否认吗?你忘得了吗?”薛铭,提高声音,“这段情,你放得下吗?”
薛铭态度强硬,他这样好像逼迫我告诉他,我放得下!可他明明知道,他打定主意我不会说!我说不出口!这段情,我放不下!我坚持了五年未嫁,就为了等他回来,可他以另一个身份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真的恼他!我恨不得扬鞭往他身上狠狠抽打千遍万遍!可是,要我说放得下这段情我做不到!做不到!
薛铭紧紧盯着我,缓缓说:“说!说你放得下这段情!只要你说了,我就永远消失,绝不会再来打扰你!”我沉默了,薛铭坚定的再次问道:“说啊!”薛铭最后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说啊!”
薛铭一声怒吼惊住我了,我看着他,实在说不出一句话,薛铭紧紧看着我,眼睛红润,哽咽着说道:“姜芯雅,你知道这五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我拼尽全力,苟延残喘活下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回来和你相见!可现在,你却告诉我,老死不相往来!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痛?”薛铭指着自己的心,狠狠敲了好几下,“你知道有多痛吗?”
我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我哭着叫到:“你心痛,那你可曾想过我心痛?五年前,你一声不响的说走就走,你走的倒是潇洒了,可你却让我等了你五年,我的心也痛了五年!你可曾想过,我会心痛!”
薛铭心疼的看着我,伸手想要抚上我的脸颊,我生气的打开他的手,哭着看着他,“你的身份变了,地位也变了,那这段情呢?随着身份的改变,时间的消逝,这段情,或许早就变了!”
薛铭柔情看着我,和我靠的如此接近,柔声安抚我:“不会的,不会的!我没变,你也没变,我们的情也没变!芯雅,我们都还爱着彼此,不是吗?”
我绝望般皱眉看着他,轻声说:“不!或许你没变,可我变了!我不爱你了!”
薛铭含泪看着我,轻声问道:“你不爱我了?那你爱谁呢?”
“我不爱你,累了!爱你,好累!薛铭,你现在是卫将军王氏,我爱不起了!我只想过平静生活!现在的你,给不了我幸福!”
“什么意思?”
“我不爱你了!从你走的时候起,我就不想爱你了!”
薛铭,如果你还是以前那个薛铭,我是在等你,可是,你变了,你换了身份回到我身边,我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何况,等了这么久,早就累了,早就绝望了!再见不再见,都无所谓了!
薛铭重重叹了口气,又笑了笑,仿佛是在自嘲,“好,好,好原来这些年不过是我在痴心妄想,是我真心错付了!”
薛铭发自歇斯底里的吼叫,他一手将桌子掀翻,一拳重重锤在坚实的墙面上,青筋暴起,一滴一滴的血,从他的手滴落。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心痛,我很想冲过去,可是,此刻我的脚就像有千斤重一样,难以启步。
“你我,各自珍重吧!”我微笑着,淡淡的说。“告辞!”
说完,我就快步走开,春梅跟出来,可是,出了莞沁楼,我就一路狂奔,春梅才出来,就不见我的踪影,一路上,撞开了不少人。
我迷茫的站在集市中央,不知道该去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周围人来人往,本已擦干的眼泪,此刻又一次充盈了眼眶,春梅找了许久才找到我,她匆匆扶住我,“小姐。”
春梅看着我有些苍白的脸色,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头有些沉重,我重重的倒在春梅身上,春梅看到我这样,脸色苍白,吓得喊了我一声,我却只是哭泣,眼泪不停的留下,心不停的痛去。
“小姐!小姐!你别吓我啊!小姐!”春梅在不停的喊着我,之后,只感觉头重脚轻,眼前一黑,便晕过去了。
“小姐!小姐!你醒醒!你别吓我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春梅不停的呼喊着。
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这里,距离刘凯的店面近,我很幸运,恰巧刘凯在店面打点,我晕倒如此轰动,不免引来不少人围观,刘凯被外边的吵闹声吸引,定睛一看,大惊,急忙跑过来,将我抱起匆匆回了刘府,吩咐了不少丫鬟来照顾我。
待我醒来,已是深夜。我躺在床上,迷糊间看到,刘凯正用一块手帕为我轻轻擦着脸颊,此刻,我有一丝的感动,刚想开口,刘凯立刻制止我,“不用急着言谢!你可还欠我一个解释!”刘凯有些抱怨的说。
我笑了笑,用微弱的声音说:“刘大哥,那你说说,我欠你什么解释?”
“先别说话!好好休息!等你好些,咱们有的是时间,好好算算这笔糊涂账!”听到刘凯这样说,我笑了。
“哎,那我爹娘那边”
“放心!我已经叫人告诉你父母了,你这几日要在我这玩几天!”
“那怎么行?”听到刘凯似乎是用他的名义跟姜天成和沈韵说的,我急了。
刘凯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知道,这丫头想多了,这时候顾及起这男女有别的事了!
