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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天成和姜文浩连忙扶住她,劝阻道:“夫人啊!大夫说,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能下床啊!”
“是啊,娘!你放心吧!小雅没事的!”
“你们别拦我!让我去看看她!让我去看看她!”
一个深深爱着自己女儿的母亲,此刻的力气,大过两个男子的力气,她奋力甩开姜天成和姜文浩的手,一路摇摇晃晃的向门外走去。跌跌撞撞,最终,她摔在了门口。
“娘!”姜文浩吓得跑去将沈韵扶起,“娘,你没事?有没有摔伤?”
“文浩啊!你扶我去看看你妹妹好不好?你扶我去看看小雅”沈韵的声音哽咽,最后,趴在自己儿子身上,放声哭了起来。
姜天成心疼的安抚,“夫人,你放心,小雅会好起来的!你现在,要先养好自己的病,小雅看了才能安心啊!”
“老爷,你们让我看芯雅一眼,就一眼!”
“夫人”
“老爷,芯雅和文浩都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就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他们生病了,我比谁都疼啊!”
姜文浩抱着在自己怀里哭泣的母亲,心里的酸楚迎刃而上。此刻的母亲,很脆弱,她是只要儿女伤着一根头发,她都会难受至极。这样的母亲,他真的很心疼!
“娘,你别难过!孩儿带你去看小雅。”
姜天成要制止,但看着沈韵这般哭泣着哀求的模样,心里又不忍,小雅也是她的孩子,哪有不让母亲去探望的道理?所以,他没有阻拦。
姜文浩扶着本就伤心以致有些虚弱的沈韵来到我的房间。沈韵看到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唯有腮帮处有些红晕,我的眉头紧紧皱起,看上去极度的难受。
“芯雅!芯雅!”沈韵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
“夫人!”站在一旁的春梅,及时走过来搭了把手,才稳住沈韵,没让她摔倒。
“小雅!小雅!你醒醒啊!丫头,我是娘啊!芯雅!”沈韵附在床边,轻声唤到,最后看着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动静,沈韵扑在床上哭了起来。
“小雅!醒醒啊!爹来看你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爹啊!”
后来,我隐约间可以感觉到,似乎爹娘在叫我,想要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皮想千斤重一般,很难眯开一条缝。
姜天成看到我这个样子,急得直埋怨姜文浩:“文浩啊,你这个臭小子!你不是跟我说芯雅没事吗?怎么会这样!”
“爹!你别着急!妹妹会好的!”
“是啊!岳父大人,我在这守了芯雅一夜,她的状况似乎好了些!”袁涛这时插嘴道。
“袁涛啊,谢谢你这一夜对我们小雅的照顾!这一夜的折腾,你应该也累了!要不,你还是回去歇息会吧!”姜天成客气的说着。
“岳父大人,我想留在这照顾芯雅!”
“袁涛啊,我知道,你关心小雅,但是,芯雅现在,毕竟还没有过门!你留在这,也是诸多不便!传出去,也确实不便!你多多体谅啊!”
袁涛沉默了,他明白姜天成的意思,“岳父大人,小婿明白你的意思!那我先回去!过几日,我再来看芯雅!”
“嗯!怠慢了!”二人双手作揖,以示告别,送行之意。
袁涛走后,屋里很安静,大家都紧紧盯着床上的人。沈韵守在床边,尽心为女儿更换着手帕。姜文浩,和姜天成在旁边看着,想帮忙,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任由陆陆续续换水的丫鬟从眼前经过。
“文浩,你跟我出来一下!”姜天成附在姜文浩耳边悄悄说到。之后,一个人先走了出去。姜文浩看了一眼沈韵,也悄悄走出了房门。
屋外,姜天成,背对着姜文浩,双手背于后方,眼神一直盯着前方,似乎在看着什么。
“爹,什么事?非得在屋外说!”
“屋内你娘在,小雅的病情能说吗?”,姜天成反问到,略带有滑稽的意味说着,“臭小子!你这脑子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你快给我一五一十的招了!”
“爹!我哪有什么秘密啊?”
“是吗?那你老实告诉我,小雅的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
姜文浩正想说什么,姜天成立刻先说一步:“别跟我说什么,大夫说没事,休息几日就好的废话!你说着不嫌烦,我听着都累!你给我老实交代,你瞒了我多少事?”
“爹,大夫真的说没事!”
“这话要换做是我说出来!你信?”
面对着姜天成的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姜文浩,叹了口气,道:“爹,我可以跟你说!但你得做好承受这一切的准备!”
“有这么严重?”姜天成从姜文浩的语气中听出了些什么,不免更加担心。姜文浩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没事!你说吧!爹扛得住!”
“爹!”
“没事,说吧!”
姜文浩始终拗不过自己这个有些执拗的爹,便把大夫的话全都告诉了姜天成。在姜文浩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姜天成跌跌撞撞的向后踉跄了几步。
这倒把姜文浩吓得不轻,急忙伸手扶住姜天成那有些不稳的身子。“爹,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啊!”
姜天成嘴唇有些颤抖,一脸的茫然,只是僵硬的摇了摇头,说:“没事!我没事!”,于是,嘴里喃喃自语着“没事!”,有些颤抖的向前走着。
“爹!”
姜文浩跟在后面,轻声喊着。姜天成没有听见一样,只顾向前走去,最后,一个不注意,滑了一下,跌坐到了地上。姜文浩几步上前想要扶起姜天成,他却用一双略显的粗糙的手拉住自己儿子的手,神色慌乱。
“文浩啊,你说,我的宝贝闺女会没事的啊!你们去找最好的大夫给小雅看病,用最好的药,再多叫几个人照顾她!你你,你快去!”
“爹!这些,儿子早已安排了!你放心!爹,你和娘都得保重身子啊!”
“爹,没事!刚刚只是不小心滑了一跤,你也知道,这路本来就很滑啊!你小时候都摔倒过好几次的!”说着,姜天成还从嘴角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姜文浩扶起姜天成,本想把他送回房再去照看我,可是,姜天成因为担心,硬要他赶快回来。无奈,姜文浩只得转身向我的阁楼处走来。
“哎!文浩!”
“爹?”
“这事,不能让你娘知道!她受不了的!”
“放心吧,爹!这事,我不会跟娘说的!”
“嗯!知道了!走走走!快走!赶快去照顾你妹妹去!我一个人在这待会儿!”说罢,姜天成就把姜文浩给“轰走了”。
姜文浩走后,姜天成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外一动不动,毕竟,这个消息对他打击太大,他一时还缓不过神,他需要时间镇定自己!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抵触醒来()
自从我病了之后,姜文浩就把城内最好的大夫叫到了家里,连日连夜的守在我身边。
这是第二个夜晚,为了沈韵的身子着想,所有人左劝右劝,才把沈韵劝回房间休息了会儿。我躺在床上,始终被什么伤心之事所困扰,眉头一直紧皱着没有舒展开,额头冒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睫毛上粘着几颗晶莹的泪珠,却又不落下。
春梅看着我的样子,觉得放心不下,高声喊着正在打盹的大夫:“大夫大夫!你快来看看小姐,小姐有动静了!”
大夫听闻,急忙跑到我的床前为我把脉,杵在桌上睡着了的姜文浩被春梅的声音吵醒,慌乱的来到我的身边。
“姜小姐的脉相很混乱!”,接着,他又摸了摸我的额头,看了看我的眼珠,“看来这一天的冰敷并没有起多大作用!”