“想什么呢?”他宠溺般弹了弹我的脑袋,“放心!我跟你爹娘说,雯沁回家省亲,你与舍妹在路途中巧遇,一见如故,聊的甚欢,舍妹便邀你在家中多住几日!而我呢,明早便要外出经商,我那妹夫也应允舍妹在娘家多住些日子,以解思乡之情!在这样一个空旷的房子内,有舍妹与你作陪,你爹娘也就应了!”
“真想不到!你这谎话编得如此好,竟找不出一丝破绽!小妹拜服!”我调侃的说,还特意向他拜了拜。
“妹妹这可真是取笑我了!我迄今为止,只有说过这一次谎,想不到,竟还是因为你!”他感慨着,无奈摇摇头。我看着他,笑了,无力反驳。
在刘凯家住的这几日,我住的很安心,虽刘凯每每白天都去经营他的店面,且刘雯沁天天与我作伴,我的日子倒也不闷。
一开始,我还担心会和她有些尴尬,可慢慢与她相处久了,也没那么多尴尬。她是个很不错的人,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按礼数,刘雯沁在娘家待的时间久了,不好,恐叫人胡言,期间,也有郡守府派来人来催促她,刘雯沁几次都推脱了。可次数多了,我便劝她回去,毕竟这传到那个孤傲的郡守耳里不好。
刘雯沁斟酌了一番,便听了我的话,回去了。她临走前,我还叮嘱她,切莫将我在刘家的事道出,刘雯沁是个明事理的人,她明白我的用心,便应了。
刘雯沁一走,白天便只有春梅伴我了。晚上,刘凯回来也会来看我,嘘寒问暖一番后,要我赶紧休息,便也走了。
这天夜里,刘凯如往常一样来看我。他说:“嗯,你的脉搏平稳了许多!看来,这几日调理得不错!”
“那还得多谢刘大哥!想不到,你除了会经商外,医术也如此精明!”
“我娘是个大夫,以前跟着她学了些皮毛而已!算不得精明!”
“刘夫人真是厉害,待我身子好全,我可得去拜访她一下!”我笑道。
刘凯笑了笑,顿了顿,坦然说:“她已经不在了!”刘凯的脸色开始忧伤,声音也开始低沉。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不起,刘大哥!提到你的伤心之处了!”
“没事!这么些年了,我也想开了!”刘凯的眼神中透出的是一种坚强。
“刘夫人在天之灵,看到你把刘府和家中生意打理如此好,她会很开心的!她会一直在天上看着你和雯沁的!”我安慰着他,他看着我笑了笑。
随后,我们聊了很多,他还问了我,当天晕倒的原因,我也只是搪塞他说近来身体不好。他的医术很高超,只把了第一次脉,便把我五年前生了场大病给摸清底细了。我知道,我不能瞒他了,也不愿瞒他,便把这些年的种种向他说了。
“唉~”刘凯重重叹了口气,“这世间,最美好的莫过于爱情,可往往让人痛苦的根源,也源于一个‘情’字啊!”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不知道!”他的回答很简洁,“不过,如果换做是我,我可能还不及你一半!”
“那你等了他五年,现在他回来了,为何又不愿原谅他呢?”
我笑了笑,我等了他五年,只是在等他的一个解释!可是,当我再次见到他时,我冰冷的心开始慢慢变暖,看到他那么痛苦的宣泄,我真的很心痛!可是,我始终无法释怀!毕竟五年前,他给我的伤害太深了!现在,他是将军了,我要的安稳平静的生活,他给不了我!”我的眼睛开始湿润,我用手帕轻轻擦着泪水。
我没有告诉刘凯,如今的卫将军王恬启,他的真实姓名是薛铭。我不知道薛铭如何变换了身份,可我的心告诉我,这件事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如今薛铭在上郡,凡有人称他薛铭,他都一概不应,就算有心人怀疑,也没人拿的出证据证明薛铭不是王恬启。
现如今,只有我和春梅确认了他的身份我绝不能把这个事泄露出去,否则,可能会害了他!虽说我不愿再和薛铭有任何交集,我不愿原谅他,可我也不想害了他!所以,即便现在如何相信刘凯,也不能告诉他,如今的卫将军王恬启曾是薛铭。
“芯雅,那你还爱王将军吗?”刘凯的问题让我应接不暇,我沉默了,此刻,我竟不知如何回应他。
“怎么不说话?”刘凯温柔地问着,“想来也是我唐突了!妹妹别见怪啊!现在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说着,刘凯转身想要离开。
就在刘凯要走出门的时候,我轻声说到:“曾经很爱,现在可能已经不爱!”
刘凯顿了顿脚步,背对着我说:“芯雅,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凡事还要跟着自己的心走!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说罢,刘凯便走出了房间。
刘凯走后,我静静的一个人坐在窗边,坐了很久。
“小姐,快别坐在窗边了,那儿风大,小心着凉!”春梅提醒着我,将我扶起,另一个丫头将窗子轻轻掩上。
“春梅!我的病情也好的差不多了,等明日,我们就回府吧!在人家家里耽误许久,不好!”我躺在床上,说到。
“是!小姐!我们也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我今晚就能收好行李!”