“啊?大夫,你可得想想办法啊!”春梅吓得又有些要哭起来了。
“大夫,我们相信你!你只管做你的!请务必倾尽必生所学,救救舍妹!”姜文浩双手作揖,深深鞠了一躬。
“姜少爷,您言重了?”郎中顿了顿,想了想,“这样吧,现在,你们不仅要给姜小姐冷敷,还要用冰水给她擦洗身子,但愿最后两天,可以把体温降下去!”
“可是,大夫,小姐现在身子本就弱,用冰水擦身,只怕会加重伤寒!”
“这也是老夫所担心的!最后这几日,在给小姐擦身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千万别让小姐再次受寒,这就需要紧闭门窗,将药煮好备一盆药水置于屋内,用以蒸熏,让药随着水汽进入皮肤,从而进入体内。每隔一个时辰就要用冰水为小姐擦洗身子,待擦洗完毕后,继续用冰帕给她冰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第三天,小姐便会退烧,到那时,也就算救回了这半条命了!但是如果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以致姜小姐原本就虚弱的玉体再次受到寒毒入体,便会造成无法想象的后果!在这其中,为其擦身者必须忍受着极度的湿热,这我不是常人所能忍的!”
大夫的话让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姜文浩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我,想来想去,这件事,唯有春梅可以做。沈韵身子虚弱,其它婢女毛燥,不及春梅心细。春梅从小就跟着姜芯雅,对主子自然熟悉,她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姜文浩让大家都出去,仅仅留下春梅。姜文浩看着春梅,双手作揖向春梅鞠了一躬。
春梅吓得连忙下跪低头,慌乱的说:“大少爷!你这是干什么?您这是折煞奴婢了!”
“春梅,现下,小雅的病情,你也知道,我是男儿之身,有诸多不便,娘已因为小雅晕倒过一次了,作为儿子,我怎可冒险告诉娘!所以,还得烦请你念在小雅多年待你不薄的情面上,救救她!如果你愿意救她此次,你便是我们姜府上下的大恩人!拜托了!”
姜文浩深深向下鞠了一躬,吓得春梅神色慌乱的应到:“大少爷!您言重了!当年若不是小姐向老爷求情,我又怎会在姜府受此恩惠这么多年!在我眼中,我早将小姐看做了比自己亲姐妹还要亲的人!如果大少爷不说,我也会这么去做的!”
姜文浩看着跪在地上一脸诚恳的春梅,连忙双手将她扶起,连连赞到:“好春梅!快起来!你对小雅做的太多了!姜家以后绝不会亏待你的!”
自那日之后的两天,春梅都在尽心服侍我,每隔一个时辰便为我擦一下身,还不停用湿手帕为我冰敷额头以降温。
室内摆放着一个大桶,里面盛放着滚烫的药液,浓浓的药香随着水汽蔓延至整个屋子。屋内极度的湿热,大夫说,要用这药的热性,将我体内的寒气逼出来,以达到以毒攻毒的效果。
春梅坐于我的床前,身上的衣裳已有些湿,她不断用湿冷的手帕为我擦拭全身。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嘴角有些褪色,脸上早已粘着水珠,已分不清是药液,还是汗水。
“小姐,你快点好起来”春梅的声音虚弱,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之后,便晕倒在了我的床边。
姜文浩在门外,半响未听到什么动静,轻轻打开了屋门,小心翼翼的进去,尽可能的不让我受寒。待到姜文浩进入里屋,只见我合着被子躺在床上,春梅趴在我的床边,脸色有些难看,一动不动。
“春梅?春梅?”姜文浩试探性的喊到,春梅没有应声,姜文浩才意识到出事了,他慌乱的喊着大夫,自己大步上前,扶住春梅的身子,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慌乱的看着我的脸色。
大夫走进屋内,便立刻走到春梅身边,为她把了把脉,说到:“姜少爷,姑娘只是长时间在这极度湿热的屋子内待久了,伤了身子,现在有些虚弱,今后需得好生调养,切莫留下病根才好!”