“嗯!你也早些歇息!”我轻声说。
“是!那我出去了,小姐,你好生歇着。”春梅为我掩了掩被子,便出去了。而我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这一夜,注定无梦。
“怎么就要走了?也不多住几日!”刘凯说到。
“这些日子在府上叨扰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免叫爹娘担心!”我说。
刘雯沁也已经回到了袁府,我也找不到什么好借口留下,便在今日一早就准备回去了。
刘凯自知劝不动我,便接受了这个事实。只说了句:“路上小心!”
我坐进马车,一句话也没说,心里想着的,依旧是那天在莞沁楼和薛铭闹得如此激烈的场景。一声重重的叹息脱口而出,这便吸引了春梅的注意。
春梅将手放到我的手上,温和的说:“小姐,前面过不了多久就到家了,你这样免不了要夫人担心!”
我对她笑了笑,又道:“我知道,放心!”
回到家中,沈韵认为我此次唐突的住在别人家中,实在不知礼数,免不了挨骂了一顿,我也只是静静地听着,不似往常那般辩驳几句。姜文浩问我,我只有僵硬的从嘴角挤出一抹笑颜。
楚玉()
薛铭回到卫将军府,他就把自己关进房间,独自坐于窗边,手中紧紧拿着姜芯雅的手帕,这手帕他收藏了整整五年,这五年里,似乎是这小小的手帕支撑着他活着走出了战场。可是现在,这小小的手帕,却让他如此心痛,好痛好痛想着想着,薛铭举杯邀明月,仰头,喝下了一杯杯苦涩的酒,他喝下的,兴许,是爱,是悔,是痛,是思,是念。
“借酒消愁愁更愁,王大哥这又是何苦呢?”一个细腻的声音响起,薛铭带着一丝醉意,半眯着眼睛,似乎是极艰难地看去。
“楚—玉—!”
薛铭说到,继而,又仰头喝下一杯酒,楚玉连忙上前,想要拦下他的酒杯。当楚玉将手扶在酒杯上,轻轻从他手中拿走酒杯,将薛铭扶起,向前一路摇摇晃晃的走着。
薛铭走了几步路,就想要推开楚玉,嘴里还逞强的说着:“没事!我真的没事,我可以自己走的!”
话音刚落,薛铭就站不住脚,向一旁倒去,吓得楚玉慌忙扶住薛铭。当她扶住薛铭的时候,薛铭被这样的举动,勾起了无限的哀伤。
“当年,她也是这样,在我喝醉的时候,扶住我,绝不会放开我的手,可是现在,她却要推开我!”他的声音可以听出那一丝丝的无限哀伤。
“大哥,你说的她,是谁?”楚玉疑惑的问着。
薛铭没有回答,只是沉思,后悔,哀伤,心痛。薛铭轻声说道:“小玉,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可是,大哥你”楚玉紧紧皱着眉头,满脸的担心,话还没有说完,薛铭就打断了她。
“我没事!快回去吧,天马上就亮了,快去睡吧!明日多睡会儿,我会叫丫鬟们晚些叫你的!”
此刻,薛铭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着,这样的温柔,是他从来没有对小丫头有过的温柔,或许,他一直都想,只是现实容不得他对我温柔以待楚玉拗不过薛铭,只好出了薛铭的屋,回房了。
三年前的战场上,刀光血影,战马奔腾不休,血色染红了天空,四处只见烽火肆起,号角声连绵不断,尸首遍野。在战争过后的一个破败马棚里,有一个人蜷缩在角落,她身上盖满了杂草,在战争中,为了生存下去,她只能躲在马棚里。当周边没了刀剑碰撞出来的“当当”响声,她便从爬出来,在破败之中不停的摸索着。
忽的,前方出现几个人影,他们一身胡人装扮,个个灰头土脸,看到前方的女子,心里起了邪念,悄悄跟着女子,然后趁其不备,将她丢到一个破败的屋子里,胡乱的撕扯着女子的衣裳,无论女子怎样挣扎,他们都毫不怜香惜玉的侵犯着女子。
“啪!”一声响声,门被踢开了,一个身穿银白盔甲,身披红色斗篷的人闯了进来,他手拿长剑,举剑劈向那几个胡人。女子,将眼睛紧紧蒙住,当没了打斗声,女子睁开眼,便被那人用身上的红色斗篷紧紧裹住身子,带出了这间房子里。
男子将女子带回了军营,女子有些怯懦,但让人捉摸不透的是,男子将女子带回军营后,直接下了马入账,留下女子一人站立在营帐外,有许多将士们都在议论将军带回的女子是何人?与将军是什么关系?
许久,有一士兵被一群人推了出来,他妞妞妮妮的,抓了抓脑袋才吐出几个字:“你是将军的女人吗?”才说完,周边便有士兵大声笑了起来。更有人调侃说:“元二,你小子还真是个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