姜文浩听了这番话,急忙叫了多人将春梅抬回屋内,好好照顾。当他回过神来,大夫已在床边为我把脉,他的眉毛微微轻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大夫,舍妹怎么样了?”
“姜小姐得上天眷顾,退烧了!”
大夫的话才说出来,姜文浩都高兴的几欲流下泪来,姜文浩难掩心中的欣喜,急忙问到:“那大夫,小妹何时可醒?”
“这个”问到这个问题,大夫又犹豫了,顿了顿,“姜小姐似乎一直在抵抗药物,虽说小姐已退了烧,但她一直在抵触醒来,估计是心病,这便是最难医治的!老夫也无能为力!”
“那你的意思是说,小雅她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了,是吗?”姜文浩的声音有些嘶哑,又有些哽咽,他僵硬的坐下,手杵在额头上,心痛难耐。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姜文浩,一直低着头,杵在桌上,绝望,只是用微弱的声音问着。
“这办法倒是有,只是这似乎不大可能!”大夫皱着眉头说着。
姜文浩一听还有希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起,紧紧抓住大夫的衣裳,吼叫到:“有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啊!”
“姜少爷,你别激动!你别激动!早前,我我听师父说过,这心病还得心药医!若是能为姜小姐解开心结,说不定,小姐就会醒了!”看到如此暴怒的姜文浩,大夫慌乱的说道着,却也是说得断断续续!
“她的心结?她的心结?她的心结!”姜文浩用那极其缓慢的语调喃喃自语道。
后来,姜文浩彻底爆发了,将大夫狠狠推到地上,那大夫被摔得疼痛不已,皱着眉头直呼“哎呦”,姜文浩却在一旁,抓起桌布向上掀起,“啊——”,伴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那陶瓷制成的茶壶立刻被摔得粉碎,七星八零的碎片弹起,蹭破了那满嘴直呼哎呦的大夫的皮肤!
一场发泄后,姜文浩瘫坐在椅子上,满脸掩盖不住的失望之情,尽收入沈韵眼中。
“她的心结!她的心结早已忍痛离她而去!将我这可怜的妹妹全权托付于我,如今,我竟救不了自己的亲妹妹!偌大个姜家,拥有这万贯家财,竟然用钱救不活一个人!有这样的钱财,又有何用?有何用?”姜文浩坐着喃喃的说着。
沈韵一直放心不下,才刚刚休息了一会儿,便要姜天成扶她来看我,才走到院内,便听到屋内传来瓷器摔碎和姜文浩的嘶吼声,便加快了脚步,走到门前,隔着帘子听到了姜文浩和大夫的对话,一时间,心如同破碎了一般,姜天成也僵在了门口,眉头紧紧皱着。
“不会的!不会的!我女儿怎会如此?你们都在撒谎!我不相信,你们所有人,我一个都不信!”沈韵的眼神溃散,无力的靠在姜天成身上。
“娘?”姜文浩看着沈韵,想要去扶住沈韵,可是沈韵却跌坐在我的床边,看着紧紧闭着双眸的我,止不住的泪滴落,滴落在心里,冷的让她自己不禁心慌
“芯雅,你起来啊!你快起来!你别吓娘啊!你快起来!呜呜”沈韵附在我的床边哭起来。
“哎呀,我的宝贝女儿啊,你快起来啊!你别吓爹娘啊!你快起来啊!”姜天成同沈韵一起来的,自然也是听到了姜文浩和大夫的话语,伤心的,附在沈韵一旁,落泪了。
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姜天成这个一直都笑着度日的男子汉,姜家的顶梁柱,此刻,早已找不到了那个精明又不失风度幽默的姜员外的影子。现在,只是一个极度渴望女儿安康的父亲。而平日里高贵端庄,又严厉的姜夫人,此刻,只是一个哭成泪人的母亲。
梦醒()
迷糊之间我觉得自己似乎躺在一片黑暗之中,当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了一片草地上,周围一片寂静,一眼望去全被无边无